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没那么大的权利,离开京城四年,他虽然名义上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但是若是不带兵回去,那依旧有些势弱,虽然他想让朝堂某一个人上至宰相下至七品芝麻官死的话还是很容易的,但是他没事这么浪干嘛,作死么?还是想搞事情?他是来干什么的,三十六还是知道的。
眼看就要到可以功成身退的地步……他不能功亏一篑。
三十六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行,即便他再边疆,不回去,这个事情他也得看看,自己不去这也得找人去看看。
三十六此时就有点儿子打算娶媳妇,老子被事情碍着回不去的样子了,说放下吧,还真放不下……
做这种任务三十六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三十六的感情已经能投入下去,大不了出去洗一洗感情这玩意。
清洗感情这东西并没有像小说中说的那么恐怖,毕竟对于三十六来说这就是如同吃饭喝水一样,他们生来的使命就是为了这个的,就像电脑定时清理垃圾文件,难道说这个很可怕么?
难道这台电脑就不是电脑了么?这让这台电脑运行的更加流畅而已。
当然了,三十六也不是经常去洗感情的,一切只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罢了,因为如果心态调整不过来的话,经常这么玩迟早药丸,毕竟都是人,三十六在这个世界里也并没有比别人再多一条腿。
嗯……说起来,他其实有过多一条腿的时候比如说文的世界里,比如说双攻。
他还有过男N三攻x咋也玩不坏的受。或者触手……嗯好像跑题了。
ennnnnn……反正是那个意思就是了。
若真的是弄成了冷情冷性其实也不好,活着都没意思了,还做什么任务,他们都是有自我意识的,跑偏了跑去带着世界故意自我毁灭之类的也是很让人烦躁的。
虽然都是那个迷之大boss创造出来就为了干这个工作的,但是他们有人权啊!该有的全都有。
这要是放在社会上,这就是金饭碗啊,砸不破,砸不坏,永远不下岗的那种。各种福利齐全,五险一金……嗯这个没有。毕竟他们都是死不了的……任务世界还给降低痛感,本体一般也坏不了。
不管怎么说,三十六提起笔,写了一封信,本想着直接给浮一的,后来想想不如直接给薛言寄过去,毕竟这种事情浮一不好出面,而且三十六现在已经不怎么让浮一做什么了,省的傻缺孩子起疑心。
只不过三十六万万没想到,这封信最终竟然能落到尹同的手里,还是薛言主动交出去的。
“老师,这是什么?”尹同拿起薛言递过来的信。
“皇上,这是摄政王给臣寄了的封信,当年臣与摄政王也算有一点旧,算是提拔之情吧。”薛言自然是不怕三十六咬他一口的,他能这么做就是因为摄政王不想让皇帝知道。这一步是个险棋,但是薛言愿意赌一赌。皇帝二十岁了,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了。和摄政王之争必定打响,即便摄政王已经远离京城,也是无用的。
尹同瞥了眼薛言,打开信封,摊开纸张,上面正写着他意图选后一事。
这个事情还未打算实施开始,只是刚刚放出了一些风声,而尹迁这贼子就已经知道了,京城之事到底还是看着的,眼线从未撤出,虽然现在尹迁不管是,但是背地里说不准仍再京中有一股不小的势力,也对毕竟这逆贼还没死呢。但如此情况他竟然还敢意图操控他?笑话!不在京中四年,京城早就天翻地覆了!
要不是尹迁那贼子手里还有军权的话,他现在就让那贼子知道知道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再等等,再等等,就要到时候了!
尹同手拍在信纸上,然后抬起头看向薛言,这个四年前他找到的老师,教他帝王心术的人,提拔之情?怕不是不会这么简单的吧。而且这是不是一个圈套犹未可知。
“老师,你就把这个东西给朕,就不怕朕忌讳你?”
“臣要是不把这东西教出来,皇上才会忌讳臣。前两年每三个月之中,臣都会写一封家书寄回燕川老家,隔半月之后臣也会受到一封信。皇上应该是知道的吧?”薛言坦言,若不是上面有特殊的东西,怕真的就什么都露出来了。
尹迁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他还截过来看过,虽说没什么问题,但是也会很奇怪,没有证据,处理的滴水不漏,但是尹迁就是觉得很奇怪。
鉴于薛言从不管朝中任何事,真的有些山水闲人的意思,后又一心一意帮他对付摄政王一党的势力,让他们分崩离析。
尹迁虽然知道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依旧对薛言保有存疑。可以说,尹同自始至终就没有真正的信过薛言,却也算得上各取所需。
但是薛言的确是有大才,他也学到了很多,而此时薛言就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这个位置让薛言很难受,他骨子里的高傲容不得如此,当然了其实也就是在朝堂这个大染缸里从黑白的变成灰色的了。人,总是会变得。
一步是天涯海阔,一步亦是万丈深渊,随着三十六这封信的到来,薛言辗转反侧最终走上了这条高悬在深渊的单行索道。
薛言不知道自己是冲昏了头,还是别的什么,唯一还在支撑他的是他的傲骨,虽然今个已经磨的剩不下什么了。
以薛言之才,其实并不致力于帝王心术,这不过就是摄政王的传话筒罢了,但是与此同时,学到这些玩意的不仅仅是皇帝,还有他,也算是受益匪浅,虽然没什么用。
“臣虽无帝师之名,但又帝师之实,臣教导皇上也算是无愧于心,只是如今……皇上已到而立之年,却无亲政之名,一切都把在摄政王的手里。而摄政王离京都四年了,臣与摄政王互通书信确有其事,那从来不是家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三十六万万没想到被人坑了这种事情,若是闹得太大,也是有军纪军规军法管管的。
这种雷霆之怒,一般有生存欲望的人还是做不出来的,而且直男还是大多数的,但是调侃这种事情还是有不少的,八卦这种东西,可不仅仅是女人的专利,男人的八卦欲也不低。
不管怎么说,就以谭中兴和许临沧这种……ennnn八卦是真的不小,至于两位事主知不知道?那就自由心证了,这种事情,没有一点风声也是不可能的。这种花边新闻两边下属肯定也不会跟这两位特地打报告的,但是至于别的嘛……
三十六听到谭中兴的话摇了摇头,顺便仔仔细细看了谭中兴一眼,这一番上下打量都有点让谭中兴立起了寒毛
谭中兴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然后感觉不对,自我安慰着,王爷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三十六开口道“你是不是去城里一趟就在那呆傻了?”
“……王爷何出此言。”
“本王是让人去找一军队,不是去私闯一个宅子,这种事情打草惊蛇?你当是什么了?”
“……”谭中兴低下头沉默不言,他其实是以为是真的一小队,他只知道许临沧出去了,这种大事情,竟然没有像他禀告,那群人真的太不像话了,不给点颜色瞧瞧,都要以为他这头老虎当猫看了。
属下其实巨冤,谭中兴回来后可是一直待在摄政王那边,连个报告的时间都没给TAT
在打报告的时候谭中兴奉摄政王令跑到边城跑了一大圈,足足半个月来回来。而传消息的那位……硬生生追着谭中兴跑的累个半死,堪称最惨送信人。
“虽然你俩私下不和,但是这种事情若是耽搁了因不和之顾闹成了什么大事,可就不是什么私下里的小事了。你们作为本王的左右手,也是本王一起提拔上来的,本王可不希望你们在这种事情上弄出什么大事。”
“王爷,卑职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
“本王也相信你所说的,但是这话本王还是要说,世道无常,记得今天你答应本王的。”或许谭中兴并不是什么一诺千金的主,但是三十六相信他未来或许能做到,敲打敲打有利生长,若是不管不顾,反倒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王爷……”
“没事那么多感慨干什么?本王也不过说说罢了,走,跟本王睡觉去。”
“……王爷,你……说什么?”谭中兴稍稍愣了下。
“嗯……跟本王看看去。”
“……好的王爷,我们走吧。”
军营里不是没有年老的将军,虽说姜是老的辣,但是再辣也得是有继承人的,年纪大了到底是没有年轻人年富力强了。
相比较许临沧那个前任主将的义子,谭中兴算是自己从基层一直爬上来的,不过也是三十六慧眼识珠,要不然谭中兴的地位可不会年纪轻轻到达如此地步。
许临沧在战术上不需要怎么教,毕竟他怎么说也是前任主将几乎算是手把手教出来的,自己也争气,就是在这实战上还需再多磨合,不过如今也算得上数一数二能担得起事情的人了。古往今来白起韩信李靖岳飞这种名将古今才有这么几个,而许临沧在领兵打仗的路上还需要再多走走,当然三十六更希望许临沧能成为顶梁柱。
至于谭中兴是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实战经验不错,谨小慎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得上互补。虽然这个是互补就是当面互撕,谁撕的过,谁主事。
ennnnn……其实有那么点养蛊的意思,不过本质还是不一样的!
中军大帐和三十六住的地方其实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毕竟三十六不住在那里。你看谁家中军大帐里面带个床,除非文中。
三十六走进去扯出一个可以说不算小的羊皮,上面画着的其实正是这边境一代这些年保留下来的地图。
这东西有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都可以算得上军中机密了,人人可得的,也是不可以接触的东西。
草原上不是没有路,但是对于和这四年来的迁徙,这帮人恨不得被抓到一会就迁移。
真的是……狡兔三窟,跟打不死似的。
若真的太远的话,也不容易进草原太深,行军千里,粮草先行。在这里就不行了。
“据许临沧说的,他碰到了一处新的水源,在那里碰上了那个部落。”三十六指了指地图上一个新画出来的小水塘道。
“本王现在已经派人守着这个地方了,他们可不是全员皆兵,到底是跟着老弱妇孺的,紧急迁徙,速度也不会快到哪里去,先不说粮食,水源也是一个问题。”
“嗯……王爷的意思是?”
“许临沧跑到这上面去找了,而且今天也没回来报个消息,本王不担心他和那只军队,本王给他派了那么多人,若是打仗打的一点没有还手之力,那真的就不如回家养老去了。”有的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是再战场上,十多天都不回来一个传令兵,这就很过分了。
不是说要每时每刻的传递消息,毕竟这里没有什么电子设备,全靠人工跑腿,但是十天的时间,已经够了,而今天已经是第十三天了。
与此同时京城正想着怎么把三十六给弄回来还不惊动塞北十万大军的。而这个难度至今毕竟比较高。
这要是真的来个举兵勤王的话,怕是又是一个大事,以摄政王这些年的余威加上举兵叛逆,恐天下大乱,或者说这皇帝要换个人做了。
对于尹同并不知道三十六如何,但是他知道摄政王自始至终压在他头上,这个山他要是扳不倒,他这辈子都要活在战战兢兢之中。
他才是皇帝不是么?掌管着天下的生杀大权。
他眼前的目标是夺权,他可以暂且与刘相那个老匹夫相互隐忍,不过就是都知道,尹迁不死,于心不安!于心不稳!
当然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做事脑子还是很重要的,毕竟尹迁那贼子可不怕是什么莫须有的罪名,那贼子也不是什么忠君为国的货色。
尹同抿了抿唇,众臣于侧门而入,天还未大亮,迷迷蒙蒙的,带着些许雾气,让人有些看不见远处的路,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尹同一身龙袍,头顶金冠已经换做冕旒,每走一步,珠子相互碰撞,滴滴答答的样子。
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而立之年,不论名义上,还是事实上,他手中抓到的东西,他永远不会放弃,即便是死的。
身形早就不是当年的少年身,端的是萧萧肃肃,沉稳清举,芝兰玉树,若岩岩若孤松之独立;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人长得好看。
尹同慢步走进殿中,顺着阶梯一步步朝着龙椅而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双更~完事
第38章 摄政王有话说
四月初八,傻缺孩子的生日。
傻缺孩子从今个其正式成年了,或者说,及冠之年。
草原上围追堵截许临沧竟然意外弄死了那位未来叱咤风云的男人,等到三十六派人到的时候,也算得上天降外援,来了个里应外合,时候三十六对许临沧这样的行为进行了强烈职责,十天以上每个信件传回来,是想上天还是怎么的?
对此许临沧表示很冤枉,信息传不出去这也不是他的本意,被人围攻,恨不得都成一圈了,能传出去就怪了。
也幸亏是他战力强悍,不然就真的要被人家给歼灭了,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