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梓淑犹豫了一下,决定跟着自己的两个徒弟一起回西楚山庄,也算是一种保护。
楚涵阳巴不得她别在身边碍事,一本正经地请她回去后用神识搜索一下山庄,就算搜不出什么,起码也能震慑一些宵小。
简单地安排之后,楚涵阳带着楚云离开酒楼,腾空而起。
回到天上,楚涵阳再次放出神识,在小镇周围搜索了一圈。但这种没有确切目标的大范围搜索本就不容易有什么结果,楚涵阳也只是做做样子,真的计较起来,安抚人心的效果倒是更大一些。
样子做完之后,楚涵阳便带着楚云离开小镇,找了片清爽的天空,追问起事情经过。
楚云害怕事情越闹越大,不敢再隐瞒下去,只能说出杜衍和邱乐的身份,然后又把自己在混乱角的遭遇也主动自觉地供述出来。
听楚云说完,楚涵阳的脸色越发阴沉,但并没像楚云担心的那样指责他什么,沉思了一会儿便开口说道:“这件事怪不得你,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我当然没什么好自责的,不过是怕你生气责罚罢了。
楚云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嘴上却道:“你是不是知道他们是谁?”
“我和戚一轩还有往来的时候,曾与他们有过一次遭遇。不过当时并不知道他们是邪修,还在戚一轩的介绍下合作了一次,还以为他们是隐世的散修,并没有多想。”楚涵阳漠然说道,“其中一人正是擅长用符的,一手纸符使得出神入化,现在想来,很可能就是你所说的符师老五。”
“不只是遭遇过一次这么简单吧?”楚云歪头问道,“我刚才特意提醒你,屋子里的东西都不见了,你却一点都不惊讶。”
“他们是邪修,最擅长的自然就是邪法。”楚涵阳淡淡说道,“说起来,这帮人的存在本就不是秘密,只是见过他们真面目的人寥寥无几,而他们的真面目又时常变化,很多人就算见了也不知道自己见过。”
“你就别卖关子了,好不好?”楚云忍不住催促。
“不是我卖关子,而是他们的历史太过悠久,追溯起辈分来,或许比栾灵也小不到哪儿去。”楚涵阳抬起手,在楚云脸颊上掐了一把,“人兽大战结束之后,人修便开始专心修炼,第一批化神修士也是在那时才涌现出来。但这些化神修士很快就发现,化神只是将长生变得更长一点,与真正的永生依旧相去甚远。一部分修士便开始追寻化神之后的修炼之路,让自己的修为晋升到更高的境界;另一部分修士则放弃了自身的进益,转而去谋求家族利益;还有一部分修士却是另辟蹊径,想要以一些旁门左道的方式谋求永生。”
“比如栾灵这样的?”楚云歪头问道。
“她这种已经可以算是正途了,至少她不曾伤及无辜,害人性命。”楚涵阳深吸了口气,“而你今天遭遇的这帮人,他们为了谋求永生,已经是不择手段。别说旁人的性命,就连自己的嫡亲血脉都不放过。昆仑一度被他们闹得血雨腥风,最后还是几个化神修士联起手来,冒着被天劫击杀的危险离开仙境,将邪修肃杀一空,还了昆仑一片晴空。即使这样,也还是留下了漏网之鱼。不过,这些人也不敢再公然行动,只能在暗地里继续研究永生的秘法。”
“显然,他们成功了。”楚云说道。
“是啊,仙境里的化神修士至今尚无一人能够飞升,仙境之外的邪修倒是掌握了不只一种永生秘法。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楚涵阳不无感慨地叹了口气,“我之前只听说过这些人的存在,今日听你一讲,才知道他们竟已在混乱角扎根。想必在那次肃杀的时候,就有修士与他们暗通款曲,明面上驱逐,暗地里纵容。”
“人之常情嘛,谁不想活久一点呢!”楚云倒是不以为然。
“这倒没错。”楚涵阳伸手将楚云拥在怀中,“若你能长长久久地陪在我的身边,我也很想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放心,我比你年轻,天赋也比你好,肯定不会比你先死的!”楚云想也不想地答道。
楚涵阳明显被噎了一下,露出了鸡同鸭讲的郁闷表情。
楚云眨了眨眼,不明白他在郁闷什么,只好把头一歪,“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不,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楚涵阳叹了口气,有心做点什么,却又担心会有修士路过,被人瞧见,只好放开楚云,转而说道,“这些人的事你知我知,就不要再说给第三个人听了,就算以后我爹爹和我师兄问起,你也只把经过讲明就好,万不要提及他们的身份来历。”
“这样好吗?”楚云一愣,没想到楚涵阳竟然会让他守口如瓶。
“不管因果如何,他们毕竟曾在天玑门做过弟子,传扬出去,对我楚家有弊无利。”楚涵阳漠然说道,“而且永生的诱惑实在太大,若是被我爹爹和师兄知晓,没准会引出什么变故,倒不如将今日之事当作一次偶然,就算今后再发生什么,也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好吧,我知道了。”楚云点了点头,“那失踪的两个家伙呢?”
“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楚涵阳漠然说道。
楚云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接言。在他看来,若楚菱芷和另一个男修被杜衍他们害了,楚家理应为他们报仇雪恨。可真要追究起来的话,其实他才是他们遇害的罪魁祸首,实在没有说风凉话的立场和资格。
“你和那个邱乐到底是怎么回事?”楚云还在走神,楚涵阳已再次发问。
“什么怎么回事?”楚云不解地反问。
“你说呢?”楚涵阳沉下脸,“又是要当礼物送你,又是要把你送他的,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
“我怎么知道!”楚云无辜地摊手,“虽说我曾经帮过他几次,但戚一轩出事之后,我却没有及时过去救他——你也知道,我自己那会儿都焦头烂额了,哪还顾得上他!没准他就记恨上我了,想要把我捉去报复!”
“……你真的这么想?”楚涵阳的表情复杂起来。
“要不还能是怎么回事?”楚云疑惑地反问。
见楚云的神情不像是作伪,楚涵阳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郁闷,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让楚云就这么“想”下去好了,若是给他解释明白了,没准倒是会平添烦恼。
这样一想,楚涵阳也不再追问,再次叮嘱了楚云几句,把回去后的说辞敲定,然后便带着他向西楚山庄飞了回去。
回去之后,楚涵阳板着脸,表明自己的一无所获,然后按照楚家一贯的处置方法,让楚奚铭加强戒备,继续搜寻,并将这里发生的事写成书信,转告给楚氏宗族,让他们也提高警惕,以防不测。
从楚云那里得知戚一轩和杜衍等人的关系后,楚涵阳实在不觉得他们的出现只是一个巧合,也不觉得他们单单就是为了楚云而来。再联想到天罡九煞阵和蓬莱的变故,以及西南过于风平浪静的一年,楚涵阳便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比起没什么感情却总有利益纠葛的楚家,楚涵阳实在是更挂念天玑门的安危,有心回天玑门坐阵,却又不好将薛梓淑丢在西楚山庄不管。可若是把薛梓淑也带走,西楚山庄就只剩下两个金丹修士,万一他走后再闹出点什么事情,那可就更加地好说而不好听了。
难以抉择之下,楚涵阳便把自己的烦恼讲给了楚云。
“跟我说有什么用,直接跟你娘说啊!”楚云不解地说道,“把现在的情况实实在在地告诉她,请她替你留在西楚山庄里镇守,难道她会不答应?”
“……若她不肯呢?”楚涵阳皱眉问道。
“这点忙都不肯帮,那你也不用再认她这个娘了。”楚云不以为然地答道。
“又讲浑话!”楚涵阳给了楚云一记响头,但紧接着便也觉得自己确实将事情想复杂了。有薛梓淑在西楚山庄,他回天玑门便名正言顺,而薛梓淑好歹也是元婴修士,就算一个人留下也出不了什么危险。反过来说,若真是出现了薛梓淑都应付不来的危险人物,就算他也留下,也未必能派上什么用场。
楚涵阳正想着,楚云已再次开口,“要不,我和她一起留下?”
一二六、目的
楚涵阳虽不想和楚云分开,但这样做确实是最能顾全大局的做法,思量再三之后,终是接受了楚云的建议,先去见了他的母亲薛梓淑,请她留在西楚山庄做定海神针。
原本楚涵阳还担心薛梓淑会拒绝,或者提出一些让他纠结的要求,但薛梓淑却什么都没有提,一口应承下来,让楚涵阳安心回天玑门,不必挂念这里。
楚涵阳不由疑惑,却也不好寻根问底,只能表示感谢,主动留下一些灵石。
薛梓淑这才顺势开口,希望楚涵阳能提供一些低阶修士使用的丹药,给她的两个徒弟。
受楚怀恩和钟奎影响,楚涵阳对自己的这个母亲一直怀有戒心,即使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极小的要求,也让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她是否会得寸进尺的猜疑。好在楚涵阳本就没有囤积低阶物品的习惯,否则也不会连打赏楚家子弟的见面礼都拿不出来,当即心安理得地将此事推诿开来,只告诉薛梓淑,他会让楚云帮她想些办法。
薛梓淑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却也没说什么,马上就又换成了笑颜。
楚涵阳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沉默了一会儿后便起身告辞。
回到自己的院子,楚涵阳把薛梓淑的答复告诉楚云,问他手里有没有低阶修士使用的丹药,有的话就给薛梓淑一些。
“直接去坊市里买点不就好了?”楚云不解,心道,有灵石还怕买不到东西?
“中等灵域的坊市里出售的都是下品丹药,我又不好向楚家索要。”楚涵阳无奈地答道。
“草药总有得卖吧?我身上的低阶丹药都留给老猕猴了,如果不回去取的话,就只能重新炼制。”楚云撇了撇嘴,“反正她只要低阶丹药,重新炼制也用不了几日。”
“我倒忘了,你还是个炼丹师。”楚涵阳抬起手,掐了掐楚云的脸颊。
“我会的东西多着呢!”楚云瞪起眼睛。
“嗯嗯,就是阵法上的造诣差了点。”楚涵阳调侃地说道。
楚云正习惯性地想要回嘴,楚涵阳已伸手将他拥进怀中,用力地抱了一会儿,轻声说道:“真不想让你留下。”
“只是‘不想’而已。”楚云哼了一声,却也没从楚涵阳的怀抱中挣脱。
“人生在世,总是难免身不由己。”楚涵阳叹了口气,“放心,我会尽快将天玑门那边安排妥当,就算真的发现异变,无法脱身,我也会找理由把你叫回身边,不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太久。”
“你还是让我一个人多自在几天吧!”楚云半真半假地说道。
“别做梦了!”楚涵阳马上板起脸,故作凶恶地将楚云搂得更紧,“你要是再敢偷跑,我就效仿那金屋藏娇的帝王,打造一个虚弥境,将你装在里面,看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我都炸毁一个虚弥境了,难道还不能再毁一个?”楚云不以为然地撇嘴。
“……真想把你这张嘴堵起来!”楚涵阳这样说着,也这样做了,低下头,用唇舌堵住了楚云的嘴巴,狠狠地亲了一通。
楚云则挑衅地将手伸进了楚涵阳的衣衫,在他的肌肤上摩挲起来,进而又摸到了胸前的两点,效仿楚涵阳经常对他所做的动作,轻揉慢捻,很快就让楚涵阳的呼吸变得粗重,动作却越发粗鲁。
“别摸了,爹爹这就让你快活。”楚涵阳终于受不住撩拨,将楚云的手指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把他抱到旁边的案几上,一边继续在他的脖颈上啃噬,一边解开他的衣服,沿着胸口一路向下,将他的半个身子都裸露出来。
“别光亲身子,也亲亲那里。”楚云暗示地按了按楚涵阳的脑袋,让他再向下一点,先去慰藉自己久旷的小弟弟。
“控制一点,不许再射我嘴里。”楚涵阳扯开楚云的裤子,把昂首挺胸的小楚云放了出来,接着张开嘴巴,将其纳入口中。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楚云抱怨了一句,随即便因为身下的舒爽而发出了满足的低吟,抱住楚涵阳的脑袋,让自己再深入一些。
楚涵阳却没有为楚云服务太久,很快就将嘴里的物件吐了出来,催促道:“把裤子脱了,让爹爹也快活一下。”
“哼!”楚云回了一双白眼,但还是从案几上跳了下来,三两下将自己扒了个精光,翘着屁股,伏在了案几上。
楚涵阳已将药膏准备就绪,在楚云的菊径里涂抹了一番,又开拓了几下,接着便一手扣着楚云的腰身,一手扶着自己挺翘的禸杵,小心翼翼地挺进了桃源深处。
“慢点……”虽然楚涵阳已足够小心,楚云还是因为初入的不适而皱起眉头。
“我不动,你自己动。”楚涵阳停了动作,但整根禸杵已经全部没入到菊径当中,身体也与楚云紧密地衔接在了一起。
“我只是说慢点……又不是让你……停下……”楚云嘴里嘟囔着,身子却自觉地前后摇摆起来,并借着这股子力道,将体内的禸杵调整了一下位置,使其在菊径中进出的时候,能够研磨到最舒服的那个地方。
楚云逐渐适应了体内的异物,慢悠悠地继续摆动,享受这久违的快慰与充实。
但这种老牛拉破车一样的速度却实在无法让楚涵阳满足,很快就按捺不住地夺回主动权,抓住楚云的白嫩双丘,在菊径里大力驰骋起来,每一下都深入浅出,几个来回就将楚云的低吟顶成了尖叫。
一场酣畅淋漓的欢愉之后,楚涵阳再次将楚云抱回到案几上,一边帮他清理身体,一边就自己走后的事叮嘱起来。
“别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楚云不耐烦地抱怨道,“我年纪不比你小,阅历也不比你差,就算在勾心斗角的事情上比不得你们人修有天赋,但在趋利避害这一点上,绝对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点我倒是真没觉出来。”楚涵阳给楚云系好腰带,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就我看来,你比楚奚铭那些孙子孙女也成熟不到哪儿去。”
“那你让他们自己出去历练个十年八年,看他们有没有本事像我一样完好无损地回来!”楚云跳下案几,抬手帮楚涵阳系起衣服。
“论实力,他们当然比不上你。”楚涵阳不以为然地答道。
“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楚云撅起嘴巴。
楚涵阳张了张嘴,但也确实找不出理由,只能叹了口气,抬手将楚云搂进怀里,“就是放心不下你,我也没有办法。”
“试着放心一次嘛!”楚云抬起左腕,露出上面的储物手镯,“再说,还有这个在呢!”
楚涵阳无奈地笑了笑,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安排好薛梓淑和楚云,楚涵阳和楚奚铭打了个招呼,独自返回了天玑门。
他一走,楚云便霸占了整个院子,先是满足了一下好奇心,将整个院子都探索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密室之类的神秘所在,这才失望地收起玩心,去山下坊市采购了一堆新鲜的低阶草药,准备给楚涵阳他娘炼制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