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志又在祝鸿耳边演戏,祝鸿掰着手指头说:“只要爱卿满意就好,只是朕从来都只爱一夜七次的,羊大人,你行吗。”
季如许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被挑衅,竟然有人问自己行不行!自己怎么能不行,不行那岂不是奇耻大辱,他奋笔疾书道:“微臣一夜十次都不是梦,只要陛下您受得住。”
画师们已经石化了,皇上......皇上竟然是下面的那方!这,这被他们听到了,是真的会被砍头了吧。几人面面相觑,觉得自己性命堪忧,人生已没有希望。
皇帝和侍卫又开始唱双簧,祝鸿平淡地说:“朕奉陪到底。”
“微臣怕您受不住,皇上还是多吃一些补药比较好。”季如许嘴角噙着一抹嘲笑,挑眉望他。
祝鸿眼睛半阖着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和志似乎忍不住了,握着剑的手蠢蠢欲动,季如许知道,和志是祝鸿的心腹,肯定会对自己的行为有所芥蒂。但主子都没管,做奴才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半响,祝鸿开口了,他痴呆地应允道:“好,那羊哥哥今天就陪朕睡觉吧。”
接着摆驾回寝宫,季如许神态自若地跟了上去,仿佛就和逛自己家里一样,反正大话也说了,就差一夜十次的行为,实践出真知,该是他做攻的时刻了!
画师们看着他们离开,又捂住了胸口,国师大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皇上,可见皇上在没人的地方,肯定被人虐|待,受尽了欺负。别看皇上现在好好的,美人相伴玉葡萄,说不定背地里还在捡葡萄籽呢!于是众人看皇上的眼神有更加关怀了。
皇上,我们会保护你的!画师们又看向季如许那边,眼底都是愤懑与不甘,敢欺负我们家陛下,以为我们是吃素的吗!接着画师们妙笔生花,活生生把貌美如花的季如许画成了人见喊打的丑八怪。
晚上辰时,寝宫里就只有两人,祝鸿坐在龙床上,望着旁边的季如许,装傻道:“国师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睡觉?”
季如许强装镇定地写上:“你不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还要让本国师帮你吗?”
“哦。”祝鸿斜睨了他一眼,怒了努嘴,似是有些泄气,“可是朕想先看国师哥哥脱,朕不会脱衣服,以往都是宫女姐姐们帮朕脱的。”
季如许心想:是吗?要不是劳资看过了书,还真以为你傻呢。季如许摸着小皇帝的黑发,柔情道:“皇上,补药喝过了吗?要是待会儿微臣弄疼了你,你千万要说出来。”
祝鸿乖乖点头,轻轻蹭了蹭季如许的手,就在季如许壮胆要做下一步的时候,突然感到肚子一阵剧痛,写道:“等一下,皇上,微臣去解个手。”说着连忙赶到了茅房。
祝鸿见他跑得那么急,眼神暗了暗,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晚上吃饭时自己就叫人到他碗里放了巴豆,不拉个七八次脱不了身,不给点苦头尝尝,真当朕是软柿子。
哼,哑巴也能欺负到朕头上?朕倒要看看你和那个老油条能耍出什么花样。
拉完第七次后,季如许整个人仿佛得到了升华,感觉轻了好几斤,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他已经知道了是小皇帝搞的鬼,怒气冲冲地赶到寝宫,却发现祝鸿已经睡着,而龙床那么大,祝鸿一个大字就占掉了床上的所有位置。
得了,小皇帝故意的,季如许认栽,正准备回自己所在的院子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从书案上拿着一只毛笔,把狼毫毛往祝鸿脸上一划,祝鸿鼻子微动,转瞬即逝,只是实在太痒了,微表情不能控制,季如许很满意地看到祝鸿装睡不成的模样。
这时,祝鸿闭着眼睛突然抓着季如许的手,假装要咬,呢喃道:“卤猪蹄真好吃。”看架势就要狠狠咬下去。
季如许连忙把手扯过来,自己可是拉了七次都没洗手的,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小皇帝竟然还能差点放进嘴里,季如许对祝鸿五体投地。
见祝鸿就是不让位置给他,季如许也不想自讨没趣,于是离开了这里。
今天没有睡到皇上,不开心。
而祝鸿则在黑夜中幽幽地睁开了眼睛,轻轻嗤笑了一声,跟朕斗,你还嫩了点。
第二天早上,京城就传开了一则重磅消息:十几年没有沾过荤的皇上和羊国师睡觉了!难怪皇上不近女色,原来是好南风!而且国师还是一个人见人踩,花见花落的丑八怪!这都不是真爱,那又是什么。
至于谁上睡下,百姓们一直认为皇上为上,但画师们看破不说破,一脸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懂的表情,但就是憋着不说理由是为什么。
于是祝羊党和羊祝党们就吵了起来,双方一致认为他们是对的,争得不可开交。但吃瓜路人们表示不站队,反正燕国有皇后就是了。
而季如许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人认作了皇后......
季如许跟往常一样去觐见,就发现文武百官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还有几个明明不熟,却腆着脸来搭讪问好的,问了系统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大燕国的红人,而且那消息就是邵乐康传出去的。
祝鸿上朝时正经的情况比较多,官员们们也对皇帝时好时坏的心智见怪不怪,见老臣又在跟自己催婚,阴着脸道:“这事从长计议。”
老臣跪在了地上,苦口婆心道:“皇上,您已经十九了,该考虑子嗣了!”说着示意了旁边的重臣,三秒后全场的文武百官都齐齐跪在了地上,就只剩季如许孤零零地站在那。
反正原主就是潇洒不羁爱自由,其他人都管不到他。季如许无视那些探究、不屑的眼神,挑眉望向祝鸿,玛德,劳资昨晚拉了七次,龙椅上的人还在幸灾乐祸地笑,这口气不出怎么能忍。
祝鸿把冕旒的串珠拢到另一边,咬着手指头,弱弱道:“可是......朕已经有了皇后,爱卿们是不是得过问一下他的意见?”
“谁?”老臣登时眉头就皱起来了。
祝鸿指着拿着八卦盘的人,讪讪地应了一句,“就是他,羊爱卿。”
全场的视线“刷”地一声朝季如许这看来,老臣捂着胸口痛心道:“苍天不佑我大燕啊!皇上,您可三思,这......这个老妖怪他是男的,这男的和男的怎么能在一起?而且,上次他还刺杀了您啊!”
老臣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就胆战心惊,元宵宴席上,羊作人刚刚还在占卜星术,测来年的国运。转眼间就从八卦盘下面拿出了一把刀,猛地朝皇上一捅,而皇上还在低头玩汤圆,要不是和志看到,差一点就要被刺伤。而皇上又是先皇唯一的子嗣,万一出了什么事,这祝家龙脉就断了啊。
竟然说自己是老妖怪!季如许唇角勾起,在随身携带的纸上写着,“老头子,这你就说错了,爱情是无价的,是平等的,我和皇上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我对我之前做过的事情感到抱歉,我祈求能得到皇上的原谅。”
“呸!不要脸!”老臣嘴角抽了抽,跟身边的人一起取笑道:“竟然还说要跟皇上一起谈恋爱,离经叛道!啧啧啧,我这老脸都听得作羞。”
另一位臣子又说:“别以为你会一点巫术,就可以为所欲为!大燕国不是没有你,就活不下去。”
季如许呵呵一笑:“对不起,在下知天命,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作者有话要说: 季如许丝带飘飘: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祝鸿小弟式鼓掌:朕附议!
季如许冷笑:小皇帝就是个辣鸡。
祝鸿小弟式点头:辣鸡就喜欢和辣鸡待在一起。
啊,今天终于把签约合同寄过去了,焦急的等待中。
☆、国师速救朕(4)
站在季如许旁边的官员们连忙离他远了点, 摇了摇头, 活了几十年第一次看到脸皮这么厚的人, 也真是大开眼界了,偏偏皇上就放着他不管。
祝鸿坐在龙椅上, 很满意地看着两方吵起来, 但他现在还没有出手制止的打算, 毕竟老油条还没有发声。
吵着吵着,一旁安安静静的邵乐康说话了, “臣以为要听皇上的意见, 我们在这吵又有什么用, 当事人是皇上。”说着又把话扔给了祝鸿。
“一切都听雍王的。”祝鸿说了一句万金油话。
众大臣们在心里嗳了一声, 显而易见就是让摄政王做主。臣子们内心很忧伤,总觉得大燕国马上就要易主了。
“皇上, 您三思啊,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老臣跪在地上,差点要抹出两滴眼泪来。
这话季如许不爱听了, 叫他老妖怪都能忍,可这种类似诅咒的话是绝对不能忍的,他大笔写上:“对不起,我和皇上会很幸福, 并且性|福。”
老臣顿时脸黑了, 用鼻子哼出了几个字,“不知廉耻!”
祝鸿又开始装傻,假装不知所措地玩着小乌龟, 本来自己就只想游山玩水,逍遥似神仙,没想到父皇生了他一个后,就没种了。而自己不愿做皇帝,可又狠不下心抛弃燕国来一走了之,折中做了个疯疯癫癫的皇帝,可这样却也活得憋屈。
自己的志向不在做皇帝上,祝鸿望着拿八卦的人,心底有些羡慕,这个人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无拘无束。自己没有再杀他,大概也是羡慕这样的人生吧。
下完朝后,季如许总算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占星殿,他在这里算是大佬,一切学徒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句师父,季如许倨傲地点点头,头上的两根蚕丝带晃了晃,显得正经又飘逸。
邵乐康从后门走了过来,把他拉到了一个角落里,高深莫测道:“那些老不死的人,本王我已经帮你摆平了,你现在只需好好接近小皇帝。”
季如许直视着他:“雍王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懂得给自己留退路,虽然你不会占卜,但你会给自己创造机会,就凭你这一点,小皇帝就非你莫属。”邵乐康剜了他一眼,眸光意味不明。
季如许眉眼闪动,原来邵乐康让他当间谍的原因是这个,点了点头。
邵乐康离开后,季如许思索了一番,邵乐康虽然是神助攻,但做这些还远远不够。既然决定了站在祝鸿这一边,那么就要让祝鸿信任自己,得想想办法。
忽然,季如许想到了一个辄,连忙转身往祝鸿的宫殿方向走。
书房内,祝鸿披着狐皮大氅,手中抱着个暖炉,正窝在蒲团上画丹青,画的是苦寒红梅,幽幽檀香在房间弥漫开,透着一股子沉静的气息,见和志来报后,摆摆手便让季如许进来了,只是又装成了痴呆的模样。
季如许不废话,径直在他身边一坐,开门见山写道:“小皇帝,我知道你是装傻的。”
祝鸿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这些年怀疑他是装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况且都拿不出证据来,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而是继续画着他的梅花,扮傻道:“朕可不小,朕两个月后就二十了。”
“哦。”季如许不拆穿他,而是幽幽写了一句,“你的玉玺藏在牌匾后面吧?”说着还指了指天道酬勤四个字。
祝鸿心中咯噔一下,表面看起来倒没什么异样,羊作人怎么知道自己的玉玺放哪,自己隔半个月就要把玉玺放过另一个地方,除了自己,不可能会有人知道,莫非羊作人真会占卜?
“你上次放的地方是在桌上的五彩瓷白地蒜头瓶里,上上次是在铜掐丝珐琅瓶盒,上上上次直接放在蝴蝶枕头底下,还要我继续说吗?”季如许悠悠道。
祝鸿瞳孔骤然一缩,画着梅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暖炉的温度都弥补不了心中的大骇,这些地方羊作人确实都说对了,可这是怎么回事?
季如许嫌头上的两根丝带碍事,就扎了一个蝴蝶结,咧嘴一笑:“明人不说暗话,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交易,你也把你那副痴呆样收起来,这样我们才好谈事情。”
“你说。”祝鸿想了良久才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季如许见他变正常了,登时觉得可爱了起来,天天装傻是搞啥子,“小皇帝,我知道你在调查我,我也告诉你,雍王叫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拿到玉玺。”
“而我不想这?2" 配角也要刷爱意值11" > 上一页 14 页, 觯和跻丫袅宋艺庖淮危冶静辉肝怂裘伤椅沽税俣就瑁也怀跃突嵬此溃獠琶挥邪旆ɡ唇咏悖抑暗娜芬晕闶墙旧菀葜玻曳⑾执砹恕!?br /> 祝鸿面颊阴沉,话只能信一半,望着季如许的脸尽是嘲讽之色,放下了手中的紫毫笔,“所以你想怎样?”
“我可以助你得天下,但我要天下太平。”季如许非常豪气地说写了这么一句话。
祝鸿瞥了他一眼,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嘲讽道:“你可知朕就是不想坐天下,才装疯卖傻。”
四目相对,季如许避开目光,“随便你,你想去哪是你的事,但邵乐康这人心思歹毒,你放心把大燕江山给他?就算你要走,也得把毒瘤剔干净了不是。”
季如许继续添油加醋:“况且,我已经很有诚意了,我明知道玉玺在哪,却没跟邵乐康说,这就是我最大的诚意。”
祝鸿垂下了眼帘,眼底闪过了一丝戾气,他自是不会因为这人几句花言巧语就相信,于是冷着嗓音说:“朕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看到了或听到了什么。”
“这样吧,我去御花园转转,我给皇上您半个时辰藏玉玺,您就知道了。”季如许噙着一抹自信的笑挑眉道。
“可以。”
时间过去后,季如许步伐沉稳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扫视了一眼,扔出了四个字:“天道酬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