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父一听要进监狱,哪还敢去纠缠人,也就导致枫清也就完全断了有关呈亦莫所有的监视。
看着面前这个成事不足败有余的赌鬼,枫清下意识的忘记了教训人的命令是自己下的事实,冷冷的道:“解决掉。”
呈父一听脸唰的一下全白了,猛的往前一扑,却被身旁的保镖直接按倒在地,边往外拖,呈父边痛哭流涕的挣扎着大吼。
“枫少爷,求求你,给我次机会,再给我次机会,我一定会将那个小杂种带回来,求求你再信我最后一次,哪怕是……哪怕是死我也一定会将他带回来的。”
枫清看着人这般狼狈的模样,懒懒的抬手道:“停。”
保镖动作停止,枫清道:“哪怕是死你也会将他带回来?”
呈父见此也顾不得眼泪鼻涕糊一脸的恶心,立刻道:“没……没错,哪怕是死,这次我也一定会将他带回来,枫少爷,求……求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事情你还办不好,那么……,”
眼神阴戾,枫清一字一顿道:“我将你沉海,让去喂鲨鱼。”
想到那副画面,呈父整个人打了个寒噤,冷汗淋漓的道:“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好的,一定会。”
挥了挥手,保镖立刻给人松绑,枫清起身自人身边经过时,随手扔下了几张红钞,留下‘医药费’三字后就离了开来,留下呈父跟宝贝似的将地上的红钞捡了起来,揣在口袋中后一瘸一拐的踉跄着消失。
……
虽只是代课,褚景然却也不是只代一个班的课,好几个班的哲学选修都是归他带的,也就导致他几乎每天都得去学校报道的情况。
结束了今日的课程,与教室内的同学一一微笑着告别后,褚景然拿着书本出了教室,就看见正在教室走廊外等他的呈亦莫。
“呈亦莫?”走近,褚景然不解道:“怎么这么早就来学校了?”
昨天餐桌上呈亦莫就告诉他说今天上午他没有理论课,早上不跟人一起出门,可这会才刚下上午的课,离下午的课足足还有两个多钟头,人怎么就这么快来学校了。
呈亦莫的表情有些局促,将手中的便当往前送了送,“老师一定是饿了吧,这是……这是我做的。”话到此处,脸上明显晕起了薄浅。
看着人这般,褚景然笑笑,“辛苦了。”
学校花圃中,褚景然将对方给他带的便当打开,三菜一汤,虽不比摆盘的精致,却是香味扑鼻。
在身边人忐忑的目光中,褚景然夹了筷子菜放到嘴中,嚼菜下咽,随后客观的点评道:“冬笋清脆甜香,味道很好。”
呈亦莫眸中不可抑止的绽放欣喜,压抑下上翘的嘴角道:“老师喜欢就好。”
褚景然笑笑,看着面前这单纯过份的孩子,随口道:“你吃过了吗?”
呈亦莫表情微有不自然,“吃……吃过了。”
咕噜——
某些不合宜的声音响起后,褚景然就见身边人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脸唰的一下全红了。
见到人这般的视线,呈亦莫有些不知所措,“老……老……老师。”
“所以,你没吃饭?”
呈亦莫本还想说之前的那套,但在那双一眨不眨视线着自己的真诚眸中却是有些不安的垂下了头,“我……我怕错过了老师的吃饭时间,所以只吃了一点点,我……我真的有吃饭。”
听闻这番话,褚景然一时倒是不知道摆出何种表情,也只有头顶光环的主角,才能披着这种圣母的性格,在末世安然无恙的活下来了。
正在呈亦莫揣揣不安之际,他就见褚景然将一个便当盒中的菜全部拨到了另一个中,然后将自己碗中的饭赶了一大半过去,又将自己方才喝汤的勺子放到了其中,推置人面前。
“一起吃。”
呈亦莫似有些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饭又看着对方笑意浅浅的脸,眸中霎时就弥漫起了点点水汽,哽咽的道:“老……老师。”
褚景然给人夹了筷子冬笋,瞧到头正好看到人红着眶的模样,颇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好好的怎么哭了?”
呈亦莫抹了把眼,“我……我……我感动,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老师你是惟一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拍了拍人的头,褚景然道:“饭都是你做的,你吃再正常不过了,别想那么多了,快吃饭吧。”
端起碗,呈亦莫吃了两口好似也染上对方气息的米饭,整个心房都蕴着甜,果然,如猜测中般,老师你会将饭分给我呢。
看着对方吃下自己怀揣着满腔痴心爱意做的饭菜,呈亦莫敛眸将情绪深埋,褚景然就听对面传来人的问话。
“老师理想中的伴侣是怎么样的?”
器大活好,八块腹肌,颜正腿长,一夜能让我爽七次的男人。
褚景然侧头,温柔笑道:“安静,知书达理,能支持理解我的工作,”听我鬼扯蛋。
呈亦莫动作微顿,眸中晦意流转,轻声喃语道:“真想杀光这样的人呢?”
未听清的褚景然反射性的道:“什么?”
笑?9" 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48" > 上一页 51 页, 莶永茫拔宜道鲜Χɑ嵊龅礁龊馨馨愕娜说摹!?br /> 褚景然笑容温柔不语。
视线中充斥着对方温柔笑意的呈亦莫,垂目进餐,眸眼中的灿烂一刹尽褪。
如果有人敢出现跟我抢老师,那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俩人餐刚用完,褚景然忽觉口袋中手机震动了一下,疑惑的拿出来就见上面竟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季老师,我想跟你谈谈有关我儿子监护人的问题。
只一句,褚景然就知道这短信是谁发来的,想着对方前几日总来的纠缠与近些天与呈亦莫关系愈发的融洽,褚景然回了两个字,地址。
不到半分钟,对方发来了一串地址,褚景然收好手机,一抬眼就见身边呈亦莫一脸好奇宝宝的看着自己。
“老师,是谁?”
褚景然笑道:“不认识,发错了。”
得到回答的呈亦莫收回好奇的目光,敛目的瞬间,眸底冷然一闪而逝。
为什么要骗我呢,老师……
哪怕只是短短不经意的一瞥,可呈亦莫还是看清了那串电话号码。
正是那个男人的号码。
褚景然起身看了看腕表,想着对方下午的课,道:“好了,先去休息一下,免得下午上课没精神,。”
“好。”
与人分开后,褚景然原本向着办公室而去的脚拐向了停车场,近五分钟后,一辆银灰的轿车缓缓地驶出了学校。
学校大门的出租车内,原本应向着教室而去的呈亦莫却坐于其中,看着不远而去熟悉的轿车,眸色阴沉地道:“跟上前面那辆车。”
车内呈亦莫的视线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的轿车,手中紧攥的力道几乎将后背座椅上的椅套抠烂,眸光偏执而狠戾。
为什么老师你要骗我?为什么老师你要瞒着我跟那个男人见面?为什么呢?
或者……老师其实跟那男人一样,都是他派来接近我的?
想到后种可能,呈亦莫眸中翻滚的负面情绪几乎倾巢而出,浓烈的情绪翻腾中,让前排的司机直直的打了个哆嗦。
这手一抖,于马路上直接走了个蛇形道,这下与对面而来的车差点撞了个当头,猛吓的司机脸全白了。
可即便如此,后排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呈亦莫依旧是不动如山。
若是这样,若真的是这样,若那全是骗我的……
这瞬,呈亦莫敛目眸底映射出无尽的疯狂。
那老师,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正文 146.论拿对剧本的重要性9
因路上车流不少, 褚景然丁点未发觉被人跟踪了, 于一个热闹的小街边将车停好, 他拿着手机下车。
四处看看确定了一下方位后, 朝着不远街边的小巷子而去。
小巷弯弯, 逼仄绵长, 两旁是鳞次栉比排列整齐的砖木构造的老屋,尤泛着几分古朴的味道, 不时还能看到几户的店家热情的揽客。
然而,愈往里走,人烟就显得愈发的稀少,直至褚景然依旧对方的地址, 停在了一户低矮的人家门前。
蹙着不解的眉,褚景然推开了半掩着的大门。
门上灰尘簌簌而落,让褚景然反射性的掩鼻退了一步,直至灰尘散尽后, 他这才抬步入内。
就在他后脚刚入内,不远拐弯处,露出了一脸阴郁的呈亦莫。
房屋很旧,封闭的空气中充斥着霉腐味, 显然是很久没人居住长期未透气的结果,褚景然蹙眉, 不明白为何对方要将他约到这里来。
正待褚景然未寻到人, 打算着转身先去院中待着时, 呈父忽于不远处出现。
“季老师。”
褚景然将手机收起来, 看着鼻青脸肿的男人似有些明白为何对方选这么个地方了,这样子又在躲赌债。
不想与人过多周旋些没用的,褚景然直接了当的道:“呈先生,你约我出来,想跟我谈什么?”
“我想跟季先生讲讲道理。”
褚景然一愣,有些狐疑的道:“讲道理?”
“没错。”呈父大义凛然的道:“我是呈亦莫的生父,你没有权力限制我儿子的人身自由权,更没有权力不让我见我儿子。”
褚景然觉得对面人有些奇怪,因为这些话前几天对方就与他说过,难道对方今天约自己来,就是为了将这些没用的东西再说一遍么?
心中虽有所想,但褚景然还是道:“第一,我并没有限制呈亦莫的任何人身自由,我作为他的老师,只是让人先暂住我家而已,第二,不让你见他是因为你有严重的家暴倾向,我作为他的老师,有责任与义务保护我的学生,于这点,我有医院开具的相关证明与材料,若你再对他有任何拳脚相向的情况出现,我会向法院递交解除父子关系的相关申请。”
呈父被噎的哑口无言,只是他却不能不说话,他得将人留在这间房子里。
“那你有问过这是否是我儿子的相关想法么?你凭什么做出这种决定?”
“暂住这件事,我有征求过他的意见,至于后面的起诉问题,这只是我给你最后的警告,若你执迷不悟,不知悔改,那我也只能逆他意而行,毕竟我不希望我的学生最后死在他生父的手上。”
瞧着不远处人目光急切,视线频频往不远处瞥的模样,褚景然能明显的感觉到,从对方刚出现开始就很奇怪,只是……
这个瞬间,褚景然头脑中好似划过了什么信息,可却没来的及抓住。
大门后听完所有话语的呈亦莫,眸露眷恋与痴迷的情深,整颗心脏好似被放入了滚烫的岩浆般,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为之动容而沸腾。
原来,老师是因为怕我担心,怕我被这个男人带回去,所以才瞒着我的么。
老师,怎么办,现在的我好像已经有些等不及了,想亲吻你,想占有你,想让这般美好圣洁温柔的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房间中俩人还在言语交锋,褚景然虽在回答着人的话,但却一直在思考着方才的灵光一现,就在再一次话音落下的瞬间,头脑中蓦地乍现方才所想。
除开久闭未通风的霉腐味外,这房间中还有股奇怪的味道,泛着两分甜腻腻的味道……
迷药!!!
几乎想到这点的瞬间,褚景然立刻抬脚往外,可刚抬脚,视线中却是一阵模糊,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呈父一见人这般,立刻抛开了方才的与人讲道理的淡然,得意的大笑道:“哈哈哈,怎么样,中招了吧。”
“你……。”褚景然一把扶住了身边染满灰尘的扶椅。
醒。
噗通——!!!
你大爷……就差一个字。
呈父见到倒地的人,笑的洋洋得意,“还敢收集我家暴的证据,就算真打死那个小贱种又如何,让你爱多管闲事,看我这次不让你好看。”
话落,门嘭的一下被一脚踹了开来,呈父猛的侧头,就见一个人影伫立于房门前。
因背光的关系,呈父一时间没有看清来人的五官,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来自对方身上那种如实质性的压抑情绪,浑身潆绕着的阴郁的负面情绪,仿若是那修罗炼狱爬上来的恶鬼。
咽了下口水,呈父有些不安的道:“你……你是谁。”
呈亦莫也不理会人的话,步步靠近,伴随着脚步的靠近,透过破败房屋中挤进来的光线,呈父看清了对面人的模样。
“是你这个小王八蛋,”一见到人的面貌后,呈父立刻有了底气,张嘴就骂。
“你这个小兔崽子,竟敢躲到老师家里去,看劳资今天不打死你。”说着跟往常般拎着拳头就上前。
就在他拳头即将落于人面的那个瞬间,呈亦莫身子微偏,扑了个空的呈父一个趔趄,狼狈的差点直接跌倒,就在这时,身侧的呈亦莫抬脚,狠狠的踹在了男人的后腰处。
犹如遭受高速行驶的汽车的撞击,呈父整个人呈直线跟炮弹般的飞出了,嘭的一声巨响中直直的撞毁了一大堆的桌椅板凳,一时间惹得屋内飞尘齐扬。
倒地于一堆狼藉中的呈父,只感五脏六俯好似移位般的痛楚,张口就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与几颗带血的牙齿,紧接着就是蜷缩着捂住肚子痛苦的呻吟声。
看着狼狈的男人,呈亦莫眸中没有半分情绪,踩着光影忽明忽暗的步子缓慢靠近地上的人。
呈父看着分明是同一张脸,这刻却仿若换了个人的呈亦莫,拖着血迹斑斑剧烈疼痛的身体,本能的往后艰难的移着。
“你……你……你想干什么。”
呈亦莫也不回他的话,就这么一步一步,直至将人彻底逼的无路可退,抬脚丁点不怜惜的踩在了人的胸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