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一番后决定找机会试探一番江清羽,怎么试探呢,宋乾安准备亲自上阵,既然会武功,那就逼她把武功使出来吧。
董老爷的案子总是暂时查不出头绪,江清羽看起来也不简单,既然她有问题,那不如就先将她的问题解决了。
下午的时候,宋乾安就决定尽快试探她,早点弄清楚她在打什么算盘。他回家了一趟,取了套玄色的衣服,然后又找了块黑色的面巾,带着这些东西回了县衙,因为江清羽就在县衙住着,所以宋乾安决定就在县衙变装。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宋乾安在卷宗室里换上那套玄色的衣服。宋乾安在换衣服的时候,叶少渊趁着天色的掩护,大肆的窥探着宋乾安。宋乾安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隐隐约约的光影下,叶乾安看着宋乾安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的肉体想入非非。
宋乾安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叫了两声那人没应,他只能走上前去轻轻拍了叶少渊一下,对方这才反应过来。叶少渊抬起头看见宋乾安穿着这身玄色衣服,整个人像一柄待出鞘的利剑,即使是夜里,叶少渊也能感受到宋乾安周身那惊人的气势,他原来从不知道一件衣服带给人的改变是这么大。
“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穿这种颜色的衣服。”
“好。”宋乾安没有问为什么,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他们今晚的行动已经提前给念桂打过招呼了,等到宋乾安一出现,念桂就装作发现有刺客闯入受到惊吓的样子以此吸引江清羽的注意力,将她引出来,然后宋乾安会集中力量来对付她,逼迫她出招达到试探的目的。
宋大人和叶少渊躲在暗处观察着,值夜的衙役们也是被提前知会过的,宋大人本意只是想试探她是否会武功的,但是这一探竟然还连带着发现了点儿不同寻常的东西。
因为是晚上,江清羽可能已经睡下了,但是她听到了念桂被吓得变了调的呼喊声,于是匆匆穿上衣服拿起自己的软剑就出去了。她一出门就看见一个黑影冲自己攻过来,也顾上隐藏自己的实力的,握紧手中的软剑就和来人缠斗起来,几招过去,他意识到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想抽身而退也做不到,有衙役已经举着火把过来了,她想着自己有帮手了还松了口气。
但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预料,那人将她钳制住了,她根本挣不脱。宋大人和叶少渊也已经从阴影里出来了。身后那人扯下脸上蒙面的黑巾,她这才发现那人可不就是宋县令之子宋乾安嘛。
到这时她才明白今天这一切都是专门给她设的局。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宋大人疑惑不解的问她。
“董怀先是你杀的吧。”宋乾安突然问到。“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这张脸怕也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
宋乾安将江清羽交给旁边的衙役,然后接二连三的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也不等她回答,又回头对宋大人说:“先收押吧,待我去换个衣服,稍后向你们解释。”
宋大人和衙役带着江清羽去了牢房,叶少渊则屁颠屁颠的跟着宋乾安又去了卷宗室。叶少渊现在心情十分激动,他家男人穿这套玄色衣衫本来就帅气,后来他又近距离的参观了宋乾安和人过招,他从心里觉得他男人今天晚上的表现真是帅爆了!
随着宋乾安走近卷宗室,然后叶少渊回身关上门,小跑两步,扑到宋乾安怀里,然后嘟囔着说了句帅呆了,正要从宋乾安怀里退出来,又被那人捉住按在怀里啃了两口才放开。
待宋乾安换好衣服之后,叶少渊又跟在他屁股后面到了牢房。念桂也在牢里待着,是宋乾安之前特意吩咐的,让她也跟着一块儿,有些事,他们做不方便,只能拜托念桂代劳了。
“念桂,去把江姑娘的袖子拉起来。”宋乾安要交给念桂做的就是这件事,虽说是案件需求,但是男女有别不说,某个人还是醋坛子,若是他这样做了,怕不是要被酸死。
念桂听话的拉起了江清羽的半截袖子,只见那一直藏在袖子里的胳膊上有几道让人不可忽视的伤痕。这下,不需要宋乾安多说,大家就都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了。
撕下假面
虽然现在已经是夜里了,但是宋大人想要一鼓作气的将案件完结,于是让衙役和念桂都下去休息,让宋乾安将叶少渊也带回去休息,但是宋乾安和叶少渊都拒绝了,说要旁观,宋大人只能由着他们。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居然被你看见了。”衙役们退下以后,牢房里就只有他们四个人了,江清羽叹息着说出这句话。
“董怀先是你杀的吧,你为什么要杀他?”宋大人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主动发问。江清羽也不正面回答宋大人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能拜托你们先转过身去,不要看我吗?”
宋乾安猜到她要做什么了,他首先转过身子去,宋大人和叶少渊也照做了,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听到了江清羽的声音“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面前这人已经完全变了样子了,她的脚边随意的丢弃着一张□□。之前她的长相是偏向于饱含风情的那种,取下面具之后,她的长相看起来更加清淡,也多了一丝英气,两种气质在她身上完美融合。
“原来是你。我或许已经知道你为什么要杀董怀先了。”宋大人最开始看到取下面具的江清羽时有些迟疑,仔细的看了江清羽好一会儿他才知道自己没有想错。
“爹,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迷呢,照顾一下我和少渊行不行,我们俩这一头雾水呢。”
“这事儿说起来就话长了,得从十几年前开始说吧。”
“还是我自己来说吧,有些事情可能大人也不太清楚。”
“江清羽不是我的本名,我应该叫蒋清音的。我十一岁那年,母亲生了重病,高热反反复复,断断续续一直不退。有一天母亲的热症又犯了,我娘都烧的开始抽搐了,以前开的药也止不住。父亲就让我在家照顾母亲,他出去请大夫。
我在家等了好久还不见父亲回来,母亲都快自己熬过那阵抽搐了,父亲却还回来。以往他都会做完事很快回家陪我们的,我看母亲也稳定点了,于是就出门找父亲。
我走了两条街,已经快到医馆了,却看见前面的路上围了一群人。人群中间的地上躺着一个人,奄奄一息,我那时还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还想着去围观。可是我挤进去一看,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是我父亲。
我不明白父亲只是出来请大夫,怎么会好端端的被人打成这样。我问旁边的一个大叔发生什么事了。大叔说因为我父亲撞到了不该撞的人,我当时也不知道谁是不该撞的人,又追问大叔,大叔告诉我那个人叫董怀先,还指给我看,但那董怀先已经带着手下走远了,我只记下了这个名字。
听目击者说当天的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我父亲着急请大夫,不小心撞到了董怀先,董怀先那日不知在哪处受了委屈,脸色不太好,我父亲撞了他一下,刚好撞在了他的枪口上,他向手下点头示意,手下便领命动手打了我父亲,发泄完以后两人就扬长而去了。
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报了官,官府里的人来了,将我父亲就近带到了旁边的医馆里治疗。可惜我父亲伤得太重,最终不治身亡。
这些就先不说,只说我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董怀先跟他的手下趾高气昂的离开的背影。他跟本不知道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一个姑娘从此成了孤儿,因为我母亲也在听说这个噩耗之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其实从那时候起我心中就有一个声音时常在告诉自己,说我父母皆是因为董怀先而死,我从那时起便开始记恨着他了。
父母接连死亡,正在我一个人束手无策的时候是宋大人出面给了我银两,帮我将父母简单的下葬的。后来又帮忙联系到了我们家的亲戚,给了我一些吃的和一些钱,然后又派人将我护送到我表哥那里。
我该知恩图报来报答大人的,却不想临了还给您添了麻烦,还望您宽恕我。
我在表哥那里住了几年,心中想的始终是报仇,但是我一个女子什么都不会,我不知道该如何报仇。也是上天助我,后来城中来了一个会武功的侠士,我就想到了去学点武功吧,等学成了我就可以亲自取董怀先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