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心机深[穿游戏]完本[年下快穿]—— BY:假面夫子

作者:假面夫子  录入:10-11

周剪刀听言也回头看向发妻,眼神里仍然满是耐心和信任。
“我……”周大婶子想了想,“我想快点把孙儿的肚兜绣出来,我怕……我怕……”她说着忽然埋怨起周剪刀来,“你不是说过等有了孙儿就放下这裁缝铺,带我去京城嘛,到底什么时候去?”
许多人围在这,周大叔倒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他依然坚定的握紧周大婶子的手,清了清喉咙,才望向苏幕,好像在责问苏幕“你闹够了没有”。
“呵!非是晚辈轻薄,依我看,周大婶子的容貌,比柳姑娘差不到哪去呢!”苏幕见周剪刀执迷不悟,拿出最后杀手锏,“本来在场的各位婶婶们,戴这梭子耳坠都是文雅又端庄,可是有大婶子在,却都成了陪衬。”
可能是因为周围看热闹的都是先前洗衣服的妇人,苏幕话语间都有一股和她们一样的阴阳怪气,“呦!这几日怎么不见大婶子戴那对坠子啊?”
有一位大婶道:“是啊,周大嫂从来不摘下那坠子,怎么今日没戴呢?”
周剪刀解释道:“各位不知,内人的坠子丢了一只,还没找到呢!”
“是这只么?”苏幕从袖口中掏出那只坠子。
坠子形如织衣纺布的梭子,在阳光下轻晃,晶莹剔透。
周大叔自然认得,问道:“怎么会在你那?”
“我在黑松林捡到的。”
“你放屁!这不可能!”周大婶子脸色苍白,瞪着苏幕艰难地想出一句辩白,“一定是你偷去的!想嫁祸于我!”说着又指着柳辛夷,“还有你这个两面三刀的贱人!你们两个连起手来害我,到底居心何在?”
“老头子,他们想害我。”周大婶望向周剪刀时早已收敛了凶狠的目光。
“周大婶,绣花绣多了该是手腕疼吧。”苏故遥突然插了一句话,“肩膀怎么会疼!”眼神凶狠的,好像把她刚刚放在苏幕身上的目光千倍百倍瞪了回去。
苏故遥努力劝自己,这么生气是因为她半夜闯进来把门撞坏了,并不是担心被刺杀的刚刚打了他一耳光的师父。
要说这绣花绣得最好的,当属周剪刀本人,他只在忙的时候用妻子帮忙4" 老攻心机深[穿游戏]3" > 上一页                  6 页, ,所以到底哪里疼他自然比别人更清楚。
现在他再信任发妻,也不得起疑了。
苏幕又给这生米加了把火,“我有没有陷害周大婶子,花老村长和刘大碗可以作证。”
“前几日,苏公子确实是与老朽同去了黑松林。”花老村长叹了口气,他着实也不想扶了周剪刀的面,轻声问:“周胡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花村长这样一问,众人便知道这是坐实了周大婶偷婴杀人的事,顿时引起一片哗然,当即后退一步,“败类啊!”
“真不敢相信。”
“是啊!”
“啊!贱人!你凭什么害我孩子!”一年轻妇人突然如发疯一般,苏幕认得她,是刘大碗的媳妇。
这杨违一天无所事事,看到村东头又有热闹看,便又回村里大喊一番,就差挨家挨户通知了,婴孩失踪一事也是众人都关心的事,这回家家户户老老少少都出来了。
周剪刀也算村里的名人,这下可大大丢了脸,他一语不发,一直沉默的低着头。
周大婶回头看他,企图找到他年轻时的永远挡在她前面的样子。
却不想,一直紧握着她的那双手松开了。
第15章 胡不悔兮(十)
“真是人不可貌相,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我昨天忙,还把孩子托她照看一天,想想真是后怕。”
“想想周家几代老实人,周老太爷也曾是村长,周剪刀怎么就瞎了眼……给祖宗蒙羞啊。”
村民们七嘴八舌,自发将周剪刀一家围成一圈,包括他的儿子儿媳和襁褓里的小孙女。他的儿子长得很是清秀,模样多半像周胡氏。
只见年轻人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不可置信道:“娘,你有苦衷的对不对?你快跟大家说啊,说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又回头拉住周剪刀的衣袖哀求道:“爹,你快帮娘说说啊!”
谁知周剪刀用力一甩,十分嫌弃的将为周胡氏求情的儿子甩趴在地上,就连儿媳抱着孩子向他跪下,他也不予理会。
“啊!我要为我女儿报仇!”
刘大碗媳妇搬起一块大石头向周胡氏砸去,可还没等她近身,周胡氏轻轻一抬手,她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了起来又重重摔下去。
多亏了苏幕眼疾手快,用内力托住她的身体,放缓了她落地的速度,否则她非得被自己抱的那块石头砸个稀烂,旁边不知谁家的几只狗汪汪狂吠。
“妖女啊!”
众人被周胡氏的力量吓着了,全都往后退了一步,有几个胆大的男的,再加上刘大碗李大脸等有深仇大恨的,壮着胆子一点一点围上去。
其中一个男人一把将周剪刀拽出来,劝慰道:“周大叔,你放心,咱们一定会帮你把这妖女和妖女生的儿子给捉住,为您正名,为民除害!”
“为周家正名!为村民除害!”所有人义愤填膺,犹如给那几个男人加油打气。
周胡氏最后望了冷眼旁观的周剪刀一眼,突然发起狠来,那几个男人个个都被她浑身散发出的妖力震的吐血,她也随之变化,比先前更年轻了,双眼流连甚至比柳辛夷还要魅惑几分。
“原来是你!”花老村长看不见,可他能闻到那股异香,那股让他恨到咬牙切齿的异香,他对众乡亲们讲述道:“五十年前少女失踪案,也同今日婴孩儿一样被剥皮掏心,凶手就是她!”
“当年我寻此香追至黑松林,将她重伤,不想被她逃了,枉我还得罪了山神娘娘。唉,可怜我三个女儿,都被这个妖女给害死了。”花老村长气的手发颤,道:“我日日夜夜不能安眠,研制此药粉随身携带,哼!今日终于让我大仇得报,为民除害!”
花村长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包药粉,向周胡氏撒去。
苏幕松了一口气,总觉得花村长话太多没准一会儿人家逮住机会就跑了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硫磺朱砂味,周胡氏一个踉跄,可却不是因为这药粉。
只见周剪刀手里拿着洗衣服的木棒,又接连几棒打向周胡氏。
沉闷的肉钝声让苏幕想起他打小故遥那次,那不过一根小细的树枝而已,而周大叔手里拿的是个圆滚滚的棍子啊。
周胡氏一身妖力却没有还手,她应声倒地,嘴角吐出几滴殷红的鲜血。
周大叔仍不罢手,手脚并用,还一边打一边骂,“今日我周某人,就为全村报仇!你这个妖女!贱人!妖女!贱人!妖女……”
周剪刀抡这几棒子的关系,花村长的药粉尽数被他宽大的衣袖给扫到了两旁。
苏幕怕这药粉被小故遥吸进去,赶紧捂住他的五官,最后不放心索性把他的头按在怀里。
“胡儿。”
空灵的声音从头上传来,苏幕心道:“完了完了!这次完不成任务了,升不了级了!”
古有反派死于话多,也有主角败于墨迹。
花老头子你话太多了,不说话直接撒药粉不好吗?
可是半空中落下的女子让苏幕这个直男看直了眼,人群里的杨违咕噜咽了口唾沫。
一袭白衣,头戴花环,黑发长至脚踝,朱唇微启,“胡儿,我记得京城,你去过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吧?”缓缓吐音,犹如花瓣绽放的窸窣声。
苏幕回过神时,是王清平拽他的衣角,他反应过来看到除了他和小故遥所有人都匍匐在地。花村长虔诚道:“山神娘娘。”
入乡随俗,苏幕屈膝下去,小故遥也随之跪下。
苏幕内心赞叹,第一次没有问候常葛他大爷:这不是小爷我初恋的那个校花么!
苏幕当时可是买了两盒全超市最贵的萌牛牌酸奶,虽然最后都不知道为什么无疾而终了,那也是心口的朱砂痣啊!
苏幕迷离的双眼一直在山神娘娘身上,仿佛被勾走了魂魄一样。
叮当!!!
“亲爱的苏幕遮玩家!亲爱的苏幕遮玩家!亲爱的苏幕遮玩家!”
苏幕顿时被脑海里巨响的警报吓了一跳,他平复了好久才紧张地问道:“有事?”
“亲爱的苏幕遮玩家……没事。”
“那你鬼叫什么?”
“亲爱的苏幕遮玩家,请恕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因为承载过多信息主板会被烧坏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
周胡氏用手捂着自己的腹部,艰难地抬起头,嘴唇颤抖了好半天才说出两个字,“娘娘。”她面色苍白,尤为痛苦。
这让苏幕不禁想起了在药庐那天,周剪刀气势汹汹道:“我必叫他肠穿肚烂,再以火诛之。”
“花村长。”山神娘娘道:“五十年前你与我约定,再不许人踏入我黑松林半步,为何要出尔反尔?”
“请山神娘娘恕罪,愚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冒犯了娘娘。都是那妖女……”
花村长的话音截然而止,直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这周胡氏与山神娘娘是认识的,五十年前他追到黑松林,被山神娘娘拦了下来,还做了不许村民踏入黑松林的约定,如今又是。
周胡氏为祸人间,不知山神娘娘是否与其一路。
“自打五十年前她私自出林,就与我黑松林再无瓜葛了。”山神娘娘仿佛看穿了花村长的疑惑,先透漏自己与此事无关,然后才道:“虽说她是个叛徒,可好歹是我黑松林的罪人,不如花村长就网开一面,将她一家老小都交由我处置,你与人乱闯黑松林一事,就此一笔勾销,怎么样?”
“……自然如此,谢娘娘开恩。”花村长愣了一会儿,像是有所思虑,才答应道。
苏幕恨不能使劲拍一下自己的大腿,他知道花村长在犹豫什么,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护短啊!
有背景的妖怪都打不死。
就在苏幕把自己代入西游记感受大圣满腔的委屈时,周胡氏忽然使劲的摇了摇头,被打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的她,竟用两只胳膊一点一点的爬到了山神娘娘旁边。
她趴在山神娘娘的脚边,伸手拉住她的裙角,认错道:“娘娘,胡儿知错了,都是胡儿一时鬼迷心窍勾引了周逢耀,都是胡儿的错,都是胡儿的错,娘娘大人有大量,求娘娘宽恕周……”
求娘娘宽恕周逢耀,以及他的一家老小。
就算有再浑厚的妖力,肉体被打烂了也如这凡人没什么区别。
那一番话用尽了周胡氏全身的力气也没说完,加上腹痛难忍,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沾满泥土与血污的手从那洁白的裙角滑下去,只有一口气支撑着她的头还抬着。
白衣的山神娘娘屈尊蹲下,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周胡氏的脸,眼神好像在看一只自己养的宠物,柔声问:“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
周胡氏说不出话,好像罪人得到神明的宽恕一样充满希望的点了点头。
“不后悔?”
周胡氏再次点点头。
山神娘娘见此,忽然就变了脸色,声音也凶狠起来,“愚蠢的贱人,今日就成全你!”说着她用力扯着周胡氏的衣领,俯在她耳边低音道:“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么?你这张皮,已经被打烂了,已然成了废物。背叛我的人,都不得好死。”
苏幕听不到她们在嘀咕什么,正着急,只见山神娘娘站起身,袖手一挥,刺眼的鲜血伴随着惨叫染红了苏幕的双眼。
皮与肉完好无损的分离,只剩下一个血人,奄奄一息的竟还能蠕动。
苏幕再一次将小故遥按进怀里,另一只手则捂住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清冽的药香传进小故遥的鼻子里,虽然惨叫声不绝于耳,可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师父不知轻重给了他一巴掌,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是在保护他。
刚才村长撒药粉时,那怀抱很短暂,这一次不等苏幕撤离,苏故遥就小聪明地反手搂住他,偷偷地多嗅了几下。
苏幕以为他吓着了,又捂住他一只耳朵,见他另一只耳朵还留在外面,恨不得自己能长第三只手。
“娘!”周剪刀的儿子大喊,他手脚并用爬出人群,要去看他的娘,却被周剪刀一把拽住。
周剪刀宽大的外衫已经脱落了一半,整个人凌乱不堪,他道:“你个不孝子!你要干什么,那是妖女!”
“那不是妖女!那是我娘。”他哭的稀里哗啦,却被周剪刀按住不能动弹。
那张血淋淋的皮被所谓的山神娘娘一挥,丢给了路边的几只狗,狗也通人性,呜咽几声夹着尾巴跑到了人群里,藏在它主人身后。
苏幕莫名就想到了柳辛夷口中那个爱养猫的长姐。
山神娘娘嘴里轻哼,不动声色的俯视那个血淋淋的人,用一种睥睨众生的语气道:“听见了吗?在他心中,你就是妖女,你死了,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她顿了一下,再次施法,“这是你应有的惩罚!”正是隔空掏心。
心脏冒着热气,周胡氏瞬间僵死在那里,化为一四脚畜生,血肉一团模糊,状似狸猫。
“辛夷,还不跟我回去?”不是商量,是命令。
“是,娘娘。”
正如苏幕所料,柳辛夷应声起身,在众人尤其是柳员外的惊讶中走出来。
怪不得柳辛夷特意要求周胡氏来给她绣石兰杜衡呢,原来山神娘娘头戴的花环便是这几种香草编的,真不知这意在提醒还是恐吓。
她两步一变化,先是变成一个红衣少年,再是一头赤红的豹子,足有十尺来长。
杨违见此豹子,差点叫出声,这就是他打更那晚看到的野狗啊!
真正的柳辛夷栽倒在柳员外身旁,渐渐转醒,一脸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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