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原本想派人去偷一件云妃的贴身衣物,最好是肚兜之类的,奈何现在这宫里,谁会没事把肚兜乱放,而能保管主子贴身衣物的可也不是那么好贿赂的。
因此惠妃只好退而求其次想要获得一件云妃的手帕或者玉佩之类的东西。
或许是云妃刚从冷宫出来,现在她走的每一步都很谨慎,惠妃是使劲浑身解数都没有找到云妃的东西,连约云妃出去逛花园,云妃都不去。
惠妃在宫里狠狠吐槽云妃胆小鬼,同时烦躁的不得了,毕竟云妃已经连着承宠五日了。
最后剑走偏锋,直接让手底下善于女红的宫女偷偷绣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蓝色丝帕出来。
这蓝色丝帕正是要悄悄放入郑之南屋内的东西。
在放进去之前,传言也开始悄悄在宫中流传。
这些风言风语穿到云妃的耳朵里时,已经有人将证据放到了皇后面前。
是是有人举报郑之南,然后大太监派人在郑之南的床上找到的。
郑之南被秘密带过去的时候,云妃已经被叫了过去。
当郑之南听到拿着帕子的人质问他为什么私藏云妃的手帕时,郑之南当然是立即否认,说自己没有拿别人的帕子。
然后皇后的嬷嬷道:“你没拿,为什么行监司的人派去搜查,从你枕头下搜到了这样东西。”指着托盘里的帕子。
郑之南脸上摆出惶恐凄苦的样子,内心都快笑出来了,因为他明明记得自己出去当值时,枕头下什么都没有,他每天起来都会整理被褥和枕头,所以不会记错。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无法融入到这些事情中,明明事情已经发生了,但他却觉得特别可笑。
这么烂的故事发展,他真的不是置身在一个故事中吗?好像话本子,小说。
小说这两个字蹦入到脑海里时,郑之南差点没僵在地上。
因为随着这两个字开始,脑子里一瞬间涌入了特别多的奇怪记忆和片段。
高楼大厦,自行车,车子,这些他明明觉得很奇怪才对,却又很熟悉,甚至能叫出他们的名字。
随后他回过神,看到这宫殿内站的人,垂下眼眸。
一个人的意志太过坚毅,已经到了系统都无法完全根除他所有记忆的地步。
不触及现代字眼还好,一旦涉及到现代的东西,比如说小说,就会勾起他在现实生活中的基本常识。
虽然还是记不起自己是谁,来这里是为什么,有什么事情要做,有什么人要找,但他在涌入了大量的现代知识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从容不迫。
虽然他一直都表现的非常理智。
郑之南否认,云妃自然也否认,这种事情是打死都不可能承认的。
但他们不承认已经没有用了,证据确凿,行监司的人都派人搜到了,他们否认也无济于事。
云妃暗暗气恼惠妃竟然能买通行监司的人,大太监或许还不知道,但手底下的虾兵蟹将收买一两个却是无妨。
就在皇后想要直接让云妃回冷宫,郑之南带入天牢时,李掣的声音在外间响起来。
笑容透着爽朗,似乎心情不错,他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二王爷和六王爷,,二王爷和六王爷因为差事今天早上没有过来问安,刚好在皇上跟前汇报完事情,就一起过来请安之后回府,结果李掣身边的大内总管李公公忽然走过去和李掣说了一句什么,要和来皇后这里请安的二王爷还有六王爷一起过来。
李耀还没踏进门时就看到了被压跪在地上的郑之南,随后踏进殿内,收回视线,和二王爷一起向皇后问安。
皇后让他们免礼后便起身走过去对坐在正位上的李掣说:“嫔妾有要事相报。”
李掣看到爱妃还跪在地上,扫一眼云妃对皇后说:“这是在‘三堂会审’吗?出了什么大事儿,连云妃都还跪在地上。”然后扫了一眼仿佛因为他的到来有些如坐针毡的惠妃。
李掣虽然昏庸,人到中年开始贪恋美色和享乐,可也不是愚钝到连妃子之间的那点争斗都瞧不出来。
再瞧不出来,也还记得当初他的爱妃被罚入冷宫,可是惠妃引得头,当时他怒火中烧,加上云妃性子直,脾气上来,竟然还敢跟他顶嘴,当时便不管不顾的直接将云妃罚入到了冷宫,这一进去就是两年,直到去年冬天才又将爱妃请出来。
想到这两年云妃所受的委屈,李掣现在是越发的看不上惠妃,就算不去云妃那里住,也不回去惠妃那里。
皇后听到李掣问起来,便准备挥手让二王爷和六王爷回了。
刚准备张口,就听到向来请安能不多说一个字就不多说一个字的六王爷眼神新奇地看着托盘里的蓝色帕子。
“这帕子怎么这么眼熟。”
这话一出,全场一静,连云妃都不由抬眸看向这个向来不怎么起眼的六王爷,这好像是她见到六王爷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第286章
惠妃心里一喜, 想着难不成这郑之南真的和云妃有染, 让她歪打正着了?
她可记得这六王爷曾经住在如月宫十年啊,这十年可都是和郑之南在一起, 两人或许还有联系, 而六王爷为了和皇后拉近关系, 故意将这个小太监给出卖了?
就在惠妃各种脑补,同时又期待和忐忑时,李掣将手臂放在桌案上, 拉了拉袖子,语气也好奇道:“耀儿,如何眼熟?难道你见过这帕子?”李掣能来的这么及时,皆是因为云妃在被叫到皇后这里时, 让宫里的宫女偷偷溜到了李掣的贴身侍从,也就是大内总管李公公跟前, 禀报了她被叫去皇后处问责, 李掣这个时候正是新鲜着, 觉得云妃颇为有趣,就喜欢看她神采飞扬的模样, 哪里想让自己的爱妃受委屈。
何况之前还误会过云妃一次, 这第二次怎么着也得护她周全。
因此李掣听到李耀的话,就制止了皇后让他们退下的动作,问李耀为什么觉得眼熟。
李耀对李掣说:“我想走过去仔细看看上面的花纹。”
李掣点头应允。
李耀走过去后, 拿起帕子, 仔细看了看, 问道:“这是谁的帕子?”
行监司的大太监恭敬地道:“从他的床上搜到的。”
然后他的话说完,皇后凑近李掣的耳边轻声说:“有宫人传,说是帕子是云妃娘娘送给之南公公的,今日说是搜了出来。”指着跪在地上的郑之南。
云妃当然是坚决否认,捏着帕子擦眼泪。
李耀听到大太监的话后转过身背对着所有人看了眼郑之南,表情没怎么变,然后对李掣说:“那这就对了。”他装作没听到皇后说的话,针对从郑之南床上搜到的这句作回复。
皇帝听了皇后问道:“怎么说?”
“这应该是我母妃身边的宫女巧儿绣的帕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巧儿给他的生辰礼物,巧儿当年认之南当弟弟,这事儿母妃是知道的,巧儿知道之南喜欢竹子,特意在上面绣的青竹,那个时候我也还住在如月宫。”装作完全不知道云妃也在此事中的样子,语气平静地说这帕子是在皇陵守陵的巧儿做的帕子,将云妃摘了出来。
看似是在帮云妃,实则是在救郑之南,不然这事儿一旦拍板,云妃还罢了,郑之南直接会被赐死。
一旁的惠妃看李耀有鼻子有眼的说这帕子是宫里旧人的帕子,立即急道:“六王爷可要仔细想好,这帕子当真是你母妃身边的宫女巧儿所绣?别认错了。”如果是新布做出来的,惠妃还能反驳一番,但为了像真的,惠妃特意命人找来的旧布做的,而那竹子是因为她此前听过云妃说喜欢青竹,这才绣的青竹。
但现在自己做的一番功夫,竟然被忽然出现的六王爷认领了。
她一时不知道六王爷是认错了还是在帮云妃,只能委婉的提醒再仔细看看。
一想到自己辛苦计划这么久,就要因为这个“程咬金”的出现而泡汤,惠妃都快把手里的帕子撕烂了。
心里翻江倒海,面上还要装作看戏的模样,惠妃有多抓狂可想而知。
皇后一听六王爷这么说,本来还想借着此事好好治一治云妃,整顿一番后宫,但她知道,机会已经错失了,如果她再继续追究,就是不给皇上面子。
看皇上的神情就知道,他很满意现在的情况。
皇上听完后,问跪在地上的郑之南道:“六王爷说的对吗?这帕子是巧儿给你的生辰礼物吗?”
郑之南知道这个时候不接六王爷的话茬只有死路一条,非常干脆的承认了,虽然他没想到李耀会为了这事撒谎,但总比坐以待毙等死要强,他选择相信李耀不是想让他死。
“是的,的确是巧儿姐姐为奴才做的帕子。”只能说惠妃挑的颜色好,若是粉色或者红色,这谎话就行不通,但偏偏是蓝色,男人手里有一两条帕子并不是奇怪的事情,这蓝色和青竹都符合男生的喜好。。
谁都不会想到一个沉默话少的王爷会说谎,还说的煞有其事,因此郑之南肯定了这谎言后,不知情的人便下意识听信了他的话。
李掣本来就不相信这事儿是真的,听了李耀的话后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台阶,转过脸笑看皇后说:“皇后怎么看?”
皇后哪里还敢说别的,立即识趣地说:“定然是那些爱嚼舌头根的宫人闲了故意生事,一会儿嫔妾就安排人将这后宫好好整顿一番,看来是误会云妃了,幸好有六王爷在。”语气淡淡的。
皇后倒没有生气六王爷,更多的是觉得惠妃故意给她添麻烦,本以为是证据确凿的事情,结果弄的这么不着调,皇帝若是追究起来,肯定说她管理后宫不严,让人这么乱传话,还大动干戈的将这么多人都弄来了。
皇后知道这里面惠妃有出手,但并不知道帕子是惠妃找人做出来的,心里因此发牢骚,明明是沅妃身边的丫鬟给做的,却偏说是云?27" 我扔了妹妹的书后穿越了0 ">首页 128 页129 页, 模舨皇牵跻趺椿嵛庑⌒〉奶嗨祷埃?br /> 六王爷总不能特意去帮云妃?俩人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顶多都在如月宫住过,可云妃去之前,六王爷就出宫建府了。
所以除了一手策划此事的惠妃外,所有人都信了。
只是苦了那个被惠妃的人收买,帮忙促成这件事的太监。
但那太监也不敢说不是他故意惹事生非,是惠妃指示他这么做的,指认惠妃只会让他更苦不堪言,只好吃了这“哑巴亏”,挨个50板子,不然还有可能掉脑袋,自然是嘴巴闭得紧紧的,对谁都好。
李掣看皇后让不少人都退下后,问李耀说:“这是你在如月宫时伺候你和沅妃的太监?”
李耀恭敬地回答道:“是。”
“他伺候的可好?”
李耀道:“十分尽心。”
李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既然这样,念在他陪你在如月宫那么多年,不若直接赐你做贴身侍从。”发生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李掣都绝不会允许一个与云妃传过谣言的太监留在这皇宫里,但他更不能处死郑之南,处死了仿佛就坐实了他与云妃的事情,因此,看似是为了李耀特意赐给他,其实是他不想再看到这个太监罢了。
李耀弯腰低头谢恩时,轻轻勾起了嘴角,“谢父皇。”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神情。
当听到自己被赐给了李耀当侍从,郑之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还有压抑着的兴奋。
他兴奋是因为……可以出宫了。
不用再在这宫里胆颤心惊的生活,怎能不叫人高兴?
更不用被这些宫里的女人当成靶子。
六王爷念着从前的情分,只要自己干事麻利,绝不会随意的打骂责罚,这是天大的好事,虽然李掣其实只是不想看到他在后宫里碍他的眼罢了,但总归对他这个小太监来说,是极好极好的事情。
等事情尘埃落定后,皇后看着皇帝带着一脸委屈的云妃离开,她挥退了除了惠妃以外的所有人。
惠妃自然不能把这件事是假的告诉皇后,不然就会知道,她被她当成了枪,所以惠妃也只能吃了这苦果,被皇后狠狠训斥了一番。
郑之南收拾包袱出宫的路上,跟随在六王爷身后,出了宫门,李耀与二王爷分开。
李耀坐进等在宫外的马车上,郑之南乖觉的拎着包袱跟在马车的左边。
却发现马车过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动,就在他奇怪的时候,李耀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还不上来?”语气沉沉,没有了在皇帝面前的木讷。
郑之南看一眼初唐,初唐示意郑之南上马车,同时帮郑之南接过包袱。
郑之南说了谢谢,爬上了马车,来到了马车内。
李耀坐在马车上,郑之南进去后坐在他的右手边的位置上,语气恭敬地对李耀说:“王爷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才?”
李耀说:“把衣服解开。”
郑之南张开嘴啊了一声,疑惑的看向李耀。
李耀的神情并不是在开玩笑,郑之南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开始解衣服扣子。
衣服解开后,李耀让郑之南靠近他。
郑之南跪到李耀的面前,低垂着头等待吩咐。
当他的下巴被抬起来,被迫与李耀对视后,郑之南才知道为什么李耀让他把衣服解开。
李耀抬起他的下巴后,松开手去拉他的衣服,胸口暴露在空气中,借着马车窗口的光,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胸口一片白皙。
虽然事情过去挺久了,但李耀还是想亲眼看看才放心,他伸手去摸郑之南的胸膛。
并不带情欲色彩,抚摸也不过是想要确认这胸口的伤已经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