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涟忙说不敢当,与他双双落座。
祁真听完另外两人的姓名便明白猜错了,原来三人中只有孟涟是四公子之一,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便与他们聊起来,希望能打探点消息,接着听他们从柳家堡来,叹气道:“柳家堡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没落后便被人随意欺凌,半月前更是被魔教杀入,伤亡惨重,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
孟涟僵硬道:“杨公子这……”
话未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同桌的一个人放下酒杯,盯着祁真硬邦邦地道:“我柳家堡是不如以前,但也没到任人造谣编排的地步,家父家母好得很,公子嘴下积德!”
祁真:“……”
听得一字不差的暗卫:“……”
祁真的表情放空了一瞬,镇定道:“原来如此。”
暗卫看看冷面公子,又看看小王爷,擦了把汗,一面暗暗提防人家动手,一面在心里叹气,闯荡江湖的第一天就要打,以后还不知会多么惨烈,只带他们四人真的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毒-药两个字为啥会被和谐……心好累,爬上来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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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江湖2
“实不相瞒,在下是第一次出远门……”
天色未暗,残阳打进客栈,恰好擦过某位冷面公子的眼角,恍然如血一般,只见他抿着嘴,冷冷望着祁真。
小王爷顶着巨大的冷气,平静地说他有个不着调的朋友,总喜欢拿他找乐子,此次出门,他本以为朋友会正经点,谁知竟又把他坑了。
“江湖的人我都不认识,事情大都是从他那里听来的,他只说柳家堡遭难,没提公子大名,否则我定然知道是上当了,”祁真的语气带着愧疚,“实在对不住,将来回家,我定押着他登门赔罪。”
暗卫闷头啃牛肉,心道小王爷用词挺好呀,明明是自己只问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名字,直接忽略了人家柳家堡,现在却说是朋友没提到,很好。
“我也有错,竟然信以为真,柳公子莫怪。”祁真说完倒满酒仰头喝干,紧接着又连喝两杯,干净利落。
他举手投足间都透出良好的教养,加上态度大方,真切诚恳,尤其还只是个少年郎,柳公子的怒火顿时消了大半。暗卫也忘了啃肉,默默看看某人,是错觉么?主子的背影看着竟有点稳重呀!
孟涟见好友面色放缓,首先开口:“这也怨不得你。”
祁真摇头:“让诸位见笑了,”他顺势转移话题,“我朋友还说江湖上有个姓燕的大侠,武功高强,一手剑用得出神入化。”
三人思索片刻,孟涟无奈笑道:“江湖里姓燕的人有很多,但没有用剑的高手。”
祁真应声,好奇问:“那江湖可有无情门和圣十山庄?”
孟涟道:“这个有,你朋友是如何说的?”
“他说无情门里都是一些被欺骗过感情的男女,圣十山庄的奇石很有名,”祁真见孟涟点头,继续道,“他还说无情门有个叫小念的姑娘,为了报复背叛她的男人,易容后跑到男人家门前卖-身,对方不收,她就趁夫人的丫鬟出门时找人把人家揍了,她再过去帮忙,被揍得半死不活,最后被丫鬟带回了府上,再然后她找个适当的机会服毒了。”
三人道:“……为何服毒?”
“为了陷害夫人的另一位贴身丫鬟,她后来替代了对方的位置,对了,这夫人是男人的新婚妻子,就是她从小念手里抢走了男人。”
孟涟问:“她此后要报复那夫人了?”
“不,她成了夫人的心腹,并且和之前救过的丫鬟的感情越来越好,两人就在一起了,接着她勾-引上大厨给夫人下让人虚弱的药,开始照顾夫人,然后下药、照顾、再下药、再照顾……所谓日久生情,她就把夫人也收了。”
三人:“……”
“再后来她带着夫人、厨子、丫鬟私-奔,男人终于尝到‘心爱之人爱上别人’的痛苦,独自在家没人暖被窝也没人给做饭,真是可怜至极。这之后不久小念就把那些人甩了,大厨和丫鬟终日以泪洗面,夫人更是绝望之下投湖自尽,男人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祁真睁着黑漆漆的双眸,纯洁无比,“那男人就是圣十山庄的庄主,据说小念后来独自回到那里,当着男人的面把他家石头一块块全砸碎了,还问他爽不爽,这事是真的么?”
三人:“………………”
祁真观察一下他们的表情:“那山庄还在?”
“……在,庄主如今还未成婚。”孟涟颇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委婉地告诉他又被骗了。
“……”祁真道,“我朋友还说空山派前不久被灭了,原因是他们门派的人去酒楼吃了一条鱼。”
鱼是穷秀才的,养得非常不错,结果却被他爱赌钱的爹卖给了酒楼,等秀才拿着钱跑过来已经晚了。他伤心欲绝,原想用钱将鱼赎回去安葬,可空山派的人却拒绝了他,不仅如此,还恶劣地将他打趴在地,让他眼睁睁看着他们吃掉鱼肉,并把骨头一点不剩地喂了猫!
三人:“……”
三人木然地望着他,感觉整个人有点不好,他们想告诉他空山派如今好好的,但潜意识里却想把故事听完,这到底是为什么?孟涟咳了声,尽量让语气正经一点:“后来秀才就混进空山派了?”
“没有。”祁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