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穿黑西装的年轻男人走过来,很有礼貌地跟顾念才打招呼。
“嗯,小陈,那房间的钥匙拿来了没有。”顾念才说。
“拿了。”陈经理说,“总经理,我带你们上去吧,那房间里面乱哄哄的,还有很多血迹。”
最后穿黑西装的陈经理带着顾念才还有落星舟他们几个上了酒楼的14楼。
升降电梯一级一级往上升,落星舟瞅见黑色的煞气从电梯外面涌进来,他伸手京葱裤兜里摸出来个亮白色口罩,自顾自地戴了起来。
“大师,你怎么了?”顾念才问。
落星舟说,“空气不好,我习惯戴口罩了。”
本来落星舟想给小经理,顾念才还有赵志成没人各一个口罩的,不过出门的时候比较急,忘记戴那么多了,现在手头上只有一个就自己戴了起来。
“叮——”
电梯来到第14楼,门缓缓拉开。
赵志成迈开双腿就要走出去,落星舟叫住了他,然后给张黄符给他,叫他好好带着。
赵志成接了过来,直接揣兜里了。
眼看着落星舟就要走出去了,可他都还没有给黄符自己,顾念才开口问,“大师,那我呢?”
落星后看深了眼顾念才的脸,他的身上已经缓缓缠绕着这栋酒楼里的煞气了,就算落星舟给她黄符也起不了什么很本质的意思。
“你不用。”落星舟说。
顾念才:“……”
赵志成闻声后顿了顿,落星舟先他一步走出升降电梯,赵志成摸着兜里的符篆,之后抬眼深深地看着落星舟的背影。
心里顿时有些奇妙,像是有只乳白色猫爪子在他心里轻轻挠了下那般。
顾念才伸手拍了下赵志成的肩膀,然后扯扯嘴皮子说,“看吧,我就说大师对你不一般,你要是真的对他有意思的话,我劝你啊早点开口,说不定啊,就成了。”
“瞎说什么。”赵志成这样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面前那道消瘦的身影看,不知道从何时起,他觉得落星舟不只道法高超,而且长得也好看,脾气也是他喜欢的……
“切!别说兄弟我没有提醒你,像他这类型的可是很多攻喜欢的类型,你现在不说,到时候被人抢走了,可就真的没了。”顾念才说。
赵志成扯了扯嘴角,“现在啥情况,不是你酒楼有麻烦要找大师帮忙吗,怎么你还有心情说这些。”
顾念才伸手抱住赵志成的肩膀,边走边说,“我是看你这么多年了还自己一个人,替你操心呢。”
“我还需要你操心?”赵志成说。
“你不需要,你长得好看又多金,喜欢谁是那人的福气,不过啊……”顾念才瞄了眼走在前面的落星舟,之后幽看向赵志成,伸手拍了下赵志成的胸口,笑着说,“你小子对他有意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没有。”赵志成斩钉截铁说。
“没?你小子也好意思说出口,我和你从小玩到大,我会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你要是不喜欢他的话,你会去一家商场里没买到樱桃味棒棒糖,之后特意拐了个大弯,多花半个小时的时间到另一个超市买?!”
顾念才斜斜勾了勾唇角,继续说:“你都这么有心了,我觉得他不可能半点信息都接收不到的。”
“别乱说,大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呐!承认了吧,死鸭子嘴硬。”顾念才说。
“好了,别说了,还是先解决你九楼的事情再说吧。”赵志成说。
“是,你就好好保护好兜里的平安符吧,哎,真实性点啥旁人啊!”
“你再说,小心我削你。”赵志成握紧拳头,开玩笑的要打顾念才。
落星舟走得比较快,没听到她们的对话,见他们这么久了还没跟上来,回头看才发现赵志成和顾念才都还在电梯门口前站着呢。
落星舟:“……”
赵志成瞅见落星舟在等了,叫顾念才走快点。
她们来到房间门口,红棕色的实木门上钉着一个门牌号。
1407。
小经理麻利伸手进裤兜里摸出一长串钥匙,然后来回翻了遍,找到1407的房间钥匙。
让滴了下卡后,用钥匙旋开了门锁,然后伸手推开棕红色的实木门。
木门缓缓敞开,一道极其浓烈的血腥味扑腾出来。
落星舟戴着口罩了,还是觉得气味大,连忙伸手捂严实了些口罩。
“什么味道?”赵志成抬手拍了拍。
“是血,总经理里面很多地方都有血,而且四下很乱,要不你还是别进去了,我进去给你拍照片,或者录影给你们看。”陈经理说。
顾念才问落星舟的意思,落星舟摇了摇头,说,“进去,只有亲眼看见现场才可以判断。”透过电子产品投影出来的画面,毕竟是经过认为加工过的,不利于看清楚房间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经理听后,有伸手推开了些实木门。
他们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怎么敢走进去。
落星舟迈开双腿第一个走进去,赵志成,顾念才,还有那穿黑色西装的小经理紧随其后。
落星舟一进到房间里面就被眼前的画面惊得愣了愣。
赵志成瞅见挂在悬梁上一条粗麻绳,整个人惊住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说那女的是跳楼自杀的吗?怎么房间里还挂着麻绳?”
陈经理摊了下手,说,“不清楚,警方也很好奇,他们说如果女的是自愿自杀的话,他都选择跳楼了,怎么还会在房间里挂着粗麻绳?可到最后他们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落星舟踱步走近粗麻绳,他伸手触摸了下麻绳,发现麻绳表面有一层血迹,拿血迹分布的很均匀,颜色很红,红得像是喷了红漆那般。
看完麻绳后,落星舟回过头来看向门口的方向,可叫他奇怪的是,房间门口处居然啥都没有。
落星舟蹙紧川字眉,觉得这里面有就连他都不知道的情况。
“这里有没有鸡年,猴年,马年,猪年出生的人?有的话请他出去。”落星舟心想着也许是属这几个生肖的人跟房间里的气流产生悖逆了,随意房间里的阴性气流才会不通畅。
“我不是。”赵志成说。
“我不是。”顾念才说。
穿黑西装的小经理恍惚了瞬,很快也回答说,“我也不是,我属鼠的。”
房间里面两桶落星舟在一起只有四个人,可没有一个人是他说的属禁忌生肖里的。
他蹙了蹙眉心,这一次比之前那次皱得还要紧,都快拧个密疙瘩出来了。
“大师,有什么不对吗?”赵志成走过来,说。
落星舟没有回答他,而是伸出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右手,掐九宫指诀算了算。
他算完后,看了眼房间凉台处的落地玻璃,很大很明亮,落星舟踱步走过去,伸手拉住淡黄色的窗帘,“嗖”的一声拉拢窗帘。
房间里面霎时黑得像是夜里。
这个房间刚发生命案不久,今天是头三,房间里还悬挂着一条用来上吊的粗麻绳,更为重要的是,麻绳表面有诡异的地方。
赵志成瞅见落星后拉拢窗帘后,就目不转睛地看着粗麻绳,他走过来问落星舟这麻绳有问题?
落星舟偏头看向赵志成,说,“志成,你觉得这根麻绳有什么不一样不?”
“不一样?”赵志成仔细看了眼,“不就是一根普通的麻绳吗?有什么不一样?”
落星舟摇了摇头。
顾念才好奇心起,也走过来瞄了两眼粗麻绳,可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落星舟伸手进随身的黄布袋里面,摸出来一根白蜡烛,问赵志成拿来机械打火机,当即点燃。
蜡烛的烛火点燃着,升起缕缕白色的雾气。
和寻常时候燃烧的白蜡烛并没有什么两样。
落星舟算了算,知道房间的死位在东南方向,他款步走到东南方向,然后蹲下去,用蜡泪固定好白蜡烛。
落星舟摸出来一张红底符篆,准备要念口诀的时候,忽的……
麻绳动了。
顾念才被下了一大跳,他都已经跳了起来了。
此刻房门紧闭,玻璃门也拉严实了,就连窗户也都是关好的了,明明已经快要密不透风了,房间里面怎么可能还有风可以吹动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