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吧,扣吧,青年悠悠地叹了口气,感觉两个袖子轻飘飘的,这大概就是两袖清风的感觉。
青年认真道:“两个怪物夹击我,却被古镜传送回城堡女佣房的那刻。”
知觉消失,失重感再次袭来,这是第三次体验漂浮,禾乐渐渐有些习惯了。
手臂上传来毛绒绒的触感,睁开双眼便对上了黑猫的蓝眸,禾乐从中看到关怀的神情,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奶猫还那么小,哪里懂。
青年笑着摸了下猫咪,“煤炭,我回来了。”
煤炭?这个蠢货不会是睡傻了吧,黑猫一把拍掉放在脑袋上的手,傲娇地扭开脸。然而等了半会儿,却没感觉到对方的手摸上来,它疑惑地偷瞄了青年一眼。
却见对方已经穿好鞋子,打算出门去。
喂喂!这么晚,要去哪里?不该摸摸它,然后一起睡觉吗?黑猫赶紧从床跃下,屁妞屁妞地跟了上来。
难道要去嘘嘘?带上本大人啦,猫咪拍了下女佣的鞋子,用圆圆的蓝眼睛望着对方。
然而,禾乐完全没有想带上它的想法,“煤炭在家乖乖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说完,青年就开门往外走去。
诶!谁是煤炭啊,臭女人居然直接把它丢下了。哼!不带就不带。黑猫赌气地调了个头,用毛绒绒的屁股对着大门,脑里全是惩罚对方的画面。
深夜中的古堡,竟算得上亮堂,每隔一段距离都点着灯,时而还能碰到巡夜的佣人,好在他们并不会阻拦禾乐的行动。
禾乐一路小跑赶到了大厅,厅门紧紧地闭合着,外面还守着两名侍卫,一旦靠近,就会被他们驱赶,他没法只能绕开大门,找其他的路进去。
突然想起舞厅那儿有两个很大的窗户,或许能从窗户爬进去,禾乐摸着外墙找到了窗户。
幸运的是两扇窗微合着,并没有完全锁上,他大喜过望,拿出镰刀卡在窗户的缝隙处,用力将其撬开。
纯木的窗户,实在厚重,废了点力气才掰开。
青年撩开厚重的窗帘,双臂用力一撑,攀上高墙,撅着屁股往里爬去。
冷风刮来,撩起轻飘飘的裙摆,吹得裤裆凉飕飕的,他伸手扒了下裙摆,把它按抚帖,像王八翻身般小心翼翼地从窗台爬了进去。
豪华的舞厅内,一面墙的落地镜,窗外的月光打在木地板上,轻纱帘子随着微风泛起波澜。
禾乐一脸血的看着镜子里的女装大佬,强忍着尴尬感往地窖口走去。
像基恩氏这样富裕的家族,屋内即使没人待着,也会留上几盏灯,因此酒窖并不像他所想那般昏暗,往下的楼梯道中,两面的墙壁都镶着灯。
这才是人待的地方嘛,禾乐感叹着走了下去,渐渐感受到冷气扑来,富裕的贵族为了保持葡萄酒的口感,会把酒窖的温度控制在55华氏度左右,也就是约为13c。
禾乐穿着不能保暖的短裙,下来后也冻得够呛,皮肤上起了一堆鸡皮疙瘩,不说婴儿,就是成年人在这待久了也会被活活冻死。
他快步往里走去,第三次走进酒窖里,禾乐此可谓是了如指掌,靠近酒窖的后排时,才听到细微的哽咽声。
这才是正常婴儿的哭声,不过禾乐已经有了阴影,心底还是有些打鼓。
“唔呜,”小猫般的哭声。
禾乐在篮子边蹲下身子,拉开灰色的布,婴儿皱巴巴的皮肤,捏着拳头放在嘴边低低哭泣,皮肤上的血还未凝固,看来才刚出生不久。
婴儿也看到了禾乐,哭声骤然变大了些,踢着小短腿,想让对方抱抱自己。
葡萄般的黑眼睛,清澈而纯净,边哭边伸手踢脚,看上去十分讨喜。
怎么看都是个正常的婴儿,这次应该没有问题 ,青年小心地将婴儿抱起,入手暖暖的,像个小太阳,小家伙的体温甚至比自己还有高点,禾乐赶紧扯下围裙将婴儿裹住。
弄好后,起身抖抖脚,欲离开此处。
价格:¥200,000.00(可拾捡)。
一行白字,把刚路过的禾乐吓得赶紧倒退回来,他扭脸把显示出来的零仔细数了三遍。
个,十……二十万!一瓶葡萄酒值二十万,三瓶就能换他条腿了。
他赶紧拿起高级葡萄酒,往包裹里塞,哪瓶贵就装哪瓶,这里这么多酒,他要发达了,禾乐开始幻想自己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画面。
然而拿到第三瓶时,怀中的婴儿开始闹腾了,小家伙毕竟怕冷,嘴巴一撇,看样子就要哭出来了,吓得禾乐赶紧抱着他荡秋千。
突然楼梯处响起脚步声,禾乐赶紧从酒柜间的空隙往楼梯口瞄去,直接看到了地上那道斜斜的影子,有东西在下楼梯。
那是人还是怪物?
禾乐吓得赶紧躲起来,不怪他乱想,实在是这个古堡太多恐怖灵异的东西了。
一道抱怨的女声,“真是的,大晚上还要下来拿酒。”
青年顿时舒了口气,来的是个女佣,感受到怀里的小家伙在闹意见,他唯恐婴儿突然哭出声,趁女佣走到里面的酒柜找酒时,他赶紧从酒架的另一侧溜出去。
禾乐看了眼婴儿,躺在围裙布里的小家伙正在吐泡泡,发现有人在看自己,眨着圆碌碌的大眼睛望来。
乖乖啊,他见小家伙玩的蛮开心,放心了不少,蹑手蹑脚地从楼梯爬了上去。
终于上来了,禾乐心虚的要命,快步往窗户走去,想赶紧离开舞厅。
带着婴儿非常不好爬窗,禾乐才撑上去一条腿,又听到一阵脚步声,声音是从大厅传来的,俞变俞大,也越来越近。
妈耶,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老有人往舞厅来!
禾乐一条腿卡在窗台上,使劲想往上爬,却发现越心急越上去不。
该死,那人就要走到舞厅的门口了。
他只能放弃,迅速地把腿放下来,途中因大腿劈得太开,差点扯到蛋。
窝草,来得这么快。
青年一个猫腰,躲进了长桌下,和上次躲的位置一样,他有些忐忑,希望这些人能快点离开舞厅。
桌布不长不短,刚刚及地,恰好把禾乐整个人遮蔽住。
英俊的男人走进舞厅时,不受控制地瞄了眼窗户边的长桌,难道是眼花了?转眼看到大开的窗户,清冷的月光下,纱帘被微风吹起一角,却让他微微皱了下眉。
皮靴踏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感觉声音越来越近,禾乐抱着小婴儿,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
那人就要走到长桌前,刚好有人叫住了他。
“大少爷,你要的酒,”是个女人的声音,接着是轻轻地脚步声,女人从禾乐躲着的长桌前走过。
大少爷?陆元嘉大半夜不睡觉跑下来喝酒?
哎,有钱人的世界穷逼表示不懂。
“嗯,你可以下去了,我想自己呆会儿,”男人接过酒杯和红酒,淡淡命令道。
“是。”
之后,女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
禾乐还想着所有人离开后,就从桌下爬出来,可惜大少爷不但不走,反而走到餐桌边,任性得开瓶喝起了葡萄酒。
二十万的葡萄酒啊,喝死你。
为什么,人与人的差距如此大。
又过了会儿,禾乐绝望至极,地板好冷,屁股都坐麻了,大哥你怎么还没喝够啊,快回去睡觉吧。
怀里的小家伙玩腻了吹泡泡,一直蹲在昏暗的桌子下,让婴儿想起了躺在竹篮里的时光,不免开始不愿意,闹起别扭。
别哭啊祖宗,求你了,禾乐七手八脚的哄着他,然而根本不见效。
小嘴一撇,“呜呜,”哭声像号角般,从轻调过度到大重调,声音想挡都没法挡。
完蛋了。
猫儿般的哭声从桌底传来,第一时间把大少爷吓到了,手一抖,酒杯里的红酒撒出了一半。
大少爷丢掉酒杯,玻璃掉到地板上,碎了一地,他愤怒地扯开桌布,接着就看到躲在桌底试图逗孩子的禾乐。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会儿。
现在该怎么办,向陆元嘉大叫马克思主义,会不会激发他的大脑,从而回想起以前的记忆。
男人皱眉,狠狠地盯着禾乐“你……出来。”
“我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