"哦?"皇上轻轻应了声,突然厉声喝道:"一个人失去记忆竟有如此大变化?应天生,你竟敢欺瞒朕?"
应天生双膝落地,神情却很是镇定,道:"属下不敢。属下曾询问过太医院,太医说失心风乃是心病,故此任何诡异变化都是可能的。臣绝不敢欺瞒皇上,请皇上明察。"他一路对答下来,竟是看都不看我一眼。
"爱卿不必惶恐,朕也只是一时难以置信。"皇上语气恢复轻柔,道:"既然如此,爱卿曾教过他武功,他武功比之前怎样?"
果然是厉害的皇帝,连称谓都变了。天生,他就是你要效忠的人吗?为了他,你竟是什么都肯做?
"只是恢复了十之二三而已。"
"这还有何用处?明天就斩了吧。"语气轻描淡写的好像只是要杀一支鸡。妈的,我以前也曾效忠过你,你倒是半点不念旧情。死变态,既然要杀,何必当初要救?至少我就不会认识天生了。天生,能除了我你应该很高兴吧?
"皇上,此人也曾为您办过事,如此处置,怕让手下人心寒。"应天生淡淡的道:"凭他现在的武功,量他也翻不了天。何不留下他一条贱命?臣听说淑妃仍是不愿开口,此人如今倒是口舌如喤,又与淑妃有过一面之缘,命他前去劝服,说不定有意外之效果。"
哈哈,把我废物利用吗?应天生,你好!你好!我猛的扑过去,至少,至少要在你身上留下什么......人在半空,只觉身子一麻,重重的摔在地上。
"爱卿,此人可是想杀你,你还要替他求情,莫不是色诱出了感情?"
"臣不敢。臣这就命人把他下狱,明天处斩。"
"朕觉得爱卿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只是朕却不喜有人替朕做了安排,天生,你说朕该怎么罚你?"
我算是听明白了,从头到尾这个变态皇上都在试探,试探我也试探他。如此一个多疑的君王,天生,你为何要......你对我可有半点感情?
"凛晖,你说朕该怎么罚他,是仗责50,还是鞭刑50?"
妈的,还在试探吗?他都这样对我了,我又何需念旧情。我轻笑:"不知道哪个痛一点?"
估摸那变态皇帝没想到我有此一问,愣了愣道:"朕想......大概是杖责吧。"
"那就杖责呗,我觉得50还太少,100不是更好,也符合你皇上大人的威名。"我趴在地上,笑得惬意。
"哦,是吗?爱卿,你可听到了?"
天生仍是看都不看我一眼,淡淡的道:"臣即刻下去领罚,臣告退。"
"回来。"变态皇上终于龙颜大悦,"朕可不曾下过旨。"
"应天生听旨,即日起封应天生为都统都尉,统领禁军与皇城安全。并赐其黄马褂一件,以示嘉奖。钦此。"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天生磕头谢恩。
这就是天生想要得吧?
"朕累了,此人就依爱卿所言,退下吧。"
"是,皇上。"天生命人架走了我。我只看到他远去的背影,想必此刻他是志得圆满了。
淑妃
我被丢进一间不错的牢房,至少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老鼠满地跑,蟑螂遍天飞的情景。看来还算整洁,有一张床,床上堆着有些破旧的被子。总体来说,比我想象中好的多。
隔壁房的那位大约就是那个淑妃。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盖着个凌罗绸被,旁边还有个老头在把脉,有个丫环模样的人在伺候,这哪像是在坐牢的,根本就是来享受的。切,既然舍不得,何必要把人弄这里来,真是多此一举。
思绪一转,又转到天生身上了。要是以往,碰上这种事,老子肯定破口大骂大叫个没完。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嗓子里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闷得慌。他现在终于得到他想要得东西了,老子也算对得起他。想起这些日子他还真教会我不少东西,让我首次有了幸福的感觉,也足够了。
第一次,有人温柔的擦拭着我的脸颊,笑着说:"真像个孩子。"
第一次,有人细心的按揉着我的全身,告诉我:"按摩有助于肌体恢复。"
第一次,有人因为我的耍赖红着脸为我擦身,尴尬的说:"你变了好多。"
第一次,我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响吻时,有人当场僵化。
第一次,有人握着我拿笔的手,轻柔的在耳边述说用笔的要领。
第一次,我抱着他把我的脸凑上他的唇,有人"啊"的一声惊叫。
第一次,第一次,有太多的第一次,每个第一次都是他,清晰明白的印在我的脑中,想忘都忘不了。我现在还真是变孬了,呵呵,我用手盖在眼睛上,慢慢的有些潮湿有些温热。
应天生,我对你不曾亏欠什么。我会忘了你,忘的一干二净,忘的连渣辛都不留,会忘的,就像忘记那个凶手,我会忘的。
"淑妃,你身子已无大碍,老臣......老臣......对不起,对不起......"说完,老头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般逃了出去。
"娘娘,你就说了吧。"丫环模样的人抽泣着:"即使已回不到皇上身边,但是也不用再受这种苦,娘娘......"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象要死人似的。我随便抹了抹眼睛,有点摸不清状况。
淑妃的脸埋在被子里,从头到尾一声也不吭,只有小丫头在那里哭哭啼啼。
一队士兵模样的人突然鱼贯而入,小丫头惊恐的看着他们,低低说了声:"娘娘,我......我走了。"哭着逃走了。
再看那队士兵,个个面无表情。领头的人猛的把盖在淑妃身上的被子掀了,我居然看到一具毫无遮掩的赤裸女性体趴伏在床上。
女人有张漂亮的脸孔,红艳的唇,雪白的肤,纤细的眉。只是美则美矣,却没什么人的生气,此时双眼紧闭,看来犹如一具死尸。背上到处交错着粉色疤痕,跟我身上的痕迹竟是一样。
那队士兵一个个开始解起裤带,连傻子都看出他们要做什么。
我愣在那?这个不是淑妃吗?这算怎么回事,给我看活春宫?
第一个拔出了自己的家伙刺入,女人闷哼一声。
那人冷冷的道:"娘娘,你只要说出图的下落,就再也不必受这种苦楚,只要你点点头,一切就结束了。"
女人紧咬着下唇,仍是一声不吭。
没有一点激情,说是强奸更像是一种刑法。
一个结束了,换另外一个。每个人都会问那句话,女人只是咬紧唇,一动不动的任身上人弛聘。
他们居然这么对待一个女人,就为了那个什么屁图?我那个火窜烧得噼里啪啦,她就是淑妃?那个变态皇上居然下这种命令?这个女人怎么受得了?
"妈的,你们还是不是男人?"我怒吼着:"这种时候还硬的起来,一群他妈的全是畜牲?妈的,你还做,当心精尽而亡,变态下三滥......你这个女人傻了啊,不会先说好骗骗他们,你就这么受他们凌辱?"
我大叫大骂,有几个侍卫脸上闪出不忍,但却没有停。
女人的眼睛这时却睁了开来,淡淡的向我摇了摇首。
女人本来看着只是漂亮的脸孔突然就......什么呢......好像神圣了起来,有一种恬静淡雅的光辉。她眸子完全没有愤怒悲伤,淡淡的空洞却闪现极度的倔强和坚韧。我突然就明白了,即使受怎么样的折磨,她也不可能屈服的。这么小小的身子里仿佛蕴藏着莫大的力量,坚韧顽强的力量,不屈不饶的力量......我莫名的感动,妈的,怎么有这种女人,比男人还男人......
老子早没什么贞操可言了,何况男人有什么贞操可讲。 我邪魅的笑了,如果他们做的硬不起来,这个女人可以少受点罪吧。相信那变态皇上也不敢把这事正大光明化,除了这几个人应该不会再有人了......
"唔......人家后面也好饿......谁来帮帮人家。"我叫得那叫浪,恶心了自己一下。
我的手被反绑着,我挣扎的扯着裤子,一边还扭动着腰,把个屁股翘的高高的,娇媚的叫道:"快来嘛,又不会有人知道。唔......嗯......何况......何况淑妃看你们干我,说不定就会不忍心了。"
已经有人吞咽起口水来,那个在淑妃身上动作的人也变慢了。毕竟比起一具宛如死尸的人,还是我这个活色生香的人比较对口。
淑妃看着我,拼命摇摆着头颅,眼中有泪轻轻滑落。被轮奸的时候都没哭,怎么看我这样就哭了?我这可是天生淫荡阿。
"快来啊......你们应该知道是谁把我关在这里的,唔......要狠狠地干,才会有作用哦。阿......快来......我受不了。"
有人在那领头的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那头领看了我眼,挥挥手,有一半的人朝我的牢房涌来。
妈的,笨死了,还要我暗示半天。
一人拉下我的裤子,直接冲了进来。妈的,痛死我了。我扭着腰,淫叫着:"啊......快点,再快点......唔......嗯......用力,再用力点......啊......好舒服,嗯......"后面湿湿的,肯定是撑裂了。不过有了点润滑,总算不会这么痛了。
"啊......用力......慢点......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唔......不要了,嗯......"我用力收缩着腹部,后面那个人射了。
"太爽了,根本就是个天生的尤物。"那个趴在我身上喃喃的道。
"你够了,离开,让我来。"后面那个人急不可待的上阵。
我嘴边勾起一丝媚笑。
淑妃那边的人一个个都朝我这边过来了。只有淑妃傻傻的摇着头满面泪水的看着我。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极端熟悉的声音怒喝。
往事
"都尉。"身后几个人急急忙忙拎起裤子,慌慌张张的在那跪了一地。
"原来是都尉大人啊。"我笑得讽刺,随意的斜靠在床上,血水混着点点白浊蜿蜒而下,淫糜的漫漫滴落......
"大人是不是也想来一次,可惜......老子不奉陪。"我笑得张狂。
应天生死死的盯着我,挥了挥手:"你们都给我下去,今天的渎职之罪每人领杖责10。"
"属下遵命。"一队人急匆匆的退走。
"你真够下贱的,一天没男人干就受不了了?"应天生讥讽的道。
"是啊,是啊,老子天生欠人操,污了都尉的贵眼还真是罪过。"我吊儿郎当的回道。
"妈的,你怎么就那么贱。他们有我好看吗?你不是最好色了,连这样的货色都要?"他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我估计这会儿都尉大人脑袋有点不清楚,居然跟人比起外貌来。我吐出口中的血,笑嘻嘻的道:"都尉大人多尊贵阿,小人可高攀不起。小人现下也就一阶下囚,贱得很。就爱被小人物操,那就一个爽字。"
"你爱被人干是不是?我今天就干死你。"他狠狠地抓着我的头发朝后拖去,我拼命挣扎却毫无作用,身后已被一根热烫的硬物贯穿。
我咬着唇,忍受着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冲击,勉强笑道:"你不是只做下面的?原来这也能装阿?小人佩服佩服。"不知为什么,眼睛突然模糊起来。
应天生就着相连的姿势把我翻了个,那种粗糙的摩擦不由使我闷哼一声。他抚摸着我的脸,攻势慢慢减缓下来,只在那里扭动摩擦着。痛渐渐远离,我只觉得全身麻痒骚动,难受极了。我忍不住扭动了下......
他轻笑着吻吻我的脸颊,道:"受不了了吗?凛晖,告诉我,你恨我吗?"
我淡淡的看着他:"不恨。"接着又笑着抛了个媚眼:"都尉大人,求你快给我吧,我可受不了了。"
"你真的不恨我?那你为何还要......如此?"
"真的不恨。都尉大人忘了我说过什么吗?"‘恨'意味着长久的'记',而我要把你忘了,忘得干干净净。
"不恨我......"应天生突然疯狂的冲刺起来,"不,我要你恨我,我要你记着我,永远记着我。我不要你忘记我,不要......"他的冲刺一次比一次强烈,仿佛要把我的内脏都挤出来般。
好痛,真的好痛,到底是哪里痛我已经分不清了,只知道我会忘了这痛。这伤这痛我会忘的,永永远远的忘记。
我不知道应天生是什么时候走的,醒来的时候我还算干净的躺在床上。身后好像被抹过药,清清凉凉的。是天生吗?
"你醒了?"一个老人的声音问道。
这不是刚刚那个逃走的老头吗?他怎么会在我的牢房里?
"你觉得怎么样?还好吗?我已给你抹了药,你身子底子好,休息个三两天就没事了。"是这个老头,不是天生?切,都说了要忘,却总会想到他,真有点看不起自己。不过这个老头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帮我?
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和蔼的笑了:"是娘娘让我来的,她说你帮了她,谢谢你。这小牢房现在就你和娘娘两人,只外面总门锁上了,里面牢房也不上锁。你好了后可以去看看娘娘,娘娘应该会很高兴的。"
淑妃?我望向她,此时她正被小丫环扶着喝药,牢房里现在一股药味。
"多亏了你,此次娘娘的元气没有大伤,否则又......"老头叹息着摇头。
他的意思是......"她每次就这么被轮奸,然后你再把她救活?"我不可致信的问。
老头充满愧疚的点点头。
"你还是不是人啊,人家不都说什么医者父母心,你就这么看着她受折磨?你怎么忍心阿?我就告诉你了,你这样做也保不了你的老命,一旦那变态皇上觉得没什么希望了,你一样是死路一条。"我说的半点不留情面。
那个小丫环突然就这么低低的哭起来。
"我都活了这么大把岁数,怎么能不知道呢?我的老命算什么,可是我还有个好几个儿女,我怎么忍心让他们和我一起去?皇上说了,如果我不尽心救治,一旦被他知道,我全家大小十来口人都会为我陪葬。"
我沉默了。
13岁那年父母亲带着弟弟从外婆家回来,中途出车祸身亡,5岁的弟弟也变成了植物人。肇事汽车逃逸。我被送到外婆家,却偷听到他们要放弃弟弟的治疗。我从外婆家逃了出来,我不能忍受他们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舍弃了我弟弟。一个人在午夜的街头游荡,还能碰上什么?我被强奸了,更确切地说我是被诱奸了。他说他能给我很多钱,那么我就能救弟弟了,他们也不会因为没有治疗费而放弃。过了几天,当我捧着钱回去的时候,弟弟已经被宣告死亡。他们说我脏,也不要我了。我就这么醉生梦死的活着,高兴的时候接几个客,不高兴的时候骂街买醉,日子过得倒是自由的很。然后一个中年妇人出现了,她对我很好,总是给我买这买那的,我差点以为真遇上好人了。最后才发现她居然就是那个肇事司机,她单身带着年幼的孩子,也没什么亲人。她说她不能坐牢,否则她的孩子怎么办,她不能丢下他。也不知她怎么打听到我的,愧疚使她接近我。我那个恨阿,恨不得咬死她。就是她害我失去了所有,可是她对我是真的好,几年里面唯一对我好的人。我茫然了,即使那时候她真自首坐牢了,事情又能有什么改变。看着那个刚满8岁的孩子,难道再多制造一个像我这样的孤儿?那一刻我学会不去恨,恨只能让我心理扭曲。我学会了遗忘,忘了一切不快乐的事,人只要开心就好,管他这么多干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呵呵,虽然堕落,但是却轻松多了......
所以这一刻,我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是我,为了我的亲人我也会这么做。怪只能怪那个变态皇帝,亏我还认为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狗屎!
我看向淑妃,如果是她,肯定不会像我这样。与她相比,我还真是懦弱的可笑,所以那一刻我才会被感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