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徐歇在一起,不让徐歇真的对他动心,虐渣的力度,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对于骁柏的上道,徐歇非常满意。
喝完茶后,徐歇没问骁柏接下来有没有其他事,开着车就往一家酒店去,他这人讲求一个效率,看上的东西弄到手里,不是拿来当装饰品摆着玩的。
不过怎么说,意外不会给任何的先兆,都已经开了房,准备坐电梯上去时,来个电话,事情很紧急,需要他亲自过去处理。
已经到嘴边的清粥小菜吃不了,只能暂时作罢,徐歇把房卡给了骁柏,转脚就先一步走了。
骁柏拿着卡,在电梯前看着徐歇挺抜的背影渐渐变小,等人完全从视野中消失,才回身,刚好电梯下来,他就走了进去。
开的是酒店最贵的一种房间,拿卡刷开门,迎面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进屋踱步到窗前,几乎大半个齐都景色都映入眼帘。
房间装修富丽堂皇,墙壁上的壁画,茶几上摆放着的散发幽香的花朵,无一不在明示着这房间的昂贵。
骁柏骨子里是个享乐主义者,虽然曾经一度都只能扮演刚出场就面临死亡的路人甲乙丙丁,可他真实的秉性从来都没有转移过,来这些渣贱世界虐渣,任务是肯定要完成的,在任务过程里,有享受的机会,当然也不会拒绝。
午时璀璨的阳光从落地窗照了下来,骁柏坐在靠着窗子的一张布艺沙发上,两条笔直长腿随意放着,两手合十,搁在腿上,眯着眼,欣享起了这一刻难能的悠闲。
整颗心都沉寂下来,然而安宁祥和的时间总是很短暂,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方的宁静。
经纪人来电,叮嘱骁柏穿得帅气好看点,然后去见几个投资商。
经纪人知道骁柏的性格,清楚他的执拗,不会接受其他人的潜规则,一颗真心全搭徐歇那里去了,仅是让骁柏去混个脸熟,那几个投资商里,有一两个非常疼爱老婆,几乎不会找外面的人,如果骁柏能得到某个谁的赏识,说不定后续会有好的资源。
骁柏打车赶过去,到房间外,没有立刻就进去,而是联系经纪人,说他在门外,过了约莫半分钟,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小眼睛圆脸,发量不多,看到骁柏时,眼底有一瞬间的惊艳,骁柏的外形相貌,他这个做经纪人的,自然是最清楚的,但过去的骁柏,和眼前这个,似乎哪里有点不同,脸还是那一张,可给人的感觉,那股由里向外散发出来的清冽气质,令人瞬间就凭生许多好感。
“到啦?到了就进去吧。”经纪人态度上比起过往来,有了些改观,对着骁柏不再那么冷薄。
骁柏堆砌出笑,随经纪人进屋。
房间里一张圆木桌,桌子周围几乎坐满了人,大致上看了圈,除开几张不熟的面孔,另外那些年轻的男男女女,都是熟面孔,同公司的,也有同经纪人的。
有几个坐在投资商身边的人,笑容谄媚,不住地说着好听的话,给投资商敬酒,在娱乐圈混得久了,几乎大多数人都很会察言观色,知道对谁该用什么态度。
另外有一两个,偶尔同身边的小演员说着话,态度上有一定的疏离感。
经纪人带着骁柏去的其中一个身边空了个位置的投资商旁,向对方介绍骁柏。
“祁总。”骁柏虽礼貌可并不谄媚地尊敬称呼。
被叫祁总的男人微点了点头,笑容很浅淡。
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虽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觉得帅气的人,但另有自己的一番叫人无法忽略的男性魅力,是个存在感十足的人。
经纪人让骁柏坐祁总旁边,陪他喝喝酒,骁柏拿了白酒瓶,就往面前一个空杯子倒了一杯,举向祁总。
“来晚了,我自罚一杯。”仰头就一口饮尽。
旁边渐渐透来一些注目,骁柏只当看不见,又倒一杯。
“这杯我先干了,祁总随意。”
祁总沉沉的目光落在骁柏脸上,骁柏不躲不避,由着祁总肆意打量。
过了有一会,祁总端起他面前一杯酒,喝了一口,没喝完,但仅是这样,也表示承了骁柏的敬酒。
忽的,旁边有人插进话来,那人一手已经搂在了一小男星的腰上,那不是朋友间的搂法,具体情况如何,屋里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没人会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哪里都一样,想获得东西之前,都得付出一点东西,努力,或者别的其他。
“对不起,我一时疏忽了。”骁柏直接站起身,拿着酒杯,向每个投资商都敬了一杯酒。
一圈下来,他就喝了五六杯白酒,脸上不显醉,外面看起来似乎酒量很好。
骁柏个人酒量是不错,不过依附的这具身体就勉勉强强了。
坐回座位,骁柏缓缓吁了口气。
“没怎么在电视上看到你?”旁边的祁总看着骁柏的侧脸道。
骁柏转身,面向着祁总,解释:“嗯,最近都没接什么戏。”
“不喜欢演?”
“不是。”骁柏笑着摇头。
骁柏以为祁总还会再问,结果对方问了两句,就没再说了。
反而是伸手转动桌盘,将一道清蒸的鱼转至骁柏面前。
“这鱼味道不错,你尝尝。”祁总话说得很随意,好像对待一个老朋友一样。
让骁柏顿时惊愕,有点受宠若惊,他愣了一两秒,快速点头:“好。”
伸筷子夹了一块乳白的鱼肉,沾上酱汁,鱼肉细滑,入口一片爽嫩。
“很好吃。”骁柏眼睛微微弯着,发自内心的笑。
经纪人坐在另一边,看骁柏和祁总两人间虽然话不少,可相处模式到是意外得挺不错,移开视线,继续吃菜,他也就当个牵线的人,具体怎么做,都凭个人。
他能帮的,只能说尽量帮。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饭毕差不多外面天也黑完了,有半数的没玩尽兴,准备另寻个地继续玩,到是祁总直接回绝了,有人调侃他这是妻管严,祁总没反驳,出了酒店在路口等司机开车过来。
那些投资身边都有人,要么一个要么两个,骁柏也不会去抢别人的机会,也没跟着一起去,隔着祁总有几米远,等出租车。
司机下车,给祁总开车门,祁总眸一转,看到骁柏孤零零一个人立在路边,身形瘦薄,似乎来一阵大的风,也许都能把人吹倒,给司机说了句话,后者旋即朝骁柏走过去。
司机返回时,身边跟着骁柏。
“谢谢祁总。”骁柏先一步道谢,然后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没有选择坐后座。
“麻烦开到xx路。”
系上安全带,骁柏同司机说了他的住址。
汽车安静奔驰在街道上,骁柏始终都挺直着脊背,眼眸似乎一瞬都未眨过,直视着车窗前方。
至于后方的那个人,就只是在落座时,从车内镜透了个礼貌但不刻意讨好的微笑。
“停路口就好。”
下车前,骁柏第二次看向祁总,不过这次是转过身。
“祁总,我就先下了。”
车灯暗淡,祁总一张冷峻的脸掩在灰暗里,他黑眸盯着骁柏,薄唇微微一动,声音低沉:“留个电话。”
骁柏惊得一时间忘了做反应。
在祁总冷凝的注目下,头略僵地往下点。
“……好。”
坐电梯上楼,骁柏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壁。
“他叫什么?”
96:“祁东。”
“喜欢男的?”骁柏眯了眯眼,刚才喝了太多白酒,这会觉得酒气冲到了脑袋,喉咙干渴得厉害。
“不喜欢。”
“那……”骁柏就不懂了。
“可能觉得你比较顺眼吧。”96也把不准祁东留骁柏电话的意思。
“算了。”骁柏这会就想钻被窝睡个好觉,至于其他事情,就留着明天再说。
担忧太多没有必要。
不过是兵来将挡。
接下来的两天骁柏都是单独在家度过的,就杨安联系过他,说他决定暂时离开齐都一段时间,等事情过去后再回来。
骁柏得知杨安是买的周五的飞机票,表示那天会前去送他。
还没到周五,周四傍晚的时候,骁柏前一刻接到徐歇的电话,对方给了他一个酒店房间号,下一刻骁柏又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当时他正到玄关拿钥匙准备去徐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