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我以前还觉得秦钧中挺好呢,人总是会变的嘛,况且杨砚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上赶着往他身上贴的人肯定不少,你可得注意着点,如果发现他有问题,采取点行动,别让他跟别人跑了。”
说来好笑,在和杨砚讨论出轨话题之前,望舒真的有过这种想法。
杨砚不再是那个只会打猎种地的傻小子,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会动心吗。
血缘关系可真是奇妙。
自私,多疑,敏感。
望舒忽然觉得,若是他没有去过那个世界,没有遇到杨砚,那现在的他,一定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吃了饭,哄着杠杠玩了一会,望舒便离开了林红家。
他前脚走,后脚林红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
林红把睡下的杠杠放到了床上,看着白衡委屈的嘟嘴,“我们家望舒,是真喜欢杨砚。”
白衡没明白这话是打哪来,“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女人的感觉,你不会懂的!”
白衡不懂什么女人的感觉,不过望舒喜欢杨砚,这用感觉吗?
看眼神就能看出来了……
他老婆真是傻的可爱。
“好了,孩子睡了,要不,我陪你出去转转?”
“行!”
……
林红的话,望舒倒不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左右剧本进展慢,杨砚也不在家,他想学点什么东西,打发打发时间。
望舒捧着手机查了几个小时的资料,在好几个选项里摇摆不定,一直纠结到杨砚回家。
“欸?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杨砚手里拎着一份外卖,“收工早,是不是没吃饭呢?”
望舒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外卖,是一份海鲜面,看上去十分美味,“哪买的?”
“楼下新开了一家面馆,看着还不错。”
“嘻嘻,尝尝!”望舒端着面条去了厨房,杨砚坐在沙发上顺手帮他整理电脑和本子,不经意的看到了他写在本上的选项。
西点,摄影,野外生存……
“这是什么?”
“唔?哦,在家没意思,想去学点什么,你觉得,我适合学什么啊?”
杨砚弯起嘴角,调侃道,“你不是说,最不喜欢在教室里坐着吗?”
望舒吃了一大口面条,含含糊糊的说,“我查过资料了,这些项目京城都有俱乐部,很好玩,还不用坐教室。”
“这样啊,我觉得摄影好,学拍照吧。”
“好,那就摄影了!”
望舒也没有问为什么,在他看来,这些都差不多,既然杨砚觉得摄影好,那就学摄影。
“面好吃吗?”
“还行,挺鲜的,你要尝尝吗?”望舒问完,猛地抬头看杨砚,“咦,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
从进门开始,杨砚的眼睛里就满是浓浓的笑意。
“被你看出来了?”杨砚脚步轻快的走到望舒对面坐下,从口袋里翻出一张请柬递给他。
望舒翻开来看,傻眼了。
“刘娟?她要结婚了?!”
“嗯,婚期就定在十一月五号。”
这世界变化也太快了吧……
望舒记得,他和杨砚录制《奇怪的旅行》回来的时候,刘娟还来过,看杨砚的眼神仍有那么一丢丢的爱在里面,怎么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结婚了。
“好突然啊……”
“是啊,我也觉得,她今天来给我送请柬的时候我都吓到了。”
望舒看着杨砚欣喜的表情,也跟着笑了,“该恭喜她。”
望舒心里清楚,刘娟不是放弃,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也等不起。
第76章
刘娟的婚礼杨砚是一定要参加的, 说起来也巧, 《黎明到来前》定于十月末在海城影视基地开机, 进组后杨砚基本没有通告,他的戏份也没有那么紧凑,腾出一天赶去婚礼倒是不难。
杨砚觉得这都是缘分, 是老天爷想让他见证刘娟幸福的婚姻, 并为此情绪高涨, 把好几天没洗的衣服一股脑的都洗了出来,洗完衣服还嫌晾着太麻烦,打算买一台烘干机。
“望舒, 我买这个了。”
望舒歪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机, 红色的价格很是显眼, “这么高级啊。”
将近六千块钱的烘干机, 可比他家洗衣机昂贵多了。
“前几天万兴家买了一个,小孩的衣服洗完了扔里面没一会就干了,很快,还卫生。”
“所以你就吃了安利?”望舒看他一副网瘾少年买了新装备的样子就止不住乐, 顺便提议道, “那再买个吸尘器好了,旺旺最近掉毛太多, 我都穿不了黑衣服。”
“可以。”
杨砚再次吃下安利,挑了半天, 最后入手一个快四千的吸尘器。
买完了自己想要的, 杨砚学着望舒的动作瘫坐在沙发上, 显得极为惬意,“真好。”
“什么真好?”
“有钱真好。”
这话要是别人说,肯定会有种暴发户,或是小人得志的感觉,但从杨砚嘴巴里出来,就特别让人感动,有一种赚钱就是为了轻松的做家务的既视感。
励志。
“望舒,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想买东西。”杨砚在付款之后并没有放下手机,他翻翻找找的不知何时到了相机的界面上,“你不是要学摄影吗?买什么样的相机?”
嗯,可能,压力大的不止是他。
杨砚也会有压力,一直憋着,今天被刘娟要结婚的喜讯一刺激,有点找不着北了。
望舒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到他的唇瓣上,清澈的眼睛里映着吊灯的光,绚丽的让杨砚心痒痒,“干嘛?”
“相机暂时不买,我刚刚联系了摄影俱乐部的管理,看看他要求什么设备。”
杨砚凝视着他,执着的问,“亲我干嘛。”
望舒满脑子关于这句话的梗,不想说,却无法摆脱,“干你。”
杨砚再次爽快答应,刚刚萌生的购物欲被无情斩断,“可以。”
“啊?”
“洗澡,一起,万兴说,我现在的时间就是金钱。”
望舒如往常一般被他搂着抱着往浴室里推,“杨砚,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
能把一起洗澡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还有点刻苦,望舒真心的佩服。
“岂止说话水平。”
杨砚是这么回答的。
望舒起初还没怎么听懂,不过在洗澡的过程中,他明白了。
在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杨砚洗澡的速度都要比往常快。
“唔——你动作慢点成不成!啊嘤~”
望舒压在嗓子眼里的动静,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奶狗,呜咽呜咽的,杨砚心疼之余,还觉得可爱,“好,慢点。”
“呃,啊——”肚子里实在是难受,望舒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属狗的?”
望舒忍不住翻出杨砚的话骂他,“你才属狗的!说好干你啊!”
“等会干我好不好?”杨砚和他有商有量,友好的像是在讨论晚上谁洗碗。
还能是谁。
从杨砚的眼神里,望舒看到了一个和干你一样被用烂的梗。
坐在杨砚身上脑袋发晕的那一刻,望舒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别咬着自己。”杨砚眼神炙热的仿佛要将望舒的身体融化。
望舒松开咬着自己嘴唇的牙齿,水汽氤氲的眼眸迷茫的看着杨砚,“我,好累……”
他像是快哭了。
杨砚爱死他现在的表情,他很想拍张照片留下来,放大了挂在卧室里。
光是这么想想,望舒的身体就颤抖的更厉害,说话的都有些破碎,“杨砚……”
杨砚坐起来,将他搂紧,重新问了一遍,“说什么?”
他的身体发软,声音也奶气软糯,一声哼唧十几个弯,似水波的浪,“嗯嘤……太,太深了……”
在意识彻底模糊的时候,望舒听见杨砚说。
我爱你,望舒。
……
翌日,望舒一个人躺在被窝里回味那句我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人家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爱不能当真,可望舒却觉得杨砚能在那个时候说这种话真他妈甜~
甜的望舒忘记了一连几日的兴致不佳,酸胀的腰也没那么难受了,不过现在下床肯定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