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云王求见!”宫人上来禀报道。
云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我的天空都蓝了,“快传!”
“晚上你到我寝宫一趟!”玉头也不抬的说道。
不是吧!我的天啊,我还以为逃了一劫呢,早知道还不如让他一次唠叨完。
“臣参见王上,玉妃娘娘!”云进来刚要行礼,我就挥手制止了,虽然他们都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礼节,可是有时还是得要去依礼而来,我是无所谓,可不能让人说他们是什么恃宠而骄,要不然就会有麻烦。
“朕刚和爱妃说到爱卿,爱卿就来了。”哎,我最不喜欢自称朕,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王上似的。
“是啊,云卿是国家的栋梁,可千万不要累着了,有些事还是应该交给王上处理才好。”玉不咸不淡地说道。要不是知道他的脾气,还以为是云夺了我的权,他现在要帮我要回来呢。
云抬头望向我,我使劲给他“暗送秋波”。似是收到了我的菠菜,他嘴角含笑道:“臣理当鞠躬尽瘁,为王上分忧。”哼,这才差不多,我得意洋洋地看向玉。
“云王可不能这样说,云王要是鞠躬尽瘁了,王上可要伤心了。”玉像没有看见我的得意似的,“就让王上准云王三天假吧!”
什么!什么!那这三天的奏折不是都要我来批了,而且以后玉肯定也会有别的办法,让云再也不能帮我批折子了。
“谢玉娘娘,不过臣身体很好,不用休假!”云也很不客气的对了回去。
知道他们其实都只是关心我,为了我好,于是赶紧打圆场:“云卿来此,是有何事?”
“再过两月就是王上的生辰,月、星两国都要来为王上庆祝。”云顿了顿说出来意。
原来再过两个月我就18岁了,在原来的世界,过了18就是真正的成人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呀,真想念句“How time flies!”或是“Time flies like an arrow!”想不到我还能记住这两句英语,真是不错嘛!
自从让羽管理财政,宫中就再也没有办过大的喜宴,所谓生辰不过就是个借口罢了。算了,人家要来你总不能说我不想过生日,你不要来给我庆祝吧!
古昙
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人在玉楼中,楼高四面风。 柳烟丝一把,暝色笼鸳瓦。休近小阑干,夕阳无限山。
“王上,这次星国派来的使臣是三皇子进效。”古昙偷偷抬眼看了一下龙椅上高坐的帝王,看他没有任何表示便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月国派来的是咩王爷。”
古昙看那龙椅上的人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并未发一言,不由心里更加有些不知底,不知这帝王想的是什么,虽说现下政务大多是云王在处理,可谁不知道真正掌权的还是这不动声色的云端之人——少年时便登基,数年间不但使朝中人臣大换血更让日朝国力大增、繁荣数倍,已成为三国之首。
自已本是商贾子弟,而日朝旧规非士家子弟不可入朝,使自己空有一身抱负却无处施展,本以为此生也就如父辈那般做一商人,哪知这天若帝竟改了祖制,无论何阶层只要通过考试便可入朝,真真圆了自己的梦想。记得初得消息时,与一众友人欢呼庆贺,后真通过选试,不期夺得头名,入了学士,本已心愿足已,只愿尽心为民。不想,在柳家逆谋后扶摇直上,成了左相,权力仅在观文殿大学士云王与枢密使兼右相羽王之下。
半天也没有得到上坐之人的回应,古昙只得站立不动,不知如何是好,早知这事就向云王禀报了,怪自己看不过王上不过问政事,而目前最大之事也就是这使节来访,这事说大不大毕竟关乎三国,说小不小只是一个庆生,拿来试探王上最好不过了。现在看来也许是自已造次了。
现下国之军力三分之一在零王手中,三分之一在王上手中,还有三分之一分散于各士家大族,而士家对王之新政多有不满,如果他们拥立零王,对王上怕也是不小的冲击,也不知王上是如何做想,还把朝政交于云王处理,只怕万一……想到这里古昙不由打了个冷颤,心道:不会,云王是不会背叛王上的,可云王和由自己领军的新派手中并无军权,只是空有花架子而已。看来这次两国来使更要小心提防才是,只不知那上坐之人有何想法。
效和冰都要来了,真是倒霉怎么两国偏要派这两人,我头痛不已,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偏那下跪之人用此事来试我,我若不表个态也不行,哎,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不见吧于理不合,见吧更加不行。那冰不用说了,我是真不愿在此时见他,而要是让效得知我的身份,只怕之前一翻安排全都得做罢不说,更对日国是一次冲击,他们此来不就是因为我日国日渐强大,怕我日国独自坐大,又不知我真正实力故来刺探,一不小心让那两国联合起来可就不妙了,虽说这仗是早晚要打,可现在打起来的话对我日国是大大不利,最终就是胜了,也损失太过巨大。不行定要想个万全之策。
“此事就交由羽王处理,行馆多加修善,这次朕要举国欢庆!”也只能先这样了,余下的再慢慢想办法吧——真是烦啊!挥了挥手:“退朝吧!”
古昙没有想到王上是这样的反映——等于没有反映,只得闷闷起身,站了片刻,追上正向殿外走去的羽王,道:“羽王请留步!”
羽王停下来,淡然一笑道:“古相有事?”
古昙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总不能你叫住人家又不开口吧,只好说道:“下官有一事请教。”
羽王道:“古相与本王同为丞相,这下官之说何来,本王万不敢当。古相有事只管说来,本王定知无不言。”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羽王自称本王,意思他可是个王爷,除非古昙真是傻瓜才会信他那万不敢当的说词,况他说这话时神态轻渺,没有半分礼让之色。
古昙面有急色一时间也不与他打这官腔,只小声道:“王爷认为此次来使庆贺,可如何应对?”
羽王并不答话,只漫步向宫外走去,古昙只得跟在后头。快到宫门口时,古昙以为羽王早忘了他,心中甚是不快,可又不得发做,正要转身离去,羽王却突然回头道:“上意不可测!身为臣子,我等只要按王之意做好份内事即可,这等逾越之举万不可再有。”
短短数语却说的古昙心惊不己,冷汗直流。心道自己终不是那从小在权谋中长大的士家子弟,此事确是做过头了,要是王上为此责怪下来……
羽王却轻笑出声,与刚才又是另一翻亲近神态:“你还是不了解王上,此次王上是不会怪罪于你的,只是以后此举万不可再有。”
古昙听羽王如此说来,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多谢羽王提点,下官就此告辞了。”此时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早已湿透了,匆匆上车离去。
烦恼
羽王看着古昙离去,因各官员都已早早离去,此时宫门口只有他一人,悄悄转身又向宫内走去。
羽王走到御书房外,十来个侍卫把这里守得严实,其实应该更多人守卫的,但因天若帝并不是时常在此,所以比天定帝时人数要少了些,不过若有人就此想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羽王正要入内,一个侍卫把他拦了下来,他心里一惊,要知道这御书房是任何人出入都要通报的,就连玉妃要入这御书房也须通报,由王上同意后方可入内,可这任何人不包括他和云王,从他和云王入宫那天起,就可自由出入这帝王家权力中心之地,所以今天突然有侍卫将他拦下,自是心跳慢了半拍,深恐是天若帝的意思。
他刚刚提醒完古昙,这会儿才惊觉自己早犯了和他相同的错误几千几万次了,这一想不由心里暗然,那龙椅上的终究还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而不是由自己笑闹的朋友。可几何时自己早己不把他当帝王看了,只当是一个互相交心的知己,现在想要回头怕也不能了,如果为此而要失去脑袋失就失吧。
这时宝急急走了过来,平时在宫中他总是伴随天若帝左右,可见天若帝也是下了朝就直接到了御书房,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可羽现下是没有心情想这些的,只是暗暗惊心,不知如何是好。
“大胆!王上旨意这御书房羽王和云王是不需要通传就可随意入内的。”让那侍卫退下,宝转头对羽王道:“这个侍卫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羽王不要介怀。”
羽王定了定神故作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王上在内吗?”
“一下朝就来了,”宝随羽王一起向内走去,道:“因为云王是同王上一起入内的,所以侍卫没有拦,这事王上并不知道,还要羽王多多包涵。”
羽王看宝如此说,就知道刚才确实是新来的不知道,是自己多虑了,因此心下一松:“本王怎会与一小侍卫计较。”意思是这事不会传到天若帝耳中了,逐进了御书房。
我趴在桌上随意翻着刚刚送来的秦折,上面也没有什么事,本来能一两句说清的事情,非要用上一大堆的形容词,现在我是知道为什么那世时规定新闻都不能用形容词,而且要简明扼要,要是某领导会见了什么人,光赞美之词就说上个半个小时,也就没有人来看新闻了。随便翻翻后都扔给了对面坐着的云,本来这秦折也就都是他在帮我看,只是若有重大事件都会问过我的意见再批。
看见羽走了进来,随意指了指椅子,示意他自便,拿起桌上的茶一小口一小口啄了起来。
羽也并不着急,等宝为他上个茶退出去后,才悠悠然地开了口:“此次两国使臣来访王上有什么意见?”
我心里正为这事心烦,他一提起,不由更加烦闷了:“他们来就是要看看我国实力,我国就做给他们看好了,就招零王带千骑入京吧。”
羽并不言语只是谈笑了起来,我揉了揉太阳穴道:“可是那古昙又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只是有些内忧外患罢了!”羽一想到古昙得知王上要招零王千骑入京后的表情就不禁又笑逐颜开。
“什么内忧外患?”云从秦折中抬起了头,不解地看向我俩。
“的确是有这样的可能,但朕相信零王,羽,你也要劝说劝说古昙,不要把心思全放在这事上面。”我烦闷地开口道。
“我刚刚才把他教育了一翻,可你也知道像他这种死脾气的人,也不是一两句就可以开解的了的。”羽举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哎!”我叹了一口气,仍是趴在桌上,啄着茶。z
云从我们的对话中听出了意味,奇怪道:“古昙认为零王要反?这可不是能随便说说的。”
“要反的不是零王,就怕零王压不住,或是让人说动心了。”羽放下茶杯,用手指敲着椅子的扶手道。
“你的意思是士家要反?”云也严肃了起来。
“他们是一定会反的,只是在等待个时机。”我拿起桌上的笔玩了起来。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云忧虑道。
假面
“现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零可以压住不让他们做蠢事最好,要是压不住——”我狠声道,“他们也怪不了朕不义!”说完又不由心惊,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狠厉了。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心里都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那这次的事你还有什么打算?”羽又问道,“我好做准备。”
知他问的是效的事,我缓缓开口:“我也为这事烦呢,不可能不见他,可要是见了,我之前的安排不就全无用了,作废还是小事就怕起了反效果。”
想了想又道:“我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只叫他认不出我来,其它的你可以替我招待,只有庆典这一关不太好过。本来我想是不是可以办个化装舞会,可又觉得不妥,这样不太好管理,万一有人借此行刺我国可是有口说不出,所以只有再想别的办法了。”
“什么是化装舞会?”羽问道。
“就是人人都带着面具,打扮成各式各样人物
的庆典,这样就没有人会怀疑你为什么要带面具了。”我解释道。
突然心里一动,道:“有了!”
“哦?”羽问道。
“只要没有人对朕带着面具产生怀疑,只要所有人认为我把脸遮起来是理所当然的,不就行了。”我轻松的一笑,“到时再告诉你,本帝王自有妙计!”
日朝 御书房 一个半月后
“王上,两国使臣已经进入我国境内!”零前几天奉旨入京,那一千精兵现在城外住扎,只有他和几个随丛住在宫内平时所住之所。
“嗯!”我应了一声。
“王上,打算怎么办?”零问道。
“零王!那使节前来定会参观你带来的军队,朕希望你到时可以尽显我日朝国威!”我用公式化的口吻说道。
“臣遵旨!”他们都知道每当我自称朕时,所说的话是站在这个国家最高权力拥有着的立场所说的。
“只是臣有些不明白。”零疑惑地看着我。
“你只需如此……如此……”我把心中所定之计向他坦言。
“臣明白了!”零丝毫不掩饰地向我发出敬佩的目光。
我暗暗笑了下,道:“你平时都在外头,难得回来就多陪陪太妃吧!”自从父皇禅位和母妃离开皇宫后,除了每月一封信,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俩。现在宫内父皇的妃子只剩下零的母妃莲太妃,她平日里不太出门,不过在宝和玉的安排下日子是按太后的标准过的。也许她并不在意这些,可我能做的也只到这里了,既不能让她随零去边陲,又不能下嫁……想她平日里最在乎的也就只有这个儿子了。叹了口气道:“我平日里也没有常去看她,都是玉和宝在关心,你这个唯一的儿子又为了我日朝而常年在外,我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嗯!”他答应道,“看母妃气色还好,平时宫中妃子常去和她聊天,你我毕竟是王子,从小就不太和母妃相处,所以也不要太自责了。”
“我本应做的更好,也有能力做的更好,可是却没有做,怎能不自责呢!”我走了过去拉起他的手道,“只盼这天下早日太平,你也就不用常年在外了。”
“这本就是做臣子应尽的职责,你别太在意。”零也反握住我的手道,“再说为你守卫边疆成为一代名将也是我的愿望,我还要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零!”我冲他无奈地笑笑,“我想和你说说士家的事,现在有三分之一的兵权撑握在各大士家手中,他们本就强烈反对我的改制,现下……”后面的话我说不下去了。
“不用说了,若!”零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谁要是反对新政就是和我天零作对,你放手去做你想做的,那些小人就交给我好了!”
我释然地笑了,上前拥住了他,道:“我们一起去看太妃吧!”
遇刺
日朝 皇宫 夜
别绪如丝睡不成,那堪孤枕梦边城。因听紫塞三更雨,却忆红楼半夜灯。 书郑重,恨分明,天将愁味酿多情。起来呵手封题处,偏到鸳鸯两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