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总是你赢,有什么技术指导指导呗。”陶思凌把手搭上齐风的肩膀,眨眨眼睛,笑得很是猥琐。
“人品。”
“什么嘛……”陶思凌不满的皱鼻子,“风哥,来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好不好!”
女孩又开始撒娇了,拖长了尾音,虽然已经是20岁的大人了,还是像个大女孩一样。
也正是如此,后面才会有那么多波折,心才会渐渐那么冷硬,单纯的相信着这个世界的美好,却被迎头痛击,最后万劫不复。
走过许过地方的人,总会有许多事情可以讲。
赵锦西,17,在y市上高二,陶思凌,20,在y市上大学。y市不过是一个二线城市,也没有多出彩。陶思凌的父母管的严,不允许女儿跑太远,总是担心孩子还未长大。赵锦西就更不用说,还只是一个高中生,他们的一切,都在这个二线城市里。面对着逼仄的天空,熟悉的街道,从不曾想走就走,被以爱之名的锁链束缚着,动弹不得。
“唔,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难道你要听我讲哪里酒吧最带感么?”齐风似笑非笑的挑眉。
“那你过去的生活呢?”陶思凌眼睛闪着光。
“…训练,人物,训练,人物……嗯,还有酒和姑娘。”
拉斯维加斯的狂欢,日本咸湿的海岸,夏威夷的热情,其实不都差不多么?好看的姑娘来来往往,扭着浪荡的腰肢,画着精致的妆,举手投足都可以让人燃烧起多余的荷尔蒙,兴致来了的时候,接过一杯酒,陌生的灵魂进行肉体的酣畅。闲时来场对战,力量和力量的对决,汗水从胸膛上淌下,爆发身体的能量,热血铸就的年华,而他们又分明和那些刀尖舔血的雇佣兵们不同,他们背后站着的是国家,一切为了国家和人民,这就是军人的最高荣誉。
大概军叔他们都是帮不正经的浪娃子。
“听起来就好帅!”陶思凌上下打量着齐清。
上半身贴身的tshirt勾勒出完美的身形,两条修长的腿盘着,懒懒散散的样子,可那个模样,还是特别的迷人。
“可是,你一个人,不寂寞么?”赵锦西好奇的问。
“一个人?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人的?”
男主女主投以疑惑的目光。
“有个家伙一直活在我脑子里呢,唧唧歪歪的都没有空寂寞。”
“风哥,脑壳子烧坏了啵?”陶思凌手摸上齐风的额头,一脸担忧。
赵锦西却一直看着那个无谓的脸庞,他仍记得他第一次看见齐风的时候,齐风一身黑色风衣,连表情都冷淡的不行,整个人看起来要与黑暗融为一体,直直的站着,像一把利剑,与周围格格不入,那气场,像孤独的撑着一个世界。
十一月匆匆而逝,转眼便入了十二月。树枝无精打采的垂挂着,光秃秃的,显得很落寞。
“哎,齐叔,要不要来看我们学校的文艺汇演?”赵锦西低声对着齐风询问。
这个人就是特别固执的要求自己叫他叔,说这样比较有成就感,那为什么思凌姐可以叫他哥!不公平!
“有你的节目么?”军叔懒懒的换了个姿势,有男主就去,没男主不去,他训练忙着呢,起码要在男主觉醒之前,有护着他们俩安全的能力。
“嗯,会唱一首歌。”
兔子少年脸红了,一脸羞囧。
“那就去呗。”军叔拿起遥控换了台,漫不经心的回应。
“说定了,到时候我提醒你。”
赵锦西眉开眼笑,使得无辜可爱的脸庞更加柔和动人。
“臭小子你怎么不问我!”陶思凌不满的低吼。
“你还有问么,肯定去啊。”赵锦西一脸理所当然。
y市第一中学。
校园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息,高台的一侧,是许多装扮帅气的少年少女们。大概只有这个时候,这些孩子们才能躲避校园的束缚,正大光明的穿着非主流的衣服,画着并不精致的妆,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
赵锦西穿着白色的西服,系着红色的领结,纤长的身姿,在冬日的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圆溜溜的桃花眼张着,散发着单纯的气场,那模样,比高一的学弟们嫩的多了去了。
齐风现在他的旁边,穿着毛衣,脚上一条牛仔裤,仿若精心雕刻的坚毅的面庞含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成熟的魅力倾洒而出。
“锦西,那是你姐的男朋友么?”同学好奇的问。
陶思凌笑眯眯的不说话,搂紧了齐风的胳膊。
“不是,他只是我叔叔。”赵锦西不知怎么心中泛起一种不愉快的感觉,嗯,大概是风吹的。
陶思凌在齐风胳膊上蹭了蹭,笑意不减。
元旦汇演开始了。
少年少女们跳着不熟练的街舞,单薄的衣物显示出少女们青涩的曲线,一个个都呼之欲出,裙衫下的细腿扭摆,观众们不停的欢呼,场面也是热辣到不行,就算寒风吹着,也似乎吹不灭那种热情。
终于到了赵锦西登台,陶思凌拉着齐风,站在台下看着。少年的声线清朗,不似面貌那样软糯,款款深情从歌声中宣泄而出,那是一首英文歌,歌里充斥着快乐。
一曲终了,赵锦西走到台下。
“太棒了!超级好听!”陶思凌不吝啬着自己的赞美。
赵锦西小心翼翼的看向齐风,其实他也不曾料到自己会发挥的这么好,作为没有谈过恋爱的单纯少年,那首歌里表达的羞□□意与怦然心动他也不曾体会过,只是他在唱歌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刚刚齐风牵过的手,散发着温暖的热意。皮肤紧紧记住了那种感觉,不知怎么,热意就从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连脸部,也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