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只要这样就好——追·梦静海

作者:追·梦静海  录入:01-13

“我们到底要去干什么?”

“就算你从小都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也应该知道‘吃喝嫖赌’是最原始,也是最爽快的娱乐方式吧。别告诉我你小时候,看小说看电影的时候没幻想过这些。”

这个杨子凡还真不能否认,这点幻想是个人总是会有的。可他是没有经历过“坏孩子”阶段的人,一下被孙锐湮带着要做这种事怎么说都有点不太适应。

“你怎么好像做这种事很熟练的样子?”似乎为了掩饰尴尬般,杨子凡有些狐疑地问。做这种事一次两次可以叫体验,做多了那就是混混痞子下三流了吧。

“我没玩过,因为本来就是想等你出来一起玩的。但干这行久了,看别人玩得多,总是能看出点门道来。”

“你等我?”杨子凡稍稍有些惊讶,像孙锐湮这种身份的人交际应酬自然少不了,能到现在都没玩过这些实在难得。

“当然,有些事要和爱的人一起做才有意义。”孙锐湮说得理所当然,拉着杨子凡的手就敲响了一个看起来很破的酒吧。

孙锐湮敲得很有节奏,似乎像什么暗语一般。

不一会儿门开了,穿着白衬衫的酒保看了他们一眼默默让开了通道。

“这里能满足你的一切欲望,只不过一切消费都要用现金,只有十万以上的大额交易才能划账。毕竟真金实银拿在手上才能让人更兴奋。”孙锐湮搂着杨子凡的腰,一边像深处走去,一边小声地解释着。

“赌要到晚一点才有。我们先大吃大喝去。”

走深了才发现,这里里面远远要比外表繁华。不是那种高科技的繁华,而是古朴的金灿灿的那种繁华,能直接激起人内心欲望的那种。繁复的花纹,恰到好处的盆栽点缀,无时无刻不在等候吩咐的服务生,材料上好的桌椅和宽敞的装修布局,让人一来就有种要花钱的欲望。

“一桌满汉全席,加上好的茅台、花雕和女儿红。”也不知道这样的假期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有,孙锐湮一上来就把所有想吃的想喝的都点了。

四十八、放肆

这年头要再点一桌满汉全席可要比当年在地球上贵得多,毕竟那些食材现在都很难找了,而且两个人也吃不掉那么大的量。所以食物上来的时候全部做成了小碟,就和日式料理一样,尝个味道就好。

女儿红、花雕和茅台也是各上了一小壶,好让人不那么容易就醉了过去。

上来的一叠一叠小菜十分精致,光看着就让人不忍下筷。杨子凡看着一桌子的菜肴,跟本不知道先吃哪个才好。

“先从清淡不油腻的开始吃,先吃了口味重的,其他菜就尝不出味道了。”好在孙锐湮在这方面十分有经验,他一边说一边自己先舀了一小勺文思豆腐。

杨子凡学着样也选了几样清淡的开始下口。只不过尝了一口,他的眼睛就发亮了。这种精致细腻的口感是他从来没尝到过的,即使孙锐湮的厨艺高超,也及不上这里的万一。孙锐湮的菜里杨子凡可以品出用心,可这手中的汤汁里杨子凡却可以感到上千年文化沈淀出来的韵味。

“都说一个国家的人把精力又在哪儿是看得出来的。我琢磨着我们祖先应该都是吃货,能做出那么好吃的菜,却无心于世界的称霸和变革。”鲜美的豆腐在口中化开,孙锐湮不由赞叹了一句。他不得不承认这种味道只能用惊艳来形容。这里的厨师一定是个很爱美食,很有底蕴的人。

杨子凡并不如孙锐湮这么懂,但此刻的他真心觉得食物真是一件用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

菜的美味人人都能尝出来,而酒的醇香就不是人人都能懂的了。杨子凡是第一次喝酒,和每个人的第一次一样,他被呛到了。他闭着眼睛咳嗽了不止,十分难受。

孙锐湮在一旁看着他有些好笑,他慢慢晃动着杯子说:“慢慢喝,小口品,这是难得的好酒不要浪费了。”

最初的刺激过后,杨子凡不再那么难受,他感到有一股清香反了上来,布满了整个鼻腔。

“你要是喝不过惯的话,可以先喝点汤,酒留着之后慢慢喝,可不要还没开始玩就醉了。”

孙锐湮猜出杨子凡的酒量不好,贴心地提了建议。

杨子凡听了,也就从善如流地把酒杯放到一边。这酒虽好,却终究不适合他。而一边的孙锐湮一杯一杯却品得十分愉快。

当他们用完这顿过于丰盛的午饭的时候,那边的赌局也已经开盘了。

这边的赌场设施十分完备,从中式的牌九骰子,到西式的轮盘扑克应有尽有。孙锐湮和杨子凡两个人毫无章法地一个一个玩了过去。

孙锐湮看得多,规则多少懂一点,他一边教杨子凡一边在实战中学习着技巧。一开始他们输了很多,但孙锐湮心态好,抱着玩的心态也没想要赚钱,输了权当交学费。而杨子凡更是连钱的概念都十分淡薄,一切只图个开心。

好在两人都是天才,这种要靠概率计算的数学问题自然是难不倒杨子凡,弄清规则后他就选了几样顺手的开始大杀特杀,把之前输的都赢了回来。而孙锐湮无心于那么复杂的计算,对他来说察言观色是更方便的存在,玩德州扑克的时候孙锐湮就靠着惊人的观察力来了个通吃。

在牌桌上一直赢总是会遭人嫉妒的,在把本金赢得翻了个倍后,孙锐湮就和杨子凡双双收了手,把手里的筹码全部拿去玩了老虎机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东西。

这种不靠脑子全靠老天爷的赌法才是真正痛快,一把下去赢了惊喜,输了也痛快。有钱人赌博就是图一个舒心,他们又不靠这个赚钱。

一开始他们输了好多,可却在最后一把的时候中了头奖。两个人开怀地大笑出声,就像两个纯真的孩子一般。杨子凡抱住了孙锐湮,孙锐湮则是兴奋地砸着机器,公子哥的矜持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两人兑了奖,拿着那么一大笔奖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孙锐湮想了想,一挥手让赌场的工作人员把钱全捐给了慈善基金会。然后带着杨子凡就到楼上开了房。

“子凡,吃喝嫖赌。但我们今天不嫖也不做爱,昨天做过了,今天也不急。我们就在这间房间里放开了喝酒,喝到烂醉为止。今天晚上谁都不能阻止我们堕落。”

于是两个人便拿着酒瓶大喝起来,从沙发喝到床上,一边喝一边说着话。直到最后舌头大得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了,他们依然抱着酒瓶手舞足蹈。这是他们一生中从没有有过的放肆,他们由着自己的性子把那些想干却不能干的,想说却不能说的全都发泄了出来,无比地畅快。

四十九、真诚

这么放肆地大吃大喝的后果就是,两人第二天早上在房间里醒来的时候都头痛欲裂,什么事都不想干。

“呜……要不我再翘一天班吧。”杨子凡扶着脑袋,有些痛苦地说。他要是这样回去做研究的话,非把实验室炸了不可。

“你缺席一天那叫请假,连着两天那就叫故意挑衅了。”孙锐湮头也很痛,不过好在他早就被训练成了在任何状态下都可以保持理智。

现代社会科技发达,感冒发烧全部都是小事,没有什么病是需要连着请假两天的。醉酒头痛也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一剂醒酒药下去,十分钟内就能精神如初。而这种让你随意吃喝嫖赌的高档场所自然不会少了这项服务。

两人冲了个凉,下楼吃了早餐喝了醒酒汤,等坐上车的时候头已经不痛了。可饶是这样孙锐湮还是开了自动驾驶,车子一路在高速上飞驰,中午之前孙锐湮就把杨子凡送到了研究大厦的楼下。

杨子凡坐在副驾驶上并不想下车。他总觉得从前天晚上开始的一切都十分不真实,他们先是疯狂地做爱,然后他翘了班,跟着孙锐湮不知道到了哪里,就开始狂吃海喝猛赌。而这一切竟然发生在孙锐湮刚刚被暂时停职之后!他们的情绪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那伙人会怎么对付你?”

“宝贝,你想跟我解释量子跳跃的原理吗?”孙锐湮不着痕迹地反问回去,暗示了这件事态复杂,他不想解释。

杨子凡无奈地耸了耸肩,知道孙锐湮不会回答他,只能直接把担心说了出来:“我老是觉得我回去就看不到你了?你昨天做的事给我一种在末日狂欢的感觉。”

孙锐湮的目光闪了闪,回过头温柔地看向杨子凡:“子凡,你相不相信我?”

“信,但信不代表你可以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信就好。你放心,我没那么弱,他们要扳倒我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事。只不过我今天开始会有点忙,要做一些准备,回来会很晚。”

“但是你会回来的吧。”杨子凡不介意孙锐湮有多晚回来,他只要知道他会回来就行了。

“会。”

“那好,我等你。”杨子凡终于放心,推开车门,上了研究大楼。

孙锐湮目送杨子凡进了门,然后踩下油门,调转车头,向城市的另一端驰去。

议会那边不敢轻易动他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坐在这个位子上,更因为他是孙庆将军的儿子。而他年纪轻轻就身披上将军衔,成为国安委实际上的领导人,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优秀,更是因为那些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叔叔伯伯对他的扶持。

这次,他踩了议会的红线,而那边一定会找到“切实”的证据来扳倒他。他需要早点和一些人打好招呼才行。他让他们相信他,让他们知道危险,让他们帮他。

孙锐湮从来不是什么冲动天真的官二代,整天嚷着要不靠家里自己闯天下。人生而不平等,他们从小受的教育就和平民子弟不一样了,又何必假惺惺地故作姿态?既然有资源,那为什么不用。

车子一路飞驰到D区,这里是那些退休老干部疗养的地方,条件比孙锐湮住的A区还好些。

按响一家的门铃,孙锐湮以标准的军姿站在门外,在门开的一瞬间摆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微笑:“陆伯伯,我来看你了。”

孙锐湮就这么一家一家地拜访过去,在每个人的家里停留一两个小时,说明事由和情况。他免不了被怀疑,所有人都告诉他:“锐湮,你父亲辛苦一辈子挣的名声你要珍惜。”而孙锐湮则是看着他们的眼睛认真地回答:“我知道,这世上没人比我更敬重我父亲。”

这些老者都是在战场上或者官场上打磨了一辈子的老前辈了,任何花花肠子他们都能一眼看穿。所以谈话的时候孙锐湮没有用任何技巧,他唯一用上的只是真诚。他真诚地鞠躬、真诚地鞠躬,用最纯净的眼神告诉他们:相信我

晚上八点的时候,孙锐湮按下了最后一家的门铃,开在门的一瞬间他笑着说:“妈,我回来了。”

五十、我拦不了你们

“回来了?”孙锐湮的母亲坐在沙发上捧着一份电子报。她一身素色的旗袍再加上一个简单的发髻,让人感觉说不出的优雅。

“妈,对不起,那么久才回来看您。”孙锐湮站在沙发边,卸去了所有的张扬与锐气,在这一刻他只是一个孩子,能对自己母亲撒娇的孩子。

“没事,知道回来就好。”沙发上的女子抬起虽然有些苍老,但依然白皙的手,十分怜爱地摸了摸儿子的脸颊。然后,转头吩咐,“怀特,把我下午做的点心拿来。”

怀特是这栋房子的电子管家。

孙锐湮的母亲说来也是一个奇女子。她叫甄慧,出身于一个普通的中产家庭,能和孙锐湮的父亲认识纯属意外。那时的孙庆还是中校,在某一次去民用空港接同学的时候碰到了正放假返乡的甄慧,两人一见钟情。

一开始家里自然是反对的,连甄慧的父母都觉得高攀这样一个家庭必不会幸福。

好在孙家是将门世家,并非历代从政或者从商。军人总是更开明一些,不像商人或者政客般眼里只有利益。

在两人的坚持下,他们终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而结婚之后甄慧所表现出的智慧让所有人都赞叹不已,可以说孙庆将军能有之后的成就,甄慧有不可抹灭的功劳。她帮孙庆打点着除战场以外的一切,她记得孙庆每一个朋友的生日喜好家庭成员,她总是会不失时机地给一些人送上祝福与慰问。她有一双能洞悉事务本质的眼睛,却从未炫耀骄傲。如非必要她从来不出现在社交场合,装束从来也都是素雅大方,不抢风头。但也正因为这样她也才能更加地润物无声,在潜移默化中为丈夫赢得赞誉和美名。

“妈,你做的绿豆酥依然那么好吃。”孙锐湮拿着半块绿豆酥,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了,别拍马屁了。”甄慧也笑了,一个母亲看到多日不见的儿子总是会高兴的,“说吧,这次回来什么事。”

“妈,我就不能单纯地想回来看看您。”孙锐湮抬着头,语气里隐隐带上了撒娇的意味。要是杨子凡看到他现在这副摸样一定会吃惊地把下巴都掉了吧。可是在这样的母亲面前,孙锐湮永远都会只是一个孩子。

“好了。我不怀疑你的孝心。可平时你哪里又有空来看我?要不是有事,又怎么会想到我这个闲人?”甄慧说得很慢,语气里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反而有一丝宠溺。

“妈,我的确是有一点麻烦。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找您的。”孙锐湮知道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无需任何伪装,只要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就好。

“是因为小凡的事?你还在查当年的案子?”知子莫若母,甄慧一下就猜到了儿子来这的原因。孙锐湮的性格她了解,这个优秀的儿子从来都独立不倚着家里,有什么事也都尽量自己解决。能让这个儿子那么执着的也只有和隔壁家子凡有关的事了。

“是,但也不全是。妈,你知道这件事牵扯有多大吗?一开始查是为了子凡,但的发展,让我仅仅因为孙这个姓氏都不能不管了。”

“我知道。”甄慧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之前才不让你管。锐湮,你知道吗?作为一个女人我守护的从来不是什么伟大的东西,我守护的只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你爸爸已经死了,我不想你再涉险。”

“妈,这件事我不能不管……”说到一半,孙锐湮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停了一会儿,不可思议地看向甄慧,“妈,你的意思是……当年爸爸他的死也是……”

甄慧沉默地点了点头。

“妈,若是这样的话我更不能不管!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要知道一切。”

甄慧低着头,又重重叹可口气,缓缓开了口:“我早就知道我拦不住你们的……”

五十一、没关系,慢慢说

孙锐湮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淡定的人,这么多年的特种工作早就让他有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里素质。可现在的他只觉得心里晃荡得厉害。他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也知道这件事牵扯重大,可他绝没想到这件事的历史有那么长,图谋有这么深!

“妈,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孙锐湮不自觉深呼吸调整着情绪,语气里无意间已经带上了责备。这件事太过巨大,被至亲的人隐瞒让孙锐湮觉得不可容忍。

“现在活着的除了我没人知道。那些人没有对我动手,估计也是觉得我不知道吧。可你父亲却跟我说过。这么多年我一直装傻,也只不过是想保护你。我一个弱女子,拿什么和他们斗?”甄慧聪明的地方就在于她永远看得清形式,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不会盲目地去送死。

“可是……妈……”孙锐湮觉得自己有些混乱。他明白母亲是想保护他的,可他骨子里军人的血液却不能让他容忍被这样隐瞒。理解和愤怒两种情绪在他心里交织着,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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