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剧如果按腐女的标准来划分,就是通俗的双配对,分别是叶辰夕X叶轻霄、薛凌云X墨以尘。
《天下安澜》是双主线的故事,虽然薛凌云这个角色定位是男四号,但事实上也属于主角之一,因此谭丰饶才敢发出邀请。但白倾行看过剧本之后,却舍弃了主角之一的薛凌云,选择了楚傲寒这个角色。
楚傲寒是叶轻霄平生最大的对手,两人相惜相知,却又因为彼此的立场而不得不疏远。他的才能不输给叶轻霄和叶辰夕,虽然弑兄夺位,但却是一代明君,算是剧中比较有魅力的角色。
此时的白倾行正拿着湿锦帕,抓住唐唯安的手,小心地为他拭擦胸口的血迹。这一幕基情满满,让在场的不少腐女眼中冒烟,甚至有人在低语:“我怎么觉得楚傲寒X叶轻霄才是官配啊……这个画面太美了。”
另一个有点柔弱的声音说道:“其实我觉得叶轻霄和墨以尘也很配。”
楚墨然只好别过脸,假装没听见。谢长临忍不住说道:“连谭导都忍不住卖腐了,难道这世界已经被腐女攻陷了?看这画面,连我都觉得粉红泡泡满天飞了。”
楚墨然调侃道:“放心,你才是他的官配,你的正宫地位一百年不动摇。”
谢长临听了这句话,脸色像吃了苍蝇般难受,过了几秒才说道:“我是直男。”
他身边的助理王晓棋弱弱地插嘴道:“遇上唐男神这样的,就算是直男也把持不住啊……”尾音消失在谢天王的瞪视中。
唐唯安和白倾行都是实力派,几乎都是一遍过,谭丰饶坐在监视器后面看着拍摄画面,表情很满意。等这一幕拍完,便是午饭时间,大家开始分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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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
唐唯安暗松一口气,去休息室洗了一身血迹和假伤口。早上有一场武打戏,他坚持不用武替,在打斗中挨了好几下,胸口和后背都已瘀青了,现在呼吸的时候仍有点痛。
清洗完毕,化妆师开门出去,却看见白倾行站在门外,这时唐唯安尚未来得及穿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以及肌肤上的瘀青。
白倾行迅速关上门,走向唐唯安,他的视线停在唐唯安性感的锁骨,目光灼热得让人无法忽视。
人常道:王见王——死棋,但唐唯安和白倾行却情况不同,至少白倾行对唐唯安表现得非常友好且暧昧。唐唯安天性敏锐,自然能感觉到白倾行目光里不同寻常的灼热。原本很欣赏的朋友突然对自己有了别的想法,这让他很尴尬,因此他总是能避则避。
现在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两人,唐唯安又裸着上半身,气氛不禁有点尴尬。唐唯安正想不动声色地穿上衣服,却被快步走过来的白倾行按住穿衣的手,白倾行把一瓶药油放到唐唯安面前,说道:“你身上都瘀青了,我先帮你擦点药油。”
这个场面实在太暧昧,而且唐唯安看起来还是处于弱势的那方,他自然无法忍受,于是他挣开了白倾行的手,声音疏离:“不用了,我助理马上回来了。”
白倾行却不理会他的拒绝,迳自倒了药酒按上唐唯安的胸口,以合适的力道轻揉着。唐唯安忍无可忍,握住他乱揉的手指,说道:“我还要拍戏,别把戏服弄脏了。”
这个理由并不算敷衍,白倾行只好放开手,并用纸巾拭擦手指。他是那种脸型比较硬朗的帅哥,一举一动都优雅与气势并存,连擦手指的动作都十分养眼,但唐唯安被暗中调戏之后,实在没欣赏的心情。
唐唯安迅速擦干净身上的药油,穿上衣服,问道:“你吃过饭了?”言下之意是他要吃饭了,请别打扰。
但白倾行却仿佛没听出他的意思,反而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意:“我已吩咐助理把饭拿进来了。”在唐唯安拒绝之前,他又加了一句:“顺便和你研究下午的戏。”
唐唯安是非常敬业的人,既然白倾行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拒绝。于是午饭在略显尴尬的气氛中进行,唐唯安的教养极好,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准则,因此吃饭的时候几乎没说话。
饭后,两人才开始讨论下午的戏,虽然唐唯安不怎么说话,却听得很认真。直至助理来通知开拍,他们才走出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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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个下午的拍摄,唐唯安整个人像要散架一样,他匆匆洗了个澡,穿着浴泡坐在沙发椅上。
助理临时有事请了假,催纪又没跟来影视城,他无法为自己的后背擦药油,只好反复揉着胸口的位置。
还没擦完药油,便有敲门声响起。唐唯安匆匆整理好睡袍,走过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楚墨然,他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说道:“前辈,其他人都在姚溪前辈的房间里玩三国杀,问前辈要不要过去一起……”
还没说完,他便顿了一下,似乎是嗅到空气中浓浓的药油味,转口问道:“前辈受伤了?”
既然被发现了,唐唯安也不掩饰,只是轻描淡写道:“早上有一场武打戏,挨了几下,有些瘀青。”
楚墨然听罢,关切地道:“前辈正在擦药油?需要我帮忙吗?”
以唐唯安的性格,原本是不会让别人帮忙的,但后背确实有些痛,他便退了一步让楚墨然进来:“那就麻烦你了。”
楚墨然关上门,跟着唐唯安来到床边,他拿起放在一边的药油,倒了一些在手心上搓热,等着唐唯安宽衣。
就如谢长临的助理说的,就算是直男,面对唐唯安这种魅力值的男人也会把持不住,更何况楚墨然是个弯的。他不是个喜欢乱发情的人,但看着唐唯安的睡袍慢慢从肩膀滑落,露出紧实的后背,他还是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唐唯安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他的腰部线条非常优美,那种隐隐散发出来的禁欲气息,让人看了眼睛就拔不出来。
在白皙的后背中,两片大面积的瘀青非常明显。楚墨然下意识放轻动作,说道:“前辈的后背伤得不轻,要多擦几次药油,瘀青扩散后可能会比现在痛。”
楚墨然把磋热的手心按到唐唯安的后背,手下的肌肤被保养得很细腻,触手之处很有弹性,楚墨然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摒弃所有杂念,看着肌肤上的瘀青在他的按揉下慢慢散开,他的指尖渐渐有种发麻的感觉。
从楚墨然的角度可以看到唐唯安俊美的侧脸,他的眼睑半垂,看不到眸中的情绪,挺直的鼻梁非常好看,他的嘴唇紧抿,似乎怕自己下意识吐出让人遐想的低吟。
眼前的画面实在太诱人,楚墨然虽然想避开视线,却已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最后他可悲地发现自己硬了。
就在他想草草结束这场按摩时,敲门声响起了。楚墨然匆匆起身,以宽大的卫衣遮住尴尬的部位,对唐唯安说道:“我去开门。”
楚墨然故意放慢脚步,留些时间给唐唯安整理身上的浴袍,他打开门时,映入眼帘的是白倾行那柔和的笑脸,他微怔,随即有礼地打招呼:“前辈。”
当白倾行发现开门的人不是唐唯安时,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向楚墨然点头,说道:“我找唯安。”
“请进。”楚墨然退开一步,让白倾行进门。
白倾行一进来便嗅到浓浓的药油味,转目望向唐唯安,见他的浴袍有些凌乱,显然整理得很伧促。一想到刚才他们在做什么,白倾行的双眸便带着似有若无的冷意。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唐唯安,关切地问:“胸口还痛吗?”
唐唯安很不想穿着浴袍面对白倾行,但也不能赶他出去,只好起身说道:“擦了药油,已经好多了。”
白倾行听到这句话,眼睛微眯,但很快便回复过来。
唐唯安假装没注意到他的眼神,随意地问道:“想喝什么?”
虽然白倾行并不想喝东西,但能得一杯唐唯安亲手泡的茶,他自然不会拒绝。他从容地坐在沙发椅上,说道:“红茶,谢谢!”
唐唯安走到茶水柜前,对站在不远处洗手的楚墨然问道:“楚墨然,红茶可以吗?”
楚墨然与唐唯安不熟,现在白倾行来了,他自然不便打扰,于是说道:“不用了,我要回去了。”
唐唯安很欣赏楚墨然,又不喜欢与白倾行独处,听到这句话,挽留道:“喝杯茶再走吧!”
坐在沙发上的白倾行抬头望过来,含笑说道:“唯安,他拍了一天的戏,肯定累了,你就别为难他了。”
楚墨然听明白了,不管唐唯安的想法如何,至少白倾行是不希望他继续留下的,他关了水龙头,说道:“前辈,我先回去了。”
话已说到这份上,唐唯安也不好再挽留,只得说道:“今天谢谢你。”
楚墨然在关门前看了唐唯安一眼,笑道:“不用谢,晚安。”
随着关门声响起,房间内顿时静了下来。唐唯安煮了开水,泡了两杯红茶,捧到茶几上,浓郁的茶香在房间里散开,和药油味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
唐唯安开了落地玻璃门,让冷风吹散一室的药油味。
白倾行交叠着双腿,以优雅的姿势端起茶杯,半垂着眼睑喝了一口,随即说道:“坐吧!”
唐唯安其实并不讨厌白倾行,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和白倾行之间还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只是后来白倾行总表现出似有若无的暧昧,让唐唯安感觉自己像网中的猎物,这才尽量疏远他。
唐唯安坐到沙发的另一边,端起杯茶,闻着茶香,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白倾行转目望向唐唯安,目光柔和下来:“好久没和你这样喝过茶了,每次找你都没空。”
“大家都忙。”唐唯安以千篇一律的借口搪塞过去。
白倾行也许知道这是敷衍,却没拆穿,他仍然维持着端茶杯的动作,指尖在瓷杯边沿轻扫,过了一会才说:“我知道我目前的成就还不及你,但我一直在努力追赶。”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郑重地说道:“唯安,等有一天,我拿到国际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你能不能……”
唐唯安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打断道:“倾行,你很出色,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心中的爱慕还来不及说出口便被打断,白倾行心中失落,却没继续说下去。守候了多年,自然不会计较一时的得失。他会继续努力,等他拿到国际影帝,追上了唐唯安的脚步,他定会再郑重表白,那时候,他不会容许唐唯安继续逃避。
因为势在必得,所以暂时纵容他。
他很自然地转了话题,饮尽了杯中的红茶,这才起身告辞。
直至白倾行的身影消失在门缝中,唐唯安才按了按太阳穴,一脸疲惫地收拾好茶杯,回到床上盖好被子,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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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
又连续拍了几天戏之后,唐唯安这个演技一流的影帝终于遇到了难题,接下来将有一幕他在凉亭抚琴的戏。
唐唯安一直专注于演戏,对音乐很少涉猎,虽然因演戏的关系学过一些乐器,却没一门是精的,更别提瑶琴了。当然,一般演员遇到这种情况,只要装模作样地拔弄几下,再用后期插入曲子便可。但他一向敬业,即使无法像楚墨然那样弹得如行云流水,但至少不能在播出时被网友吐糟姿势不对。
这天收工以后,唐唯安向谭丰饶借了一张瑶琴带回酒店。洗过澡之后,他便抱着瑶琴敲响了楚墨然的房门。
当楚墨然看到刚出浴的唐唯安时,他心里有点不自在。虽然唐唯安穿了一套休闲服,但那头发半湿的模样实在太性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晚的旖旎风光,以及自己那一夜的春梦。
唐唯安看到他那怔忡的样子,轻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楚墨然立刻回过神来,略显尴尬地让开位置,说道:“前辈请进。”说罢,他的目光投向唐唯安怀中的瑶琴,惊讶地问道:“这是向谭导借来的瑶琴?”
唐唯安小心翼翼地抱着瑶琴走到沙发椅旁,答道:“是的,我过几天有抚琴的戏,想向你学些基本功。”
楚墨然以前看过不少古装戏,戏中基本都有抚琴的桥段,但演员姿势正确的却很少,甚至有很多戏里弹的是瑶琴,放的却是古筝的乐曲。一般戏里上至导演下至演员都不会太重视这个细节。虽然谭丰饶比较注重细节,但他自己也不懂瑶琴,自然也不会对演员过份要求。
对于唐唯安的敬业,楚墨然十分钦佩,而且他觉得,唐唯安就应该是这样的人。
他迅速整理茶几,帮唐唯安放置好瑶琴,并向唐唯安解释清楚瑶琴该如何放置,唐唯安坐在沙发椅上,认真地听着他的解说,眼中波澜不兴。
摆放好瑶琴,楚墨然去茶水柜泡了两杯阵皮普洱,放在茶几上,室内茶香袅袅,烟雾升腾,颇有几分焚香的效果。
“瑶琴是我国的传统乐器,它和西方乐器不同,它用的是简谱,所以它没有DO、RE、MI、FA、SOL、LA、SI,而是宫、商、角、徵、羽、少宫、少商。”
语毕,他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找出几份简谱,仔细看了下,这才从里面抽出一份放到茶几上。
唐唯安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简谱,只觉得如看天书,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楚墨然转过头来看唐唯安,虽然唐唯安仍然脸无表情,但那双眼睛里却带着一丝茫然,看起来有种呆萌的感觉,这让楚墨然的心突然软了下来。他跪坐在地上,拔了几下琴弦,解说道:“抚琴的时候以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前辈演戏的时候切记别弄错了。”
唐唯安闻言,说道:“现在是我请教你,你叫前辈会让我无地自容,不如就叫名字吧!”
楚墨然并非矫情的人,于是从容应了一声,说道:“那你以后也叫我墨然吧!”
接下来,楚墨然又教了几种常用的指法及其它要点,然后让唐唯安自己练习,偶尔有错的地方便纠正一下,气氛很融洽。
在唐唯安按错了一个音后,楚墨然出言提醒道:“这个音按错了,这里应该是徵调,而你按了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