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白之花间》完本[古代架空]—— by:关度

作者:关度  录入:07-02

左护法道“你倒替本护法着想的周详,二百精兵?可两百精兵后还有百万雄狮呢,他可是当今万岁爷至亲至宝的濯凌王,本护法可不愿为了那小混蛋的风流帐赔上我整个幽荧教” “那我们只能把尊上交出去,可现在我们也没有他的消息”明月眨着大眼睛悠悠说道

左护法笑了下道“明月你去通知史长老来青冥殿,然后飞鸽传书卫峰速回偃月山” “是”明月转身出去 “左护法作何打算”涂长老问道 “开山迎客”左护法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穿过苍劲的松柏射到院子里的阳光,想起当年在院子里打闹的粉嘟嘟的小童,脸上露出一丝别有深意的笑

偃月山下 左护法见朱凌阙从马车出来,上前一步施礼道“在下偃月山明教左护法敏都,在此恭迎王爷大驾” 朱凌阙看着马车前面的一队人马,讲话的是一位白色素衣长者,透着一股书卷气,若不是那如炬般精明的眼神怕会叫人误以为是教书的夫子

朱凌阙看了他一眼随把目光转向立于他身侧的卫峰 “卫峰,你们尊上现在何处”

左护法对于朱凌阙的忽略并未在意略微一笑,只是暗自庆幸把卫峰弄回来的明智之举, 卫峰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左护法道“回王爷,在下不知” “那何人知” “江湖行走,行踪飘忽不定难免有联系不上的时候”卫峰回道 “哦~就是无人知,万一他有什么不测呢” “呸呸呸.....乌鸦嘴”明月忍不住怒道 “明月,不得无理”左护法回头低声呵斥,明月不满的扁了扁嘴

朱凌阙倒是一脸的置若罔闻, 左护法又看向朱凌阙缓缓道“在下以安排了房舍营帐,王爷车马劳顿,不如先歇下,其他事再从长计议” 朱凌阙无表情道“也罢” 随转身回到车里. 偃月山山势陡峭,马车只能行至山的四分之一处,随行精兵就地扎营,几个护卫和朱越一起陪朱凌阙上山

朱凌阙一路无语,其他人也只能默默跟着,走的甚是乏味.眼看偃月台尽在眼前教众人都舒了一口气,涂长老和史长老正在偃月台外等候,施礼过后,涂长老看教内各位的脸色,便了然于心,也不啰嗦直接道“王爷一路辛苦房舍用度都已安排妥当,不如我先带王爷回房休息片刻” “你们尊上所住何处”朱凌阙抬头望着偃月台的景致, 偃月台在偃月山向阳坡的一个浅凹里 ,楼台房宇随山势绵延向上但又未至山顶,就着偃月山的气势看着甚是壮美磅拓. “在那”涂长老顺手指向高处一片梅花掩映的房舍“王爷所住之处就在尊上隔壁的院落” “不必隔壁,就你们尊上的那处吧”说着自顾向上走去 幽荧教教众人微微一愣,都看向左护法,左护法只能随身跟上“王爷,尊上的院落狭小,怕委屈了王爷” “不妨”朱凌阙无动于衷的继续走着

这时明月忽然追了上来亦步亦趋的跟着朱凌阙道“可是尊上最讨厌别人碰它的东西了,更别说住他的房间,尊上自小住在小居,这么些年除了黎胡公子从未留宿过外人,王爷干嘛干嘛非要惹人嫌” 朱凌阙忽然顿住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明月,眼睛微微眯起, 明月见他忽然停步盯着自己先是一愣,愕然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然后看了看紧跟其后的涂长老 你说的很对明月,涂长老心里都暗自开心,脸色却微怒训斥道“明月不得无理,王......”她下半句还未出口就听朱凌阙冷冷的问道 “黎胡是谁?” “........” 左护法暗叹一口气回到“黎胡是老尊的师侄,偶尔会来偃月山探望老尊,自老尊云游后已鲜少来了” 明月瞪着大眼望着左护法,左护法编瞎话的本事何时和他的武功一样出神入化了,黎胡公子不是上个月刚走吗,鲜少来往?只要尊主在他都住的不想走好吧. 朱凌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转身又继续往前,不一会就到了花间一的院子,房子建造成凹型,两边耳室一边卧房一边书房,中间起居室,小院确实不大却份外雅致

院中树下摆放着石桌石凳,院外的桃树和梅花都越墙而过探入院里,想必盛开之时坐在院中看月赏花必有一番风趣

只是....此时此刻的濯凌王爷可不这么想, 果然朱凌阙抬头看到正室上的匾额“阅花小居”时发作了, “哼,出墙入墙之花无异,皆不安于自处,有何可赏”朱凌阙冷冷道 “......” “朱越,把匾额摘了” “是”朱越说着便要飞身上去摘扁

“且.....”左护法刚要上前阻拦却被卫峰一把拉住“主随客便,只要王爷住的舒心便好”卫峰一边说一边跟左护法使眼色

再回头朱凌阙已推门进屋,朱越已将牌匾摘下立于门前对左护法道“今日有劳各位,王爷要歇息了,不送” “....好那王爷再有何需要吩咐便是,我们先告退了”左护法说完头也不回的领着幽荧教众人回到青冥殿,一进门就对着卫峰喊“刚刚你拉我干嘛,我现在觉得我们对他是不是太客气了” “可是左护法这不都是你的主意吗?”明月缓缓道 “是我低估了这尊大神”左护法一脸懊悔“早知道让他直接对那个小混蛋发通缉令算了” “唉~已经发了”卫峰半仰在椅子上一手抚额长叹一声“就全由着他吧,当初尊上在王府的时候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权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嗯,有道理,既然是当初你和尊主一起造的孽,你就先替他还着吧”涂长老看着卫峰说道 “嗯,如此甚好,就这么定了,卫峰你近期的教务由史长老替你操持即可,好了散了吧”左护法说完第一个走出去,涂长老和史长老紧跟其后, 涂长老却又忽然退了回来对还在回神的卫峰道“你现在该给他们送些吃食才好” 说完转眼就不见人影了,只剩下了卫峰还有明月 “你为何不走呀”卫峰问明月道 明月思索一下说道“卫峰,你觉得需不需要把尊主房内黎胡公子的大作取出来?” 卫峰一愣,“是不是已经晚了” 果然,朱凌阙脸色阴沉,一副一副的看着那些字画,只要署了“黎胡”的全部扔到了地上,还有书里那些相同字体的批注,翻了一会朱凌阙忽然停下手, 烦躁的转身喊道“朱越” “王爷” “书房里的东西全部弄出去烧掉” 朱越瞟了瞟摊在书桌上的程朱阳的蜀山图和当朝第一才子画痴吴远明的出水芙蓉和萧山竹迟疑着,这可都是大家之作啊,不说程朱阳的作品世间流传的已经不多了,单就吴远清的梅兰竹菊芙蓉五花图,马上就变三花图了

朱凌阙忽然斜睨着他道“怎么” “王爷,这些烧了可惜“朱越看着那些画惋惜道 “你喜欢的话回去本王送你几幅” “王爷.....” “那你就把本王不喜欢的挑出去吧,要是本王下次来时还看到,就连你一起烧了”说着起身向卧室走去

朱越开心的一笑道“是” 朱越正一边赏着一边往外挑,忽然听见朱凌阙在卧房喊他,赶紧过去. 只见朱凌阙拿剑挑着一件青色衣服冷冷道“你觉得这是花间一的衣服吗?” “不是,王爷我这就拿出去烧掉,王爷要不柜子里的衣服全部烧掉吧”朱越毫不含糊的回道,衣服烧就烧吧 “嗯”朱凌阙点头道“柜子也弄出去烧掉吧” “.....是” “朱越,整个屋子好像就这一张床”朱凌阙又转身盯着安静的摆在那里的那张床,冷冷的声音开始阴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朱越咽了一口唾沫,认真道“王爷要不,屋子里的摆设咱全换了吧”只求能保住那些子字画就好, “嗯”朱凌阙又幽幽道“就把探进院子里的那些花枝砍了引火吧” “是王爷,我这就去”朱越迅速转身出来,再呆下去真的是怕他把他也烧了

“左护法左护法”明月飞一般的跑进来,“尊上的小居着火了” 左护法蹭的站起迅速出去向上望去,只见花间一住所浓烟滚滚,这时涂长老也出来了,“凌王这是要烧山么,卫峰呢”说着一行人迅速往上奔去,半路正好看到往下走的朱越

左护法赶紧上去问道“朱公子,小居为何起火” 朱越回头看了一眼缓缓道“并非起火,我家王爷从不用别人用过之物,就拉出来烧了,正好要去找左护法,麻烦尽快置备些新的摆设,有劳了” 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涂长了,你即刻去置办吧”左护法无奈的笑着说道 “左护法”明月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嗯~,银子从尊上的月银里扣”左护法悠悠道 “.......”明月撇着嘴摇了摇头

数日过后,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天下起了大雪,这山里比京城要冷的多,朱凌阙坐在书房的门口,身边的棋盘上对局刚到一半,便下不下去了,随性丢下棋子,静静望着门外纷纷飘落的雪

朱越走了进来 “王爷左护法来了” “让他进来吧”朱凌阙拉回了些思绪 片刻后左护法进来,手里拎着壶酒,两只酒杯,施礼道“王爷,在下温了壶酒,王爷可有兴致与在下对饮几杯” “左护法请坐” 左护法在朱凌阙对面坐下,望了一眼棋局不由得笑了下,挪开棋盘,把酒放在桌上对朱凌阙道“王爷这山里不比京城,冷了许多,是不是再给您加些炭火” “不必了,本王不是畏冷之人” “那便好”说着给朱凌阙满了一杯酒,“王爷刚在想什么” “一些旧事” 左护法笑道“可是我家尊上” 朱凌阙微侧过头望着门外未作答

左护法端起酒杯微酌了一口放下道“王爷不必忧心,尊上只是一时想不开,等他想明白了自会回来” 朱凌阙回过头看了左护法一眼,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左护法笑了一下又给他满上道“尊上虽然顽劣散漫,却并不是无心之人,王爷的心思,他是明白的” 他当真明白吗?朱凌阙想着忽然转问道“你们为何如此纵容他任性胡闹,肆意而为?” 从卫峰张纳处朱凌阙便看出,他们对花间一的容忍绝不是因为对尊主的敬畏,更像是对孩子般的娇纵

左护法又饮了口酒道“这就说来话长,王爷可愿听” “左护法请讲” “尊上被老尊主带回时只有两岁,上山后哭闹不止,我们都甚为无奈,直到见到花雨,才缓了下来,从此便像膏药般粘着他,而花雨对他也是万般宠溺,老尊主素来严苛,但对两个徒弟却是甚是疼爱,尤其是尊上岁数较小,老尊主对他疼爱更甚,所以除了平时课业严格些,其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尊上的性子大都是那时留下的” 左护法顿了一下道“当时黎胡公子也还在山上,虽然年长尊上四岁,但他是从小便那幅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两人成天厮闹在一起,尊上跟着他四处闯祸为此不知挨了多少罚,却直到黎胡跟他师傅下山才收敛些,只是性子已成,也难再改” 说到此左护法对朱凌阙笑道“所以王爷不必介怀黎胡公子,他俩自小便那般相处” 正因此他才介怀,或许是嫉妒吧,朱凌阙想着,微微垂眸. “敢问王爷是不是和黎胡公子同年”左护法忽问道 “恩,我也年长他四岁” “哦,那以后就拜托王爷对他多多包容忍让些”说着便拱手施礼 朱凌阙点了点头,却想着 他这次私自离开,回来受罚,却是不能免的

左护法接着问道“王爷应识云南叶帅府叶广云吧” “相熟,当年南阳王谋逆他曾助我平乱” “哦,那他与花雨之事王爷也应知道” 左护法忽然收敛了神情,面色冷了下来说道“当年叶老帅极力反对他二人之事,遣叶荣云追杀花雨,却被花雨失手杀掉,花雨拼尽全力说服老尊禁止幽荧所有人插手此事,独自去为他偿了命,最后死在叶广云之手” 左护法顿了下转口问道“王爷可知尊上很不喜欢这样的雪天,甚至不喜欢雪” “恩,他说因为太冷”朱凌阙想起京城初雪那日两人在街上行走时问过他, 左护法微低下头苦笑道“是因为花雨死的那天便是这漫天飞雪的天气,老尊禁止任何人下山,尊上还是跑下去了,老尊也追着他下去,回来时,老尊抱着花雨,血滴了一路,点点的像散落在雪地上片片花瓣,尊上跟在后边一脚一脚的踩上去,始终都不明白他当时在想什么”说着左护法的眼神变的越发的凄清,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回来后尊上大病一场,萎靡不振,直到黎胡公子赶回山上才慢慢恢复,当时幽荧教又内外忧患,我们都全心扑在教务上,等再回头看时,他已不再是那个恃宠撒娇的孩子了,没人知道他心里埋了多少伤痛,自己又是如何梳理的,” “或许他只是任由那些伤敞在那里罢了”朱凌阙幽幽道,他想起曾在他脸上看到的隐隐的悲伤. 左护法终于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说道“后来老尊也因此事慢慢疏于教务,最后干脆直接丢给尊上遁隐江湖了,当时他也只有十三岁,经历诸般,我们又怎忍心再去苛求他,幸好这些年虽然尊上性情未变,但对教务还是从未懈怠过,就是偶尔做起事来,有些思虑不周” “你确定他是思虑不周,还是根本就懒得思虑”朱凌阙淡淡说道 左护法望着他无奈的笑道“看来王爷对尊上已是甚为了解,不过即使他再闯祸,老尊也会回来管束于他的,所以便事事由着他去吧” “他性情之所以一直停留在当初,或许是因为他从未从当时走出来过,也是他自己不想”朱凌阙想了片刻道 “那王爷是否介意” “恩”朱凌阙点头道 左护法微愕了一下

“所以以后我会对他严加管教的”朱凌阙接着道 左护法微微一笑道“那就有劳王爷了” “不知老尊都如何罚他?” 左护法一怔忽而又笑出来“王爷想知道?” 朱凌阙点了下头

“那王爷现在可愿随我去天剑台” “可以”说着朱凌阙和左护法起身,朱越给朱凌阙披了一件大氅,三人便向后山走去

顺道一路观赏着偃月山如水墨画般的雪景,朱凌阙心中也不禁暗自感叹

不一会,在快到峰顶的地方,一片空地跃入眼前,但整片空地却有一半是悬在断崖上,在崖边上有一块长高约一尺的石台, 右护法走过去道“尊上从五岁起便在这里罚跪,面向悬崖,双手举剑过头,开始还曾因大风常常给吹下去过,后来知道运功稳住自己才好了些” 朱凌阙怔怔的站在那里眨了眨眼,看了下下面深不见底的深渊,不由怀疑他师傅是否当真疼爱他? “掉下去也没事吗”朱凌阙问道 “王爷仔细看在断崖中间有很多铁链子交错延伸至对面的,人落下的时候应该会抓住的” “那要是抓不住呢” “尊上每次都抓住了”左护法定定的说 “........”朱凌阙吁了一口气,幸好他抓住了

朱凌阙忽然又问道“为何只有一块” 左护法疑惑的望着他

“黎胡不用跪吗?”朱凌阙问道 左护法不由得笑道“这个地方最初是老尊给黎胡弄的,但发现对他根本没什么威慑,后来就关幽冥宫了” “关幽冥宫?只是禁足吗?”朱凌阙有些不平道 左护法更是乐道“那是王爷不知道幽冥宫,也不了解黎胡公子,幽冥宫在一个天然溶洞的最里面,洞内一年四季四壁渗着水,阴冷潮湿,别说睡觉的地方,就是想找片干燥能坐的地方也不可能,所以只能站着,还要不停的运功以防寒湿之邪入体,但对黎胡公子最难熬的是,空间狭小幽暗,且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最长的一次关了一个月,黎胡公子差点在里面自杀” 左护法看着朱凌阙沉默不语调侃道“王爷打算借鉴哪个来管束尊上啊” 朱凌阙看了他一眼道“我们下山吧”说着转身往山下走去,心想着以后要让他少回偃月山才好

左护法跟在他身后脸上的笑再也抑不住

铜门客栈外面风声呼啸黄沙漫天,店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进来两个人一白一黑,店小二迎上去,“客官要住店还是歇脚” “住店”白衣服的道,说着摘下脸上的围巾,不只店小二一惊,大堂里坐着的两桌胡人也都看过来,一个被胡子遮的看不见脸的汉子说“都说中原的娘们嫩,这男人怎么比娘们还嫩” 说着两桌人猥琐的大笑起来

笑声未落两桌人的桌子啪的散了,一起进来的黑衣人转过头看过来,眼神里的杀气已溢出.看的人毛骨悚然.笑到一半的两桌人愣坐在散落的桌前鸦雀无声. 白衣人却置若罔闻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 “帮我找个靠里僻静点的房间” 店小二听见后边跟着的白衣俊美青年道,身体微微一怔说道“好的” 随后带到靠里的一间, “不是这间”白衣人道 店小二看了他片刻道“这边请”然后随身一拐进了里边的一个窄窄的过道像是进了内宅,然后在一个门前停住“这间可还满意” “嗯”白衣人点了下头道 小二推门进去,一白一黑随后跟进去关门,店小二不说话静静看着他俩,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 “太阴令”店小二看到令牌上四大神兽拥簇着的暗月上写着一个尊字,一惊立刻跪下道“尊上,请恕小人不识之罪” “起来吧”花间一说道“彭密现在何处” “舵主现在在暗部”小二回道 “去告诉他就说我在这等他”花间一说道 “是”说完小二下去,随后送了热水和吃食过来,花间一 和顾影在此住下,等了两日彭密才匆匆赶来,看来这里的情况比想的更糟. 彭密敲门进去花间一正要喝茶,一抬眼看到他愣住了,茶杯慢慢从嘴边放回桌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彭密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说道“彭密,你的脸让鹰挠了么?” “嗯,你可要小心,你的那张脸可禁不住挠”彭密边坐下边回道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花间一吁了口气道“无妨等这件事平了我带你去神医谷找孙老头给你换张脸” 彭密喝着茶斜睨着花间一缓缓道“尊上我好像从未接到左护法任何你要来西域的指示”现在幽荧教在西域处境险恶,他要是在这有什么闪失,他就是换十张脸也得被敏都砍死. “所以我才是尊主啊” “.......” “右护法可有消息” “没有,不过已知火罗教背后的人是鄯善王族”彭密说着瞳孔慢慢缩起 “古雅公主” “还不确定”,但我很快会查清的”彭密看了花间一眼狠狠说道 “怎么查”花间一喝了口茶,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没答案,思忖片刻道“要不逼他自己出来吧” “怎么逼” 花间一悠悠的道“杀掉掌教” “也可能只会长出一个新的掌教”站在边上一直未说话的顾影说道 “那就杀的他长不出来为止”花间一缓缓说道,周身的杀气已泛起 看的彭密浑身一紧,从小到大花间一想杀人的时候不多,除去花雨姬那次至少这是他第一次见 看着彭密的样子,花间一缓了缓笑道“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最有效” “就是粗暴了些”顾影淡淡的道 “现在右护法没有消息,要不要通知左护法,以防有什么不测” “不必”彭密刚刚说完,花间一立刻反驳道“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在西域的消息” “左护法也不可” “嗯不要告诉偃月山的任何人”一路走来明月关于朱凌阙在偃月山的消息没有断过,绝对不能传消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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