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现在大喊一声“王爷”哦
好想告诉覃城百姓这里藏着一个俞姓人渣哦
好想叛变杀了他自己当王爷哦
钱杉默默流泪,开始满大街找自家爷
左肩膀被人拍了拍,钱杉回头……没人
右肩膀被人拍了拍,钱杉回头……还是没人
“将军差我来叫您回去他在院子里温茶等着您求您回吧我的爷!”钱杉闭着眼大喊了一通
俞奕出现在他面前,手指轻轻朝他眼睛戳了戳:“睁眼”
钱杉睁开眼
俞奕摸摸他的头,温柔一笑:“乖,回了”
钱杉的心偷偷流着泪,默默跟在他身后
到了覃府门口,俞奕从袖子里掏出一盒胭脂:“深深!我又给你买了好看的胭脂!你看……看……喜不喜欢……”
覃深笑得温柔:“奕儿又给为夫买好玩的了?”
俞奕声音抖了抖:“夫君喜……喜欢吗?”
覃深笑得和蔼:“你觉得呢?”
俞奕声音抖了两抖:“我……我觉得喜……喜欢啊……”
覃深笑得可亲:“奕儿觉得喜欢就喜欢”
俞奕扑上前去,双手抓着覃深的袖子:“那深深试试呗!”
覃深呵呵呵笑了起来
俞奕:“那那那我试试呗……”
覃深颔首:“好主意”
覃深从俞奕手里接过胭脂,用手指沾了点温茶,抹湿俞奕的嘴唇与脸颊,细细涂上一层均匀的脂粉
俞奕:“不是这样涂……”
覃深弯着桃花眼,眼波流转:“就是这样涂”
钱杉握拳:噫噫噫,将军今天好威武!
赵四:想回家,想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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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奕顶着一脸的胭脂在覃府飘荡了一整天
覃府管事在背后指指点点:看看!看看!我就说这是只狐狸精吧!
覃府守卫:看看!看看!今天终于轮到将军耍赵公子流氓了!
钱杉:覃将军威武霸气!给您老鞠躬!
赵四:……想回家,想娘子
覃城郊外的山坡上,覃深和俞奕肩并肩躺在草地上,半遮着眼睛看太阳
覃深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玩意儿,用丝线串了,抛给俞奕
俞奕伸手接住,发现是只纸鹤
细细的脖子长长的嘴,细细的翅膀长长的腿
丑死了
俞奕眯了眯眼,从指缝里看着覃深:“深深莫非是昨儿半夜里给我折的纸鹤?”
覃深弯弯嘴角:“我上茅厕的时候顺手折的”
俞奕了然地点点头:“深深上茅厕都想着我呐!”
覃深颔首:“为夫对娘子日思夜念,情难自禁”
俞奕搓了搓胳膊这人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说起情话来比我还在行,还大将军呐!
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俞奕调笑道:“莫非深深对我动了真心?”不等覃深答,俞奕又笑着揶揄,“覃大将军的真心还是趁早收回去吧,我可是没有真心的”
覃深翻身压住他,幽怨地看着他:“娘子好伤为夫的心,昨夜在床上你还口口声声念着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呢”
俞奕翻身压回去:“男人在床上的话怎么能信,花言巧语只不过是蒙小姑娘的把戏”
覃深一个使力,翻身压回来:“如何不能信,我在床上说的话就是真心话”
俞奕使了使劲,发现推不动他,便捏了覃深的脸颊往两边扯:“深深在床上说过什么真心话?”
覃深小眼神幽怨,呵气如兰:“为夫曾说要给你七女八儿,如何能食言?”
俞奕:“……”
俞奕一脚踢在覃深腰侧,推开他从地上蹦起来,照着覃深的眼角就是一拳覃深侧身一避,轻巧避开,笑着跨上马背,策马而去
俞奕瞪着远去的骏马和马上的背影,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突然额上一凉
俞奕伸手去摸,触到软软的湿湿的一团伸到眼前一看,发现是坨……鸟屎
俞奕眯着眼望向天空
头顶扑棱棱飞过一只乌鸦,乌鸦嘎嘎叫着在空中转了几圈,用屁股朝他摆了摆,拍拍翅膀飞走了
俞奕:“……”
特么这覃国的乌鸦也知道欺负俞国之人???
俞奕恨恨撕了手中的纸鹤,扔在山坡上,一边骂一边走路回去
走至山脚下,远远便望见覃深倚着马背,含着笑意等他
俞奕慢吞吞走过去:“将军怎么不走,等我干什么?”
覃深替他抚了抚乱发:“为夫怎么忍心让娘子一个人走路回去呢?为夫的心,”覃深俯低身子,嘴唇贴着俞奕的耳朵,“可是会疼呢”
俞奕身子抖了抖,然后伸出手抱住覃深的腰,头靠在覃深胸前,幽幽叹道:“那相公就抱我回去吧,奕儿累了,腰疼,脚疼”
覃深笑着推开他:“不”
俞奕眯起眼
覃深:“为夫也累了,所以,奕儿还是自己走回去吧”
俞奕把扇子砸在覃深的脸上
覃深大笑着躲开,利落地翻身上马
“好了好了,再闹天要黑了”覃深笑着伸出手,“上来”
俞奕抓住他的手,翻身坐在他身前
覃深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笑道:“奕儿体验过策马奔腾吗?瞧你这弱不禁风的,不会跑两步就被颠下来了吧?来来快搂住我的腰,本将军带你去颠几颠”
俞奕:“麻烦覃将军先闭一闭吐不出象牙的某嘴,有劳了”
马背上流落下一串覃深的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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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覃府时夜色已黑
覃深命人在院子里点了灯火,烧了壶酒,拉着俞奕在院中对饮
俞奕咂咂嘴:“没有美人在怀的酒,有什么好喝的?”
覃深想了一想,觉得甚有道理,长臂一伸,把俞奕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俞奕瞪着大眼,双手朝覃深脸上招呼过去
覃深轻巧躲过,桃花眼一弯,唇角一勾,把俞奕的三魂七魄勾走了两魂六魄,剩下的一魂一魄心衿荡漾地沉迷于美色不能自拔
在旁边倒酒的赵四:“……”
赵四幽怨地瞥了自家将军一眼,在心中抹了一把泪:想回家,想娘子
覃深似乎这时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人,抬头看着赵四道:“四儿,你是不是新婚离家?”
赵四幽怨地瞥了自家将军一眼:“回将军,正是”
新婚之夜收到消息立即出发覃城,这一走就是三年三年,原本该抱得大胖小子了,结果驻守在这覃城,连个蛋都没有
覃深了然地点点头:“哦”
赵四眼巴巴瞅着自家将军,等着将军良心发现大发慈悲放他一假,就看见将军嘟着个嘴朝俞奕嘴巴上意思意思地“啵”了一声
赵四:“……”
赵四抹了一把泪:想起义,想造反!
俞奕盯着眼前放大又抽离的俊脸,眯了眯眼,换上一张乖巧的笑脸:“相公,你抱得人家腰疼~~~”
覃深把俞奕搂抱着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那这样呢?还疼吗?”
俞奕嘟了嘟嘴:“疼,要相公亲亲~~~”
覃深嘟起个嘴,在与俞奕嘴唇隔着一个红豆大小的距离处停住,在空气中叭啾了一个脆响
俞奕有样学样,也跟着与覃深嘴对嘴地在空气中叭啾了一个脆响
提着酒壶的赵四:“……”
把酒泼在将军和他的奸夫的脸上,会有什么后果?
不是死刑的话,似乎可以试上一试
赵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覃深眼风一扫,气息轻吐:“四儿也要跟本将军抱抱吗?”
俞奕看向赵四,笑得意味深长
赵四在心中抹了把泪,默默退下
俞奕从覃深身上下来,捞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灌了
覃深弯起桃花眼勾着嘴角:“奕儿喝酒倒是豪爽”
俞奕回头瞟了他一眼,甚是风流:“没办法,谁让好看的小姑娘和小弟弟都喜欢这款呢”
覃深眯起眼:“奕儿对此似乎很是在行?”
俞奕拂了拂衣摆,小脖子一仰,骄傲道:“本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天下美人,没有我没见过的”
覃深不仅眯起眼,还勾起了唇角,并顺便把别在侧腰上的匕首抽了出来,放在手中把玩
赵四站在门外,看见这一幕,内心崩溃呐喊:“将将将将军!你这这这是要要要要谋杀亲将军夫人啊???!”
俞奕身子抖了一抖:“当然,深深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美人!”
覃深笑着不说话
俞奕身子抖了两抖:“深深是我最喜欢的!”
覃深继续笑着不说话
俞奕跨坐在覃深腿上,搂着覃深的脖子哭喊:“相公!你是奕儿的心肝脾肺肾啊!!!”
覃深把匕首贴在俞奕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真乖”
赵四在门外由崩溃到惊惧到被狗粮在脸上冰冷地拍,抹着泪拐去了钱杉房中
“杉儿,四儿心里苦哇……”赵四捧着小心肝痛哭
钱杉瞄了他一眼,抖着腿继续嗑瓜子
赵四愤愤:“你跟你家公子一样混账!”
钱杉把瓜子壳扔赵四身上:“我要把这句话告诉我家公子”
赵四:“你家公子刚才差点被我家将军乱刀砍死了”
钱杉魂飞魄散:“什什什么???”推开赵四屁滚尿流就往院子里跑
赵四眼神幽怨地看着他的背影
钱杉心中边痛哭边为俞奕烧纸钱,奔到院中,看到一对狗男男正在互相喂酒
钱杉:“……”
覃将军,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请互相厮杀同归于尽消失在天地间吧俩!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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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月亮穿过层层云幕,把光芒挥洒到覃城的各个角落
如水的月色里,覃府的院中醉着两个男子
覃深勾着双桃花眼,醉意里大着舌头喃喃自语:“本想温、温一壶酒,怎料一不小心,温了一壶又一壶……”
俞奕躺倒在石凳上,手枕着头看月亮:“深深,今儿晚上月亮怎么格外多……一,二,三,四……好多月亮啊!”
覃深:“傻子,那是星星,月亮明明只有两个!”
俞奕:“明明就好多!你看,东边两个,西边两个……咦,你头上还有两个……”
覃深微微眯了眼,晃晃脑袋,看向天空:“哪有……我头上?我抓一个下来看看……”
俞奕笑弯着双眼,坐起身朝覃深身上扑:“本王也抓一个下来看看,本王还没抓过月亮呢!”
覃深低头看向他,原本醉着的眸子渐渐清明,低叹:“竟是王爷么……”
皇族,俞?
覃深扶起身上的人,捋了捋他额前的乱发:“原来是俞国的二皇子,靖阳王俞奕啊”
原本还以为是个世子什么的呢……
俞奕仰着头看着覃深的头顶,伸手要去抓:“月亮要跑了,快!把它给本王抓起来!”
覃深压住他的双手,看向醉酒的靖阳王的眼睛
“没有月亮,只有覃深,你要么?”
俞奕似乎怔了怔,然后慢慢笑开,神气地弹了弹衣衫,一股子纨绔子弟的作风:“要!把覃深给本王抓起来,带回王府做王妃!”
覃深勾起嘴角:“要王妃没有,来当本将军的将军夫人,我倒是可以考虑”
俞奕昂起脖子,鼻孔朝天:“本王招招手,一堆王妃投怀送抱,他覃深算什么!竟敢肖想本王给他当将军夫人!呸!”
覃深捏着他的脖子,勾着一双桃花眼,笑得风情万种:“嗯?是吗?”
俞奕本能地缩缩脖子,立刻软了态度,软绵绵地往覃深怀中趴:“困……想睡觉”
覃深一手捏着他的脖子,一手勾起他的下巴:“奕儿可是真的醉了么?”
俞奕眯着双眼睛看着他,眼中一片迷蒙
覃深看着他,慢慢凑近,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下
俞奕半眯着眼睛,不避不闪,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覃深自顾自笑了一下,把俞奕抱起来:“想睡觉吗?为夫带你回房”
俞奕把自己往覃深怀中贴了贴,搂着他的脖子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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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用过早膳,覃深着便衣带着俞奕上街游玩
覃城位于覃俞交界处,常年战争,百姓随时游离于生死边缘,从出生起,对生命就有一种超脱的洒脱决然由此滋生的民风,便也沾上了奔放彪悍的味道
“来来来!看看看!这是俞国的兔子,昨夜儿我和我兄弟一起穿墙过去抓捕的!谁家缺粮的,拿走拿走!”一位大兄弟举着个兔笼子当街叫喊
兔子睁着无辜的眼睛缩在笼中,瑟瑟发抖
笼子周围很快围了一圈儿百姓
“俞国的兔子?啧啧啧,长真丑!有谁家缺粮的伐?要不啦?不要就地煮了啊!”
“煮煮煮!分啖俘虏肉,共饮敌人血!”
俞奕慢吞吞把自己藏到覃深身后,声音有点颤抖:“俞国的兔子那也只是一只兔子……”
覃深回头握住他的手,声音里带笑:“俞国的兔子也是俞国的,沾了俞国二字,就都这下场”
俞奕抓紧了覃深的手,把自己往他身后贴了贴:“太太太血腥了……”
覃深弯着桃花眼笑看向他:“奕儿可是怕了?”
俞奕低了低头,搂住覃深的腰,把脸埋在覃深胸前,软着声音道:“这不叫怕,我是好人家的公子,自小纯良,看不惯这种场面”
覃深俯首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为夫竟然不知道娘子如此纯善,看来是了解得不够深入,待回家,为夫好好补偿娘子”
俞奕抬头,对着覃深软儒一笑,举起手,一扇子砸在覃深的脸上
覃深捂着额头吸了口气,幽怨道:“奕儿要谋杀亲夫啊……”
俞奕小脖子一扭,没理他,朝着百姓走过去,吆喝:“听说这是俞国的兔子?煮煮煮!兄弟们也跟我一杯羹啊!”
“人人有份!俞国的东西,咱们不讲利益,普天共享!”
俞奕想起从俞国一路过来的途中,俞国百姓也有这样豪爽彪悍的时候,鸡狗就地蒸煮,见者有份……那时没明白过来,现在是懂了
原来是从覃国偷摸着过去的……
钱杉内心:嗨!那哪能叫偷!那就叫机智地抢!
俞奕从大兄弟手中接过一根兔腿,凑到嘴边大嚼了起来我国的兔子,不吃白不吃……
俞奕咬了两大口,捏着兔腿凑到覃深唇边:“相公,来一口?”
覃深弯着眼,微张着嘴轻轻咬了一口
俞奕毫不客气地就着覃深咬的那口把整根兔腿全啃了,吃罢抹抹嘴,问覃深:“你们这有什么好玩的青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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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深眯了眯眼:“好玩的青楼?”
俞奕砸吧砸吧嘴巴,压低声音,猥琐地笑了笑:“就是……男女都有的那种”
覃深勾起嘴角,眼神幽深:“奕儿是想要女人,还是男人?”
俞奕用扇子抵在唇角,弯着眼睛笑得天真纯洁:“男女都可以呀!只要是美人,我就都喜欢”
覃深眯起眼睛笑笑,差人牵了马来,提起俞奕扔了上去,然后一个翻身坐在他身后,挥了一记马鞭,带着他绝尘而去
正处于闹市,骏马跑得忽快忽慢,快时仿若恨不得飞起来,穿过风穿过街道马蹄声急;慢时一个急刹,然后一步一步地踱着
俞奕捂着胃,脸色青白
覃深悠哉悠哉地坐在马背上,不时还在俞奕耳边轻语几句闲话
奸夫除了拿来爱,还可以拿来杀
俞奕一手撑在覃深手背上,一手抱着肚子生不如死,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把覃深七十二般酷刑来回用了一遍
最后,骏马停在了城墙上
就是那堵传闻穿过了就要变卖国狗却依然不断有人穿墙而过去偷个鸡或摸只狗的“变狗墙”
俞奕蹲着歇了半晌,挽回半条命
覃深在一边弯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端的是风情万种
俞奕狠狠瞪了他一眼,在心里恨恨地骂:笑什么笑!用美人计也没用!
覃深嘟起嘴,隔着半颗红豆的距离给了他一个吻
俞奕瞬间酥了半边骨头,巴巴地要亲回去,覃深趁他不注意,往前凑了凑
俞奕的唇与他便猝不及防地来了个结实的碰触
他娘哒!本王的初吻!
俞奕:“……”
俞奕擦了擦嘴巴,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
覃深嘴角微勾,嘴里却幽怨道:“娘子竟然偷亲为夫,为夫的贞洁都被你玷污了”
俞奕额头青筋跳了跳,拳头一握,忍了
《风中纸鹤》完本[古代架空]—— by:君予书
作者:君予书 录入:0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