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宠-遗枯》完本[古代架空]—— by:燕缺

作者:燕缺  录入:07-10
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 - ★★鲤鱼乡 腐书网论坛★★. 附: 《外宠》燕缺 榻上禁脔有副合该进教坊的皮相,骨却是侠骨,不随秽囊折腰,想是憾事

知其何所来,罔知何所如,此亦憾事

他期这兆乱加身,也期这侠骨不曲

如此浊世,方得意趣

备注:(又名遗枯) 1.关于文名:试试狗血路线,顺顶风作案

如果不幸被封,那末,也就是少了个讨人嫌的写手而已

2.无头尾无逻辑无厘头无爱情无双C短篇,俗称五无产品,我就是来报个社

3.想看谈情说爱和高大上谋略劳烦右上×避免自生肝火

4.归到纯爱与爱情是因为它一不算无CP二配不上传奇

5.昏君X佞幸,走肾为主

6.全版见CP《外宠》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戚双(叶昭),晏博汮 ┃ 配角:娄襄,晏梓桓,万俟远 ┃ 其它:无头无尾无厘头短篇,昏君,男宠,报社

西风兴,四下蝉鸣

天幕似若自东极撬开的壳果,曦光已起,是边塞灰蒙蒙烽尘一线,是乳白内瓤沉沉欲坠,也确行将坠了

北疆瓜果于戚双不算罕物,家道中落前常伴冰下腹;初来晏宫不甚见幸,尚可浸井水泡好消暑,不失为一桩美事

戚双跪在庭燎通明的寝宫前热得舌燥,只想挖穿头顶那块肥嫩生津的瓤,想得颇走火入魔

他免不得将晏帝的项上人头与凉瓜挂钩,以相观之,即便料到皮下空荡无物或腐臭难捱,终归欲取朴刀开瓢

内殿遗香,淡而清,有雅士之韵

琴在帘外而不见人踪,仅一双莲肉般纤白手掌绽于垂帘,随香风浮荡,柔腻而燕婉

莲肉素雪参红,指节二三处略显肿胀,沾几丝玉露,我见犹怜

戚双甚不恭敬地拉开垂帘,略略一扫,帝君外袍竟还齐整

琴师紧绷的背脊松垮下来,无力伏地

晏帝本欲提他后颈,改作揽肩一转与琴师正面相对,卸其下颌,将一颗清高头颅按至腰腹,目光却黏着倚帘独立的新晋美人

戚双会意,姗姗上榻为之宽衣

行事须得技巧,不可猴急失态,也不可缓极磨了兴致

要诀在若即若离,不卑不亢

授他此术的象姑假的是绸,拟作水波涓涓自赤身游过,指腹似不经意窃了香脂含羞轻掠

戚双边追忆往事边微探进襟勾拨暗扣,又以指为刃,一路削开己身纱衣,胸腹与背相依,旋即似绸般地一擦、一逃,隔皮骚骨,尽得真髓

晏帝朝向琴师,哑声道:“出去

” 琴师如蒙大赦,口中嗬嗬作响,不敢当着晏帝面擦拭,稽首谢恩

既为笼中物,自有佳容仪,滋味想来也还不错

戚双观他,他也观戚双,怜悯感激相杂,还暗藏怒其不争的嗤鄙

他懂此为何意,同沦外宠,还能照“迫不得已”与“自甘堕落”于低微里再分出个下贱,前者犹可救,后者病入膏肓烂泥扶不上墙

可做的俱是张腿勾当,这气节嘛,掂量掂量也就是蚊子腿肉

戚双感怀于他的真纯,坦坦荡荡回以一笑,拉拢了帘

晏帝抚摸细嫩的面,未知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蓄谋:“下趟来扮个青衣,免得辱没这张脸

”又滑至显了淤青的膝头揉按,与怜爱无关,但因雪肤青乌有碍观瞻

“你之名姓?” 不奇他不知,笼中美人素是看了顺眼便安置进去,用时由内侍省任选数只容色上乘的小雀,少则三四,多则七八

不挑不拣,戚双心里一乐,还挺好伺候

“戚双

戚,戉也,干戈戚揚之戚

双么……”他把满头青丝甩到身后,顺将碎发别至耳背,瞳睛迷奚,唇畔含情,“禁庭无双之双

” 万俟远就烛光阅着堪舆图

枕的是虎皮,皮上箭簇穿痕迹不遮不掩,端首便是粗犷虎头,两爪前抻犹生前貌

叶昭总以为内中封有亡虎怨气,每至他这所近郊的落脚处都要心悸一番

他背对虎首润笔研墨,替不善翰墨的狄人起草了檄文,几度开首均不如意

其罪当诛,万万条不堪数

叶昭万分憋闷,扶额长叹,重重掷笔:“主人清闲,倒拣了谁都应付不得的差事与鄙人来做

鄙人混吃等死至今,靠的是皮囊,可不是靠翰墨功夫

” 万俟远微哂:“此言差矣,远乃狄人,狄人的道理就是物尽其用

不过你这副皮囊么,确也——” “生来合该入教坊

再不济,入象姑馆也可保衣食无忧,艳名远扬

”叶昭斯斯文文地截住话,毕恭毕敬拱手,“要不是,你在鄙人身上费的银两就是白花了

” 明火烛照着他半面容,姝丽婉娈,男身女相,溢得满室艳光

鬓角如削,眼梢飞扬,有傲逸之色

万俟远没被叶昭三言两语噎住,忆起叶昭来历,不由感叹:“叶尚书忠贯日月,三子叶琅沥胆堕肝,你怎么与他二人半点也不似?” 叶昭旋摇笔杆,边写边轻慢道:“本就不是亲的,当然不肖

忠贯日月换来一纸叛国,鞠躬尽瘁换得白幡千丈,这等忠愨,谁爱学谁学去

” 晏朝踞中原而国祚日下,内窝嬖佞,外环勍敌

北狄万俟氏频犯边,晏军不敌,十战九败,尝割辽、许二州及峦州洞泽山以北之地以求弭兵

洞泽山为入晏之腹地的一道屏障,若为北狄所夺,等同门户半敞,殆矣

朝廷分主战、主和两派,初意定国是,未几成意气之争,党同伐异、相与倾轧

刑部尚书叶靖安力争一战,同主和派交恶,亦为晏帝暗恨,冠以叛国之名,诛尽五服

万俟远笑道:“你倒有点意思

叶家非你血亲,也就看在同姓的面上赠了十来碗饭、一处容身所,用廉耻忠义去换不觉太亏么?” 这话未免刻薄,有挑他发怒的用意

叶昭心平气和,于纸上画大晏河山,只觉是画一滩烂臭尸水:“说来有趣,主人养了鄙人这么久,今日才晓得叶昭是个有意思的人物?要没那几碗饭,鄙人现下做的便是下作营生,也不会同主人秉烛夜谈了

” 九鼎当属能者,还禹甸以太平

与其忠愚至死,不若坐实这叛国罪名,祭叶家上下三百三十一条冤魂

万俟远另起新烛,改读胞弟万俟御密信

他不谙中州百官勾心斗角那套,不久就看得头疼,但万俟御旬日才传信一封,所言势必重要,不得不仔细推敲:“只怕銮驾上那位更有意思

你多长个心眼,晏宫之内,行事务必慎之又慎

” 叶昭罗列数十条罪状,甚为满意,遂搁笔净手:“鄙人虽是一时日无多的烂套子,但对付性好渔色的老昏君应算绰绰有余

只要他颅内还有半根毛,晏室也落不到如今境况

” 万俟远烧完密信,眉间现了皱痕:“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远不信执掌乾坤者,真会是个偏听偏信的酒囊饭袋

” “是与不是,且允鄙人试上一试

”叶昭笑意散漫,细致擦拭残存水渍,如剥皮吸血,“主人可知,多等一日,即是……多摧鄙人一日心肝哪

” 他未待万俟远回答便步往内室,对铜镜三下五除二褪尽常服,冷意附着体肤,立时打了个颤

室内昏惑,灯油将尽,镜中只余一赤条条独影,似田黄里嵌进三指宽的白玉线,边缘毛糙,泛着惨淡白晕,俨然荒郊野鬼——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可不就是只野鬼么

长年累月庄子里温养的细皮嫩肉,磨蹭按捏重了就起淤青,叶昭拤着颈,森然盯视铜镜映着绯红两块才停手

那簇幽微灯火呲几声熄了,他喉头跟着咯咯卡紧,痛里有咸腥外渗,克制不住地推倒了铜镜,人也一头栽了下来

但凡是人,还攒着丁点血性,总不肯做个供谁亵弄的玩物

头角峥嵘、头角峥嵘…… 能口吐峥嵘二字者,必先顶天而立地,他叶昭不能、不可…… 当也,不、愿

叶昭揽来铜镜,修长两臂穿罗袖而过,轻捋褶皱

长袂垂荡,若翼若云霞,红艳刺目

复欲描眉施黛遮三分戾气,既感嫌恶又觉欠妥,还是作罢

低眉折腰以色侍人,侍奉好了便可长夜相伴,由是,则可分毫不落地看那昏君……步步向死

于他正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估计要锁,待改

可往CP搜《外宠》

这文起因是与基友打了个赌,赌哲学类人文基础课兼模块课四门鄙人注定会吃一个C档

赌注如下:谁输谁写一篇无节操崩下线报社男宠文

我以为稳赢,出分惨遭打脸

所以也大致能猜到这文是个什么调调了,这回只走肾不走心(说得以前很走心一样)

今上践祚之时富于春秋,而早有子息

今岁德妃裴氏喜得龙子,凑了个七

七子不多,若计上雏凰□□只,则蔚为可观

道是先帝立储并非看哪个贤仁,而是看哪个会生

大抵是因会生,无需打宗室里过继,于是上位后手足该病死的病死,该掉头的掉头

可不好说他赶尽杀绝,还剩两个:一个是怀揣游侠大梦的草包,一个是心系沙场志未死,可怜新将怕杀鸡的饭桶;后头一个搅合江湖是非无踪影,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估摸老天观他俩装点门面的作用极其有限,大笔一挥,提早收了

早几年副君好歹还给苦心苦相的烝民一点盼头,近年副君越发不成气候,还没出芽的盼头也给瓢泼大雨浇得蔫了

但还有人存着希冀:昏君虽昏,贪官虽贪,好在尚能张嘴开骂,还有救

别羡那花团锦簇的盛世虚影,万张口一堵是安全舒坦了,不能外吐,里有蛀食,那是注定要亡了的

晏帝立储压根未费心神

一来长子次子皆早逝,三子为元后所出又最年长,当继大统;二来彼时晏国小胜北狄,以右相虞谦为首的主战一派得势一时,晏帝虽欲求和,但耳根子软又不欲多事,故顺水推舟;三来三子聪颖善断,命之监国不致大乱,垂拱而治或可期

晏帝自诩已了结立后、立储、传继香火三大事,再无后顾之忧,成日同教坊、梨园中人同处;又召琴师数名充入宫掖,无一不是俊秀儿郎,久之省可讳饰,左风肆行,只差将荒淫无道宣于天下

群臣不以为病反以为幸,如此至多得一“淫”字,总胜过生杀予夺者朱笔乱批批出个遮天蔽日的“昏”

期年,晏师未尝胜绩,又失数地,主和之论甚嚣尘上

晏帝难得打温柔乡抽身,无多时闹得满朝腥风血雨,先是以祖制不易驳回一干哭穷的各路知州,后腻烦三天两头高唱反调的请战奏章,揪出虞党砥柱叶靖安杀鸡儆猴,所谓不鸣则已,一鸣八方并寂、万马齐喑

由是与副君龃龉日深,所剩无多的情分榨得海落河干,还得端着父慈子孝——父可不慈而子不可不孝,副君日子也不好过

千秋令节将至,嘉懿长公主携女入宫

春夏之际晴光好,菖蒲、飞燕草怀一池澄波,青苍碧翠,分外宜人

池盛石台,足三丈见方,台上有一琴师鼓琴、一伶人长歌

琴是好琴,伶人歌稍嫌逊色,虽不与琴乐相匹,但胜在字字宛转,风情难描,别有滋味

嘉懿长公主饮尽两盏武夷岩,颦眉婉言道:“梓桓犹未及冠,业殚精竭虑至此,殊为不易

自皇嫂薨逝,他真正企盼的莫过同皇兄亲近——” 晏博汮并指推来一碟玫瑰火饼,指甲沿边轻敲:“五哥记着你幼时最好此物

茶是新贡的水金龟,也合你口味

” 长公主听他自称五哥便知无转圜余地,哀哀一笑,掰下小半块吃食入口,味同嚼蜡

她与兄长一母同胞,后一辟公主府一荣登尊位,日益疏远

谁能想竟从无话不谈到无言相顾,纵有千言万语,任取只字片语,无一不逆耳

她太息一声,只觉心头余热俱在一叹里徐徐散去:“阿菡昔年骄纵,哭着闹着硬求圣上扎一只花灯,圣上允了

年岁渐长,元夕花灯一年比一年精巧别致,喜庆味道却一岁比一岁淡了

如今回想,这等物什总是留不久长

” “你若喜欢,改日朕再做一盏送至府上

” 长公主侧头敛目:“不必

”不远处信阳郡主正与皇侄梓桓闹腾,缠着要他一并梳丱发,娇蛮之态与她当年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侄不知使了何计哄这蛮不讲理的小丫头,她瘪嘴一刹,遂又眉开眼笑——梓桓倒是比当年的皇兄会哄人多了

她两相比照,心窝一暖,又是一寒,不再言语

晏帝品茶赏乐,也不接话

他年过而立,因养尊处优多年又不喜蓄须,虽溺于逸乐,仪容却还年轻

流年岁月锤打出一副油盐不进心肠、冲刷去系于血脉至亲的人伦温情后,威力即削减泰半,侵至肉身只有气无力地于眼尾添了浅纹,令长公主油生光阴未改的奢念

她欲从兄长身上再寻几许昔年意气,却见他一瞬不瞬紧盯湖上伶人

伶人身段颀长,体态秀美,虽彩墨覆面,仍能看出是个男子

她强忍怒火,违心赞誉:“这伶人很合皇妹心意,不知皇兄能否割爱?” “也很称朕意,”晏帝提起杯盖一磕,浑不以为其言辞惊世骇俗,“床笫之间尤是

” 长公主失手翻杯,面无血色

晏帝毫无惭意,不知怀想何事,续道:“此人确有把好嗓子,但不精于此道,待教坊调|教一段时日再赠与皇妹,你看如何?” 长公主猝不及防收此大礼,未知两边衣袖已被抟得皱乱

她恍悟今朝一行是彻里彻外的笑话,又感来得不能更正确,强牵唇角,只当朝夕惦念与忧虑全数喂了狗

兴许是母女连心,信阳郡主嬉闹得困乏,迷迷瞪瞪地跑进水榭要娘亲抱

小儿无忧亦无怖,往她臂弯里一扑,却难舍表兄团龙袍,攥了一角锁在拳里不放

长公主感慨万端,哄了几句替动弹不得的皇侄解了围

副君迎风而立,端是龙姿凤章

她愈看愈喜,也愈看愈怅,深幸他生相更肖娴淑端静的元后,而非更肖偭规错矩的兄长,拈了块玫瑰火饼与他:“梓桓清减了,也怨你父皇,尽把难事往东宫送

下趟再来若没多长些肉,皇姑可要不理你了

” 晏梓桓接过火饼,捏了会儿,并不吃

是时伶人已不唱曲,湖上琴音便显得鲜明可辨,正是《猗兰操》

他摇首,温声道:“父皇明明是一番好意,梓桓可不好辜负呀

皇姑安心,梓桓一定尊听教诲,怕只怕皇姑下回见着会认不出侄儿

” 晏帝眼皮一撩不撩,如同|修佛

晏梓桓又同嘉懿长公主、信阳郡主谈笑,悄然扫净之前晦涩暗流

他趁长公主折身之际与晏帝四目相照,一者空空无物,一者幽深莫测,概无半分情义

父子同台,唱作俱佳,比池上戏不知有趣几百来倍

戚双在池上观不清晰,收回刺探

身旁琴师娄襄仍在奏乐,弦上沾血犹不自知,他轻咳两记将水袖甩上琴尾,遂俯身倾过去,意在阻断这重复得令人脑胀的魔音,却不料被娄氏惊了正着

琴师十指勾挑,端雅如古时雅士,而双唇战战,形同疯魔

恰有一道目光自水榭刺来,森冷无匹

琴乐乍止,改奏靡靡小调

戚双佯抚鬓角,垂宽袖为屏障眯眼瞻望,东宫副君正抛掷糕点碎屑喂食池中锦鲤,一派悠游自得

群鱼本或离散四方或潜游于下,俶尔聚拢至水榭之前,日耀金鳞,彩光灿灿——活似各怀鬼胎齐聚一堂的樊笼俗人,熙熙攘攘而来,昏昏默默而去,自以为大局在握,却逃不脱这绵亘千秋的盛衰之道

是夜月明星稀

戚双一夜未好眠,白日里既唱戏又看了一出好戏,只欲酣睡无梦至天明

而天不遂人愿,他前脚上榻休憩,后脚口谕即到

他一素兢兢业业,认命更衣,惺忪上路,与娄襄狭路相逢

琴师襟前半湿,神情灰败,与前日判若两人

他足下道路蜿蜒,隐没渐浓的暮色之中,后有东宫殿宇,揭揭巍巍,半虚半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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