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而已。”
“怎么会呢?你不是还要帮我查找真相,断案的吗?”
“是哦,不过子长,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此时放出风声去会不会打草惊蛇,让别人有所准备,毁灭证据?”史浩宁有些担忧的说。
“我正是要打草惊蛇,我已经派人盯着这些人,只要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能知道。”包括他父亲的坟墓他都专门派人看守。当年他们以为不会有人翻案,在明氏宗族的要求下把明老爷墓与他的衣冠冢建在了明家祖坟。
他爹是中毒而亡,只要查验尸骨就能知道其中有冤情。明二爷肯定也能想到这点,所以他势必会派人掘坟盗尸。
“那就好,还有胭脂坊的事,我让账房把这些年来的盈余都记录了下来,到时候你看看这些年你应分的利钱。还有我把这些年挣的钱大半都置办了田地,收上来的租子也记录了下来。”史浩宁始终觉得胭脂坊挣的钱应该分明锦之一半。
“不用了,这些年也全靠你一个人打理经营,以后胭脂坊就是你一人的了。”明锦之就是拿他这认真的性子没办法。
“可是,胭脂坊也有你一份啊。”
“那我的宁安楼也有你的一份。”
“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我的命都是你的。”明锦之略带些无赖的说。
“我救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好友,不是为了这些利益。”史浩宁坚持。
“胭脂坊全靠你一人支撑,那都是你应得的。”
两人互不相让,最后还是史浩宁妥协了。两人一起用过晚饭,又重温了不少儿时趣事,明锦之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等他回到书房,下属们已经等待着向他汇报今天所需处理的事宜。宁安楼的属下先汇报了楼里的情况,因为有了上次的血腥镇压,楼里倒是风平浪静。
随后属下又禀告了明家的情况,明二爷与一个江湖小帮派联系上,花钱买明锦之的性命。
明锦之听了不屑的笑了笑,丝毫不把那小帮会放在眼里。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让他们灭门。
“查,当年协助明二爷的是不是他们?”明锦之对当年杀了怀良之人可是一直铭记在心。
“是。”
明锦之又安排了一些事,才让众人散去。
接着当年感染时疫的明府大少爷,并没病逝传遍了安城。而且当年时疫之事,其实是一场官商勾结谋财害命的各取所需的阴谋。明老爷与那些因时疫死去的明家下人,都死得很蹊跷。新任知府准备年后审理此案,还死者一个清白,对那些违反律法的人绝不姑息。
一时之间安城沸腾起来,当年之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明二爷还因此事受到了众人的赞扬。
茶楼里今日又为此事讨论起来,不少人围在一起兴致勃勃的各抒己见。“这么多年过去了,明家大少现在才露面,你们说这是不是真的?”
“那肯定是,明大少可是在安城长大的,许多人都认识。当年的明家大少可是一表人才、聪慧过人,林夫子都常夸他是状元之才。”
“呸呸,你知道什么啊,当年明大少爷不过是十二岁的孩子而已,还一表人才呢?不过状元之才倒是真的,可惜英年早逝啊!”
“早逝个屁,人家这不是回来了?”
“算了,算了,不扯那些了。要说这是谋财害命,可人家明二爷已经说了要把明家财产给嫡次子继承。而且明二爷一直没成亲,也没有孩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具我最新听到的消息。其实明夫人与明二爷有染,那明家的嫡次子是明二爷的儿子。就是因为这样,这对奸夫淫妇才谋财害命的。”
“呸,真是不要脸的狗男女。”
“那明老爷还真是可怜了,想当年明老爷可是个大善人啊,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
“当年之事还牵扯了段巡抚,不知新任的知府大人会如何处理?”一时之间这个话题又引来了新的议论□。
史浩宁喝了一壶茶,用了些点心后与明锦之一起出了茶楼。此时茶楼里还在沸沸扬扬的讨论着今天的话题,不过话题的范围越来越广,越来越歪楼。
“还有什么没买?”史浩宁向明锦之询问,他们这次是出来买年货的。年关将至,没有家人的明锦之将在史家过年。于是最近两人常抽时间一起出门置办年货年礼。虽然这些完全可以安排下人去做,但是史浩宁很喜欢那种过年时浓浓的年味,凡事都竟可能的亲力亲为。而明锦之入怎会错过这种与史浩宁培养感情的机会。
两个一座华贵,气质出众,各有千秋的美男子走在街上,常会引来别人的目光。两人现在已经习惯了那些目光,并无视之。
“给夫子和兰姨的年礼,还有你要带回史府的年礼。”明锦之想了想说。
“史府的让周二哥随便买点就行了。”他这小门小户送的东西,史府也看不上。
“嗯,那就不用麻烦了,从我库里随便拿几样。”
“太贵的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