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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敲钟人》涂辛
敲钟人,敲得了一国之晨,敲得响一国之昏
但终究敲钟人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永远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内容标签: 怅然若失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弥 ┃ 配角: ┃ 其它:平凡,平淡,乱世
第1章 敲钟人
敲钟人有名字,但别人不会问他叫什么,因为他是个哑巴于是对他没什么偏见的人就叫他一声敲钟人,带有恶意的人叫他小哑巴(虽然敲钟人已是年近弱冠,但他瘦小的模样总让人忽略他实际年龄,只相信眼前这人小而无用)
哦,对了敲钟人不止是个瘦弱的哑巴,还是个丑八怪他却又不是天生的丑陋他右脸有两道交错得如正打架的大蜈蚣般扭曲在一起的伤痕——一条从眼角到嘴角,一条从鼻翼到耳根就因为这两道几乎占尽右脸的疤痕,使得即便他完整的左脸清秀俊逸也难掩整张脸丑的吓人皇城里那些刚断了根本的留在外城学规矩还没资格进内城的小太监就时常嘲笑他,说他永远只能做一个敲钟的小哑巴,一辈子进不了内城,见不了贵人
敲钟人听着这些话什么反应都没有,依旧每日听候师傅的吩咐,做着他每日的任务
每天天四更起,跟着师傅穿过守备森严的两道宫门来到司时监,在这里做好登记,再接过牌令前去钟塔与守夜的另一对人交接在钟塔整理并刻录时间,又在五更时分敲钟之后在太阳从东方升起时敲升日钟,在正午时分敲晌食钟,在日落西斜黄昏时分敲钟,直到入夜另有人前来交接,便做好记录跟随师傅回去休息经过一旬日再值夜总之,敲钟人每日做的是便是周而复始的敲钟,不厌其烦
这日,敲钟人的师傅身体有恙,作为尚未出师的敲钟人便跟随着师傅的另一个已出师的徒弟唤作韦羽的去钟塔韦羽这人一向不待见敲钟人在敲钟人还不是如今这种模样时韦羽时常各种刁难,直到敲钟人十二三时一朝容毁,态度才多多少少改善不过,韦羽依旧不待见敲钟人就是了
不待见一个人,自然是处处见他不顺眼,不说想方设法去为难,也会或多或少让对方不舒坦韦羽便是这么做的
敲钟这个活,虽然不甚被重事,但终归是不容出错的但又因敲的是大钟,出错几率较大,所以一般敲钟得是两人一起,互相提醒互相监督亦是互相共力
韦羽的不待见便是在此刻偶有敲钟人跟他守钟塔,次次遇见韦羽借口手有伤其实按规矩,若是手带伤时是不得敲钟的,敲钟人也知道韦羽是装出来的,他想偷懒又以瞧敲钟人吃力敲钟为乐,只是敲钟人总觉得他二人同一师门不想与韦羽计较不计较的结果便是后来只要他二人一组,一上钟塔,旁无他人,韦羽便寻了一日都不会晒着太阳的角落,任敲钟人一人在旁忙碌
除了一人敲钟累了点,敲钟人并不觉得有什么韦羽这一天都谁在一测不会再来找事,敲钟人也不用像跟着师傅敲钟时那般兢兢业业,不敲钟的时候他也有能够歇息的时候
四更三漏时敲钟人忙碌完,趁着未到五更,敲钟人倚着塔上栏杆微歇,眼中所及是一片黑夜,只能隐隐看见城边巡逻人来回走动的光亮
五更刚至,钟塔响起敲钟人有条不紊的敲钟声只待此刻,由内城开始亮起第一盏灯,片刻灯光便蔓延开来,由内城亮到外城,再由外城绵延整个都城,直至灯光驱逐黑夜与渐亮的天色融汇天际
也是五更此时,外城门开,提灯的引路人引领一个个前来早朝的大人们穿过一道道才开的城门去前殿——在高耸的钟塔向下看,见到的人都如蝼蚁大小,一个又一个在朝堂举足轻重的大臣们在钟塔上敲钟人眼中看去也只是和离皇城更远处的早市里的平头百姓一般无二,都只是苍黄天地中微小的一个
待天明,敲过旦钟,敲钟人算是闲下来了若是平时,这时候敲钟人已在师傅的指导下开始学习了,难得师傅不在的时候给自己放个假偷个懒这种事还是可以的敲钟人在这晨光里笑了笑,一半脸明媚,一半脸诡谲
睡在角落的韦羽忽地睁眼,恰对上那一半扭曲的伤疤,吓了一跳,复又骂骂咧咧着翻身接着睡
敲钟人的笑容最终消失,脸上的伤疤又回复不再扭曲他的双目依旧远眺看着虚无,面上带着的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右手渐渐抚上那凹凸不平的脸,思绪飘远直到身后鼾声渐起,敲钟人的思绪都不曾收回
如今的时代并不如表面平静敲钟人八岁那年,尚是而立之年的先皇暴毙,皇城里面一片混乱,暗潮涌动下整座都城时不时有人丧命敲钟人一家曾也算小有势力,但也只有敲钟人在家仆的保护下保得一命,被腿残的年迈敲钟人陈和义捡了回去
那时年幼的敲钟人长的极是可爱,虽是哑巴不说话,但在一群更加残疾的敲钟人里他是显得那么独特,老一辈的敲钟人待他比待自己的徒弟更好,这也惹得做徒弟的敲钟人们嫉妒他,韦羽就是这一群人中的一个
那时敲钟人还不是陈和义的徒弟,他被陈和义当自己的孙子在养,他被取名叫陈弥只是旁的人更喜欢叫他小哑巴
作为陈和义徒弟的韦羽对被自己师傅当作孙子的陈弥的妒忌当然远胜旁人
韦羽不敢当着自己师傅的面给陈弥穿小鞋,就常常怂恿正轮休的侍卫们找陈弥的茬
陈弥长的好又能怎样?他是个哑巴!长的好看的哑巴有什么用?被一群人高马大的侍卫们推搡两下就浑身是尘幸好侍卫们也有规章制度,不能随随便便打骂人,陈弥才能每次只是滚了一身灰
每次陈和义见陈弥一言不语满身尘土回来,也只能觑一眼韦羽,看着陈弥叹一口气,只能尽量将陈弥带在身边
一年一年,欺辱并没有消失,还一再变本加厉终在陈弥十二岁时达到最盛
十二岁时,陈弥是初长成的小小少年,青葱年纪,愈发清秀而精致,在一群各带残疾的敲钟人里更显突兀——陈弥虽是哑巴也算残疾,但其他人的残疾是肉眼可见的以韦羽为首的年轻敲钟人对待陈弥更是态度恶劣,趁师傅们没发现,掐打都是常事,而那些轮休的侍卫对待陈弥更加恶劣
陈弥遭人虐待也不会哭闹这一点对施虐者的刺激便是欺辱手段一再升级
……还好,最恶劣的那一次最后是无疾而终了
扒陈弥的衣服这种欺辱是从陈弥十一岁开始的在欺负陈弥的这几年,他们发掘出很多不会留下罪证的方式扒掉衣服只能算其中较轻的了但扒掉衣服后能做的就太多了——把陈弥丢进水里,或者埋在泥里,甚至撒尿……多不甚数陈弥总是咬紧牙关,不哭不闹,冷眼看欺负他的人
最恶劣的那一次一开始也只是扒了衣服,也像往回一般把陈弥丢进冰冷的水中然后捞出,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再不相同那么龌蹉!当那腥咸之物塞到陈弥被掰开的嘴中时,陈弥终于有了生平第一次反抗,但那反抗挣扎在这些人手中又能算是什么!像是新奇他的挣扎,欺辱的众人更加兴起,十二岁的纤细少年,尚未完全长开,这些人直是将他当作那女子来辱了!
陈弥本不懂这些举动的含义,含那东西却是觉得辱人太甚才终于反抗当有人将手伸向他脆弱的下|身时,才觉察此类事情如此不对奈何拼尽全力,陈弥还是太过瘦弱!
但幸好事未成!
“尔等在做什么!”
在陈弥快被折磨的失去意识的时候所听到的就是这不知何人怒气冲天的声音
钳制陈弥的人听到这话猛地放开陈弥,陈弥的头坠在地上,他终是昏了过去
半昏半醒中,有人正抱着他移动他不适地挣了挣,那人也只是轻轻调整手中动作,让陈弥舒服入睡
不知何时,忽的有东西坠地发出巨大声响陈弥惊醒,望向声源处,见是苍老的陈和义正站那望着自己,他又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处境——身上裹着的不是自己那身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是侍卫的衣服!而自己正被人抱着!
陈弥忙挣扎起来,抱着他的那人赶紧松了手,将陈弥放在地上陈弥站在地上稍稍安心,抬头看了看刚才抱着自己的人——是穿着侍卫的衣衫!而且是侍卫的内衫!陈弥抓紧裹在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他知道自己身上除了这件再无其它咬紧牙关,一步步向自己的庇护者陈和义那里退去直到陈和义一瘸一拐地上前,颤抖着双手握住陈弥的肩陈弥才停止了步伐
“……多谢侍卫大人送小儿回来”陈和义同样颤抖的声音带着些微怒意在陈弥耳边响起
那侍卫好像愣一愣,才缓缓开口:“举手之劳……他受到了惊吓……”
陈和义沉默地看着那人
那人复又开口说道:“老人家不必担心,有我在一天,不会再有事情发生……我是从昨天开始在此当侍卫长的人,我说话算数”
陈和义听此话后,将信将疑地盯着那人,见那人并不像说谎的模样,放松了握住陈弥肩膀的力气,“如此,小老儿二人真是谢谢侍卫长大人了”说着竟是按着陈弥齐往地上跪
那还年轻的侍卫长赶紧上前搀起二人,“老人家不必如此,是……是那些人的不是……”吞吞吐吐却莫名给人安心,半天叹了口气,带着十分的笃定对老人开口,“此事,我必定给老人家和这位小兄弟交代!”
说完竟是转身离开时隔一个月后,那些时常找陈弥茬的侍卫再不滋事,陈弥的生活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只是之后的事如何,却是谁都不曾设想的了因为少了欺辱陈弥的那一批麻烦,总还会有新的麻烦找上来
而新的麻烦,便是负责挑人进宫的人事总管
无意中瞧见敲钟人那处有一个面色很好的少年,便想讨了进宫去
他给敲钟人的负责人施压,言明非敲钟人的陈弥怎可居在皇城,想直接将陈弥带走
负责人也是挺疼爱陈弥的,于是大着胆反驳说陈弥是陈和义收的小徒弟,以后是要敲钟的
人事主管用他那阴阳不定的声音嘲讽道:“哪有这么眉清目秀的敲钟人?”
众人憋了口闷气,陈和义更是急得吐了一口血
也只有陈弥一人冷静如常
那人事主管见一切如他所想,便定下时日,明日来接陈弥去净身
什么都已定下!陈和义一口气没缓过来,当场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是一天以后正是想悔不当初时,才发现陈弥还在他这里只是曾经清秀的小孩右脸鲜血淋淋之后他才知道,陈弥当着来接他的太监们直接划花了自己的脸气得人事主管甩袖而去
思绪回笼时,太阳已明晃晃地挂在头顶敲钟人来到大钟前,抬着那敲钟的杆,一下一下,敲响晌食钟
整座皇城,回声阵阵
人生的困难不会因为你一次次妥协而终结,就如同敲的钟,哪怕此刻已停歇,到了下一个该敲钟的时刻钟声还是会被敲响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尝试着怎么写,求支持~╭( ′? o ?′ )╭
做守城侍卫其实挺好
不用四处巡逻,到处奔走特别是冬日里每隔一个时辰可以小换去喝碗暖阳这个守城侍卫也有的福利更彰显守城侍卫的好来
比做守城侍卫更好一点的,当然是做守城侍卫的老大
严青就是一队守城侍卫的头
别人都说严青家境好,才二十就做了一队巡逻侍卫的头,才二十五就调去守城,还是升调,依旧是做头,但是是做一城门的头!谁都知道守城好,即使不是升调是平调也是好的所以,不知情的都说他一定有个好家世才能这样
事实上,有好家境的人那会放自己的儿子去做侍卫?别的人家不知道,但都城里姓严的好人家就那么几家,人家还是同宗同族的!最大的那个自然就是做宰辅的那个这种人家出来的人怎么会只甘心来做个巡逻的,守门的?
守了两年门后,所有的守门侍卫都知道严青这个人了——笑话,都二十六七的男人了还未成家,能不让人都知道了?
也由此,之前推断他家境好的更是被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家境好的还未及冠就成家的还少吗?只有家境不好的才二十六七的还是赤条条的光棍汉呢!
经过两年相处,是没人敢说他严青是靠别人来获得这地位的了——没背景,当然就有实力
严青这人面相干净,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像个武夫而是更像个读书人,也是这个形象,不熟悉他的人便认为他家境好但与之相处久了,便会发现此人与武夫一般无二,与人交往爽快洒脱,再加上他处事严谨、秉公,治兵有方,守城一众便实打实地敬佩此人了
这日四更,严青监督手下队伍轮换值岗在穿过某道宫门时瞥见不远处垂头静立等待侍卫队离去的两人,其中一人还是熟人严青不觉轻笑,在路过那人时轻拍了下那人的肩
“小弥”
那人抬头看了眼严青,也是微微一笑复又低头
严青揉了揉少年的头,便不说其他,领兵去城门
与先守城门的侍卫交接后,严青安排轮值的侍卫守城待一切安排妥当,严青便想到刚刚遇到的那还未及冠的少年
最初遇到少年时他还是刚调到那巡逻队当队长的时候之前严青是在另一处巡逻队,调到这里便是升职做了队长了现在想来,还好调过来时他是一队之长,不然他如何能救得了那受苦的少年?
七年前在承诺定要给少年一个交代后,他便收罗起了那几个侍卫欺凌他人的罪状,不少曾被那几个人欺负过的人提供证据,最终那几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因那件事中被欺辱的还有不少正在外城接受培训的小宫女、小太监,所以那主事的便代替那些人做了证也是那一次,那主事看到了同来作证的清秀少年……
一想到少年为抗拒而最终毁容严青便恨自己的职位还不够高,不够高到能保全身边的人,才使得少年因他的一时不察而受尽欺辱!
严青本不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从他十七岁入宫当侍卫三年才升一级这就可以看出他本不慕功名但经陈弥的事后,他才明白,权利虽不是他所期望的,但却是他不得不争取的
如今自己已是一城之首,能统领得了的下属增多,让这些人在他眼皮底下做事,至少保证了这一城的安全——皇城自先皇驾崩后就没安宁过,结党营私尚是不说,偷奸耍滑、欺压良善更是屡见不鲜严青手下的那些人曾经也是如此武夫对于善恶的界定总是模糊,缺乏一个领头作用的人便很容易丧失判定,而严青这人的严正律己恰就成为他们的行事标杆严青就这样治下,这一城以往的乌烟瘴气便逐年消散
“首领,属下有事报”
思绪被面前俯身低眉恭顺的人打断,严青不怒不恼,示意来人接着说
“巡逻三队在三门附近附近发现一人行踪鬼祟,”顿了一下,那人接着说道,“好像是中宫那位……属下是否该引领其来此……还是去以往那处?”
严青听毕,若有所思须臾示意来者已知晓,“一切如故”让其离去
严青认识那位的时间也挺长的了,虽然与陈弥相比是相对短了点
还记得是陈弥那件事后,严青开始整顿侍卫队后提交的证据使得全皇城的侍卫都各有牵连到后来渐渐这事情传到皇城中那位的耳中,勃然大怒后勒令侍卫整改,还召见披露这事情的严青
第一次面圣时,只觉那位着实太过年轻
《敲钟人》完本[古代架空]—— by:涂辛
作者:涂辛 录入:0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