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这个速度,希望年前就能凑足那三百两聘金。林乔睡前还想着,下次去镇上,一定要把柱子哥替他给苍术的钱补上。
接下来的几天林乔都是在山上待到快天黑才下山,不过并没有再找到上次那么多值钱的药材了,只找到一些钩藤、柴胡、厚朴之类的药材,以及竹荪。
那天林乔一大早进了山,经过竹林,见枯竹根上长着很多白色的网纹状的东西,开始还以为是脱下来的蛇皮呢!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冷静下来才知道是竹荪。这可是好东西,营养丰富,香味浓郁,滋味鲜美,自古就列为“草八珍”,这可比菌子值钱多了。
而且这些都是短裙竹荪,是竹荪里品质好的那一种。可惜数量不是很多,只捡了大半背篓。只是竹荪这种东西比菌子还不经放,林乔把它们全部放到空间里,想着明天送到镇上去卖。
他倒想送到县城去卖,应该能卖个更好的价格,不过距离实在是太远,来来回回太辛苦。
林乔再去镇上的时候,每种药材都带了一些,先看看价格,镇上的药铺毕竟太小,也8" 穿越之我不是福星0 ">首页 10 页, 不知道能收多少。
老师傅见有竹荪,直接就要了一半,说如果吃不完,可以晒干以后再吃。
除了竹荪,那些药材老师傅也全要了,毕竟林乔挖到的这些药材,品质比其他人找的要好太多。
之后,柱子哥领着林乔去酒楼把剩下那一半竹荪卖了,俩人又顺便在酒楼吃了饭,这次柱子哥没再抢着付账。
林乔将上次去县城柱子哥替他塞给苍术的钱补上,柱子哥看了看钱,笑道,“哪用得了这么多?”
林乔也笑道,“你还知道卖东西的时候要塞钱给苍术呢!你帮我卖掉多少东西,多一点又怎么啦?”
柱子哥还是不肯要那么多,只拿了一部分。
日子很快又到了六月,天气热得不行,林乔恨不得睡在水井边上,不过外面蚊子又太多,他只能窝在厨房里,连窗户都不敢开,闷得痱子都出来了。
他就想着去山里找些驱蚊的花草,这个时候卖驱蚊草应该能挣点钱。
因为天气实在是太热,林乔一大早就进山了,山里可比外面凉快。为了找好的药材,他只得往深的山里走,而且仗着有木系异能,他也敢往深山里走。
外面这一圈都被他地毯式搜过了,实在是再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不过他运气不错,虽然没找到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但也没有再碰到危险的野兽。
他今天运气也不错,刚爬到一片新的林子,就找到一大片何首乌,而且还挖出好几个年份在百年以上的,个头都快赶上他了,中间粗的部分跟他的大腿差不多,而且都成人形了。
林乔拿着那个最大的掂量了一下,乖乖,这一个不得有二十斤啊!
之后,他将几个大的何首乌放进空间,又看了看还剩下的那一片稍微小一点的。何首乌生长缓慢,而这些年份少的,长得不大的不值钱,又想着自己的木系异能能加快植物的生长,就想着,要不挖几个回去,养在盆里,看能不能长快一点?
于是他又挖了几个稍微小一点的放到背篓里,空间他可不敢放,怕放进去就死了,这些他还想拿来养一养呢!
今日满载而归,林乔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更觉得凑够三百两银子是指日可待。不过回到楚家,见跪在楚家大院门口哭天叫地的白家夫妻,他的心情顿时变得糟糕起来。
见林乔回来了,白婶子扑了过来,大骂他忘恩负义,不顾娘家。楚老大夫妇黑着脸站在旁边,李婶子一家也在,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尤其是小二黑,赶紧窜到他旁边,将他拖开,免得被白婶子挠到。
白婶子哭骂了好一会儿,无非还是那些话,就是他林乔忘恩负义,从来没回白家看过,更加没给过白家一分钱之类的。
林乔气得不行,大声说道,“你们拿了楚家那么多聘金还不够吗?还到楚家来哭闹?不过也是,白大叔天天去赌钱,不仅输光了楚家给的聘金,还欠了别人一屁股的债,不到楚家来闹,你们哪有钱还赌债?”
白家夫妇被戳中了痛处,不仅不羞愧,更是大骂起来,好像一切都是白小哥的错一样。
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林乔真是没见过,被他们气得不行,于是没好气地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要我拿楚家的钱来替你们还赌债?先不说这赌债是个无底洞,你们既然已经把我嫁到楚家,那我就是楚家的人,要我拿楚家的钱来补贴你们,这样不要脸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白婶子大声嚎叫道,“忘恩负义的兔崽子,黑心肝的东西,要不是我们当初收留了你和你娘,你们不早饿死了。现在不管我们的死活,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开眼啊?”
林乔冷笑道,“先不管你们昧了我娘多少东西,就楚家的三百两聘金,还不够还你们所谓的收留之恩吗?”
白婶子又嚎起来,“我不是给了你一百两的嫁妆吗?”
林乔还是冷笑,“先不管你到底有没有给我一百两嫁妆,就说那剩下的二百两银子,还不够还你们所谓的恩情?你们夫妻俩拼死拼活干二十年都挣不了这么多吧?”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这时李婶子也大声地说道,“就是,二百两啊!盖个砖瓦房,买条牛,再花个二十年都够了。你们挣得了这么多吗?还不是得亏了有楚家的聘金?现在赌光了,就到楚家来闹,还要不要脸?”
李婶子说完,平时跟她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妇人也附和起来,纷纷指责白家夫妇不要脸。
白家夫妇还是那一套,就是哭天抢地地嚎啕。林乔不管,大声说道,“上次在镇上,张铁匠可说了,他亲眼见白大叔输光了三百两,你们竟然还说给了我一百两的嫁妆,真是敢吹啊!”
镇上的张铁匠一般村民都认识,见林乔这么说,就有不少人相信了他的话,本来还对林乔指指点点的也不再说话了。
林乔又说道,“如果你们真觉得自己太委屈,那好,你们把楚家的三百两聘金还回去,让楚家给我休书,我跟你们回去做牛做马。”
他这么一说,白家夫妇和楚老大夫妇均是脸色大变,围观的村民更是议论纷纷。
在古代,嫁出去的女人最怕的就是被休。而他林乔可不怕,他又不是女人,而且他有空间和木系异能,到哪里不能活?
而且他知道,白家夫妇不可能拿得出三百两。就算他们拿得出,就他们那贪财心黑的心性,也不会把聘金还给楚家。
见捞不到好处,白家夫妇不再哭闹,灰溜溜地走了。楚家夫妇也松了口气,回了院子。
林乔向李婶子以及那些帮他说话的妇人道过谢后,也回了楚家院子。吵架太累,比进山一天还累。
放下背篓,他又去菜地里弄了些土,将背篓里那几个何首乌种在盆里,又用浸过双手的水浇了一遍。做完这些,他又去了李家,麻烦大黑去镇上找柱子哥,说他想明天去县城,问柱子哥愿不愿意陪他去。
明天又是柱子哥休息的日子,有柱子哥陪着,林乔才放心一些,毕竟他既不熟悉药铺的人又不熟悉药材的价格。
他本来也可以自己去镇上问的,不过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是少去镇上好,免得被白大叔的债主盯上。
吃完晚饭,大黑就从镇上回来了,还带着柱子哥,林乔心里高兴得很,柱子哥人真好。
不过好归好,他还是和柱子哥说了一下陪着去县城的报酬,一次一百文,他可不好意思让柱子哥白忙活一天。
柱子哥不愿意要钱,林乔只好说,不要钱就不用他陪,柱子哥这才答应。
看了林乔挖的那几根百年何首乌后,柱子哥很是惊讶,只赞林乔是福星,每次都能找到这样好的东西。
林乔用干稻草包着那四根百年何首乌,放在牛车上,又在上面再盖上一层稻草。
这次去县城比上次要辛苦一些,实在是天气太热,林乔还担心何首乌会被晒坏,不过在路上揭开稻草看了几次,发现没什么异样才放心。
到了百草堂,照样找上次那个叫苍术的伙计。苍术的师傅看到林乔的这几根百年何首乌,也是惊讶不已,直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用秤称了一下,最重的那一根竟然有三十斤。
普通的何首乌并不是很值钱,只是林乔挖的这些,年份都在百年以上,而且都成人形了,这才值钱一些。
最后四根算下来一共七两银子。虽然比不上天麻,林乔已经很满意了。
吃过东西,三人又冒着酷暑往回赶。
这样频繁地使用大黑的牛车,林乔也不怕李家人嫉妒,毕竟敢进深山的人没几个,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而且大黑话很少,又从没跟林乔一起交易过,根本不知道他卖的是什么,以及卖了多少钱。
至于柱子哥,他就更不担心了,他去镇上卖了这么多次东西,也只听村民传他卖竹笋菌子蔬菜之类的,并没有人说什么灵芝药材,这足以说明柱子哥口风紧得很。
这次柱子哥还是要求送林乔回小林子村,然后晚上在李家住下。第二天早上林乔又跟着大黑的牛车去了镇上,他还有些晒干的药材要卖,也需要在镇上买些东西回来。
卖完药材,他去了肉铺,称了二十斤肉,又去糕点铺买了十斤绿豆糕,先去张铁匠的铺子送了十斤肉,感谢他上次拔刀相助。
回了小林子村后,林乔又请李婶子给那天帮他说过话的几个妇人家送了些肉和绿豆糕。
无论哪个时代,舆论的作用都是非常大的,从这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白家夫妇之所以灰头土脸没占到便宜,不是林乔多有理,而是大多数村民对他们的指责。
林乔不是不懂感恩的人,但凡别人对他露出一点善意,他肯定会回报的。
至于楚家,林乔是不指望着他们会维护自己的,别跟着别人一起来指责他就不错了。
到六月底的时候,水稻也差不多要成熟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收割稻子。林乔没有站在大太阳底下去帮李家收割稻子的勇气,只能是多给他们家送肉送菜,见梅子都下田了,他就把做饭的活接了过来。
因为没有机械化的工具,收割的速度很慢,割好的稻子用牛车运回来,摊在院子的坪上暴晒,等晒得差不多了,再拿着一把把的稻谷往稻床上砸,或者用连枷打,反正都是体力活,还得加班加点干到半夜,要不然碰到下雨天,那就是一年都白干了。
等稻子收割完,稻谷也脱粒了,都到七月中旬了,李家个个晒成黑皮了,连林乔都黑了不少,不过和李家人比起来,还是很白的。
今年的收成不错,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稻子晒干后,就要开始交租了,每天来楚家交租的佃户络绎不绝。
楚家田租收得并不是很高,五成的租子。至于田赋,是由楚家这个大地主交,好像是十一税。
当然,对那些不主动交租的佃户,这时候楚老大就会带着几个气势汹汹的长工找上门催租。
交上来的稻子有好也有坏,大部分佃户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家,稻子扬得干干净净,不见其它杂物,而且也晒得干干的,这些就可以直接堆到楚家的谷仓里。
而那些不老实的佃户,稻谷里夹着碎石头或者稻草碎叶的,或者晒得不干的,楚家也不会客气,并不按称出的重量来计算,总要减去一些,稻谷也要摊在大院子里的坪上再翻晒一次。
楚家这段时间忙得很,既要收租称重,又要出去催租,连楚大嫂和楚瑶都在忙着翻晒谷子,林乔不能袖手不管,也帮着扬谷子和翻晒。
等忙完这些,又是八月了,又到了征收秋季赋税的时候,这个时候正是农户卖了余粮手里有钱的时候,此时不收更待何时?
里正带着衙门里的官差挨家挨户收田赋和人头税,因为小林子村绝大多数村民并没有自己的田,所以征收的主要是人头税。
大晋朝对人头税收得并不重,从十五岁至六十岁,不论男女一人一百文,而七岁至十四岁的,每人二十文。
里正按着户籍册一家家征收。白小哥的那份人头税,他早早就交给了楚大嫂了,免得被人说不懂事。
忙完这些琐碎事情,林乔又开始天天进山。还别说,除了药材,还真的给他找到几种驱蚊草,他都是连根挖出,运回楚家用盆养起来。
虽说现在是八月,天气稍微没那么热了,但蚊子还是一样多,密密麻麻的。试了一晚上,驱蚊草的效果果然很不错,敞着门窗都没有被蚊子叮,而且他的异能也显示,这几种驱蚊草并没有毒性,对人没有任何危害。
既然是好东西,林乔就给楚老大送了一盆过去。等他进了院子,只见楚老大闭着眼睛躺在竹椅上,气色很不好,偶尔咳嗽几下。而楚瑶则在一边轻轻地打着扇子,林乔怕他们看到自己心烦,送完东西就走了。
之后又给李家也送了一盆,剩下的才拿到镇上送给柱子哥和他师傅以及张铁匠。
除了驱蚊草,林乔还给张铁匠打了几斤酒,买了几斤肉。柱子哥帮他提着酒肉,进了铁匠铺。
见了他俩,张铁匠高兴得很,非要留他们吃饭。
等饭菜上桌,张铁匠拽出四个男孩子,指着林乔他们,让那几个男孩子叫叔。
林乔忍不住吐槽,还叫叔?你那两个大孩子肯怕要比白小哥年纪还大吧?
那几个男孩子毫不忸怩地叫了声“叔”,然后被他们的爹打发去厨房吃饭去了。
三人喝完一壶酒,柱子哥放下酒杯问道,“张大哥,你弟呢?怎么不叫他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