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沸腾的蓝色眼眸死死盯着他,情绪千变万化,最后越变越凶狠,应天长忽然剑眉一拧,下手撕碎了他的衣物
南浦无动于衷
应天长盯着他的眼眸,低吼道:“你喜欢我,为何不一直喜欢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虐,但大大们也要珍惜这几天啊,我……我本月14号要去台湾旅游一个礼拜,目前来说木有存稿,所以……我这几日努一把力,争取旅游期间不断更,我要加油!
南浦不说话
应天长看着那没有丝毫表情的面容,只觉自己连身带心都快给撕裂成了千万片,猛地就封住了那张淡色的唇,辗转撕咬,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吞吃入腹
很快南浦就尝到了血腥味,这个撕咬般的吻太过霸道残忍
他终于知道这男人要做什么,他开始激烈地挣扎,应天长大手一握,将他双手固定在头顶,眼神更是凶狠得吓人
南浦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应天长喘着粗气,恶狠狠道:“就算你无心无情,我也要你这身体,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这有何意思?”
“怎会没有意思?”
应天长一手忽然探入他的秘穴,看他眉峰紧皱,苦笑道:“至少你还能露出痛苦的神色,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的手迅速地扩张几下,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冲入了南浦体内,那一刻,他竟觉天地苍茫间,只能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和绝望的呼吸,他觉得身体被填满,又无比地空虚,他抱着这个男人,却再也抓不到他的心
那一夜疯狂激烈,然而,南浦除了最初展露痛苦之外,他的神情一直都是平静的,冷眼旁观,好似这身体不是他的
寂寂黑夜,应天长觉得那一夜无比漫长,他紧紧抱住怀里这男人,恨不得从此天荒地老,不见日夜,不问光阴
他在第二日睁开眼时,南浦早已穿戴整齐,坐在他旁边,一双漆黑眼眸沉沉看着他,没有半点光彩
他道:“我不懂,你既那般厌恶我,为何不放我走,你换了个羞辱我的方式,但我已感觉不到心痛了,为何不放过我?羞辱我会让你那般开心?”
应天长慢慢坐起来,散乱的长发落在赤|裸健壮的胸膛上,他的眼眸是从未有过的蓝,似乎带着迷离紫光,里面有一道电,不知蕴藏着怎样汹涌的情绪,他张了张口,嘴唇发抖,却没有说话
南浦道:“请楼主放过属下”
那一道电终于散开,化作霹雳狂风,戾气陡增,应天长猛地抓住南浦的衣领,咬牙道:“我就不放!你生是我相思楼的人,死是相思楼的鬼!”
南浦道:“属下不信”
话音未落,他猛然挥手,银光闪过,划向自己咽喉
应天长蓝眸猛然一颤,手指忽弹,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了一瞬
“哐当!”
匕首落地,已成一块变形的废铁
随即他抓住南浦肩膀,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最后掌心运力,向他丹田轻轻一推,南浦被一股大力推倒,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应天长的声音微微颤抖,压低的嗓子沙哑而浑厚,压抑着汹涌怒火,他看着南浦那张不悲不喜的面容,忽然轻笑了几声,有些悲凉,有些残忍,“没有了武功,我看你怎么死!”
南浦慢慢爬起来,拭净嘴角鲜血:“楼主想让属下如何死,属下便如何死”
“你……知道就好!”
应天长胸口剧烈起伏,他压抑了太多东西,反而所有想说的,都说不出口,仿佛这样,自己就不算彻底失败
那就烂在心里,这永见不得光的悔恨!
他与夏云峰联手找到这两个江湖祸害,夏云峰要去南华寺,应天长也带着南浦去南华寺,一路上,他们却是无话可说
应天长看步月喋喋不休,上蹿下跳,恨不能飞上天去,又看夏云峰处处管制,二人斗智斗勇,好不生趣
明明是正邪不同的两人,却能相处得这般亲密,夏云峰眼中的情义藏不住,只要步月一笑,他的眼眸都柔成了一汪水,步月一怒,他的心里乐开了花,就算步月惧他躲他骂他诅咒他,那嬉笑怒骂都在这男人眼里盛开了花
应天长看着他们,常常想,就算他们相爱相杀,也总好过如他这般无法碰触一颗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世间种种执念缘由,皆因此空幻人心,无心,亦无忧
南华寺的高僧在菩提树下论法,南浦在禅房里对着这句偈语发呆
那步月一夜间将整个南华寺弄得鸡飞狗跳,应天长因此参透了一件十几年前藏在南华寺的辛密,他看惯人心千变,并不吃惊
回到寺中时,南华寺的钟声沉沉想起,浑厚而深远,伴随着幽幽梵唱,这阵仗真是有人要剃度出家
但这些他并不关心,回到禅房后却没有看见南浦,应天长心里忽的一空,连忙跑出去,抓住一个小沙弥问:“房里的人呢?”
那小沙弥睁着一双无辜大眼,指着佛殿道:“他……他要……”
应天长拔腿就走,身形几下变幻就没了影,徒留那小沙弥揉着眼睛以为是错觉
佛殿内,和尚们敲打着木鱼唱着佛经,佛香悠远而缠绵,仿佛久经岁月一场幻梦,南浦穿着僧衣,长发披散,跪在佛像前,无尘大师正在清洗剃刀
“南浦!”
这一声穿堂而过的怒吼,震断了所有的梵唱和木鱼声,众人循声望去,不过须臾,一道残影如电般划入殿中,灰影层层,几乎是人类不可能的速度
“你想出家!你有什么资格?”应天长抓起南浦,恶狠狠吼道,他额上脖子上青筋暴突,目眦欲裂,双眼发红,形同恶鬼
南浦直视他双目,静静道:“我无心无情,六根清净,最适合出家,不惹尘埃”
“你休想!你无心无情,我偏要把你的心找回来!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南浦道
应天长沉沉道:“我要你的心,你丢了的那颗心”
“这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
应天长忽然望向无尘大师:“在下愿用相思楼至宝红舍利换贵寺的千离露一瓶”
“千离露?”
无尘的低吟伴随着沙弥们面面相觑的疑惑,这是南华寺只有主持才知道的至宝秘密,不曾想应天长竟也知道,这天下,果然没有相思楼不知道的秘密
应天长道:“千离露不过是一瓶药水,于贵寺并无大用,然佛祖红舍利却是佛教至宝,无尘大师愿不愿换?”
无尘道:“既然应楼主说开了,老衲也就开门见山,红舍利乃我佛至宝,老衲自然愿意换,只是这千离露独用并不可为药,它只是药引,还需辅以南海的鲛人之泪,鲛人只是传说……”
应天长从怀里取出一个檀木盒子,一手将之打开,顿时满室红光,浓浓佛意自盒子中散发,其宁静祥和之意可抚平所有怨念心伤
“这……真是红舍利!”无尘双眼盯住那盒子,满脸激动
应天长将盒子一关,道:“既然大师愿意,不若现在就去取千离露来,我相思楼向来说话算话”
无尘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应楼主请在此等候片刻”
那片刻,无尘却是去了许久,南浦的胳膊一直被应天长抓得死紧,他忍着不说,应天长就抓着不放,冷冷看他脸色发白,双目死寂,更觉心尖疼痛难忍
耳边的梵唱木鱼又缓缓升起,佛香袅袅的殿堂上,佛祖高坐,双目微阖,满面慈悲,他普度众生,众生却依然在红尘中痴缠不休
无尘取了千离露来时,身后跟着无心,无妄,无灯三大佛家高手,万分警惕地护着那不大的白玉瓶子
应天长将檀木盒子扔给无灯大师,无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盒子,那幽幽红光四射开来,仿佛将人的灵魂都洗涤了一遍
佛殿的梵唱声顿时高涨,所有和尚都双膝跪地,无比虔诚地跪拜这佛教的至宝舍利,有人甚至还留下了泪水
应天长的声音冷冷却破开了这浓郁佛意:“无尘大师可要信守承诺”
“应楼主愿以佛教至宝作为交换,老衲自不可食言”
无尘将手中白玉瓶递给应天长
应天长伸出去的手不可抑制地抖了几下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从怀里取出另一个盒子,盒子中央静静躺着一颗水润透明的珠子,珠子中的水还在不断流转滚动,折射出潋滟水纹,就连空气中都弥漫了一股湿润气泽,仿佛有海风抚过面颊
“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鲛人泪?”无灯大师满眼惊叹道
应天长没有回答,他将珠子放入千离露的白玉瓶中,白玉的瓶子竟慢慢变成透彻的蓝,折射出里面的液体,也是幽幽的蓝
所有人望着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应天长捏住南浦的下巴,将瓶子对准他的口:“喝下去,我就能找回你的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木有存稿,为了旅游,我是加班加到哭瞎了的某玲珑,呜呜呜~~~~~~~~~~~~~~~~
南浦眸子微微一动,定定看着他
佛殿一片死寂无声,幽幽佛香仿佛也远了,世间万物,不过佛祖口中的万般虚幻
南浦竟微微笑了起来,双目漆黑,无心无情
应天长面色一变,猛然收缩手指,但南浦口中溢出的血已经流到了他的手指
「张口!你给我张口!」
应天长低声命令,手指用力捏住他下巴,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吼道:「你敢服毒!谁给你的毒?」
南浦一直看着他,殷红嘴角挂着没有温度的微笑,在应天长慌神的瞬间夺过那只泛着幽蓝的瓶子,倒转而下
应天长微微一怔,松了手
幽蓝液体一瞬间融入没有地砖的土里,无踪无迹,好似从来就不存在过的希望
他怔怔看着南浦,看他嘴角血迹蜿蜒,看他笑意冰冷,看他无心无情,他觉得有一只大手,狠狠地捏碎了他的心
南浦的面色极度苍白,但那笑意不灭,然后慢慢涣散,眼睛呈现死色
应天长退了几步,冷冷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人竟是如此陌生,陌生到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既然你想死,那就死罢」
他的声音冰冰冷冷,再也没有丝毫情绪,他觉得自己的心也死了,感觉不到痛,无心无情,是否就是这般感觉?
是否这样就可解脱?
他恍恍惚惚地转身,背对香烟袅袅中的金身佛祖,脚步虚浮地出了大门
抛却身后一切,逃离情|爱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偌大佛殿内,空寂得仿若无人,众僧低头双手合十,超度一段无果的红尘爱恨
「阿弥陀佛」
无尘走过去捡起那只空荡荡的瓶子,抬手的瞬间忽然顿住,他抬眸,看见面如冷铁的应天长
「红尘已断,施主为何去而复返?」无尘道
「红尘虽已断,执念却不散」
「施主意欲何为?」
「劳烦大师给我准备一间厢房,需清静无人打搅,算相思楼欠南华寺的一大人情」
无尘看了眼双目紧闭的南浦,尚有一口气还在,不由叹了一声:「红尘总是惹烦忧啊,施主请随我来」
应天长抱起南浦跟了上去,他的身形修长,肩膀宽阔,看人时总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此时这背影却有些萧瑟苍凉
他在南华寺的禅房里待了九个日夜,期间偶有相思楼的人来来往往,九日之后,应天长离开,却是少了一目
无心带人进入那间禅房时,猛然对上一双冷冽双目,竟忍不住吃了一惊
南浦不但活了过来,周身的气势竟是从未有过的压迫感,眼神凶狠,就好似换了个人般,更令人惊叹的是他的左眼竟是幽深的蓝色,像是冰蓝的海水,透彻的鲛人泪珠
正是应天长缺失的那一只眼
无心打了个佛号:「施主身体可大好?」
南浦冷冷的眼神扫过一圈,无心只觉自己仿佛在被一头冷血怪物打量,浑身窜出一股冷意来,不由想,这神秘的相思楼都是些什么怪物!
南浦的目光落在墙上的一排偈语上: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无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知为何,心中闪过的是应天长离开时疲倦的面容佛说阿弥陀经,断七情六欲,绝红尘,才是真正的修行而这南浦无心无情,却能惹这么一番红尘颠簸,那佛说的话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他自来无慧根,总参不透这些佛理或是红尘,也不懂什么大智慧心,他只热爱武艺,听大师兄无尘的话,他的一生都是这般过来的,他体会不到红尘是何滋味
南浦对着那偈语看了半晌,忽然旋身拔剑,剑气寒光闪过,那一排偈语断作两半,然后收剑入鞘,一言不发地走了
他去的方向,菩提树正落着叶,尘埃扰扰,该惹的,不该惹的,他都没逃过
「我放过你,终究还是要放过你!」
他的耳边响起应天长低沉的话语:「从此天涯海角,你我都再无瓜葛,你所爱,所恨,所牵挂之物皆归尘土,你不过就是个无心无情的行尸走肉!纵你后悔,才是真正的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他想,只要离开相思楼,行尸走肉又如何?
直到他再次看见自己的模样,他终于知道应天长的另一只眼去了哪里,他只是微微吃了一惊,他没有愤怒,没有悲哀,他被整个红尘抛却
他游走江湖,唯一的乐趣就是杀人,杀坏人,杀好人,他杀那些命运凄苦却还在苦苦挣扎的人
既然活着如此痛苦,为何不死了解脱?
后来,有人告诉他,婆罗门是个专门培养和招揽杀手的地方,在那里,你可以尽情享受杀戮所带来的乐趣,你会是个真正的杀手
他问:「如何找到婆罗门?」
那人微微一笑:「我可以带你去」
「我可以当杀手,但我需要自由,想杀就杀,想走就走」
「好」
于是他去了婆罗门,那里真是个只有野兽才能待的地方,没有情感,只有杀戮,他觉得那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他杀了许多人,带他来婆罗门的人就是婆罗门的门主,门主让他杀什么人他就杀什么人,他冷血无情,下手狠辣,从未失手过,门主总是赞道:「南浦,你是个天生的杀手」
他叫南浦,后来改名罗一,是婆罗门排名第一的杀手
门主觉得他左右不对称的眼眸太过显眼,于是派人找了一种黑而薄的东西,只要贴在眼珠表面,就可以遮住那只不是他的眼睛
然而,他还是在一次暗杀中被人认了出来,不是眼睛,不是面貌,被他一剑穿胸的男人仅凭气味就认出了他来,他看着他的目光依然狂热而嗜血,好似闻到血腥味的猛兽
「南浦,你回来了!」
南浦面无表情地抽回手里长剑,鲜血溅了满地
瑞王爷倒在血泊中,双眼依然死死盯住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你终于来杀我了」
南浦不明白,这世上没有人想死,包括无心无情的他自己
瑞王爷笑道:「我想过自己很多种死法,最希望的就是死在你手中,南浦,我的蒙楚」他的声音如此温柔,如情人细语,深情能将人溺毙,眼中狂热不息
南浦再次举起的剑顿了顿
这尘世情|欲爱恨,竟能将人变得如此丑陋扭曲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这格式就知道人家又用iPad码文了啦,格式什么的请别太在意,我可是抓紧飞机和火车上的时间有努力不断更的啦!
南浦道:「我杀你,无关爱恨风月,只因有人要买你的人头」
「那真让人失望」瑞王爷眼神黯了下去,一瞬间又亮如星辰,「那又如何?只要能死在你手中,无论什么理由都好」
「为何?」
「这世间情爱苦楚,你最是清楚,我得不到你的心,还不能用另外的方式让你永远记住我?」
「只因这个理由?」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于?独处!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蒙楚,你不管是何名字,总令人如此悲伤
《芙蓉月》完本[古代架空]—— by:长生醉玲珑
作者:长生醉玲珑 录入:0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