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 穿越时空 ]——作者:搏仔糕

作者:搏仔糕  录入:04-05


拖拽出一刃的血光,他在血沫的飞溅中,完全破开了饿狼的身躯!

“轰隆”——
脚步不停,任由巨狼在他身后颓唐倒下,他携着素玦的血光、自身的火光,迎着风破空的声音,脑海中浮现出苍穹与白雪的小院——

他即将寻向所爱!

带着觉醒后的决绝,他即将抵达安纳斯塔西亚的身旁!

等待他的,是——


       
起始之月

苍天,细雪。

枝叶散落,泥土横翻,巨大的槐树被拦腰斩断,就算万分艰难,根茎与树皮依旧拉扯不离,任由槐树清香幽怨的体.液流淌而过,也要做完最后的道别。

断折的槐树用大半截身子压垮了司君安的小屋。零碎的屋瓦与散乱的木棱真真切切的映照出了悲凉的现实:

祈月烬和安纳斯的家,没了。

【我的家没了……】

祈月烬恍恍惚惚的想着,摇摇晃晃的往前迈步,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好在细雪被他的睫毛截留,在瞬间融化为雪水,冰凉浸入他的眸子,提醒了他该寻向——

“安!”祈月烬“哐啷”一声扔掉了素玦和它的刀鞘,脚一颤,眼一亮,疯狂奔向被槐树压迫而瘫倒在地的废屋——

“安——呜!安,安!安!!”

如果祈月烬没有发现烂泥破瓦下、木桩碎石下的安纳斯,他也许不会如此惊惶恐惧。
可任何人看了眼前之景,都不可能不手脚发冷、惶然无措吧。

只见安纳斯塔西亚的腰部以下,全被一根粗大的房梁压住了。房梁上又是槐树粗硕的身躯,相当于他以半截身子承受了双倍的重量,即是承接了双倍的残害。这种情况下想也知道,他那下半截肉身早被压烂了,就算救了出来,也是个高位截肢的命。

他的下腹部则横亘着一道足以穿肠破肚的伤口,之所以未能让祈月烬看见皮屑肉渣下纠葛盘绕的狰狞脏器,全是因为安纳斯的出血量可怖到,好似能给腹部盖上一层红嫁毯的程度。

随着祈月烬的跑近,他那汩汩流动的鲜血也正式淌出了树干房梁的阴影,渗入晨曦下、覆盖着薄薄细雪的土地,便是拖曳出了又一抹重彩的笔触。

好似听到了祈月烬的脚步声,安纳斯便也缓缓撑开眼皮。细雪将他银灰色的睫毛凝成了两撇霜凌,好似白蝴蝶的冰棺。

被他眨落的雪屑掉落于他眼中,可他无动于衷。因为被燃烧弹与闪光弹毁害了最后的视力,他漆黑瞳仁的右眼此时一点光也透不进了;又因为没躲过祈月烛疯狂至极的一爪斩,他水色瞳孔的左眼被纵向劈裂,虽然借助魔力勉强缝合了眼球的裂缝,可由上眼睑坠落、挂于下眼睑的血色瀑布,他可就没法止住了。

安纳斯并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被毁容,他只知道自己脸上有够粘稠,好似被某种液体糊满了。他的嘴巴里甜腥腥得慌,微一张口,就有湿淋淋的液体倾泻而下,而喉管火烧火燎到了极致,反而自动解渴般涌起一股股酸液似的东西——胃被捅烂的后果,便是泻出胃酸,将体内器官腐蚀干净——安纳斯很平静的思考着,虽然看不见,依旧瞪大了猫儿眼,似乎在希望自己回光返照的状态能逆转天理,赐予他三秒钟的视力,再让他瞧瞧自己最亲最疼最宝贝的安夫人。

可惜,人虽将死,妄想终究是妄想。

安纳斯感觉祈月烬在他身边跪下,试图搬起压迫他身体的房梁,刚欲出言制止,发现气流通过喉管,只能让血泡鼓起,不由作罢。

可他还是能“听”的。隐约间,像通过一根丝线和一个纸杯,他听到祈月烬在嚎啕着大哭,窒息着抽噎。而他面皮下的神经末梢告诉他,不知何时,一场雨就下起来了,滴滴答答、密密麻麻,将他面颊上的血污冲刷出深邃的沟壑,像极了岁月纵刻的不灭泪痕。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安纳斯用最后的魔力使出了最后的魔术——心灵交谈,冷不丁冒出的第一句话竟是:【我还没死全,你哭什么哭?】

祈月烬正因抬不起房梁而愈发绝望哀嚎,脑中陡然响起安纳斯的声音,他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完全傻住了。

安纳斯一想,就知道祈月烬的小脑瓜没转过弯。他其实很想笑,但笑的话,血泡貌似会蹿起、彻底堵住喉管,那样就不得不直接窒息死了,可谓死得冤枉。

【别哭了,祈月烬,没必要为我流眼泪】安纳斯睁着什么也看不见的眼,只靠回忆勾勒出祈月烬的面容,用魔力编织出的语音极尽温柔,【我和你的故事还没结束,轮回还长,没必要因为流眼泪,看不见了前方的路】

可祈月烬抓起安纳斯掌心朝上、软瘫在身侧的手,反而哭得更凶了:“我听不懂!安说的我都不懂!我只知道安要死了,你要离开我了,你抛下我不管我不要我了!你是大骗子吗安!”

手腕粉碎性骨折,又被祈月烬紧紧攥住,倒也没觉得多痛。不过掌心承接到的、他的泪水的重量可就让人不堪重负了,安纳斯死命归聚自己逐渐消散的意识,转成强硬的训斥语气:【不许吵!不许哭!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记着,你一定要等我,我会回来找你,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能死,哪儿都别去,你就等着我!】

【能做到吗祈月烬!?】

祈月烬用双手裹住安纳斯的手腕,很大力的甩头,却只是在甩掉泪水,而非懦弱的退却。

“能!”他的声音响彻天地,将地上槐花的碎瓣都掀飞,朝向苍穹飘零。

听闻此言,安纳斯可以含笑闭眼了。

闭上眼睛,轻悠悠的,他问:【你现在,还相信我吗?】

祈月烬仰起头,不再看他走向死亡而表情空寂的血污容颜,同时也是为了倒流所有的泪水,不再让水珠子砸上他的眼,让他看不清了轮回的路。

“我一直相信安。”祈月烬鼻音汹涌的,这么说。

【……真不赖。夫人,你抬头看看,月亮一定出来了】

因为说过会“相信”他,祈月烬明知月亮不会显现于白天,还是就着仰头的姿势,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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