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以前。以前的我只有自己一个人。”
“你不照顾他我来照顾他。派森我十岁了。我不是还帮子居哥哥设计了定位系统?派森我长大了。派森我会照顾人的。爸爸。爸爸爸爸,好嘛好嘛~”
霍山扣一根手指定着他小脑袋,把这个啰嗦的小鬼头抵开一点。换来一分钟清净。
哪晓得派森趁机小手抱着他一根胳膊,冲他眨着可怜兮兮的眼睛。
霍山扣一掌轻轻朝他后脑勺来一下,埋怨道:“哪儿学来的油嘴滑舌?”
派森嘟着嘴要哭的样子。
“养吧。”
突如其来的妥协,派森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小短腿就地蹦高一尺,小手不住地拍,嘴里嗷嗷嗷地怪叫。“嗷嗷嗷!爸爸万岁嗷\\(≧▽≦)/!万帅嗷!”
就霍山扣领养两个孩子的事情,当天晚上,霍山扣来宁家开了个小会。
把两孩子哄睡在二楼客房,所有人聚集在饭厅围坐,开始举手投票。旭举手同意。子居跟随旭的选择。温婉也同意。宁正弃权。廖天瑞说什么都不听,坚决反对。
霍山扣在桌子另一头站起来,态度强硬,“派森跟浩仔是我收养的。我得负责到底。你不同意我就跟两个孩子搬回出租屋住。”
他用分家来威胁,廖天瑞更加生气。也站了起来。“还派森!你的狗不在我还要跟另一个叫派森的小屁孩抢你,我累不累啊?”
两人隔着饭桌对峙,互不相让。二楼有响动。
所有人抬头一看,派森披着单薄的被单,眼眶红红扒着象牙色栏杆,“我,我跟耗子回去。爸爸你记得常来看我们。呜呜呜。”
孩子一哭霍山扣更受不了了。冲上去把人抱在怀里哄。“没事的。有爸爸在。”
伸手把旁边站着,狠狠瞪着廖天瑞的耗子也一把抱进怀里。“爸爸会处理好的。”
耗子偷眼看廖天瑞气急败坏背过身去,脑袋靠在霍山扣肩上,咧开嘴笑了。
他不怀好意的笑看得宁正寒心。
霍山扣一意孤行,廖天瑞无奈妥协。
为了避免出事,当晚,旭跟子居住在纪念中学附近的大平层照顾两个孩子。留霍山扣跟廖天瑞一屋好好谈一谈。
旭一手抱一个哭累了的孩子,瘫在床上睡得死沉。
霍山扣来看,子居推他出去。“快点把瑞哥哥哄好。你的任务。去吧。”把人关在门外。
霍山扣开自己的房门,马上伸手交叉护着自己脑袋。没有往常的枕头砸下来。廖天瑞躺在被窝里,睡得很安静的样子。
霍山扣摸上床。伸手要去抱那背对他的人。
廖天瑞一脚给他踹下床,咬牙切齿让他去抱两个小宝贝。
霍山扣抱着他雪白的脚腕死皮赖脸缠上去。“我的小宝贝从来只有你啊!”
廖天瑞还要踢。
霍山扣低头就是一吻。从脚踝往上,每行进一寸,留下一个热辣辣的吻。吻到某处,霍山扣一个深吸。
廖天瑞耐不住,娇嗔地叫出声来。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霍山扣整个抱在怀里。
廖天瑞气不过。泪眼汪汪拿拳头砸他后背,“你亲完我就去亲他们,哪有这样的?还要给他们讲故事!哄他们睡觉!”
“他们还小。”
“小?他们已经十岁了!他们懂事了!他们有自己喜欢的人!是你这个傻瓜还傻乎乎地不知道人家喜欢的是你!”
“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可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我不信。证明给我看。”
“我在证明。”
“不要这个。”
“真不要?”
廖天瑞没说要,也没说不要。霍山扣就按照自己的理解继续。
“还要。”“啊!”廖天瑞雪白的脖子往后昂,脸色迷离了好几秒。
修长的右手拂过霍山扣因喘息而发红的脸颊,提了提空无一物的无名指。平静道,“戒指也要。给我戴上。”
廖天瑞眼里的清醒让霍山扣警觉起来。
等等。瑞瑞没有裸睡的习惯。那他是什么时候把自己脱光光的?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闹腾还没人打扰?为什么旭会第一时间把偶然看到他收养两个孩子的事情告诉瑞瑞?
他忽然想起子居提醒过他,廖天瑞是一个商人,没有利益的撒娇是不存在的。
温放也说过,廖天瑞这人沾染了西方自由的空气,性情向来坦率得可怕。想要什么一定会明明白白说出口。如果不说,那就是执行黑道作风,不择手段要去抢。
就连旭也告诉过他, “幸福是靠自己双手抢回来的,这是瑞哥哥教我的。”
一切都不是偶然。明白这一点的霍山扣离他远一点,坐了起来。严肃认真地问那个妖冶的人儿,“瑞瑞,养一个人一条狗对你并没有什么不同。你在意的不是养谁。你是故意演的这一出。”
廖天瑞赤身裸体走近,一双玉臂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脖子上呵呵一笑,吐出温热的气息。没有否认。
霍山扣环顾四周,只有床头柜可以藏东西。拉开抽屉一看,掏出廖天瑞早准备好的戒指。
后者趴他肩上玩味儿地笑。一双玉手从肩膀探入他禁地。含着他耳垂,吐出蛊惑的气息,“那又怎样?难道你舍得我哭?”
戒指掉落床上。被床上上上下下的颤动震落地。
廖天瑞真的哭了一晚。
第二天,戒指又戴在了廖天瑞右手无名指上。
“廖老师早上好!”
“霍老师早上好!”
廖天瑞跟霍山扣并排走在校园里冲问候的学生点头示意。
一个身材颀长,气质上乘。一个老实巴交之中逗得身旁人笑语阑珊。段子在远处端着相机怎么也拍不够。
“咦~”
段子反复查看那些唯美的照片。无一例外,每一张上面都有一对闪耀得星辰都要失色的钻戒。
“IDO。”一生一枚的一生挚爱。
照片上那双玉手霸道地占领了他们班主任的双臂。
段子为他的占有欲失笑。
顺子跟老师打过招呼,一手勾住段子的脖子,奇道,“廖老师今天心情特别好。脸色都滋润了不少。你知道为什么吗?”
段子把刚拍的照片给他看,“原来廖老师说的都是真的。还真是领过证的。看这一脸的夫夫相。”
顺子一张张翻看,一句句流传。
不到半个小时,中年级办公室,高年级五个毕业班的老师陆续过来倒水。说是倒水,那眼睛就没离开过座位并列的廖天瑞霍山扣二人。
两人正在专心研究周五考试的高等数学。对七班部分学生的数学计算能力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这道题用递归公式会更快。癸零这种方法太蠢了。计算量这么大亏他一节课算得过来。”廖天瑞说。
“但是递归太难了。”霍山扣说。
“难吗?”廖天瑞放下卷子,笔走游蛇三分钟写出正确答案,又抬头问站在身边的霍山扣,“难吗?”
廖天瑞开合的唇瓣近在面前,霍山扣心道:这可真魔障了。这家伙这手这嘴哪一处都厉害得不行。在对他心脏进攻方面而言。
试卷张开在两人面前停住良久。
再放下的时候,上课铃响,廖天瑞趴桌子上装死不肯起来。一面在心里埋怨自己没出息,一面偷偷回忆方才那一吻。
霍山扣舔唇,神清气爽带上刚改好的数学试卷去上课。
第130章 派森的表白
霍山扣捧着一叠数学试卷进来。段子再看了一次课程表。上面大大的数学课三个字。
段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情愿自己不要那?4" 重生之无限重生0 ">首页 56 页, 创厦鳌8裥戳艘徽胖教酰汗芄苣慵伊轿桓绺纭?br /> 看惯了两人秀恩爱的旭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自然也就没有往那里想。突然收到段子的纸条蒙圈了半晌。还回头看了一眼子居,没发现后者今天有什么不妥。心道,幸好昨晚哄睡两孩子的时候子居在场。这要是跟两个孩子在床上睡着了,没通知子居,还不知道今天出门要被怎么狠狠地亲小嘴。转念一想段子知道廖天瑞也是他义兄。再听到霍山扣发卷子时候清朗的声音,那思绪才转回来。原来说的是他瑞哥哥跟哥夫。没好意思在纸上写自己习惯了他俩这腻歪,也就作罢,不回复。
“蛋蛋。”霍山扣举着一张卷子没有人回应。
“蛋蛋。”霍山扣头也不抬又喊了一次。没人回应。
叫到第三次,癸零迟疑着站了起来。问,“霍老师,你叫我吗?”
“嗯。刚才也在叫你。癸零,归零,全部归零,那不就是零零零零蛋蛋蛋蛋……”
说着很轻松的话,霍山扣的手指却是掐紧了纸张。似乎,很紧张他的回答。
癸零用手指着自己,“蛋蛋?”
霍山扣点点头,扬扬手中的试卷。“对。蛋蛋,快上来拿你的试卷。做的不错哦!蛋蛋。连瑞瑞都夸你。”
他不停地重复蛋蛋这个称呼,似乎别有深意。
癸零拿了全班最高分的试卷回座位。脸色没有一点高兴。从试卷里抬头正色道:“霍老师,我叫癸零。请不要叫错我的名字。”
同桌万万亿推他胳膊:“你别那么认真。不就是一个玩笑嘛。”
癸零为难许久,放下试卷。再一次站起来,严肃认真道,“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请不要拿我的名字来开玩笑。”
他反应这么大,霍山扣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不少。
“还好不是你。”霍山扣说完这古怪的一句才开始道歉,说对不起。
“叫零零可以吧?是老师不对。我以后都不会拿你的名字开玩笑。请放心。对不起。”
癸零也回礼,“好,没关系。”
这场不合时宜的玩笑才算落下帷幕。
下课时候,刘佳明上来看了一眼旭试卷上的名字,说字写得真好看,师从何人。
旭的字是父亲看着爷爷的黄色小本子手把手教的。他至今还记得那噩梦般怎么写都写不完的《又一年其一》《其二》《其三》。
宁日的事情不好张扬。他只好说是父亲教导的糊弄过去。
霍山扣在门口招手叫他。刘佳明还要再问。霍山扣左右擦拭手上黑框眼镜。等得很是着急。伸出去又拿回来。低着头回教室来,踩着地砖缝儿转到班长刘佳明面前。深吸一口气,“佳明。”
霍山扣先郑重其辞喊了她的名字。这是要确认她听到了,他再继续往下说。
这般郑重其事?刘佳明差点被吓得正立,手指并拢啪地一声反转在太阳穴上敬个礼,答一声到。
“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刘佳明还是见过世面的,一手字走南闯北的,什么厅长省长不认识?没什么能吓到她。大不了跟家政说一声,从梅园里面捧一坛往年的青梅酒作为酬劳。实在不行,就重操旧业,写一幅字,署上她七叔叔的名。
刘佳明霸气侧漏:“在。我搞定。包在我身上。”
霍山扣整个人松了一口气。“佳明好样儿的。我本来只是想问一下你这个百事通知不知道校长安稳接下来的行走路线,我好负荆请罪。你说全搞定那真是太好了。”
这是我自己作死把麻烦惹上身了?刘佳明站起来要说话。霍山扣摆摆手把她压下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他怕刘佳明没听清又重复了一次:“一言九鼎。”
刘佳明昂起脖子,摸摸自己平滑的脖颈作证。“霍老师,我现在是女的。你别忘了。”
霍山扣老老实实回答:“对不起。还真忘了。”
刘佳明想说现在记得就行。霍山扣下一句话就堵住她的话头。“我今天一天都忘了这事儿。我还能忘记入学考试的时候,有一位同学的成绩单特别漂亮。翻窗子的姿势那更是潇洒。我端着茶杯,亲眼看见她身手利索杂耍一样翻进去,找到别人的试卷,把我那歪歪扭扭的9多画了一个圈上去,变成8。那圈真是鬼斧神工神来之笔。霍老师我自己改的卷子我都看不出来自己的笔迹。”
开学初有一次分班机会。普通班只要语数英三科都能达到九十分就能进实验班。多少人瞅着这机会钻破脑袋去一瞻校花娇容。偏刘佳明死守七班,不惜修改分数嗅着自己刘家家花香。
刘佳明迅速敬礼:“霍老师我错了。”特别乖巧。
“男子汉大丈夫~”
刘佳明乖乖接上去下一句:“一言九鼎。”
“校长现在在哪里?”
手指贴着两腿边低下去了。“你得给我找人的时间吧?”
第三节课,刘佳明找到人,把地址给霍山扣发到手机上。后者直接请假。廖天瑞代为管理语文课。让学生朗诵那些“朗读并背诵全文”的诗词。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这么笨的脑子只能多记几次。”这是廖天瑞原话。
从贫困到富裕,七班第一次统一意识:廖老师不适合教语文。
午休时候,霍山扣回来了。脚步匆匆去了校医室找牛仁。几个小时不开门之后,午休时间全校没有一个出得了校门。
顺子打听到是霍山扣加强了学校的安保系统。摄像头高清锁定,自动筛选什么的旭没听懂。就在秃头校长的广播里听明白了在校期间不能随便出校。
旭躺哥哥膝盖上照旧睡得安稳。不觉得这一次安保系统的加强对他日后的安全起到怎样奇迹般的乐趣。
霍山扣忙完这个,又领着一票工人在班里紧急施工。
旭被子居抱着带到了体育馆午休。忙忙碌碌的霍山扣带着盒饭马不停蹄赶回教室上下午第一节课。
午休醒来的旭桌子旁边多了一个耳机,戴上之后有当初在伊零网吧时候的杂音。弄得他头脑眩晕。
霍山扣哧溜一口XO酱拌乌冬面,看得刚睡醒的旭肚子饿。
霍山扣拉过讲台上的麦克风,凑到嘴边。舔干净嘴边的酱料,试试音,“喂喂喂!同学们,能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