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给了自己一拳,嘴里立刻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我吐了一口血,起身,关了水,走出浴室,该干啥干啥。
大男人的,悲什么春,伤什么秋啊!
只是站在窗前,望着茫茫太空,我突然很想问一句。
柯珈,你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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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冷水的直接后果就是感冒,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可我就是想赖床。
杰斯贝拉带着白手套,优雅的出现在我面前,叶俐跟在他身后,"听说你病了。"高高在上的口吻,就像领导慰问群众。
那个长嘴的叶俐,肯定是他叫来杰斯贝拉的,"我没事。"从床上坐起来,慢腾腾的穿衣服。
他看到我的脸眼里露出一丝歉意,"抱歉,昨天出手太重了。"
我跑到镜子跟前照了照,右边脸肿的跟猪头一样,我冲他挥挥手,跑到浴室开始刷牙,杰斯贝拉跟了进来,"真是对不起,没想到我出手那么重。"
我刷着牙,口齿不清的对他说,"那不是你打的,你打的是左边,早没事了。"
叶俐黑着脸也挤进浴室,"陈鑫雷,你这么衣冠不整的对着杰斯贝拉大人太不像话了。"
我冲他翻个白眼,"我衣服穿的好好的,哪有衣冠不整,再说,是我在刷牙那位大哥要来看,又不是我请他看。"
杰斯贝拉低着脸,有些怜惜的看着我,离近了才发现他面容有些憔悴,好像还有黑眼圈了。
我吐了泡沫,漱了口,讥笑道,"呦,怎么昨晚没睡好啊,该不是灭不了火吧。"转身拍拍他,"大哥教你一招,思动到‘SEX'酒吧,立刻就能找到个不错的小姐。"他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我一笑,拍自己脑门,"看我忘了,你是有身份的人,不能找小姐,那你自慰好了,憋着伤身,现在房间隔音那么好,你自慰保准神不知鬼不觉,肯定不会影响你形象。"
叶俐的眼珠子快等出来了,要不是前面有个杰斯贝拉,他肯定就冲过来劈死我了。
杰斯贝拉却没发火,哀伤的看着我,轻轻的说,"对不起。"
我登时觉得要崩溃,我刚才的行为像什么,我是那么酸的人吗,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他拒绝我吗,我这像什么样啊。
一记左勾拳打在他脸上,快的叶俐都没来得及阻止,我冷冷的说,"杰斯贝拉大人,现在你不欠我的了,别在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还有,我要方便,你不会还想继续观看吧,要看得收门票钱!"
杰斯贝拉居然捂脸笑了,他是被我打傻了,"好,我不看。"转身退了出去。
我拿冰水敷了脸,总算感觉爽点。
从小就打打杀杀的,身上总会有伤,这不算什么,就是鼻子不通气的难受。
磨磨挤挤的离开浴室,杰斯贝拉已经离开,叶俐黑脸看我,"这是药,这个摸脸上,这个吃的,治感冒的,还有这个消炎的。"
我撇撇嘴,又不什么大病,吃什么药啊,"行了,行了,你放那吧!"
"你现在赶快吃。"
烦,"我说,你一船长不去看你的飞船,一会和别人的撞上了。"从今早飞船就不时有震动,应该已经起航了。
叶俐的脸更黑,"你以为我喜欢看你啊,是杰斯贝拉大人吩咐我务必看你把药吃下去。"
我哧笑一声,可以想象小贝贝扬着脸,高傲的指使叶俐,"去,监督他吃药。"
叶俐肯定像哈巴狗似的点头答应。
7
我伸脚踹踹了地上的清洁机器人,小东西像翻了壳的乌龟,钢铁小细抓在空中挥舞,挣扎着想要翻过来,我一只脚压在他肚皮上,就是不让它翻过来。
这个是我现在唯一的乐趣了。
飞船现在停靠在木星上,杰斯贝拉估计不是去演讲就是去慰问了,他死活都不肯带我去,还真是个小气的家伙。
求人不如靠己啊!
得, 我自己思动下去玩。顶多我不花钱,不闹事,不出风头,只要在杰斯贝拉回来前赶回来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想到就做,开始思动!
不得不承认,有思动简直是太方便了,上一秒我还在狭小的船仓里凄凄惨惨,这一秒我己经可以接受阳光爱抚了。
出了木星起降点,顺着碎石子路不足百米便是一个大广场,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中间是一个鲜花装饰成的高台,杰斯贝拉天神般的站在台子上,果然人如其名,哦不,是如其飞船名。
木星上的风有些大,吹的小贝贝的红毛当空乱舞,紧身的衣服勾勒出美好的身形,咦,他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素啊,全身上下没一颗宝石,就连手套上的银链都没带。
相比入之下我今天就太华贵了,白色的外套,领口袖口绣有金边,紧身皮裤,脖子上挂一个银骷髅头,耳朵上带一个红色宝石耳钉。
杰斯贝拉好像说了些什么,人群欢呼起来,我离得太远听不清。
我才没兴趣听他说什么,我要赶紧逛木星.^^
刚离开广场,一个熟悉的背影,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柯珈!"
那人回头, 我抱歉的笑了下,"认错人了。"
柯珈怎么可能在这里呢,那个人只是和他的背影很像,他长的比柯珈秀气,眼神里有种柔柔的东西,让人看了很温暖。
已经好多年没见到柯珈了,怎么最近总想起他,我自嘲的摇头走开。
木星给人的感觉和木卫四差很多,木卫四上处处是华丽,绚烂,但总感觉是矫揉造作,木卫四似乎是个美丽华贵,却又脑袋空空的贵妇。
木星上却处处显着古朴与大气,没有太多人工的痕迹,街道只是普通的土路,就连建筑也都是用泥土堆砌的,从缝隙间隐约可见远处辽阔的平原。
从地平线处升起来巨大的红色风暴,接天连地,细碎的尘土汹涌翻滚,和天上的朵朵蓝色云彩交相辉映,颇为壮丽。
红色风暴中不时闪出亮点,就像红色汹涌海水中的点点星光,瞬间释放的美丽叫天地失色。
我指着红色风暴问旁边路过的人,"到那里的站是什么?"
"木星工厂",他打量我一眼,"我劝你最好别去。"
我才不理他,"噌"的思动过去。
刚落地就感觉到满头满身都落满沙土,空气里似乎都是细尘,有点呼吸困难,应该到了风暴的中心。
地上蔓延出来许多细绳,我捡起一根拽拽,果然,一头是牢牢扎在地底,绳子有松紧,可以收缩。
我将另一头牢牢拴在腰间,一出起降点就被狂风卷上了百米高的天空,这,这,这也太刺激了点吧,我要是没拴绳出来,估计就不知道给刮那去了= =
不远处是一堵巨大的土墙壁,有十多米厚,可能有几千米高吧,墙壁上密密麻麻爬满了人,不时有人从那飞出来,就像风筝一样,随风舞动,得,我现在不也一风筝嘛。
他们在空中摆不同的姿势似乎可以调整速度与方位,几个人连在一起,将什么东西放在天上,然后爆炸,放出绚烂的光。
我在天上被吹的受不了,头晕脑胀,好容易到大墙旁边,伸手抓了墙面,就像攀岩运动员那样爬在那。
风在耳边呼啸。
墙面上有一些黑漆漆的洞口,我爬过去猫腰钻了进去,里面开阔很多,但气味很难闻,像是什么东西发了馊,坐了一圈人,他们很瘦小,身上衣服破烂,头发乱糟糟,人也黑漆漆的,跟乞丐一样。
他们都抬头凶狠的看着我,像是被入侵了领地的小兽,我不敢进去就在门口坐着,等风停,其实我大可以解开绳子思动到别的地方,可是当时太笨了,没有想到。= =
坐了半天,里面的人似乎有些怕我,一个稚嫩的声音低低响起,"妈妈,我饿!"
一个像乌鸦叫的女声响起,"你怎么又饿了,这是今天最后一块。"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听上去很诡异。
她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递给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接过来,迫不及待的啃开了,我看着就觉得牙疼,他还吃的津津有味。
他们很穷吧,想不到这么先进的时代居然还是有吃不饱的人。
那孩子吃了一半又停下来,抬起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妈妈,你吃了吗?"伸出瘦的皮包骨头手,颤巍巍的递给母亲,可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满是不舍。
我伸手摘下来耳朵上的红色宝石耳钉,扔到他们面前,"拿这个去换点吃的吧。"虽然这是杰斯贝拉的东西,不过他应该不会那么小气跟我计较吧。
不过没想到我的举动却使他们变得躁动起来,他们开始低声议论我。
"你猜是哪来的富家公子哥。"
"泰瑞来的吧,看这个宝石,出手这么阔绰。"
"你说,他会不会多给我们点。"
我苦笑,我穷的很呢。
刚才那个妈妈走到我旁边,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脖子上的骷髅头,放出贪婪的眼光。
我伸手握住骷髅头,要换别人敢这样盯着我的东西,我早动手打人了,可是面对一个饥饿,瘦小的母亲能怎么做呢.
她猛的一抬头看着我,我吓的往后退,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漆黑肮脏,处处是红色条纹的龟裂,像虫子一样还会蠕动,瘦的不像样,脸颊凹了进去,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
她伸出像鸡抓一样的黑色手,要扯我的项链。
我躲避,往后退了一步,谁知已经到墙壁的边缘,直直掉了下去,我当时就想我要是这么死了,杰斯贝拉一定会笑死。
好在这块大墙壁不是完全垂直的,我就一直往下滚,风已经小了,不足以吹起一个人。
最后我掉在地上,没什么大伤,就是局部蹭破皮,可是一只脚夹在了地上石缝间,可能是崴了,我想取出来,但是缝隙太小,而且一碰脚脖子就疼得要命。
我在那坐了半天,风渐渐停了,红色尘土在我身上落了厚厚一层,总不能就一直坐在这吧,我决定要咬牙把脚取出来。
我正要动手的时候,身后响起来一个声音,"别动!"
我扭过头,是我今天错认为柯珈的那个人。
他裹了一件白色长袍,长的拖到了地上,光洁的额头上有几缕黑色的碎发。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低头看向夹缝里,"如果你的脚断了,现在移动会很危险。"
细看他有一张很漂亮的脸,黑色的瞳孔里闪着温柔的光,让人看着很安心,他把长袍扔到地上,挽起袖子,洁白的手臂伸进缝隙里,帮我把脚上的鞋袜脱去。
温热的手掌覆在我的脚踝处,使劲捏了一下,然后抬头,温柔的眸子对上我的眼睛,"接起来会有些疼,你忍一下吧。"
我点头,"我叫陈鑫雷,你叫什么名字,"
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在我脚腕涂匀,"我叫沙泠雪,是不是像女孩子的名字。"
我轻笑,"谁说叫雪的一定要是女孩了,这名字其实和你很配。"又问他,"那些人在上面放烟花吗?"
"放烟花?"他笑了一下,"那不是烟花,这里气体的氢氧含量很高,而且风暴里也蕴含了很多能量,那些工人在将热能转换为可以储存的电能。"他的声音很温婉,听上去像晒太阳。
就在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把我的骨头接上,我手撑着他肩膀,想要把脚取出来。
忽然看到杰斯贝拉,他站在那,两只胳膊抱在怀里,一脸怒意,"我还担心你会出事,到处找你,原来你是在这跟别人亲热。"
从他那个角度只看到沙泠雪的背影,而我手搭在他肩上,就像我们两个在拥抱一样。
沙泠雪转头,看到杰斯贝拉招手叫他,"杰斯贝拉,过来帮忙啊,他的脚被夹了。"
杰斯贝拉沉着脸过来,看到我的脚,皱眉,眼里写满了担忧,"你怎么这么笨啊,走路不长眼睛。"
我笑笑没说话,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其实主要还是我自己,硬把我的脚从狭缝里挤了出来。
杰斯贝拉黑脸给我下命令,"好了,现在赶快思动回飞船。"
我转头看向沙泠雪,其实我想跟他说谢谢,不过有些说不出口,像以前有什么事情,哥们帮忙,我总会用行动来表达谢意,心里感激嘴上却说不出来,于是我问他,"你在那住?"等老子发达了,给你实际的回报。
沙泠雪还没说话,杰斯贝拉扶着我,哼了一声,"怎么,你看上他了。"
我无力的白白眼,想来也有些奇怪,以往看到沙泠雪这样的货色总会有点想法,今天可能处于疼痛中,所以还没顾得上。
沙泠雪的脸却红了,真是纯洁的可以,我"啵"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嘻嘻道,"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只管来找我啊。"
果然,他瞬间从脸红到脖子,慌忙说,"我还有事,我走了。"瞬间思动消失。
我靠在杰斯贝拉身上,有他垫着还真舒服,口气无比哀怨的说,"他这么害羞,看来以后要辛苦我了,不知道要在床上调教多久。"说完不等某人反应过来就思动消失,管他什么表情呢。
8
门开了,我伸长脖子看,又是叶俐,砸了一下枕头出气。
好多天没看到小贝贝了,这算是在冷战吗,想想我那天最后说的话,又气自己,还真是的,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说那些干什么,他会在意吗?
把枕头扔到墙上出气,人家又不是同性恋。
叶俐没好气的放下药,"你涂完了药出去打针。"
"打什么针?"
"飞船要回地球,要航行5天,打一针睡过去,一觉醒来就到了。"
我皱着眉,"可以不打吗?"
"可以,只是我们都睡觉了,你途中会很无聊的。"
"没关系,能给我找些资料吗,我想在这段时间学习。"
"好的。"他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可能觉得我不像学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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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睡觉了,我捧个大屏幕发呆,我只是让他找点基础的东西来学,谁知道他拿来的我完全看不懂,全是什么理论公式,我要是能学进去这些早考大学了。>_<
好久没看到小贝贝那张美脸了,好想看看他。
反正他现在在睡觉,我就去偷偷看一下,他也不知道的。^0^
大摇大摆的走进他的房间,谁知道房门一开我呆掉。他没睡觉,敞着衣服半坐在床上,他他他,他居然在看黄片,还是男人跟男人的那种,小攻搂着小受嘿啾嘿啾干的正起劲。
他见我进来了赶忙压了关掉。
我就直直盯着他,就他那点小脸皮,我非盯到他不好意思为止。
果然他不好意思的别开头,"我,我就是好奇,所以看看。"脸想熟透的苹果,煞是可爱。
我凑过去,"光看是不会明白的,要实践才能感受的到。"
他回头认真的看着我,"好,可以试一下。"高雅的要命。
我晕,大脑充血,这种情况你要么继续装羞涩,哎呀,人家不要嘛,要么你就勾上我脖子,无限诱惑的来一吻,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听到他刚才那几个字我就好兴奋。大家都成年人了我也算不上拐骗诱惑。
我把他衣服扯掉,压在床上,顺着他的颈项一直舔到胸口,又在乳尖上舔了一圈,轻咬一下。
他轻颤了一下,抱紧我的腰,尝试着回应。
我又推开他,"不许一半喊停!"
他点头,"不会的",笑的无比奸邪,我怎么感觉他有阴谋,不过美色当前管他的呢。
他翻个身,把我压在下面,水晶琉璃般的红瞳散发着魅惑的光泽,手指滑过我的大腿内侧,轻抚着我的分身,俯身亲吻我的胸膛。
嘿,小子学的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