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都揣崽了?”季白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保胎保育的酒,不会是自己造的业吧。他整个人就浑身一激灵。
“真的啊,反正哪户人家消息锁的死死的,都是有点风吹草动街里巷里传的就到处都是了。那天我幸好没去。”流域那天身子不适才没去的,不然这些堂会他也是常客。
不过他去了估计也没事,避子的汤药他是日日吃的。他可不觉得以他的身份,生下个孩子来,有什么好的。
“那会怎样啊?”季白问道。
“不想要的把孩子打了,想要的生下来呗。”流域说道。
接着流域陪着季白待了会后就离去了。
夜间,季白和辰易并躺在在床上。季白坐起身身来朝着辰易,“相公,我做错事了。”
“什么事?”辰易从书中抬起眉眼来瞧着他。
季白捂住脸摇了摇头,辰易将他搂到了怀里说道,“无事。”
季白躺在辰易的怀里睡着了。
李清本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的,不过家里长辈一个都不应允,也就生了下来。自此之后,他就走上了连年怀孩子的道路,毕竟他后院里还有男妻,男妾。食髓知味这个词从来不止是说说而已。这是后话。
此后,季白也没怎么见到过李清。
流域倒是常来季白这里,季白也乐的听流域说那欢馆里的事,消磨时光。
“那做香料生意的王老爷真真是短的可以,只有我一节指节长。”流域说起这些来也不避讳,毕竟他生于长于这样的环境之中。
流域似乎什么都不怕讲,季白也知晓了,流域因为祖父缘故才流落于欢场。他家六代之前就是富甲一方的富翁,不过因为他祖父得罪了先帝,竟是全家落入官奴籍。他是他双儿父亲落入官奴籍之后生的,另一位父亲不知是哪位恩客。他双儿父亲是父爱爆棚,哪里想得他的子嗣依旧要受他受过的苦。
季白听流域说这些的时候,面无悲色似乎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也就放平常心听。
“真的?”季白瞧了瞧流域的指节,最长的那那节也是很短。
“那俩指节。”流域改口说道。“我们不聊他,你肚子的什么时候要出来啊?”
季白摸了摸肚子,“问了大夫了,估计端阳节前后就能出来了。”
“必定如你一般玉雪可爱。”流域真切的祝福道。他是不会要孩子了,生出来必定是要苦上一辈子的,何必害了他。
“谢谢。”季白感谢道。他从一侧的毯子里面拿了男男八十九式,辰易现在他就不怎么招架的住,这本秘籍他也就不用了。
“这是,竟是彩版的。”流域有些吃惊的道。
这年月彩版的都是珍贵之物。
“给你。”季白说道。
“好。”流域笑着收了下来。
……
季白不常出去,不过今日因为去瞧大夫的缘故。虽然能请大夫回来,但还是自己过去诊费便宜。
“不错。”大夫捻了捻胡子,说道。“去跟我孙子说配安胎药六副,照常吃就可以了。”
“谢谢大夫。”季白谢过大夫,就拎着六副药回去了。
季白沿着热闹的街道走,在一处摆了一排小摊的地方,他又见到了那赵家的闺女。现在的她笑的明艳娇柔,看上去没有一点阴霾,想不出她为什么会杀了这么多人。
季白不想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凭着这个女人杀了这么多人,不见得会有感恩之心。他的眼光停留了俩眼就瞟了过去,然后当没看见一样就匆匆的走了过去。
赵思蹲在摊子上挑个不值钱的簪子,转过了她的头,看着季白匆匆离去的身影,嘴角微勾。
回了住处,季白躺在椅子上歇息。正巧是白日里,也就是流域的休息时间,看着心情不错的他来找季白。
流域很喜欢季白这个人,无关爱恋,只是觉得他十分可爱。
“季白,我昨夜用了男男八十九式上的俩式,着实精彩。”流域说着这些,季白也就静静的听他说着这些。“我把那彩版的给了麽麽瞧,麽麽拿了临摹了几本出来,把原版的还了给我。现如今欢馆里面的浪蹄子们都在修行上面的姿势。”
流域把这些当着八卦说着,季白也当着八卦一般的听着。
“最近欢馆里的生意愈发好了,那头牌真是累断腰咯。”
“头牌有多好看呀?”这欢馆里的季白也没见过几个。
“皎洁如月光,气质高贵冷清,不像欢馆里的人,也不知是何来历。被人弄,表情也只是淡淡的。”流域说着头牌只是表情淡了下来,他想到了他的双儿父亲,也是差不多的冷清性格,估计也是差不多的待遇。
“不聊这个了,我昨天做了糕点,我给你拿些来。”说完,季白就去厨房里端了糕点出来,在这个娱乐活动比较少的时代,做糕点对于季白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消遣。
“真好吃。”流域吃着季白的糕点说道。
“多吃点。”季白笑着说道。
第11章 第十一章
流域陪着季白吃完了糕点就回去了。
季白盯着手腕上的木镯子说道,“释离你是按照什么规律布置任务的呀?”刚开始的时候是一日隔一日的,现在极其不规律。
“按我高兴啊!”释离说道。
“哦,厉害了。”季白回道。
季白又和释离扯了俩句,然后等着辰易回来。他习惯于这种独自一人的状态,刚开始的时候是孤独寂寞,之后是习惯于淡然。偶尔有个人陪他一会,他也能感到开心。
夜间,季白又给释离泡了脚。之后,释离也给季白洗了脚,颇有礼尚往来的感觉。
“相公有想过要给肚子里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吗?”季白问道,他自己还没想好。
“取名为惜。”辰易有好好想过,兮与曦读音相同,用来纪念捡了他,把他养大了的爹。
“这是与爹爹同名吗?”季白觉得不妥。
辰易从季白正在认字的那本书里面挑出来了这俩个字,指给了季白看。
季白也就同意了。
……
第二天,季白如平常一般躺在店里,偶尔有人会来买壮阳的酒。有一挺着胖肚子的后面跟着俩瘦子,还拖着板车。季白有些奇怪的瞧着他们。
“老板,我这是从邻县来的,你这壮阳酒我要买个十坛回去。”胖肚子的对着季白说道。
季白的眼神更奇怪了。
胖肚子的被瞧的不好意思了,连忙说道,“别误会,我怎么可能不行呢!”还假模假样的咳了俩声。
“行,我给你拿酒。先结银子。”季白正好前俩日和辰易一起把一批酒摆在了柜台下面。
“行,结银子。”胖肚子的说道。
季白说出了价钱后,胖肚子的眉毛以很滑稽的样子皱了起来,季白就先站那里也挺着凸起的肚子等着胖肚子结钱。俩人的肚子都凸了起来,但缘由不一样。
之后,胖肚子还是给了钱,季白搬着十坛酒给了胖肚子。胖肚子和后面的俩个瘦子一起走了。
胖肚子还真不是不行,他还是能弄的他的双妻不要不要的。这是因友人所托,才来这里买这酒的。不过,等他回家了,也得尝尝这酒,不能白费力气的。
家里只有一个双妻的胖肚子当夜可把双妻弄的狼狈极了,早起地上多了滩黄色夹杂着白色的不明液体,腥臊味很难闻。
自此之后,季白这里隔三差五的有人来买好几坛酒。
镇上木器阁的生意不行,季白说服了辰易,辰易也就不去木器阁了。陪着季白一起宅居,俩人能够一起生活在这安静的环境之中,偶尔搭上几句话,其他时候安静的很,也不觉得尴尬,也是别样默契。
这家带后院的商铺,周围的邻居季白就偶尔瞧见过俩个,其余的时候都见不到人,可能有无人居住的缘故,但是平日里是有烟火气息的。
今日是个大晴天,落日余晖,满天烟霞,季白坐在店面后门比划着手,看着这美景。辰易坐后院树底下,做着木雕。季白觉得辰易非常的喜欢做木雕,做木雕时一直很认真专注,他不时撇过一眼。
季白早先把辰易脸上的胡子给刮了,瞧着好了许多。
有个八九岁的男孩,敲了好几下门,季白从椅子上起来,问道,“你是?有事吗?”
“叔,我是那家的,我家爹爹生了孩子,给你。”孩子指了户人家,塞给了季白俩个点了红印的鸡蛋。
“谢谢了。”那就是双儿生的。季白突然就有点慌了,再过段时间他也要下崽崽了。“你先回去吧,我收拾收拾再去瞧你爹爹。”
季白去找了个篮子,在篮子里装了袋红糖,外加一包他自己做的糕点,就去了邻居家。
平日里他瞧见这户人家都是关着门的,今日门是开着的,他敲了门,刚送鸡蛋的男孩,就来领着他进去了。
男孩直接领着他进了他爹爹的卧室,只见床上躺着的是个清秀的双儿,眼角一点粉红孕痣。
“这是一点心意。”季白把篮子放在了床头,屋里只刚生完不知道多久的哥儿还有季白,连刚刚下周季白进来的男孩都出去了。“我叫季白。”
“我叫慕寒。我刚让止易送鸡蛋,没想到你就来了。红鸡蛋送福气的,也是心意,也别嫌弃。”慕寒说话轻轻软软的。配上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更惹人心疼了。
“怎么会嫌弃,也别说话了,好好躺着。”季白回道。
有人推了门进来,慕寒瞧见,说,“相公把汤放着吧,我现在喝不下。”
季白瞧着这人面相可比慕寒大上个十岁有余,转念一想可能是显老。
“也好。”
之后,又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几个附近的邻里,嘴里捡着好听的话说,手里也或多或少的带了东西来了。
季白陪到这些都走了,才和慕寒打了招呼说走了。
出了屋门瞧见,除了刚刚来给他红鸡蛋的男孩,还有三个比男孩小一些的孩子,屋里还有一个刚生下来的孩子。他还不知道慕寒多大,瞧着比他大不了多少,他现在这具身体也才十九。
季白瞧了俩眼,就走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辰易还在做木雕,可以看的出雕完了俩个小人儿。
季白去厨房做晚上的吃食,辰易从木雕的世界里抬起了头,把手上的工具放下了,去帮挺着肚子的季白的忙。
虽然有些月数了,季白的四肢依旧纤细,除了脸上添了淡淡的粉色,肚子凸了起来,看他背面与未怀时也没什么差别。总结来说,季白更好看了,也多了些韵味。
俩人吃了晚饭,季白突然心血来潮,把辰易推到在床上,挺着大肚子,来了一场精彩的骑马表演。虽是吃到嘴了,辰易反而是更加的不满足了,抱着季白,在未分离的情况之下,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
完事后,辰易去烧了热水,给季白洗了个澡,而季白是早已经累睡着了。
辰易抱着季白上了床,又搂着他睡了。一夜无梦,只有俩个人的日子只觉得岁月静好。
第二日季白醒来的时候,辰易还在搂着季白睡觉,季白往辰易怀里缩了缩也没有起来。俩人在床上躺到晌午,正好起来做些饭食吃。
俩人填了肚子后,就静静的待在后院里,无话。若是爱热闹的,怕是憋的慌。
季白绣了朵花后,就去瞧慕寒。
他也没和辰易说一声,只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揣了些自己做的糖,就去找了慕寒。
季白敲了门之后,昨日来找他的那个男孩子给他开了门,院落之中慕寒的相公正在锯着木头,三个会走路的孩子都搬了凳子坐在一旁瞧着,与慕寒有些相似的面容,看上极为乖巧。
“来。”季白招呼着三个坐着的孩子们,一人塞了些糖。
孩子们摊着手,却又不缩回去,明显是想要的,只是怕父亲不允。慕寒的相公点了点头,三个孩子把手缩了回去。
季白又给一旁站着的大儿子塞了一把糖,他收了下来,道了声,“谢谢叔。”
其余的三个孩子也跟着说了声。
“我去瞧瞧你们爹爹。”季白和孩子们也顺带和慕寒的相公说了声,也无人阻拦他,他也就径直走了进去。
……
屋内,门窗闭着,烧了火盆有股热气,也有着不透风的闷。现在天回暖,也足可见慕寒的身子有些虚了。
慕寒正半开着衣服给孩子喂食,因着是季白进来的缘故,也不曾惊慌。
季白看见这样的场景却是有些羞耻,明明是那么平坦的地方,真的有汁水给孩子吃吗?想着却是把脸给弄红了。
“慕寒,给孩子取好名字了吗?”季白问道。
“没呢,再晚些取名字,怕养不住,现在就叫六儿吧。”慕寒神情略带伤感的说。
外面一共有四个孩子,慕寒是没了一个孩子。
季白也就略过这个话题?" 穿书之带着相公过日子1" > 上一页 4 页, 拔叶亲永锏目煲隼戳耍褪桥碌暮芰恕!倍杂谏⒆诱饧拢景状忧坝性谕峡垂松⒆樱还苁撬巢故瞧聘共醋哦己芫模衷诼值阶约旱母桥碌幕拧?br /> 他还时不时的吓自己一下,心里是更虚了。
“倒是不用怕,我生止易的时候,熬了一天一夜,生小六的时候只用了个把时辰。也都从肚皮里钻了出来。”慕寒把六儿放在了床上,坐起了身来,被子堆积到了肚子上。
季白看他肚皮扁平,比对了自己凸起的肚子,觉得自己把孩子生了下来,也应该是差不多的情况。
“这娃娃真好看。”季白坐了下来,看着六儿,才生出来的孩子,肤色白皙,轮廓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