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来今天自己没穿亵衣。
她小眼神瞟了瞟无意放在自己胸口上漂亮的纤纤素手,忍着摸一把的冲动,才没把“师姐见我居然穿亵衣”这种一听就流氓的话说出口,她嗯嗯啊啊了一会儿,若无其事道:“……叶泽他还说什么了?”
顾佩玖说:“不说他。”
夏歌望着柔软的轻纱床帐:“那我跟你讲啊,我那天看见有个姑娘好帅的……”
顾佩玖一言不发的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毫不犹豫把人衣带拆开,一直冷静自持的声音终于染上了几分沙哑:“哦?是吗?”
系统:“……”这声东击西用的,妙啊。
天诛绫自动钻到了床底下,雪白的亵衣柔软的落下,顾佩玖皓白的手腕露了出来,一抹新绿映入了眼帘。
夏歌认得那是什么。
绿色的发带缺了一个角,在那皓白的腕上缠成了相思结的模样。
她眼眶微微一热。
身后的人吻着她的耳垂,温柔缠绵。
顾佩玖停下了动作,低声道:“哭什么?”
夏歌:“我……师姐,我觉得……我……”
她反身抱住了顾佩玖,死死咬住了她的肩膀,“别离开我了……”
顾佩玖吻住了她的眼角,“嗯。”
“你发誓。”
“嗯,我不离开你了。”
“一辈子。”
顾佩玖摇头:“一辈子不行。”
眼见夏歌那眼角的小眼泪跟自来水一样就要淌下来。
顾佩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
“要生生世世。”
你走了,我就等你,你来了,我就守着你。
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
都要遇见你才好。
夏歌闭上了眼睛,松开自己的一口狼牙,吻住了她的唇。
独寄相思于皓月,不言轻别,不言归。
已完结。
才怪。
= =
被祸命侵占身体后,会失去所有的意识,夏歌不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许梦里会有显现,但留在脑海里的影像会很浅薄。
那些浅薄的印象留在潜意识中,不去仔细思考,完全不会想起来。
就像祸命的存在一样。
看着躺在床上筋疲力竭睡的很香甜的夏歌,顾佩玖放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盖好被子,去沐浴了。
顾佩玖刚走没几分钟。
“精疲力竭”的夏歌偷偷摸摸睁开了一只眼睛。
她夏歌再怎么烂好歹也有地级的实力啊,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被干翻在床上,太没面子了。
“嘶……”一起身,浑身酸痛。
夏歌顿了三秒,又躺了回去,随后摸出了个丹药扔进了嘴巴里。
系统:“……”
沐浴的声音中断了。
夏歌立刻把眼睛闭上,眼角控制不住的流出了痛苦的一滴鳄鱼泪水。
细细的水声继续,丹药见效后,夏歌立刻又把眼睛睁开,双目放空。
做爱真他妈累啊。
虽然很爽是真的,但总要是有个度的不是么,她假装晕过去是为了师姐的身体着想,累到她没事,累到师姐就罪过了不是,这个三十六计叫什么来着,走为上策?
系统耻笑她:“少侮辱三十六计了,你这叫没脸没皮加战中脱逃。”
夏歌厚着脸皮:“我这是为大家着想……”
系统:“……”
夏歌在床上装了一会儿死。
过了一会觉得歇过来了,那边澡还没洗完。
夏歌想,要洗那么久吗?师姐可真是精致啊。
披着师姐的亵衣起来,赤着脚踩着鬼影迷踪悄无声息偷摸溜到门口蹲着的夏歌在内心呼唤,师姐啊!再精致一点吧!
她悄悄推开了一条缝隙,心里的小人苍蝇搓手,师姐啊!再洗得久一点叭!
美人出浴图嗷!
系统抓狂:“轻功是给你这么用的吗?!!”
夏歌这边嘿嘿嘿还没嘿完,一看门缝就对上了一双安静的,黑漆漆的眼睛。
夏歌:“……”
刚刚披上浴衣的顾佩玖踩着木屐,蹲在地上,雪白的浴衣酥胸半露,一双眼睛飘云带雾,就这么蒙蒙的,透着那道缝隙,安静的看着她。
夏歌盯着对方呼之欲出的胸:“……”
都说从门缝里看人容易把人看扁,但师姐这胸,怎么看都不扁,又圆又滑,手感还Q弹……
不能再想了!!会死在床上的!
顾佩玖看着门缝外的夏歌那只慌张的眼睛,唇角微微勾起,宛若学会了读心术:“我脱给你看?”
夏歌利索的把门“咣当”拉的死死的,噔噔噔赤着脚跑到了床上躺上去装死。
顾佩玖漫不经心的出来,走到床边,什么都不做,就盯着她。
过了一会儿,被盯的浑身不自在的夏歌若无其事的装成刚起床的样子,还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巴巴的问床边盯着她的顾佩玖:“师姐我刚刚梦游了吗?”
顾佩玖似笑非笑:“嗯,是呢,不错,挺精神的。”
夏歌:“……”
= =
夏歌被师姐看着,闲的无聊,就出门四处打量,她们所在的是一处山院,小桥流水,爬上墙头能看到山林密密,这里据师姐说是黑市的某据点,之所以建在这里,是因为隔壁山上有一条产上品灵石的灵脉。
“师姐怎么跟黑市搭上关系的?”夏歌蹲在墙头上远目了一会儿风光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系统:“因为她是你师姐。”
夏歌:“……”
行吧。
夏歌有些忧郁的想,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啊,楚瑶在楚家待嫁呢,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啊,可是她又不敢跟师姐说……
颇有几分营救小三怕被正房发现的忧郁。
系统凉凉道:“我就觉得你思想就有问题。”
夏歌:“我一根正苗红大好十有青年,思想哪里有问题了!”
除了偶尔喜欢往师姐脸上瞄瞄胸上看看……食色性也,她思想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系统嘲讽:“你思想没问题你就直接跟她说啊,畏畏缩缩的,跟出轨了似的。”
夏歌:“……”
正想着,便见顾佩玖从厨房进了院子,衣角雪白。
就像在丹峰看到无数次她从房间出来,发鬓乌黑,或衣角丹色红枫随风翩然,或木屐玉足,轻衣柔带。
她每次都会悄悄的在自己那小房子后面的歪脖子树上瞅着,总觉得师姐的模样,说不出的好看。
当时年少懵懂不知其意,如今想来,那满眼满目都是印在记忆里,无法忘怀的,染着春意的秋色。
她忽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虽然只有区区几天,但确实好像没有见师姐再穿过丹枫素衣。
正想着,顾佩玖已经走到了墙角,看着蹲在墙上的夏歌,阳光温柔,照的她眯起了眼睛:“下来了。”
夏歌耍无赖:“不下去。”
顾佩玖微微挑眉。
夏歌笑嘻嘻的道:“师姐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下去。”
“嗯?”
“师姐……怎么不穿丹枫素衣了啊。”夏歌问。
顾佩玖默然。
过了一会儿,她抬眼道:“下来吧。”
夏歌眨眼睛说:“不说我就不下去呀。”
顾佩玖道:“不想穿了。”
夏歌道:“敷衍。”
顾佩玖:“……”
夏歌说:“师姐以后都不穿衣服了吗?”
顾佩玖不知有诈,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夏歌一惊一乍的捂住眼睛:“师姐怎么能不穿衣服呢!师姐耍流氓!”
好好穿着衣服的顾佩玖:“……”
过一会儿见顾佩玖没反应,夏歌把手拿下来,换了个姿势坐在墙头上,无聊的说:“我还是喜欢师姐穿丹枫素衣啊。”
顾佩玖望着她,“没有必要了。”
夏歌托着下巴:“……师姐不用这样的。”
顾佩玖顿了顿,又说:“要是你喜欢,我穿给你看。”
顾佩玖朝她伸手。
雪白的衣袖飘下来,露出了皓腕上嫩绿的发带,随着阳光,漂亮的相思结柔软无比。
夏歌一跃而下,温暖阳光倾洒,少女衣袂飘飘,乳燕投怀般扑入了顾佩玖的怀抱。
她的声音闷闷的,“师姐要是这样……我会不知道怎么办的。”
师姐以前,从来都是穿着丹枫素衣的。
哪怕走得再远。
可是现在,她再也没见过她袖上的那片丹枫。
这代表了什么,夏歌又不傻。
为了她夏歌让师姐背弃她一直守护的菱溪峰。
她夏歌再没良心。
也会负疚啊。
顾佩玖拥着怀中人,柔和的声线洒落在春日的暖阳中。
“……你啊。”
三分无奈,六分珍惜,剩下一分缱绻藏在风中,无声无息。
第209章 甜甜甜甜
魔教,祭司殿。
阳光洒落了一地,无人的大殿,莫名了有些空旷,和说不出的寂寥。
白稚半跪在地上,回报消息:“派出去的人没有找到小祭司的踪迹,也没有听说哪里有屠戮之事,倒是恶鬼潮又多了几波。”
苏缠望着自己手腕上的齿痕,目光淡淡的,对这个消息不痛不痒的样子。
但白稚知道她并不是真的不痛不痒,毕竟小祭司刚刚失踪那会儿,教主派出去的暗卫像是疯了一样,各门各派掘地三尺——也没找到。
白稚顿了顿,又说:“还有……菱溪的丹峰大弟子失踪了。”
苏缠:“我知道。”
她说完,望着窗外。
不远处山顶上,即使是白日,也有明光乍现。
加强了净灵珠的力量,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问:“楚家主收到那封信后,有什么动作吗?”
白稚迟疑了一下:“……楚家倒是没有什么95" 来自男主后宫的宠爱[穿书]0 ">首页 97 页, 大动作,楚家大女还是择日出嫁。但百鬼窟出手帮那个叶家的小子潜进常家偷了苍穹之耀,之后他好像是想通了什么,晋升地级境界。”
苏缠似乎对于叶泽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她漫不经心道:“常家没什么动作吗?”
白稚道:“常家不敢声张,但暗中似乎另有计划……”
苏缠轻笑一声:“自然是另有计划,楚衣根本不在意楚家死活,楚刀祭灵已认楚瑶为主,楚瑶这一嫁,等同向常家送了一件上古衣魅。”
白稚讷讷道:“……常家在苍穹之耀失窃之前,曾发布了一条群英令,以苍穹之耀的由头召集正派人士,要围剿小祭司。”
前些日子夏歌叛出菱溪峰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常家到手苍穹之耀之后急于确定自己正派巨头的位置,干脆借着这股东风,以苍穹之耀为由头号召众正派人士共伐妖女秦双。
这事苏缠之前也有所耳闻,不过因为夏歌在千魂教的羽翼之下,苏缠根本看不上对方这一点手段。
有她千魂教挡着,常刃也不怕借着这东风栽个五体投地。
但是如今夏歌失踪,此事自然另当别论。
苏缠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哦?苍穹之耀失窃了,这道群英令还没解除?”
也就是说,常家打算打肿脸充胖子?
“目前还没有……”白稚小心翼翼安慰道:“小祭司那么聪明,应当不会被那么轻易找到的。”
他们魔教暗卫在各派算得上数一数二,掘地三尺都没挖到人,想来正派人士也不会那么容易就……
苏缠嗤笑一声,唇角笑容浅浅,美眸冰冷:“你们找不到,是你们无能。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
白稚噤声。
苏缠思索了一下:“苍穹之耀失窃,离楚家大女的婚期还有一段日子。这么不尴不尬的状态,却不解除群英令……”
到底是打肿脸充胖子,还是有所依仗?
苏缠目光一冷,“这几天去常家蹲守,有什么消息立刻告诉我。”
“是!”
白稚刚走了几步,又回头问:“教主,小祭司……”
苏缠头都没抬,“继续找。”
白稚走了,苏缠发了一会儿呆,随后抬起手腕,血染春秋温柔滑下,露出的白嫩手腕间,那道清晰无比的齿痕。
苏缠甚至能回忆起那时那个人鲜艳张狂的血瞳。
顾佩玖失踪?
哈。
苏缠眯着眼睛笑了,笑着笑着,不知为何,却想到了遥远的以前,辽阔的天空,起伏的山峦,还有在她身边,畅快的少女。
慢慢的,她有些笑不出来了。
明艳的红衣少女收敛了笑容,从怀里拿出了骨笛,细嫩的手摩梭着骨质,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洒下一片透明的阴影。
此时,一个青衣侍女小心翼翼的敲门,“教主。”
苏缠声音懒懒的,听不出喜怒:“进来。”
那青衣侍女走到近前,行了一礼,恭声道:“叶夫人来访。”
叶夫人?
苏缠摩梭骨笛的动作微微一顿,半晌,才漫不经心道:“让人进来。”
没一会儿,青衣侍女便将叶夫人请了进来。
祭司殿窗户大开,阳光不要钱一样洒进来,叶夫人被毛晴搀扶着进来。
苏缠没有回头,只是望着窗外的风景,道:“……这无论是人还是鬼,有牵挂之事的时候,总是与平日不太一样。”
她似乎是自言自语,抑或是随口一提。
叶夫人道:“教主言笑了。”
苏缠收了笛子,起身,艳丽的红衣宛若一朵盛开的业火红莲,将人衬得更是妖娆,她回过头,似笑非笑,“我倒是想知道,叶夫人给我家小祭司灌了什么迷魂汤,虽然她是不怎么留恋这漠北荒原之地,但一夜之间不知所踪,还是分外令人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