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一发暴雨梨花针(剑三 异界)上——金铃子

作者:金铃子  录入:01-07

白芷和细辛都能将东丹凌珑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花沁南必定也将他和东丹凌珑刚刚在小院里面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了!

唐宋心中猛跳,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黏在身上。

他慢慢抬起头,将花沁南苍白的脸色收入眼中,完全失去说话的能力。

“我不信。”花沁南盯着唐宋轻声道。

虽然面前的银发男人脸上写满了心虚,可花沁南却真的不信唐宋和东丹凌珑发生过什么——花沁南自己就是天下最好的大夫,对人体的反应了如指掌,唐宋如果真的被花沁南破身了,短时间之内,他行动的姿势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改变!

唐宋不清楚花沁南说出上面三个字凭借的是对自己专业知识的信心,还以为花沁南是接受不了巨大的打击。

他局促的站起身向前迈了一步,却又猛然停住脚步、退回原地,声音低得像是蚊子叫:“花沁南,之前的话,你当我没说过吧。我们不可能了。”

以花沁南深厚的内力,无论唐宋声音多小,他都能够将唐宋说出口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可花沁南现在偏偏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脸色慢慢恢复原样,重新露出和煦的笑容,平静的对唐宋伸出手,道:“过来。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丹凌珑明白花沁南脸色快速恢复的原因,若非他就是和唐宋一起享受快乐的那个人,也会觉得唐宋经历过男人是在对手在故意打击自己了。

但此时,东丹凌珑却莫名有点可怜花沁南了。

花沁南现在对自己充满信心,日后打击只会越来越大。

唐宋低头看了一眼还坐在他身边的东丹凌珑,再看向花沁南的时候沉默了片刻,终于坚定的摇摇头:“是真的,我和他在一块了。”

花沁南听了这话,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过了片刻,花沁南才重新睁开眼睛,神色恢复到他对唐宋言明追求之意前的神色,语气也变得客气而疏离,温和的轻笑着说:“好,我知道了。”

他若无其事的重新开口道:“白芷和细辛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了,咱们走吧。圣子带着你乘坐毒仙教圣物‘神龙’,从丐帮众人眼前离开。我带着他们三个坐在大雕背上,从空中下药,药粉可以暂时封住他们的内力,让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大摇大摆的离开。”

唐宋听着花沁南温和的声调,眼中全是他强行让自己神色不透出一丁点端倪的模样,喉咙里面像是卡了一块烙铁,烧得嗓子发疼。

是他没对花沁南早早说清楚,现在却要花沁南做那个“冷静的人”。

负罪感压得唐宋心口发闷,但“若无其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唐宋点点头,一言不发的拉着东丹凌珑从花沁南面前离开,擦肩而过。

第四十章:绑架将军

“唐门不好惹”是一条常识,武林公认,因为唐门有钱、有势、有实力。

“唐门”的“唐”并不什么代号,而是一个姓氏,整个唐门没有一个外姓之人,嫁入唐门的女人早已经冠上夫姓,而会出嫁的女儿从一开始修习的就是另外一套内功。

因此,唐门是武林之中从未出现过叛徒的势力。

蜀中唐门居住的唐家堡分作内堡和外堡,内堡专供堡主、长老和研制暗器的精英们居住,外堡则要宽泛得多,除了唐家堡的人日常居住之外,还做生意用,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但一旦发现被外敌入侵,全民皆兵的唐家堡外堡可以瞬间变成修罗地狱。

只要封锁了入口,立刻让入侵者有来无回,事后,将入侵者的尸体从城墙上扔出外堡,摔得粉碎,让已死的尸体再“死”一次。

唐门一向手段狠辣得许多江湖人提起唐门都肝胆俱寒。

唐家堡已经至少五十年从没人敢来闹事了,可最近的短短几天之内,唐家堡外堡却连续第二次紧急封锁——第一次是因为东丹凌珑坐着毒仙教圣物出场,惹得唐门中人以为外敌入侵;第二次,也就是现在,却是丐帮之人将唐家堡为了个水泄不通!

若论人多势众,丐帮称江湖第二,绝无其他门派敢称第一!

“周长老,他们龟缩在唐家堡中不出,咱们兄弟怎么办?”陆云小心翼翼的跟在周长老身后轻声询问。

陆云知道自己贪污银子的事情被揭穿,在丐帮必遭重罚。

他本来也已经绝望,以为自己注定要被周淮安和陈长命压入丐帮总舵处置。

却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

眼中揉不得沙子的陈长命被毒倒了,到现在还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要靠着几个心腹伺候着才免得一命呜呼。

而他被周长老做主放了出来,竟然委以重任,让他亲自带人抓捕“毒害陈长老”的神秘唐门中人。

陆云心道:也不知道花神医几人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周长老?!

这老头子几年前非要喊着云南鸟语花香,过来养老。

来了分舵之后安稳了几年,年初起却开始不消停,频频联络帮内早年交好的几位七代长老,不知道要做什么。

没错,陆云确实早把周长老的反常举动看在眼里。

不光是他,就连不爱做主的王长老也隐约知道一些,只有陈长命那个一根筋练武的家伙懵懵懂懂。

陆云虽然爱捞钱,但他对回到总舵非常有野心,除了贪财之外并不做危害丐帮的事情,而且他一开始发现周淮安异动的时候,就将周长老的不寻常报告给了老帮主。

没想到老帮主夸奖了一番他对丐帮的忠心之后,对周长老的事情却毫不追究,事情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从此以后,陆云知道了厉害,再不提周长老的事情——周淮安和老帮主是八拜之交、过命的交情,哪能和他一个差了两个辈分的小“长老”相提并论的?

平日在云南分舵里只当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却没想到几年之间都不管云南分舵事务的周长老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石破惊天。

陆云看到给自己松绑的“心腹”乖得像条狗似的直接站在周长老身后,他跪在地上的时候,腿肚子都抖起来了。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他陆云确实比不了,明明是个小虾米,之前还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不过,陆云心中的疑惑并没有消失。

如果周长老真的是看陈长命那呆瓜不顺眼,反正陈长命还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周长老就应该直接给他一刀,早日送陈长命见阎王。

而且,陆云还发现其实周长老并不欣赏自己,看着他的眼神满是遮掩不掉的轻蔑、鄙视,但现在他的命掌握在周长老手里,陆云除了被周长老驱使,也没第二条路可走。

周长老站在一块开阔的空地上,微微眯着眼睛望着唐家堡足有五丈高的城墙,城墙上树立着黑色厚缎大旗,上面用明澈的天空一样的透蓝色绣着一张半脸面具的标志和一个硕大的“唐”字,气势恢宏。

仅仅一面大旗都能显示出唐门财力深厚,远不是他们这群衣衫褴褛的叫花子可以比拟。

周淮安像是没听到陆云开口似的,专注的凝视着那面迎风飞扬的大旗,过了好半晌之后,他突然发出一声突兀的笑声,沉着声音开口道:“城墙高于两丈,屯兵超过三千,视为谋反——该怎么,还需要我教你吗?”

陆云浑身一震,颤抖着膝盖直接跪在地上,被手下搀扶着用了好半晌才爬起来!

明明入夏十分,天气暖和得很,他却冷的牙齿直打颤。

周长老可真狠啊!

这分明是让他通报朝廷,唐门谋反。

江湖事,江湖了。

朝廷近些年御敌不力,对武林中人根本没有什么约束力。

何况“侠以武犯禁”,官府既然管不住,当然只好对江湖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江湖人违禁之处多了去了,朝廷也从来默不作声,只当做一概不知道。

但无论朝廷对外多无力,官府却绝不会姑息疆土之内意图谋反之人!

唐家堡人数众多,全民皆兵,又和扬州神剑山庄同样以锻造神兵利器而闻名于江湖。

唐门准备几百套铠甲兵械根本不是问题,加之这些年来涉足行业无数,唐家堡内豪富,为了防止武林中人打扰,城墙建得极高,只要以“谋反”的罪名告到官府去,肯定会被官府划入围剿的范围去!

周长老竟然准备对和他无冤无仇的唐门下手,灭唐门上下几千口人命,如何不令陆云吓得腿都软了。

就他所知,唐门和周长老素无仇怨,顶多就是那个刚刚出现的银发唐门男子破坏了周淮安把分舵死掉弟子的事情推给毒仙教的事情而已。

但是江湖上替罪羊遍地都是,周淮安根本没必要和唐门死磕啊!

可惜,陆云再害怕,却不敢不做此事,他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背,赶紧向朝廷龙禁府最近的据点跑去。

周长老看着陆云那副怂样,鄙视的一扯嘴角,转回头继续看着随风飘扬的唐家堡大旗,大笑出声:“明日之后,再无唐门!哈哈哈!”

“长老,您何必与唐门过不去呢?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是龙禁府也未必敢动蜀中唐门啊?”周长老身边一个年轻人皱着眉头问到,他跟着周长老,但眼神清正,看起来竟然十分正直。

周长老叹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道:“友闻,唐门和丐帮素无冤仇,灭唐门不义,你知、我知、陆云也知道;做下此等恶事的人是不是必死无疑?”

年轻人迷惑不解的看着周长老,点头道:“理应如此。”

周长老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舒展,露出一样慈祥和善的模样,轻声道:“那若是手刃此等恶徒的人,自然是极大的功德了。”

年轻人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转瞬之后,脸上血色尽褪,忍不住后退几步,低声道:“但唐门之人……”

周长老口气淡淡的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年轻人苍白着脸退到他身后,不再开口,双手颤抖不已。

山谷之中的马蹄声逐渐响起,成群结队的骏马远远的掀起无数沙尘。

周长老眼中终于露出真实的笑意,抬手满意的缕着花白的胡须,可还没等他眼中的笑意扩展到脸上,只觉眼前一花,泛着金属光泽的庞然大物头顶驮着两名俊美无铸的年轻男子竟然大摇大摆的从他眼前飞快逃脱。

周长老的笑容僵在眼中,忍不住破口大骂:“竖子,该死!”

说来也巧,唐宋和东丹凌珑乘坐巨蟒出逃毫不费力。

但他们选择离开道路时候,却与从小路疾驰而来的龙禁府撞在一处,只能容纳两匹马身同时经过的山崖路上,一时之间,两方面面相觑。

现代虽然有许多古装片,里面两军对垒的场面宏大惊人,可毕竟不是亲身经历,远不如身临其境来得震撼。

唐宋看着山崖间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龙禁军,心中豪气顿生。

对面龙禁军也被浑身泛着金属光泽、身披厚实铠甲状鳞片的“神龙”所震撼,久经沙场的胯下战马竟然害怕的跺着蹄子不断后退,只有领头的将军仍旧威风凛凛的站在原地。

领头的将军正是龙禁府统领将军阮纵英。

他的母亲是贵太妃,可偏偏阮纵英和当朝皇帝不是同母所出。

阮纵英的母亲入宫前是先皇的表妹,入宫后集三千宠爱在一身,而现在的圣母皇太后当初却只是贵太妃的洗脚宫女,若不是贵太妃运气太差,年方四十才老蚌生珠,产下阮纵英,根本不会有其他女人什么事儿了。

先皇当初年事已高,而国内连年灾荒,边关又不断有外族进犯。

因此,不论先皇如何喜欢阮纵英,可是国赖长君,先皇只能委屈贵太妃,册立当今为太子,给阮纵英划了几块最富庶的鱼米之乡做封地,赐下免死金牌,保他一脉永世平安。

而原来应该一辈子都出不了头的洗脚宫女一朝得势,心性大变,发现无法除掉阮纵英后,转而对付起了贵太妃,每每宣召年事已高的贵太妃,逼着她千里迢迢的奉旨入宫服侍,在宫内磋磨。

阮纵英不负先皇赐名的厚望,天纵英才。

见家国被犯,十三岁就隐姓埋名投军,硬生生靠着军功杀出一条血路,在封侯拜相得以面圣时候,吓得当今以为先皇复生,才瞒不下去了。

至此,当今夜不能寐,视阮纵英为眼中钉肉中刺,在阮思君也在平定了草原贪狼大军,此后十五年内都无力南侵后,索性无耻的翻起他隐姓埋名的“欺君”旧账,将阮纵英连降八级,一口气调到龙禁府做了统领将军。

正因如此,憋了一口气的阮纵英才在全国各地的龙禁府营巡查,与唐宋等人撞在一处。

相互对视了许久,唐宋丢出子母爪,直接把阮纵英扯到巨蟒头顶,转脸对东丹凌珑大声道:“想什么呢!快逃!你难道想和大军对垒么!”

巨蟒头顶的东丹凌珑、天上的花沁南、摔得七荤八素的阮纵英:“……”

你这是要绑架朝廷命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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