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曜国战场上的好男儿数不胜数,少他一个并不少,他应该将自己安置在最能体现他价值的地方,那便是皇上身边。
有些羡慕地看了许辞一眼,公孙御笑道:“我这一路也累了,当初不告而别,圣上必定龙颜不悦,还望几位定要为我多多美言几句。”
几位言官纷纷表示尽力而为。
许辞知道公孙御的心思,便也没有再挽留他,而是对几位言官道:“我们几位此次出来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说服女帝,二便是为了助太子一臂之力。既然女帝已经答应出兵,那我们便打算继续启程,前往前线,这次便先不与越王和各位大人同行了。”
几位大人是太康帝的心腹,自然也知道许辞与太子殿下主仆情深,他既然这么说了,他们几人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行人互相拱手拜别,便分别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太康二十年七年春二月初七,月国利用创造出的神机大炮碾压大曜军。
神机大炮威力无穷,所到之处无不尸横遍野。
大曜国两百万将士被月国军打得节节败退,眼看便要失了西关之地。
正在这生死存亡关头,金国皇后、大将军等人率领百万大军直驱而来,以雷霆之势加入战局。此举令月国始料未及,出乎意料之下竟然被大曜国和金国合力压制,败下阵来。
月国大将见此战已无优势,遂率领众将士先行撤退,再作打算。
大曜军主帅营帐中,李昊琛浑身鲜血,英俊完美的脸庞因为眉眼间染上的凶煞之气而仿佛是地狱里的恶鬼,笔挺的强健身体越发健硕,浑身透着霸气凌厉的气势。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站在眼前的人,小心翼翼伸出手,仿佛对方是泡沫般的美梦,轻轻一碰便会破碎消失。手伸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身上沾满血污,手上更是一片泥泞,这才堪堪顿住。
许辞却是莞尔一笑,撒欢似地向前扑去一把抱住太子殿下,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太子殿下,你可想死我了!”
见小辞并没有排斥自己,方才还一脸煞意的男人顿时化作一滩春泥,脸上化了雪般露出了如沐春风般的微笑。
他用沾了血污的手捧起许辞的脸,眉头轻皱道:“不听话,怎么就跑到前线来了?”
许辞眼睛里荧光闪闪,似有水雾蒙在上面,“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成狂。太子殿下,我想你想得寝食难安,若是再不来找你,我便要被自己的思念浸死了。”
李昊琛心中澎湃,浑身颤抖。
他一把将许辞再次拥入怀中,感受着来自对方紧致柔软身体的温暖,“我也想你想得快要发狂了,宝贝。”
天知道这两个月以来,每到深夜入睡,他哪次不是伴着对小辞的思念入睡。
两个相爱至深的人,分离仅仅两月,却仿佛已分离了半辈子之久。
如今两人拥在一起,便仿佛破了的镜子,重新粘合在了一起,堵上了灵魂的空虚,彻底完美了。
也不只是谁先起的头,他们也不管对方脸上的污渍还是对方身上的血污,就欲罢不能地亲吻起来。
舌头在对方口腔中搅动、游走,动作时那么的有力、拼命。
两人仿佛要用这个来之不易的吻将自己无法诉说的爱意统统传递给对方一般,连喘息的空暇都没有。
直到许辞险些憋闷死,李昊琛这才留恋不舍地放开他,哭笑不得道:“呆,就不知道喘口气吗?”
许辞被吻得脸颊绯红,嘴唇红肿,正在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他斜眼乜了李昊琛一眼,没好气道:“太子殿下就能好到哪里去?你不过是比我能忍罢了,你就喘过气?”
李昊琛被问蒙了,他刚还还真如许辞所言,也没有喘气来着。
他耸耸肩,“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两人互瞪片刻,俱是哈哈大笑起来。
西关寒冷无比,帐中没有暖炉,可这寒冷的空气却被两人的爱意驱散,充满了温暖。
笑够了,许辞这才想起来太子殿下还是满身血污。刚才太子殿下捧着自己的脸,估摸着自己的脸上也成了小马虎,不由忍俊不禁,“太子殿下,我们是不是该沐浴?我脸现在是不是可脏了?你是不是可得意了?”
李昊琛宠溺地又摸了摸许辞的脸,“这么看着虽是可爱,但也有些脏了,是该好好洗洗。等着,我去让他们给你烧盆热水。”
知道许辞素来畏寒,倒也不是说他娇生惯养。许辞没有武功,年纪有小,不能像他们这些蛮汉子一般那般随意。若真是着了风寒,便是大病。
但即便是娇生惯养,那也是他李昊琛乐意惯着他,宠着他。
李昊琛出去没一会儿便又马上回来,说已经吩咐好了伙房烧水。
许辞见李昊琛要自己脱去战甲,赶忙走上前帮忙。
这战甲正是用金国特有的金甲铁锁制,不仅柔韧坚硬,而且并不笨重。
将战甲小心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挂好,许辞又开始帮李昊琛脱起里面的战袍来。
看着身前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许辞,李昊琛的眼睛都弯了,“小辞,你这般模样特别像一个小媳妇,既贤惠又动人,让我有些欲罢不能。”
许辞哼了一声,正要说话,便外面一声通传,原来是煮好的热水送来的。
李昊琛轻应一声,四个士兵训练有素地一个巨大的木桶抬进来后迅速退出。
望着还冒着热气的浴桶,许辞脱下李昊琛最后一件亵衣勾唇一笑,“浴桶这么大,我们一起罢?”
李昊琛的身体是健康的古铜色,胸前八块腹肌匀称有力却不虬扎。
紧致的皮肤将肌肉包在身体里,呈现出一具完美的性感身体。许辞望着李昊琛的身体,竟然就觉得浑身发热。
他迷恋地摸了摸李昊琛的腹部,感叹道:“太子殿下,你的身体真美。”
李昊琛被许辞这样三番两次的挑逗,再也忍耐不住。他闷哼一声,恶狠狠道:“这是你自找的,本想等过几日再同你亲热,没想到你三番两次撩拨我!”
话音刚落,他扯下许辞的腰带,只草草拽下他的外套。做完这些,他一刻都不能等待地便将还穿着亵衣的许辞抱起跨进木桶之中。
许久,待浴桶水快要凉透,李昊琛才停下动作,许辞已经晕了过去。
李昊琛眼中充满了怜惜的爱意,低头亲昵迷恋地亲吻着爱人的发丝和脸颊,低语道:“谢谢你,小辞。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驱赶煞气才故意撩拨我,辛苦你了。”
自己这几日的煞气越来越重,隐隐有压制不住之相,长此以往,难保哪日他眼镜一红,便分不清敌我,肆意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