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狗喉结动了动,眼神瞬间变了变。
陶白衍正踹着气,突然就对上张二狗的眼睛,顿时吓了一跳。
张二狗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睛里的光,就跟看到肉骨头的小狼狗似的。
陶白衍抽了抽嘴角,又踹了一下这货的屁股,捋了捋汗湿的黑发,不理会他了。
眼见陶白衍居然不打自己了,张二狗面上居然闪过一抹失望之色,眸色粼粼地看着陶白衍:“哥哥,不继续了吗?”
“继续?”陶白衍冷笑,“我怕继续下去我会干死你信不信?”
张二狗眼看他真有些动气了,终于舍得从地上爬起来,腆着脸凑到他身边小意讨着好。
不过说真的,哥哥的皮肤真好,光滑细腻,就跟奶膏似的,甚至就连那里的皮肤,都滑软得要死…
张二狗一时陶醉,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到了自己方才触碰到的地方。
突然周身猛得一凉,甚至还有隐隐的杀气袭了过来,张二狗这才回过神,惊恐地看着一旁面目狰狞的陶白衍。
“你,还,敢,看!”
陶白衍深吸一口气,又缓缓抬起手。
“啊~哥哥~不要~~疼疼疼!二狗错了,二狗再也不敢了!轻点,轻点!慢点!”
当去而复返的安王刚踏进地牢一步,就听到里头传来张二狗如泣如诉的哀嚎声。
一听哀嚎的内容,明显是他儿子被那叫做张狗蛋的恶霸欺负了去!
安王怒发冲冠,连忙带着身后的一对男女急匆匆冲了进去,嘴里喊道:“住手!谁敢动我儿!”
三人飞快跑到铁栏前头?5" 全能管家系统[快穿]14" > 上一页17 页, 锿妨饺说那槭迫春孟裼氚餐跸胂笾械南嗳ド踉丁?br /> 却见一身女子寝衣的少年,此刻正眉眼含春地躺在地上,身上正骑了一个俊俏的凤眸青年。
青年发现安王三人身影刚要起身,却被身下少年一把掐住腰不肯他下去,甚至还被少年在衣衫的掩盖下不动痕迹地向上顶了顶。
陶白衍脸都要气绿了,偏偏身下那狗比的树枝好巧不巧地刚好擦过他的,他差点一口闷哼就要出声,又连忙咬着唇咽了下去,腰间麻得很,全靠着张二狗那双滚烫的手支撑着。
眼看安王等人脸色越来越奇怪,他哪里还有什么闲心与二狗计较,只顾得上掰开腰上那双手,往旁边让了开去。
陶白衍一走,张二狗便立马起了身,不动痕迹地理了理下摆衣服,抬起头有些不愉地看向安王:“都什么时辰了,您老还不睡觉?就算不睡,也不能打搅别人良辰美景不是?”
“你这个小兔崽子!本王听到你叫唤个不停,还以为你有危险!”安王语气听起来气愤,面上却很显然没什么不好的情绪,“在这种地方也能胡闹!”
张二狗被他显得有些慈祥的语气激出一丝怀疑,面上却还是一副娘里娘气的模样,倚进身边陶白衍的怀里,漫不经心道:“这地方你当我想来?好了,莫要废话,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说罢,他又抬头朝安王后头的二人看了一眼,哼笑一声:“怎么,来杀我们还要带着你儿子儿媳妇一起过来观赏不成?”
燕子晋自打进了地牢之后神情就有些不大好,然而身旁他的王妃脸上的不愉比他还要明显,听到二狗说起他们,燕子晋只能暗暗掐了一把俞觅烟的腰,示意她收敛一些。
俞觅烟这才收了眼底冷漠,换上一副贤惠大方的王妃姿态,笑着朝他们道:“弟弟说笑了,你是父王的亲骨肉,也是世子的亲弟弟,都是亲人,我们又怎会对你不利?”
第49章 哭包皇帝俏总管厨神管家二十六
哭包皇帝俏总管:厨神管家二十六
“谁是你弟弟?”张二狗嗤笑,不给俞觅烟半分好脸色,“本宫乃是堂堂华珍长公主,当今天子最小的妹妹,按辈分,王妃可得唤本宫一声姑姑。”
他这样肆无忌惮地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上矜傲的表情毫不遮掩,一下子把俞觅烟气得冷下脸来,恨不得立即把这娘娘腔小子千刀万剐了!
但她心计却是不差,转眸迅速往身旁两个男人处看了一眼,见两人并未有什么发怒的征兆,更没有半分要替她出头的意思,便硬生生把自己的怒意憋了回去,只是维持着淡然的笑意道:“小弟真会说笑。”说罢便不开口了。她可不傻,继续愣生生的给这父子二人做挡箭用的活靶子。
这几年来,俞觅烟和燕子晋的争吵从来就没停过,发展到现在,已经到了相敬如冰的地步,若不是现在两人背地里有千丝万缕的利益牵扯,俞觅烟绝对不会再想与燕子晋多待一刻!
她深吸一口气,无意间瞥见燕子晋半隐在地牢昏暗光线中的侧脸,心神不由有些恍惚。
如果说她对燕子晋没有感觉,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她刚刚穿越到这莫名其妙的封建时代时,就算她再怎么沉稳,心中还是忍不住忐忑和心慌的。她甚至不知道她该怎么说话,怎么穿衣。
是燕子晋,这具身体名义上的夫君,明明看破她不是王妃,偏偏会帮她隐瞒,甚至会耐下性子,教她最琐碎最细小的生活常识。
哪怕之后明白燕子晋这么做是发现了她的价值,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失望的,甚至与燕子晋一拍即合,联手一同打造起两个人的暗地势力来。
想起往日里二人缠绵悱恻的情形,再想想前几日燕子晋说的那些浑话,俞觅烟眸子一扫,转到燕子晋已经面向安王温顺回话的模样,嘴角便不由浮现出一丝冷笑来,不动声色退后半步,安安静静当起背景板来。
燕子晋一看素来能说会道的俞觅烟一开口就没讨到好处,眉头不由一皱,不满地低头瞪了她一眼。只可惜怒目抛给了瞎子,俞觅烟头都未抬,并不接招。
安王的脸色也不太好。他此番再次过来,对于二狗,他需要扮演一个好父亲的角色,有些话就不太好讲,只好把大儿子夫妇带过来。倒是没想到二狗是个不讲理的,谁的面子都不给。
他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二狗,嘴里却骂起俞觅烟道:“口无遮拦的东西,还不快给你弟弟道歉。”
俞觅烟嘴角微动,依旧垂着头,没有半点要说话的意思。
“罢了。”眼看这男主已经在安王的吩咐下把巴掌举起来要往女主脸上坤了,陶白衍还是开了口,“不过是想谈些合作,又何必披上骨肉情深的套子,恁的让人恶心。既然已经沦为阶下之囚,我们也没有拒绝余地。”
安王一听他这么说,又将视线瞥向张二狗,见他并未反驳,心中不由一喜。
本以为这一次需得耗费大力气才能说动这二人,此刻见他们识趣,安王面上便不由对着二狗露出几许慈祥的笑意来:“哪里像狗蛋公子说的那般不堪,总归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本王还会害你不成?好了,总归是本王这个做爹的不是,今天把你们请过来的手段也粗糙了些,若是不嫌弃,不若先跟着本王去客房,也好过在这里挨冻。”
二狗轻哼了一声,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恼怒与犹疑相纠结的复杂神情,却在下一秒迅速被他掩饰。
张二狗情绪平复得虽快,然安王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番心神又都在二狗身上,哪里会错过他片刻的不同,心中不由又是一喜。果真这天底下,有哪个孩子不渴望亲情?这般看来,他的这步棋真真是走对了。
这般想来,安王脸上的笑容愈发和善,甚至还想来拉二狗。不过大概是二狗还在“别扭羞涩”着,迅速躲过了他的手,只把头埋在陶白衍怀里不肯探出来。
安王有些讪讪地放下手,看着一副小鸟依人姿态的小儿子,动了动嘴角,还是勉强转眸不去看这辣眼睛的龙阳场面,径自往前走带路,燕子晋连忙一副好儿子好哥哥的姿态,冲他们笑了笑,也跟着安王往前面走。
俞觅烟也不紧跟着安王父子了,走在众人的最后,垂眸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陶白衍艰难搂着“别扭羞涩”的二狗,跟着安王父子的步伐出了地牢,便出到一条密道来。
密道长而昏暗,且不止连通地牢一间,还有许多房间被石门锁住,不知里面究竟放了什么。
陶白衍不动声色地往那石门上瞅,不知何时从“他搂着走”变为“搂着他”走的张二狗仿佛知道他想什么,下一刻就问道:“你这里头都放了什么?还是和我们那间一样,都关了人?”
安王笑意自然地道:“哪家府里头没个暗门地道的?大多都是府邸前主人留下的,我此番不过是借用他的地牢吓一吓你们罢了,其他房间却是很久都没用过了。”
“这样啊。”张二狗挑了挑眉,看上去好像是信了。
走在最后的俞觅烟无声轻嗤。
等与安王扯完皮,天空已然呈现深蓝,隐隐有光亮自天际现出,府中的下人们此刻已经早早起了身干起活计来。
“如今回宫已经来不及了。”陶白衍看了一眼天色道,“在下失踪事小,若是长公主殿下不知所踪,只怕王爷的心血可就要付之一炬了。”
安王笑得胸有成竹:“张公子实在太过谦虚,谁人不知你可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心头好,若是张公子突然失踪,只怕下人们要惊慌失措了。不过公子放心,如今长公主殿下与张公子二人昨日均受了些惊吓,今日都在房中休养,定不会有不长眼的东西去贸然打扰。”
陶白衍挑了挑眉,也不在意安王在张二狗面前给自己泼的脏水,只是朝安王拱了拱手:“王爷好手段。”
安王捻须笑得得意:“今日你们就好好在本王府里休息,晚上自会把你们送回去。”
“老头儿你都这么厉害了,还需要我俩的帮忙吗?”张二狗娘里娘气地揉了揉衣角,语气有些低落,“就连宫里头都到处是你的人手,你想要的那个东西,不早已经快要到你的网中了吗?”
安王捻须的手一顿,脸上的神情有片刻的僵硬,又迅速恢复,顺着他的话大笑:“虎毒不食子,不管为父进展到哪一步,总归不会放任你不管。但你现在身份的确尴尬,回去后定要好好替为父办事,事成之后为父才好替你堵住幽幽众口,恢复你的身份。”
“原来你早有计划,此番找我做事不过是为了让我能光明正大恢复身份。”二狗看起来很感动,甚至还哽咽了一下,“是我误会你了。”
安王捻须的手越来越僵硬,过了片刻才道:“你知道便好,快回去休息吧,为父就先走了。”
“嗯~”二狗捏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小手帕擦着眼角,用感激濡沐的眼神目送安王离去后,立刻翻了个大白眼,顺势用手帕擤了擤鼻涕,“原来这老头的手也还没那么长,这次把我们弄出来这么久应该已经是极限了。”
“若是在宫中真有如此多的人手,以他的性格,定不会单单只是隐在暗处挑拨。”陶白衍思索片刻,也点了点头,笑道,“如今朝廷局势混乱,各厢势力纷纷隐于各位皇子背后要替主公上位,还有个安王在旁边跃跃欲试也要跳进这混水之中,正好方便我们浑水摸鱼。”
“哥哥,其实可以再乱一些。”张二狗扬了扬手里头已经擤完鼻涕的手帕,然后随手扔掉。
陶白衍不明白:“什么意思?”
张二狗笑得贼兮兮:“俞觅烟给的,临走前说今天会找机会来找我们一趟,只怕是安王父子不带她玩,她要反水了。”
说罢,张二狗黏巴巴地倚在陶白衍身上,眼中笑意渐浓:“哥哥,一切结束之后,你会答应我的吧?”
“哦?”陶白衍挑了挑眉,“就算两败俱伤,总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为何如此成竹在胸?”
要拱卫张二狗上位并不容易,毕竟他并非皇帝的儿子,陶白衍甚至已经在谋划等到众人内斗得差不多,该如何撺掇某位太子逼宫,好让他们顺利“勤王”,再顺便处理掉一些“同谋贼子”,老皇帝的话,只能让他“不幸丧命”,然后让二狗戴孝登基。
只是这个计划实施起来着实复杂,幸亏他有黑龙阁这张底牌,应该有七八成把握成功。只不过到底杀生太多,就算二狗登基上位,也会给朝臣百姓留下残暴嗜杀的坏印象,不到最后一步,陶白衍不太想走这一步。
仿佛看穿他的打算,张二狗摇了摇头:“无须如此麻烦。”
上一世他尚无陶白衍护航,势单力薄仍旧登上宝座,便是因为他无意间,从太后那里拿到了一样东西。
先帝留给太后的,除了兵权外,还有一道诏书。
第50章 哭包皇帝俏总管厨神管家二十七
哭包皇帝俏总管:厨神管家二十七
这世上总有人感慨什么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张二狗以前当皇帝的时候常常嫌弃这些酸诗拿腔作势,以至于登基后不久便下达一道铁令,凡是奏章里头无故吟诗或是拍马屁者,发现一次廷杖一次,虽然很快让呈给自己的奏章简洁明了了起来,却也被不少人抨击没有情操素养。
不过现在,张二狗环顾一圈这个所谓自己的“家”,想想前世今生发生的事,却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诗词里头,总归是凝聚了不少人生的经验和道理的。
就比如这句,长恨人心不如水。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太后和皇帝的关系都很不好。当初也许是为了权势,也许只是为了自保,太后都选择牺牲自己的三女儿,以成全大儿子的巅峰权位。
但即便因为大儿子的登基一路水涨船高为太后,太后对皇帝的埋怨却越来越深。
若不是因为要捧他成为皇帝,自己又何必要牺牲小女儿?太后无数次想要问问大儿子,你妹妹的人血馒头尝起来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