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天不一样》完结[架空] —— 作者:甄栗子

作者:  录入:06-19

那时起他就明白了,她可能喜欢阿策。
之所以还不肯放手,将自己所得告之阿策,只不过是还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罢了。虽然一开始是阿策先在暗中接触她,但他知道,阿策那时是既不知道自己的真心,也不知道他的真心,以为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能引起他们兴趣的小小宫妃罢了。到后来,是他在用计逼迫阿策做退让,在明知她心之所属的情况下。
现在他试过了,也失败了,于情之一字,他的人生中再没有遗憾。
宗策仍在惊疑不定,不敢相信连弟弟都发现的事,自己居然迟钝到今日才明白,阿政是骗他的吧?其实他只是知道了结果,所以反推出这些过程的,是吧?
宗政瞥了他一眼,嘲笑兄长:“你所谓的经验丰富,也不过如此。”
他重新拾起笔,舔饱了墨,认真仔细地看起书案上的奏章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还是被打搅了,只多写了一千五。
今天早上六点爬起来滚去做活动,午饭都没时间吃,累成狗,回来一觉睡到七点多,爬起来收拾收拾吃个饭,但是坐到桌子前状态还是不太好。所以只来得及写完一更(打滚)
我政这一幕真是让我有点喜欢……

☆、63|故事会

自打宗策确认了宝琢喜欢的人是谁,那兴奋劲儿就一直没消下来,但凡轮到他值班的日子,就一个劲儿往栀兰阁跑。 宗政又摆一副闭门不出的架势,还在调整心情。两下里堆在一起,宫里就出现了这样的情景——陛下若然不去栀兰阁,那就是死守长安殿不出来。
好像这偌大一座皇宫都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只有乌婕妤在的地方,那才是绿洲似的。
宫里怨声载道,即便是近来一直跟宝琢交好的崔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天匆匆跑来找她,先满斟茶狠灌了一口,方竖着指头数落宝琢道:“你啊你,你也太过分了!古往今来,就没有哪个人把事情做得像你这么绝,把陛下霸占着死活不肯放的!”
宝琢笑推了把她的手指头,挑了眉,作出很是诧异的模样:“不是吧,她们也就算了,你也这么输不起?”
崔皎一口气没下去,险些噎半死,腾地一下恼怒:“什么叫输不起!”
“不是你跟我说的么,后宫如战场,战场厮杀,刀剑无眼,难道要我手下留情?”她眉眼儿微垂,很娴静的诉说事实的样子,“别人就罢了,假如是你想叫我让,我还是能让你一让的。”
“谁要你让!”
崔皎登时嚷嚷起来,“我崔皎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不用你让,看我怎么把陛下赢回来!”
宝琢看着她直笑,她才幡然醒悟,又中了这女人的计了!
巧舌如簧!
她有些丧气,眉毛眼睛一耷拉,微摇着脑袋啜了口茶,重新跟她说道:“真不是我要逼你,你知道陛下让我们郑华协理丽淑妃打理后宫,丽淑妃一朝从高处跌下来,没几个人肯服,眼下都冲着郑华去了。虽然有些胡闹,架不住胡闹的人多,她也不能当没这回事,现在正为难呢。所以我不就想来找你试试吗,好不好的,你帮我劝劝陛下?”
服软的话刚一说,她又抬眉瞄了眼宝琢,依着小性儿嘟囔了两句:“真是的,你到底是哪点儿把陛下迷住了。看着是好看,宫里好看的人还少?”
宝琢从从容容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闻言弯眉笑答:“我性子好呗。”
好险崔皎没喷出一口茶来。
呸!打马球知道往人家脸上打的人,还叫性子好?她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性子不如郑华讨喜,眼前这个骨子里比她还暴烈,不如别说了!
她还算坦白,今次的目的一开始就明里说了,但老实说,比藏着掖着还让宝琢为难。
一来她不能控制皇帝,起先不是没试探性地提过,但拒绝了,那事情就成了可一可二不可三;二来嘛,她最近日子过得还挺舒服,陛下盛宠啊,那真是阖宫的人都跟伺候她一个人似的,她觉得趁这千载难逢之机多享受享受,记上两笔心得体会,以后老了既能拿出来炫耀,又能写书用,一举两得!
这事她在心里还有个谱子,大致有了时间计划,计算着最长也就三个月吧,这位的新鲜感也就差不多能过去了。她知道人的心里,一开始是两人争一人,越有人争的东西越香,所以能维持这么长时间。看这段时间的架势,大概是阿策凭死皮赖脸赢了,他本就是个心思不定的主,不像宗政这么冷不丁的喜欢一个人更棘手,所以她定了个三月计划,还是勉强按长了算的,到了那时候都不用她提,估计人早就继续宠幸后宫去了。
所以,她一点也不着急。
崔皎就看着跟前的女人悠闲的品茗吃果子,给她递来一块时忽而问:“要不要听我说个故事?”
崔皎一愣。
故事?
人对故事都有最基本的好奇心,她想也不想就点了头。随后她发现,千万不要听乌婕妤讲故事,故事有毒!
宝琢讲的是现代爆红的一部电视剧《真欢传》,她用说书人时急时慢的语调,拉开了一场瑰丽的宫廷斗争序幕。怎么结交,怎么使毒,怎么弄死人还死得很有美感,一个个情节犹如立体影像,在崔皎的脑子里播放着。
听到令人激动的地方,崔皎猛地一拍桌子:“华妃好!又美又有心计,说话那辛辣劲儿,我要是男人我就喜欢她!”
“谁叫你不是男人呢?”宝琢笑吟吟地,“还听不听我继续讲了?”
“听听听!”
崔皎猛点头,好奇心害死猫,这会儿她对故事接下来的走向好奇极了,实在不敢得罪这说故事的人。
《真欢传》本来就是大长剧,一天怎么说得完。宝琢为了堵她的嘴,每天她来时都给她讲那么一段儿,不得不说宫里的生活乏味透了,这样一部现代女人都喜欢的撕逼宝典,古代女人简直爱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崔皎听入迷的时候,连心心念念的陛下驾临都不管了。彼时正说到真欢放弃女儿,心灰意冷带发修行,她知道后面肯定没完,又想不到怎么个没完法,一颗心简直被数十只蚂蚁啃食,心痒得没办法。
宗策对她霸着宝儿的行径表示不满极了,但是她像是完全没看到,陛下一到,就挥挥手好似没这人,不断地催促宝琢:“继续说!”
惹得宗策没气笑把茶杯捏碎了。
都不知道是生气她打扰了自己跟宝琢的相处时间,还是因为自己的魅力大减。
好容易这样一部大长篇终于说完了,宝琢清清嗓子作总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呢,它告诉我们如果拥有同一个男人,那注定是天敌。”
崔皎先前还咂嘴,但到底不是真的傻白甜,一听这个就警觉了。
“你想挑拨我和郑华?!不还有真欢跟梅妆两个人吗,她们俩就是从小好到大,在宫中生活数十年不变!”
宝琢笑嘻嘻的,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接着回答:“梅姐姐后来不是喜欢上文太医了吗?对象都换了,目标不一致了呀。”
崔皎顿了下,嚷嚷着反驳:“……那一开始她们也没斗啊,彼此守望相助!”
“是啊。”宝琢点头很是赞同,“你和郑华就像她们两人,但书中还有一个安小鸟呢,这后来的到底不如小时候认识的靠谱,中途变了阵营,还反手捅了她们一刀。所以,你们确定要招揽我?”
崔皎先是认同的点着头,她和郑华感情极好,她一开始嫁进来甚至都不是为了陛下,而是为了这位闺中密友,她要是跑去嫁别人,两人见面的日子必定就不像现在这么多了,感情又哪里有这么好?
听到最后一句,心里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她们想把她也拉入阵营?丽淑妃在后宫掌权多年,即使有人不信服,到底还是把住了许多脉络关卡,郑华应对起来并不容易,倘若有深受皇恩的乌婕妤相助,必定会轻松很多。
所以她来找她,让她劝陛下雨露均沾是假,想趁机把她拉入她们的阵营才是真。
宝琢摆摆手,语气里有些小烦恼的嗔意:“我当然是不知道了。谁晓得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琢磨的烦也烦死了。还是我们家阿薇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瞧出来了,说你是想让我替你们解决这件事,即便不解决,有这个心思露个面,别人也都知道我们一伙儿的了。毕竟对妃嫔们来说,平日里关系好归关系好,真的做起事来是什么样,就另当别论了。”
“以上,都是照搬阿薇小贴士。”她托腮牵出一个笑容。
“……你真的不来?”崔皎不死心,“我们俩后面跟着的可是郑、崔两大家。”
“你真的要我去?”宝琢应付,笑也变得森然,“也好,我一定履行安小鸟的角色职责!害不死你们俩!”
“……”
崔皎想了想觉得十分可怕,断然拒绝:“还是算了。”
宝琢摊手:“所以你看,你都忌惮我,不想和我做朋友,我为什么要把陛下让给你呀。”
绕了一大圈,回来了!
宗策在旁边笑得揉肚子,这一动静终于惊动了拉锯战中的两个人。
他早在宝琢做总结陈词的时候就来了,只是想听听她们到底在议论什么,于是止住了小内侍传报的那一嗓子,悄悄地踏进屋里来,谁知道听见宝琢这一番鬼话,活似要把人绕晕的架势。
分明是强盗理论,是她条条分析了自己入伙的害处,等人家接受了她的理论,又紧跟着说,你招揽我的心不诚,我不跟你玩儿了!
笑死人。
崔皎被宝琢痞了一顿,又让陛下看了场好戏,顿时跺了跺脚负气离去!
宝琢先下手为强,指责宗策:“你看,都是你,把人家逼走了吧?!”
“怎么能是我?”无妄之灾,宗策无辜极了,但见她一副“不承认别想走”的霸道模样,立刻投降,“好好好,都是我,全怪我,行了吧?”
还玩起了三字经。
“你看你。”她拿指头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男人的骨头要硬气,知道吗!”
“……”
宗策吐出一口气,眯起的眼睛流露出危险的神色,“这一套你还玩上瘾了?”
宝琢觉得这种招摇撞骗的感觉好极了,痛快承认之余,且反问:“那又如何?”
宗策也不跟她废话,上去就是一顿龙爪手,挠她痒痒,把她笑没了脾气,一个劲儿缩他怀里直喘。气喘完了,她也不知怎么想的,猝不及防问他:“你方便让他先出来一会儿吗,我有事想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  宗策:……不是说好了接下去是我的主场吗,为什么阿政阴魂不散???
宗政:(阴魂冷漠地飘过)

☆、64|下雨了

宝琢想找宗政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只不过她处理事情的标准如此。 在现代时面对完全陌生的追求者,也要给人家一个态度,一个明确的答复。来到古代,虽然节奏一向由皇帝掌控,但她毕竟身处其中,不是完全丧失主权的一方。而在她的认知里,她一开始是和宗政相处的时间更多,所以只谈时间积蓄的感情来说,她拒绝宗政会更加不忍心。
眼下的局面是,她被迫接受了他们俩商定的结果,而她也需要跟宗政有一场对话,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划下一个句号。
就好像在拍戏现场,一场戏的开始与结尾,都需要有人打板,来确定始终。
宗策自然意外于她又一个奇妙的想法,但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即使是他,现在还在不断地揣测着阿政内心的想法。但阿政未必愿意和他谈,虽然也不一定肯与宝儿说,但她有这个念头,不如成全她试一试。事情总要有个结果,谈过了,无论结果如何,内心都能有一个确信。
“不过,让他出来一会儿……”宗策皱着眉,深深觉得这个用词有一种古怪微妙的感觉。就好像他身上寄居了另外一个灵魂,她突然想见那个灵魂,就招招手让灵魂出来暂代他。
他“嘶”了一声,这个猜测还真是让人有点寒毛直立的冲动。
宝琢也察觉到了,只不过和他想的方向不同。她很快圆了话说:“我说快了,不一定要马上见他。你们的情况……毕竟特殊,转换过程中如果有什么意外,我可揽不起。”
宗策越听越奇怪,讪讪一笑打断了她,“知道了,我会安排。”
宝琢点了点头。
对于宗政,她至多是愧疚而已。但对着宗策,她更多的是感到心虚,因为她发现,随着他到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阿敕几乎再没来找过她。为此,她开始忍不住去想,他什么时候能走?
其实认真论起来,和阿策在一起聊天说话也挺开心,但可能是皇帝的身份带给她拘束感,有些话过脑子之前,总要先审核一遍。所以她常常瞒着他,比如突然为了某事发笑,他问起缘故,她想到这是发生在现代的事,说出来漏洞太多,不如不说了,就随意找了件别的事搪塞过去。
推书 20234-06-19 :《快穿之属下不是》:作者以忠犬故事为框架,写了一个顶着忠犬壳子干着自己的事的受和一个顶着男主光环干着倒贴的事的攻的故事。攻受前期感情发展无厘头,实际却暗藏玄机。整篇文章作者对攻表现出极大的恶意,不仅把攻设定成精神病人,还赋予他诡异的脑回路,使他在追妻的错误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