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楼上的那家人是不是出去了?”
那人看了看我,似乎在想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还是回答了我。
“楼上的?他们两年前就搬走了啊。空着那间房子在那,也不看有人搬进来。”
“搬,搬走了?那你知道他们搬哪去了吗?”
“不清楚,不过好像是出国了。”
出国了?出国了……
难怪在星期天吃午饭的时间也不见他们在家,原来是出国了啊。出国了啊。
“哦,谢谢。”
木然地往回走。
“啊,对了,他们家的男主人是姓叶吗?叫叶返柏。”
“嗯?不是,我记得他们好像是姓刘。”
天旋地转。
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什么声音,这么吵?别吵了,别吵了!求你了……
求你了。
我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知道。
都不在了,他们都不在。
“小秋,来吃饭了。”
“小秋,你这么懒以后怎么找男朋友哟~”
“小秋,来,跟爸爸出去转转,今天外面很热闹呢。”
“小秋,有什么事跟爸爸说说,别总一个人逞强。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实习工作我们不干了,怎么都不能让我家宝贝受委屈。”
“乖女儿……”
“小秋!我男朋友帮我弄到两张苏打绿的演唱票,我们一起去看吧~”
“小秋你最好了~”
“小秋你不知道……”
…………
那些温暖,那些美好,那些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失去的,那些我以为还可以陪我很久很久的,都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个滚卖个萌求收求评求包养~昂~~~~~~~~~~~~
改BUG……
☆、破而后立事件
我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温暖,冰冷,快乐,悲伤,浑浑噩噩。
睁开眼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慢慢回过神,就看见自己的左手正吊着盐水,透明的药水从管子里流进血液,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有种恍惚的美感。
动了动还在吊着针的左手,很漂亮,指节分明,有些瘦弱,还没有长开。这是一双孩子的手,男性。
原本的记忆汹涌而来。
不是做梦啊,这都是事实,真实地让我,心如刀割。
想哭,才发现眼睛似乎是肿的,已经没有眼泪了。
“咔擦”
门开了。
我抬头看,是个贵妇人。黑色的头发盘在后面,剩下两边不厚的刘海,下面烫成了微卷。穿着一件米色的小西装,里面是件很好看的花色连衣裙。
温婉大气,外柔内刚。
她看我皱了皱眉,走进来将手里的保温壶放在柜子上,看着我。
“醒了。”
我原本猜她大概是这个身体的母亲,不过看她这个态度又不像。不过也说不定,毕竟我原来在医院躺了五六天也不见有什么人来看过我,住的似乎又是VIP房,说不定这个身体是家里不受宠的呢。
我不知道应该叫她什么,也不答话,只是看着她。
她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醒了就把保温壶里的东西吃了吧。”语气很冷硬,就像是命令。
垂下眼,想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是蜷缩在床上的,身体大概是紧绷了很久,有些僵。待缓缓坐起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有些擦伤和青紫。
用右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头,看着身上的伤口。
“我怎么了?”声音听起来很嘶哑,喉咙像是被刮下一层的疼。
“你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是叶斐把你送到医院的,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不耐,大概是觉得我让她觉得麻烦。
“叶斐?”
“嗯。他已经回B市上课了。”说到这里似乎她似乎已经很不耐烦。“你快把东西吃了,既然醒了明天就转到B市去吧。”
我听话便不再问什么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了。
打开保温壶,里面是山楂大枣莲子粥,很香,还热乎的很。
用勺子吃一口,味道很好,甜味适宜。只是喉咙一下子就像火烧,疼死了。
正要吃第二口,一只手伸过来,拿着个装着水的一次性杯子。
我诧异地看着她。
她皱着秀气的眉看着我,“先喝口水。”
语气里全是不耐烦,但我却觉得心暖了一下。她是个嘴硬心软还有些矛盾的好人。我看得出她并不喜欢我,甚至是有些厌恶我的存在,却又有着个软心肠。
有点像我一个朋友。
“谢谢。”
我接过杯子,拿起来喝了一口,觉得喉咙没那么疼了就舀起粥喝起来。
这个似乎也是VIP病房,又大又空,整个房间只有我喝粥的声音,那个女人就站在床边,一会儿看下我,一会儿看看窗外或者房间里的哪个装饰品。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很快我就把粥喝完了,她接过保温壶,告诉我明天让张妈来接我边走了,走得快且果决,顺便把门带上了。
我慢慢让自己摊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有着说不出的茫然。
我现在是真的回不去了,为什么要去C市呢?为什么不给自己存个念想呢?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还变成了一个男人!
我以后怎么办?就这样作为一个男的生活下去?难道以后还再找个老婆?天,我会疯掉的!不管以后找个女的还是男的都无法接受的吧。
那我要怎么办呢?唉~真是烦恼啊。
明明知道应该就这样活下去,像小说里那样既来之则安之地开始或辉煌或桃花遍地的人生,但感情上你让我怎么接受?还辉煌,桃花遍地?尼玛人家那都是穿在女儿身啊!抹一把辛酸泪。
唉~
我就在这种唉声叹气中又睡了过去,果然,想得太多的人容易累啊。
大概是因为睡的早,质量也好,我在清早就神清气爽地醒了。似乎从在这里醒过来就没睡过个好觉啊。
天蒙蒙亮,医院很安静。
突然想去个空旷的地方看日出。这种时候天台自然成了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