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后,郭母跟着郭父回老家认亲,可是老家的人哪里是把她当亲戚?简直是当佣人,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干,要不是还有郭父帮着,郭母是一天也呆不下去,可是更让郭母忍受不了的是,婆婆竟然给她吃馊饭,就连她买回去的鸡蛋都藏起来不给她吃,还在外人面前撒泼打滚说她不孝顺,说他们家给了郭母多少多少东西,让郭母都吐出来,天知道他们给了什么聘礼,郭母可是一个子也没从他们家得到过。
最后,郭父心灰意冷地带着郭母走了,此后一直到郭父的母亲去世,除了寄钱,他们就再也没回去过。
与郭父郭母那边纠结的气氛不同,郭俊和费楠那边的气氛倒是很火热。
费楠一进郭俊的房间,就东张西望,事实上,这么个小屋子,一眼也就望尽了,一张勉强能够睡下两个人的单人床占据了屋内的绝大部分空间,看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费楠的眼睛亮了,再往床边一瞅,是一张整洁的书桌,上面的简易书架上摆满了机械方面的书籍,书桌旁是一个简陋的布衣柜,估计有些年头了,上面的颜色都有些发暗了。
“怎么样?不嫌弃吧?”郭俊坐到床边,笑眯眯地问。
费楠双眼发光地看着郭俊温润的脸:“怎么会嫌弃呢,你要是愿意陪着我,一辈子住这里我都开心。”
郭俊眸光有些深邃:“阿楠,你知道每次你这么看我的时候,我都在想什么吗?”
费楠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什么?”阿俊的目光看得他有点脸红啊,不会是他想得那样吧?
郭俊一字一顿:“想,干,你。”说完便拉过费楠,压到了床上,反正费楠兜里的隔音隔影玉环还在发挥作用,不怕被爸妈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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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床,费楠依然生龙活虎,因为在空间里泡了泡温泉之后他就立马精神得好似他才是top一样,很能迷惑不知情的众人。
早餐是郭俊早起做的,用的当然都是空间里的材料,郭父和郭母表示很惊喜,也很心疼,自家小俊住校三年,连厨艺都练得这么好了,这是吃了多少苦啊,要知道离家前,小俊连生火都不会。
吃完早餐,郭母让郭俊带费楠出去逛逛,中午大舅一家和小舅一家会来吃饭,郭俊告诉郭母不用买菜了,他会带回来,就领着费楠出门了。
分公司派来的司机打电话问费楠用不用车,费楠给他们放假了,这小县城这么点地方,要是开车一下就逛完了,还看什么啊。
郭俊和费楠边逛边聊,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大多数时间都是郭俊在说,每到一个地方,他总能回忆起一些快乐的往事,前世母亲死后,他基本再没有回来过,也不敢去回忆,因为无论是多么快乐的往事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里是我上小学的必经之地,当初最东边墙角那里还会堆着一堆草垛,我和同学们总喜欢在墙头上跑,跑到最东边,往下一跳,跳进草垛里,可软乎了,那时候没现在这么多丢孩子的,上小学都是自己走,也不用爸妈送,要不然我们可没机会爬到墙上去,对了,那里面的大兵,总在墙下面让我们下去,别摔着,我就说‘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就算摔下去了,也不会怪你们的’,然后带着一堆小伙伴继续跑,后来还是大兵们把墙上那些坑填平了,让我们爬不上去,这
个游戏才作废。”郭俊指着边防大院对费楠讲那过去的故事。
再往前走,是一家彩票站,郭俊看到彩票站,愣神想了一下,快步走进去,看到了那个有些熟悉的人时,终于确定了,这就是梁平发迹的那家彩票站,而今天就是梁平人生中的转折点,现在,他和费楠倒是也能跟着发一笔了。
郭俊和费楠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喝醉了的男人正打着酒嗝对一个戴着眼镜的平凡青年说:“错,错了,我不是要打这个,这个票,我要打,打,打另一种,你这没,没,没有呀。”说着还揉了揉眼睛,伸脖子看向彩票机。
看完就摇摇晃晃向外走:“不,不是这,我,我去那边买。”然后就好似没听到梁平的叫声,径直走远了。
梁平一看,只好自己认下,总不好第一天上班就和酒鬼掰扯起来吧。
郭俊看到这里,已经能够确认,这张彩票就是那张改变了梁平一生的彩票,他走上前:“能给我看看这张彩票吗?我看看码怎么样。”
梁平一听,赶紧递过彩票,要是能有人买下这张彩票他自然是乐意的,郭俊装模作样看了看彩票下面的码:“这张票不错呀,码挺好看,给我们俩一人打个二十五倍,正好一百块,这张你就自己留着吧,要是中了,你不就啥都不用愁了嘛。”说完递过一张百元纸币。
彩票站上午人一般不多,此时更是只有他们三个人,梁平看那两人没有买下这张彩票的意思,只好自掏腰包,他倒是不太信郭俊说的话,郭俊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对彩票有研究的,不过这时也只能用这话安慰自己了,说不定就中了呢。
等到梁平中了奖后,很是感激郭俊劝他留下这张彩票,殊不知郭俊和费楠借他的风得了笔外财,倒是欠了他一番因果,以致于后来他遇了难,郭俊和费楠救了他,才还了因果。
费楠拿到彩票后才一脸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号会中?”
郭俊心情很好:“那时候我回到家,全县都在传这地方中了个一等奖,不过不知道是谁中的,后来我在一次首映会上看到了他,听说了他的故事,才对上号,当时他中奖后怕被人抢劫,就没敢声张,后来他又投资了一部小成本电影,结果那电影一炮而红,让他赚了个盆满钵满,有钱了,请得起高素质保镖了,他才敢和别人说当初中彩票的事,我是知道他和我是老乡后才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今天会发生的事,说起来,咱们这也算是欠了他一段因果,不过日后他有一劫,咱们帮他化解了,也就能还了这因果了。”
“这下好了,我原本还想着是不是要卖掉几件空间里的古玩,好投资咱们商量好的那几家公司,说实话我还真舍不得,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肯定也要骂我暴殄天物,有了这彩票,也不用卖那些珍品了。”费楠被他老爸讽刺了之后,就不仅仅满足与养家糊口了,而要做出一番事业,让阿俊在娱乐圈不会受制于人,就必须要有本钱。
郭俊宠溺地看了一眼费楠,费楠舍不得那些古物,他又怎么看不出来呢,既然不想卖,他总是要想个法子办到的,就算因此欠下因果也无所谓,反正还因果的法子他也早就想好了,要是他们勉强自己卖掉古董,说不定还会对他们的修行不利呢,要知道他们最注重的可不就是随心吗?
第10章 大舅与小舅
郭俊和费楠在外面逛了一圈,顺便解决了资金的问题,便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两人从后门直接进了院子,没有路过前厅的小卖部,否则肯定要被那帮大妈拉住寒暄一阵,问这问那,不得脱身。
厨房里只有郭父一个人,因为郭父做饭比郭母更好吃,所以家里请客都是郭父掌勺,郭俊和费楠进来的时候,郭父正要淘米蒸饭,郭俊一看赶忙阻止:“爸,我买了碧粳米,听说这还是古代贡米的一种,咱们也尝尝看有多好吃。”
费楠和郭俊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就洗了洗手过来帮忙,郭父看了看他们买回来的东西,还挺丰富,郭俊几乎把空间里不会让人怀疑的东西每样都拿了点出来,只有猪肉和羊排是在市场上买的,没办法,这两样是这里请客必备的,没买的话没法解释。
过了一会儿,费楠心虚地被郭俊赶出去了,又过了一会儿,大舅一家和小舅一家就到了,之后大舅妈和小舅妈过来帮忙,把郭俊赶出了厨房,让他去陪同学,大舅妈还教训郭俊:“哪有让人家到你家来玩,却把人家自己丢在一堆叔叔伯伯中间的,那小伙子得多尴尬啊。
”
郭俊摸摸鼻子,实在想象不出费楠尴尬的样子,不过还是到屋里去了。
一进屋,郭俊就被扑面而来的烟圈呛得咳了一下,屋里众人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大舅哈哈笑道:“小俊你这可不行啊,男人哪能不会抽烟不会喝酒呢?以后在饭局上可要叫人笑话了,咱东北大老爷们哪个不是‘感情深,一口闷’。”其他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郭俊看了一眼笑得欢实的费楠,没发现他有什么不适应:“大舅,我虽然不抽烟,但我可没说不会喝酒呀,我也就是不喜欢喝而已,要是真喝起来,我可没醉过。”这倒不是假话,上辈子郭俊就被称为千杯不醉,任何想要灌醉他的人都没得逞过,现在修了真,就更不会怕喝酒了,只是普通的酒杂质多,自然还是少喝为好。
大舅一听,兴致就起来了:“那感情好,咱今天就看看咱们家的大学生喝酒的功力如何,阿秀,去告诉你老姑,一会儿多搬点酒进来,今天喝个痛快。”后面的话是和郭俊的大表嫂说的,大表嫂叫刘秀。
“大舅,别麻烦大表嫂了,我和阿俊这次回来带了不少好酒,好喝还不上头。”费楠说完就进了里屋,拿来了带回来的酒,这酒当然是空间里出产的粮食酿造的,其中加入了一味名为酒果的灵植,不仅比普通的酒好喝,还有强身健体的功效,最令人满意的是这酒虽然加了灵植,但不是灵酒,凡人也可以喝。
郭俊一挑眉,这才多大功夫,费楠就叫上大舅了,是不是再给他点时间,连爸妈都能叫上了?
趁着众人等费楠拿酒的功夫,郭俊看了一圈屋内的人,小舅笑呵呵的坐在一旁,话不多,只是听着大舅说话,偶尔插一句,两个表哥徐林和徐辉站在电脑旁不知在看着什么,发现郭俊看他们,还朝他招了招手,大表嫂坐在一边低头看手机,见他过来,往旁边让了让。
大表哥是大舅的儿子,比郭俊大7岁,早年参了军,退役后托关系进了电力局,大表嫂是他经人介绍认识的,虽然有些微胖,但长相还是挺讨喜的,两人今年刚刚结婚,结婚前两家似乎因为彩礼的多少问题闹过一阵,不过表嫂这个人还是不错的,郭俊记得两年后,大表哥工作时不慎被电死,单位赔了一百二十万,大表嫂拿了六十万,大舅和大舅妈拿了六十万,大表嫂后来一直没嫁人,带着孩子经常去看大舅他们,等到大表姐嫁了人,大表嫂就把大舅他们接了过去。
大表姐在哈市工作,郭俊也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似乎和公司文员有些像,只有过春节才回来一趟,前世大表姐三十多岁才嫁人,在哈市买的房,花的就是大舅手里那六十万,听说后来大表姐很少回家,不过那时候郭俊也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很多事都是打电话时听说的,知道得并不详细,就连大表姐嫁给了谁他都不知道。
小表哥徐林只比郭俊大一岁,郭俊早一年上学,所以两人都刚参加完高考,因为从小到大一直上同一个年级,所以郭俊一直都是直呼徐林名字的,只有小时候才叫过哥,徐林是高考前报志愿,报的是哈农大,郭俊记得徐林从小就喜欢种地,经常往乡下姥姥家跑,后来大学毕业似乎执意要回家种地,最后发展成了农家乐,日子过得是有钱又有闲。
郭俊垂眸,大表哥心细脾气好,以后也许可以让他当自己的助理,要是大表哥不喜欢,也可以安排别的工作,总之不能在电力局干了,他不知道当年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也没办法一直盯着,所以还是换个工作吧,反正这工作又累又危险,还不是正式工,换了也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