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上,许剑和朋友去了经常去的酒吧喝酒蹦迪,没想到竟然在酒吧里看到了衬衫扣子解开两粒,手里拿着烟坐在卡座里吞云吐雾的章教授,这还是许剑第一次看到章教授另外一副模样,懒散矜贵,无药可救的帅,那是范君海身上没有的气质,许剑瞬时就心跳加速想要过去搭讪,毕竟难得在这样的私下场合里碰到,这个时候,什么范君海,仿佛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许剑最后真的走了过去,在章教授卡座里的另外两个朋友离开的时候,他走了过去,本以为会让章教授诧异一下,毕竟在这样的场合碰到学生,肯定会愣一下,但章教授没有,他看到许剑还笑了笑,拿旁边没喝过的酒递给许剑,温柔又大方,许剑晕晕乎乎的接过酒杯,开始和章粤聊起天来。
许剑都不知道后来他是怎么离开的,反正他和章教授加了微信,还说以后可以一起来喝酒。
许剑激动的心脏砰砰跳,总有种撞大运的感觉,很不真实。
第24章
许剑忙着勾三搭四的时候, 郑之南正在处理证据,他还贴心的给一些照片添加了解释, 比如说两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甚至视频还配了节奏欢快的背景乐, 说实话,整个看起来还挺搞笑的。
自从住回父母家的郑之南觉得没有渣男的日子松快多了,除了晚上住在这里,白天照常去跆拳道馆训练,一开始身材比较瘦, 现在在塑形,肌肉也随着饮食和训练的成果而有了线条, 从瘦削转为劲瘦,完全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 气质也隐隐约约改变了一点。
从前是温润,如柳条一般柔韧, 现在是英气, 似青竹般洒脱, 有时候是两种气质糅杂在一起,奇妙又吸引人。
之前郑之南只训练两节课, 现在上完课他自己会再加时, 等身体完全适应了这种节奏, 度过了酸胀期, 坚持有规律的训练后就慢慢适应了, 不再觉得肌肉酸的不行什么的。
训练完,照例下午去花店。
可能是因为还差一个多月就元旦了,预定花束的单子也多了,郑之南熟悉了花店的流程后,不再像以前那样当甩手掌柜,偶尔也会一起帮忙,单子多的时候,也会开车亲自去送货。
这次也不例外,因为公司搞庆祝活动,预定了大量的粉玫瑰,三支为一束,等都包装好后,负责派送的员工还没回来,郑之南看了看时间,决定亲自开车过去。
这家公司算是花店的老主顾了,看以往的历史订单,去年就有下单,郑之南觉得做生意,有回头?" 我扔了妹妹的书后穿越了0 ">首页 10 页, 褪呛芎玫氖虑椋幌氚言鞯纳飧阍遥晕俗际彼偷剑鬃耘伤汀?br /> 公司地址在市中心,最高的那栋楼,当然整栋楼并不是只有他一家公司,虽然这栋楼就是他们集团开发的,除了租出去了一部分写字楼,从22从到42层顶层都是这家叫章氏的集团,听说是家族企业,郑之南不是很了解,和员工到了车库后,抱着鲜花桶前往电梯,先是给预定鲜花的出纳打了电话,出纳告诉前台,前台给门禁处打了招呼后,保安才允许郑之南和店员抱着东西上去。
一桶25束,这家公司有三百多人,女性有九十多人,郑之南和员工一共抱了四桶到电梯里。
听说是因为公司有几个女生的生日是一起的,比较凑巧,老板知道了后,就让人订花和蛋糕送她们,但想到其他女员工,就给每个女性员工都预定了一束三支粉玫瑰,除了这些当然还有员工福利,下午茶什么的,当然,这就不归郑之南负责了,他只负责花的部分。
其实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意外就出在他们送完了花,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躲避的时候郑之南怕店员出现什么意外就开车将店员规避了过去,但他的那个位置就碰撞的比较狠,郑之南觉得,如果他不是个有系统的人,这会儿没准已经死了,正因为是有系统的人,才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小腿割伤,员工则只有手臂挡脸的时候被一些碎玻璃砸到,消了毒就没事儿了。
郑之南小腿卡着,叫了交警还有救护车,一堆人围着他,费了十几分钟才把他放到担架上。
除了医生和交警在周围,还有撞上他的那辆车的司机和司机的老板,老板看到郑之南也是一脸的紧张,郑之南总觉得那人认识原主。
等到了医院,做了缝合手术,打上吊瓶,那人才坐下来和郑之南聊了聊,通过聊天,郑之南才知道,果然是认识的,这人是花店的老主顾。
郑之南对于任务之外的事情都不在乎,所以不会出现现实生活里因为一点小伤就揪住对方不放,非得让赔个天价似的,但对方似乎格外愧疚,忙前忙后,什么都亲力亲为,把郑之南弄得一愣一愣的,而且看他的司机还有助理,似乎也是有点愣,可能是很少见到老板这么事事躬亲吧。
“不需要通知你的家人过来吗?”
其实按道理来说是该让范君海过来陪着,甚至知道他出了车祸的事儿,但郑之南实在是不想通知他,就对这个叫陈庆仁的人说:“一会儿会和家里人,其实只是一点小伤,又没骨裂或者骨折什么的,缝针也才封了七八针而已,没事儿的。”
陈庆仁道:“没想到郑先生这么通情达理,你弄的我这个肇事者更不好意思了。”陈庆仁举手抬足彬彬有礼,虽然是肇事方,但该担的责任都担了,说是不好意思,其实非常从容,他身后的司机一脸感动的看着自己的老板,明明是他开的车,老板却一力承当了所有,还代他道歉,老板太好了。
“咱们本来就认识,你要是不承担责任,我也不怕找不到你,更何况你该承担的都承担了,我这里没什么事儿,等我打了电话,家里人就过来了,看你助理一脸焦急,应该还有工作要处理,你们忙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
陈庆仁的确还有事情,今天有个重要的工程需要他参加签约仪式,既然郑之南已经表态这里不需要他们,他也就没有继续耽搁,只是说还会过来看郑之南就领着人走了。
等终于把这三人给劝走了后,郑之南给郑成国打了个电话,这事儿肯定是隐瞒不住,所以还是早点给郑成国打电话通知他们一下也好,免得担心。
郑成国接到电话,听到儿子说在医院时,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儿子在电话里说只是缝了几针,没大碍,还是和刘雁开着另外一辆车赶了过去。
因为妹妹和他们住得近,郑之南打电话的时候妹妹赶巧过来串门,知道后,三个人都赶了过来。
郑成国和刘雁看到靠坐在床上的儿子,确认再三只是缝了几针没大碍才放下一颗心,但这也让两口子心疼不已,问肇事者是什么态度,听到忙前忙后,医药费什么的都付了,还给了营养费后,两位老人也没继续追究。
郑之南的姑姑郑珮娅却不乐意了,立即开始鼓动郑之南。
“南南,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让对方就这么走了呢?给个一万块营养费有什么用,还有误工费呢,你这腿一受伤,得耽搁多少事儿,连带着家里人也跟着操心,最少也得让他给个十来万什么的,你爸妈都还没过来你就让人家走了,太不应该了,这种事儿就应该长辈出面,指不定人家觉得你好哄,才给这么一点。”
郑之南这是第一次见到郑珮娅,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这么市侩奸猾,瞬时就理解为什么有个那样目光短浅作风轻浮的儿子。
郑成国闻言说:“咱们是正经人家,南南这点小伤要人家那么多钱干什么,南南不还说了吗?对方包把车子修好,该做的对方都做了,没道理借着一点小伤就狮子大开口。”
刘雁给郑之南倒水的时候听到老公的话点了点头,确实没必要,要是骨折什么的,耽搁的事情那么多,多赔偿点是应该的,但只是缝了几针,虽然她还是很心疼,可的确要不了人家十几万,儿子也说了,对方态度很好,到了医院一直忙前忙后,这桌子上的水果都是人家特意买来的,医药费住院费也都交足了。
郑珮娅看哥哥嫂子都不认同她,颇觉扫兴的问了另一个问题。
“南南,君海怎么没来?”
郑之南语气淡淡地说:“没通知他,他最近在跟一个项目,比较忙,毕竟等到年底又要开始忙婚礼的事儿,这几天他都在加班加点的赶工。”
郑珮娅坐在旁边,挑了个梨开始削皮,边削边说:“我觉得你太体谅君海了,这种事情就该跟他说一下,让他过来陪着你。”
郑成国说:“吃都管不住你那嘴,君海为了明年筹备婚礼,需要加班加点也不容易,这个时候打电话,除了让他过来跟南南大眼瞪小眼有什么用,下了班再说也不迟,再说南南是没人陪吗?我们不都在?”
郑珮娅削好后,直接自己开始吃起来,边吃边说:“君海人是挺好的,但你们这也太为他着想了。”在郑珮娅眼里,范君海不仅仅是人好,家里条件也很优渥,对她侄子也是体贴入微,她一直都想让儿子按照这个条件找对象,奈何儿子对于找对象这件事似乎非常没什么兴趣,她一想想儿子都大四了,还没个对象的影子就着急,她要是想让儿子找个比范君海条件好又疼人的,她手里边可没这资源,周围也没,只能让儿子在学校里多注意注意有没有什么潜力股,郑珮娅越想越心里不舒服,因此嘴里就一直在让郑之南打电话给范君海。
说的话明明是让郑之南多依赖范君海,可郑珮娅的心里是想让郑之南多打扰范君海,没准次数多了,两人的感情就没那么好了,至于没那么好之后的事情,郑珮娅还没想,她就是见不得自己孩子没有,而别人孩子却事事顺心。
这范君海怎么就不是自己姑爷呢?
郑珮娅想看到侄子和他未婚夫闹不愉快,或许这就是见不得人好吧。
到了下午,郑珮娅的老公也闻讯赶了过来,听到郑之南只拿了对方一万就没再追究,也跟郑珮娅一样觉得挺可惜的,但没郑珮娅那么激动。
中途刘雁回家了一趟,做了晚餐带给郑之南,刘雁过来的时候,郑珮娅和许中誉已经回去了。
今晚郑成国会陪床,这个三天后拆了线就不用再留在医院了,所以刘雁过来的时候,不仅带了爷俩的晚餐,还带了两套衣服和洗漱用品。
三人最后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告诉范君海,郑成国和刘雁都是怕耽搁孩子的工作,而且这伤真不重,没必要让孩子来回跑,等来接人的时候,也差不多好全了,到时候再提一下也没事儿。
郑之南是根本不想看到范君海虚假的表演,或许他是真的会着急和心疼,可这着急和心疼掺杂了第三者,郑之南就无法做到不去在意。
范君海不知道这事儿,许剑那边却很快就知道了,是郑珮娅告诉许剑的,然后让许剑平时多注意一点。
许剑知道后,自然不会主动跟范君海说这事儿,这不是等于把范君海送到郑之南身边,既然舅舅一家不打算说,那他就也不提这茬好了。
所以,范君海知道郑之南出了车祸的事儿,是一周后过来看郑之南才知道的,但是那个时候伤口已经愈合了,虽然还没有完全好,可扶着东西也能自己走了。
虽然走路的时候仍有一种牵制的疼痛感。
本来范君海这次过来就是想顺便把郑之南接回家,一周不见,他真的想郑之南了,一个人住,没人做早餐和晚餐,他现在几乎没吃过早餐,都是随便买点东西应付,中午和晚餐都是吃外卖,吃的他现在都快吐了,还有家里的卫生,从前不觉得,这自从少了郑之南,就觉得以前的干净原来都是他在维护,郑之南离开他这段时间,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另一半简直是全能型恋人,什么都好,连郑之南在床上比较无趣这点他都开始忽略了。
但现在,范君海知道,郑之南最起码还要在家里住半个月,或者直接住到拍婚纱的时候才能回去,因为他平时要上班,照顾不了他,还不如让他留在父母家,还有父母做个伴儿,可以照顾他的起居饮食。
范君海在郑之南房间里坐着,拉着他的手说:“怎么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是不是不过来,你就一直不说?等到哪天我自己看到你腿上的疤,你再告诉我?”
郑之南靠在范君海的肩膀上,不让范君海看到他的表情,然后用为他着想的语气说:“一点小伤,你工作那么忙,我和爸妈都不想打扰你。”
范君海叹了口气,心疼的伸出手拥住郑之南的身体,吻了吻他的额头说:“你这样不好,我想要被你需要。”
郑之南笑得灿烂,然后安抚范君海:“等你忙完,拍礼服的时候就需要你了,所以好好工作,我这点小问题,在爸妈这里住一阵子就好了,只是不能好好照顾你了,你有胃病,早餐一定要按时吃,楼下就是早餐铺,不要睡懒觉然后为了赶时间就不吃早餐了。”
不知道为什么,郑之南发现这个世界没有好感度提醒,所以他现在有些不太确定范君海对他的好感度是多少,可以保证有百分之七十,毕竟是有感情基础的,但绝对不是百分之百吧,不然怎么可能一边百分百对他有好感,一边和别人上床。
这得多分裂啊。
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范君海今晚要留下来住,说是好久没和郑之南待在一起,想住一晚明天早上再从这里去公司。
郑之南虽然不想他住下来,可他已经在父母面前这么说了,父母都答应了,他也不好太强硬的拒绝,好在他还受着伤,范君海应该不会怎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