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时空恋曲之一）————子夜极光

明　应天
　　又是秋天了，秦扬站在凌云堡一个角楼上，将千里秋色尽收眼底。到底不是北方，连秋天也带着些许温和柔美。
　　他想起多年前，在遥远的北方，自已和家人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有一张极为平凡的脸孔，普通到放到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
　　在凌云堡，他是堡主陆宇靖的知交，堡中人对他如对堡主一样。两人年纪相仿，个性有所差异。
　　他是那种对任何事都很淡漠的人，做自已该做的事，说自已该说的话，一举一动都极有分寸。
　　陆宇靖身为一堡之主，比他就多了份霸气，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锐利。他处事果断，必要时不惜用点在旁人看来有些卑鄙的手段。这点倒和他颇有点相通之处。
　　陆宇靖的外表比他要出色得多，刀削斧凿般的线条充满着男人的阳刚味道，让人很有种压迫感。
　　有时他并不十分清楚凌云堡在自己心目中的作用。细想起来，他似乎把这儿当做避风港了。
　　当他感觉累了或是受伤了的时候，他总是想来这里住上几日，然后再继续他的生活。凌云堡可以让他有种放松的感觉。
　　他很久以前就没有了家，凌云堡给他一种家的感觉，而陆宇靖和他的一干手下仿佛就是他的家人一样，在这里，他体会到了家的温暖。
　　陆宇靖并不了解他不在堡中时的另一面，并不知道他的任何事，而依旧待他如手足。这让他极为感动。只要他力所能及，他都会帮他。被人信任的感觉的确很好。
　　"秦扬！"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轻巧的脚步停在他后面。
　　秦扬转过身，淡淡一笑，道："你的事都办完了？"
　　"嗯。"陆宇靖也站在他身旁，向着远方眺望。"你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这个角楼是他的最爱，他总是看到他在这里。
　　"风景。"秦扬静静地答。
　　陆宇靖挑眉看着他，这算什么风景啊，有什么好看的。
　　"可以找个可以安静看风景的地方，对我来说已经很难得了。"见他不以为然的神情，秦扬转身背靠在石栏上，微仰起头望着天空。"我足迹遍布各地，可是每到一个地方都是来去匆匆，再好的风景也来不及看上一眼。"
　　"你从来没有提出过。"陆宇靖扭头看着秦扬的侧脸。
　　秦扬又笑了，依旧是淡淡的，如同轻柔的风掠过平静的湖面。
　　陆宇靖突然发现秦扬的侧面看去很美，让他心头莫名地一悸。天，他是不是病了。
　　他发觉似乎对眼前的秦扬有点陌生。以前，他总是觉得交友不在乎朋友的身份背景，但他发现他对秦扬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
　　往日对这些都为在乎的他，现在居然迫切地想了解关于他的一切。
　　秦扬微曲身，离开石栏。突如其来的晕眩让他险些站不住脚。
　　"小心！"
　　陆宇靖一把勾住他的腰，然而秦扬却软绵绵地倒入他怀里。
　　"秦扬！你醒醒！"
　　陆宇靖一把抱起昏厥的秦扬。好轻！他有些讶异怀中人的重量。他不由皱皱眉。他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他将人抱下角楼，向着自已的凌霄楼疾行而去。
　　"来人！快去叫剑飞过来。"
　　一个仆人忽匆匆地跑去叫了。
　　一个婢女打开房门，陆宇靖把秦扬放平在自己订上。
　　两人从来没有如此贴近过。秦扬对任何人都会保持一定的距离，对他也不例外。怀中瘦弱的身子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不是花香，而是来自他自身的体味。
　　秦扬很瘦，平时他穿着宽松的长衫还看不出来，贴近他才发现他瘦削得令人皱眉。
　　片刻，凌云堡左护法程剑飞和其他重要人物都有赶来了。秦扬在堡中人缘很好，听说他晕倒，大伙都有来看他。
　　程剑飞将药箱放在床边，伸手搭在秦扬腕上为他把脉。
　　半晌，他收回手，露出让大伙放心的笑容，说："公子没什么大碍。只是他似乎长期疲劳过度，又得不到充分休息，才会昏倒。等他醒来后，我开个方子，给他补补就好了。"
　　听他这么说，陆宇靖才放下心来。
　　"他这一昏可能会很久才会醒来，极有可能就着昏倒直接转为睡眠状态。我们不要吵他，等他自行醒来就是了。"
　　既然秦扬没事，大伙便自行散去，以免打扰他休息。房中只留下陆宇靖。
　　他坐在床沿，看着昏睡中的秦扬。
　　睡眠中的秦扬显得温和许多，不像平日总是冷冷淡淡的。平时的他，淡漠得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平静的脸上了显露出平时从不在人前显示的倦意。眉心轻拢，似有无数烦心的事。
　　平凡的容貌，因他本身气质的不凡而显得灵动。对他的倦意，他打心底里感到心疼。
　　秦扬，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又该拿你当做什么人呢？
　　从未有过的烦恼浮上陆宇靖的脑海。
　　 秦扬睡了很久。
眼前闪过许多景象，与家人相处的时光，让他失去一切的爆炸案，死在他手里的第一个以及以后许多人的脸......
好累，好想走，可是他不能。
　　想说话，张开嘴发出的声音却连自己也无法听到，喉咙干涩难受。
　　一股清凉的水送入他口中，好舒服。还想睡，现在几点了？不行，他得赶快起来处理军务，不能再睡了。
　　秦扬强迫自己张开酸涩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华美的熟悉的帐顶。哦，这里是明朝，是凌云堡，不是他的二十五世纪。
　　"醒了？"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是宇靖。
　　秦扬转头看去，映入眼中的时另一双满是关心的黑眸。
　　他点点头，问："我怎么了？"
　　"剑飞说你疲劳过度，昏倒了。"陆宇靖争着眉，"你怎么弄的？为什么会累成这样？我记得你的体力一向很好。"
　　秦扬没有说话。
　　他来自于二十五世纪，隶属于太阳系主控中心，掌控着情报局及其下设的特工总部。他也曾经是一名优秀的特工，因为表现出众被破格提拔。
　　快到年末，他的工作也多了起来。近一个月来，他每天的睡眠时间最多只有五个小时，其他的时间都在忙碌中度过。
　　但这些又不能对陆宇靖说。
　　见他不愿意说，陆宇靖也不再问下去。只是被排除在他心门之外的感觉却让他感到闷闷的。
　　"好了，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凌云堡来了个不速之客，一个绝艳无双的女子。她的到来使凌云堡诸位女子黯然失色。
　　她一身白衣，清冷的面容透出让人不敢轻视的精明干练，是个当世难寻的奇特女子，让人一见难望。
　　她说她是来找秦扬的。
　　接到通报时，秦扬正在和大家一起查阅帐目。听了门房的禀，他就知道来者何人了。
　　来人是他的好友之一沈洛绯，她是主控中心的发言人，更身兼特工总部负责人一职，是他的得力属下。
　　秦扬只是简单地把她介绍给大家，就把她拉到自已房中谈公事去了。疏不知他这样的举动看在众人眼中如同呵护着心上人，不愿意与人分享她的美貌的独占欲的表现。只是他对大家的误解没有一点察觉。
　　望着两人相揩而去的背影，陆宇靖只觉心中了阵刺痛。

五年后
　　离开凌云堡五年了，他从未想过会有回来的时候。
　　虽然他相当留恋这里轻松的生活。
　　他更没想到的是以一个为陆宇靖所救的伤者重回凌云堡。
　　在剧痛中醒来，迎面看到的就是熟悉的环境。他不用人解释就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感觉怎么样？"
　　陆宇靖问道。
　　五年没见，岁月并没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只是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淡漠了。他有些心疼。
　　五年前，秦扬留书出走。在他的信中，他知道了他的一切，也知道他无法找到他。他没有办法到达他的时空。
　　可是没想到，会在无意中碰到他，反伤重的他带回来。
　　"是谁想杀你？你认识他们吗？"
　　秦扬摇头，"我不知道。我好累，想睡一会儿。"
　　他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陆宇靖的叹息...... 一觉醒来，精神好了很多。身体很累，很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望向窗外，夕阳把桔黄的光洒满天际，日落西山的景象总是让他心情压抑。
　　门开了，陆宇靖手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秦扬撑起身，却牵动了伤口，眉心紧蹙。忍耐力极强的他硬是把呻吟声压下去。
　　陆宇靖不由心疼地小心扶他坐起，"来，把药喝了。"
　　秦扬喝了下去，因药汁的苦涩而微窒。
　　"宇靖，有没有看到我随身带的一个一寸宽、两寸长的盒子似的东西？"喝完了药，他问道。他说的是他的移动电话。
　　"你说的是这个？"他打开一旁的衣柜拿出他描述的东西。
　　"嗯。"
　　秦扬接过电话，打回主控中心去。
　　"秦扬，你还是要回去吗？"饱含感情的眼望着他，包围着自己的是他温暖的胸膛。
　　秦扬的心一悸，他转过脸，忍着强烈的失落，"是的，我必须回去。我已经告诉你我的身份，你应该很清楚。"
　　五年前的留书，他已说明了一切。
　　"真的不能留下？"
　　"我有我的责任，我不能。"他说："那边已经积压了大量的工作。"
　　他万分留恋地推开他，"你早过了成亲的年纪了，找个好姑娘成亲吧。"他忍着心痛。
　　"那你呢？"铁臂一伸，略显瘦弱其实强悍不亚于他的身躯又回到了他怀里。"我想我的想法你很清楚。"
　　"我？"他略苦涩地笑让他的心情展露无疑。"我这种不知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的人......"
　　"别说了！"
　　被惊慌的吼声打断，印在唇上的慌乱的吻让他知道这个男人对他的重视。
　　主控中心和他，他该做个选择了。

 

两年后
　　"宇靖，起床了。"温柔的话语唤着窝在床褥间的人。
　　"不要......扬......让我睡......"
　　陆宇靖痛苦地翻个身继续酣睡。然而下一秒钟，他就像被开水烫到的虾子般几乎要跳起来，不过被某人压在身下而无法做到。
　　"不要了吧。扬，我好累。"他哀怨地看向压住自己的人。
　　呜......为什么是他被压在下面？明明自己看起来比较有男人气概嘛。
　　唉，谁叫他为了留下他许诺答应他三个条件呢？其中一个就是亲热时自己在下面。
　　体内灼热胀大的分身不知是第几次撑开他的小穴，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不，我想要你。"秦扬坏笑着突地用力一顶。
　　"呃......"猝不及防的陆宇靖头反射性地向后扬起，口中逸出无助的呻吟。
　　有了昨夜留在他体内的精液，秦扬得以放肆地进出他的体内，深深占有他的身子。好热、好紧，这么美妙的身体他不管要多少次都要不够。被占有无数次，他还是这么紧。唔......好舒服......
　　"啊......唔嗯......嗯......"
　　下身被贯穿，他虽然已经累得不行了，可还是无法抑制住呻吟和喘息。
　　"啊......慢......慢一点......"
　　陆宇靖狂乱地摇着头，刚毅的脸庞显示出别样的娇媚，锐利的眸子染上惹人心怜的泪雾。
　　呜......他好可怜喔......
　　昨天晚上一回房就被扬压倒在床上要了他整整一夜，被折磨得连说话都没力气。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又被叫醒承受另一波的掠夺。
　　"扬......啊......我......我不行了......嗯嗯......放过我吧......"
　　"不行。"
　　"我......我好累......啊......饶了我......"
　　无法承受太多的激情，陆宇靖终于流下了软弱的泪水。
　　"再忍一下，宇靖。"
　　秦扬喘息着，吻去他的泪，动作却更加快了。
　　"扬......不要了......求你......"
　　他不停地哀求。
　　再一次将热液射入他的体内，秦扬退出了他热烫的小穴。若不是见他实在无法承受了，他才不会这样放过他。
　　陆宇靖两脚大张，一时无法合拢的穴口流出秦扬留下的白液。
　　"不......不要看......"他有气无力地道。他都快累死了，可为什么秦扬还是一付欲求不满的样子。再来几次，他肯定会翘掉。
　　"我带你去洗澡。"
　　被一个看起来瘦弱的男子抱起，陆宇靖的脸庞染上无法抑止的的红晕。
　　"害羞了？"
　　秦扬戏谑地吻了他。
　　"哪有？"他口中否认，可是脸上烧得更加厉害。
　　被放入木桶中，陆宇靖不反对地让秦扬为他洗身，他实在是没力气。
　　热水稍稍舒缓了他的疲惫，倦意涌上，他闭上眼暂时休息。
　　洗完了澡，秦扬把他抱回到床上。
　　看到他疲惫至极却不肯闭上眼休息，他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他盖好被子，秦扬轻吻他的唇，温柔地说："你好好休息，公事我会处理好。。"
　　闻言，陆宇靖安心地闭上眼睡去。
　　他知道其实扬各方面和自己相比只上不下，否则他不会在二十五世纪有那么高的地位。虽然两人相守已有两年之久了，可是他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竟真的得到了秦扬的心。
　　

　　"宇靖，醒醒，该吃饭了。"
　　中午，处理完公事的秦扬叫人把食物端进房里。
　　床上人嘟哝了一声，反脸埋进枕中，整个人也往被里缩去。
　　看着他不常有的孩子气，秦扬笑了起来。这样的宇靖真的好可爱。想及丝被下的身躯不着寸缕，他的下腹又烧了起来。唉，他总是要不够他。
　　"宇靖，醒醒。吃完再睡。"
　　耳边听着恋人的呼唤，陆宇靖却连睁开眼都因难无比。
　　"你的体力还是不行啊。"
　　陆宇靖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
　　他又不像他，几天几夜不合眼也看不出来。怪物一个。
　　"好了，别气了。来，吃饭了。"秦扬给他披上衣服。把他抱到桌前。
　　全身无力，腰也直不起来。陆宇靖靠在他身上，虽不好意思却也无法自已吃，只有让他喂。
　　"扬？"他咽下口中的食物，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
　　"想过回去吗？"还是没有安全感，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影似，幸福得让人不敢相信。
　　秦扬笑了起来，放下筷子，紧紧抱着他，"我干嘛要回去？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就算回去，我也要带上你。"
　　听着他第无数次的承诺。他像往常一样放下心来。
　　"扬，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否则我不会退出主控中心的。"秦扬轻吻着他的脸庞。
　　陆宇靖闭上眼，感觉他的唇覆上自已的。尽管身子还没力气，私处还疼着，腰身酸软，可是却乱不过幸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