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便赶紧趁此机会挣脱开来了。
闹过这一场以后,被窝也凉了,睡意自然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当然,火气什么的,在两个人都清醒以后,也就没有了。
大冬天的,再这么闹腾绝对要感冒,所以司言可不敢挑战自己的怕冷程度,赶紧把衣服都穿好了。
云黎也把衣服穿好,就开始整理头发。
刚才那么一闹,他头发都快变成鸟窝了,乱七八糟的。
一边理头发,云黎一边说道:“没发现你还有起床气啊?”
他之前是真没发现,司言好像每天所需要的睡眠时间都很短的样子。
司言有点尴尬的尬笑了一下,道:“不算,有外人在的时候我就不会这个样子,有点儿借着睡意装疯的感觉吧。”
他习惯了很少的睡眠时间,一时半会儿是很难改的,所以他也是没办法。
结合具体情况,再听见那句外人,云黎本来有点儿不爽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了。
下午的固定活动还是练武,认穴道和筋脉。
“看见这些雪了吗?”
今天的穴道之类的都认完以后,云黎忽然指着外面的皑皑白雪问道。
司言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但还是点了点头,道:“看见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以你的理解和学习能力,在雪化开之前,我相信你能做到在雪上如履平地的。”
第38章 1115
云黎这个大饼画的, 不得不说, 还真是让人心动啊!
至少司言明知道没有云黎说的那么简单, 还是会被刺激到。
总之, 他练起来是越发的积极了。
这些日子, 旧居的那些东西都被他们逐步的搬过来了,旧居那边也就渐渐的废弃了。
当然,地里面埋着的那些东西也被他们转移到更加隐秘的地方去了。
那些东西约摸是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到天日了。
虽然这个冬天过得并不闲,但是司言还是忍不住考虑起开春以后该做的事情来。
他们现在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但是花钱的速度也不算慢, 虽说存款还算是丰厚, 以他们现在的这种消费水准而言, 花个小十年不是问题。
但是坐吃山空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当然, 他们的要求非常低了, 太赚钱的他们也不考虑, 他们就是想挣一点能维持现有生活水准,甚至往上提升一丢丢就好了。
太奢侈的生活他们反而不需要。
最后,司言得出的结论是, 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的话, 首先要把原主的种植技能给掌握到位了。
毕竟原主一直都是靠种地养活自己的啊!
不过,现在还是冬天,想这个实在是有些早了, 司言一边紧了紧身上的棉衣,一边又拿着大扫把在院子里头扫雪。
虽然雪很漂亮,但是真在院子里面堆出了个几十里面的效果也是让人受不了的, 毕竟他们每天还要在院子里面走动呢。
今天小九他们会搬进来,所以司言就把房间到院子那一段路给扫了出来,方便他们搬东西。
小九他们效率比较高,因为他们两个都会武功,轻功又快又能在雪上面飘来飘去,看得司言是羡慕不已。
一脸羡慕的司言最终还是吃下了云黎画给他的那张大饼,默默的做着在雪化之前能在雪地里面如履平地的美梦。
距离年节还有十五天,司言他们倒是有意把这个年节过得有意思一点儿,但是他们都是第一次在这边过年,完全没有什么准备。
至于这边过年的习俗什么的,更是摸不着头脑。
司言不是这个时间的原住民,云黎则是从来没见过平民百姓怎么过年,总之都是不明白。
所以,他们才会这样全然无所准备。
司言倒是想像前世那样过年,但是仔细想想才发现,好像前世他到最后,过年也没过出什么意思。
大年三十的时候,别人家里都是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当背景音乐各做各的事情显得别样的其乐融融。
而司言这个孑然一身的人呢,就是真的寂寞到看着春晚上那些熟悉的面孔顺便在他们演完之后去一条恭喜短信。
说起来他倒是蛮奇怪的,哪怕家里没有人在等他,但是春晚每年邀请他,他依然是每年都不去。
无论是官方台还是地方台的他都不去,情愿在家里一个人寂寞的各个晚会来回看。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只是一贯的不爱凑这种热闹,毕竟与他相熟的朋友也大多不会去凑这种热闹。
他们大多数都回去陪家人了,所以他就算想找个真正的朋友一起上节目都没办法。
倒是过了除夕和大年初一初二他反而会过得稍稍热闹些,那些刚从家里过完年的小伙伴都会结伴出去玩玩或者一起吃顿饭什么的。
只要能忍受他们有时候的虐狗,那么这种热闹也还是挺有趣的。
“你以前都是怎么过年的啊?”司言记忆中倒是也有些原主那不太真切的过年印象。
原主和他一样,也是父母过世有几年了,所以原主记忆中的年也是没有什么太鲜明的色彩的。
这句话倒是有些问住云黎了。
倒不是他记忆力差到连这个都记不住,只是他的过年经历在很大程度上是不可复制。
想了想,最终云黎还是没有撒谎,道:“我过年的时候还是比较热闹的,人很多,但是很多时候却并不有趣。”
云黎开始慢慢的向司言描述一些旧日时光。
“很小的时候,我还是家里不怎么受宠的一个孩子,我的母亲过世很早,刚生下我就难产死了,所以我虽然是嫡子,但是在家中过得却并不如意。”
那个时候,作为一个生母早逝的嫡次子,那个时候还叫做李愠的他并不得父皇的青睐。
他那个时候也不是很会太父皇的欢心,身边也没几个用的来的人手。
当然,虽然过得不如意,但也不至于很苛刻。
那个时候,每年过年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煎熬了,虽然会变得很热闹,但是他作为皇子要经常去参加宴会。
通常这个时候,他还得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免得被别人推出来做了靶子。
小时候记忆最深的一次过年,就是被继皇后生的嫡长子给弄去皇陵祭祖,他差不多跪了七天吧。
偏偏却是连点儿不开心都不能表达出来,因为替祖宗祈福怎么能不开心呢。
若非他母家当时还留了点儿势力在宫里头护着他,他哪能在宫里平平安安的长到能自个儿拿主意啊!
后来长大了,他自己凭着手上这点儿资源,倒是慢慢的出了头,成了个中规中矩不显眼的普通皇子。
那个时候过年就更加无聊了,天天就是各个王爷皇子什么的组织的宴会。
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反正如果对方身份不低的话,那么别说他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皇子了,就算是一直传言要当太子的嫡长子李珺也得给些面子参与参与了。
这也是一种无奈了。
后来成了皇帝,这整个年节就是整个皇宫里的几百上千号人围着他转。
和司言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没直接说皇宫什么的,而是用大户人家的直接套用了进去。
司言也没发现什么不妥,这种事情在他看来也算是比较司空见惯的东西了。
那些豪门恩怨什么的,大多也正是很多观众爱看的题材,有些也是真的有戏剧性。
毕竟,显示生活永远比小说和电视剧精彩不是。
果然,听完了云黎以前过年的经历,丝毫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参考价值。
云黎从前的经历那在司言看来那都是大户人家的样子活儿,是他们现在完全不需要的东西。
别说司言了,就算是云黎自己也早就厌烦这一大堆的乱七八糟杂事儿了。
每年过年都是在复制去年的样子,没有也不需要新的花样一般。
既然没有什么以前的经验,所以他们两个商量了一下,就决定这次过年就不讲究什么祖宗礼法之类的东西了,到时候就是直接怎么舒心就怎么来了。
这对他们两个来说,倒是正好了,反正他们一贯的也都是不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他们也打算赶紧准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