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郎才女貌的一对,因为长辈的不同意,想要在一起,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正当两人打算私奔时,也不知黎母是从那得来的消息,硬是让黎云龙前一天在李雪艳进香的路上使计。
英雄救美的戏码很老套,而又被困一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夜,李雪艳又染了风寒。
随后,便错过了与龙子枫约定的日子。
闺誊有损,而她最后也只能选择与黎云龙一起,
以致于,龙子枫悲愤离开临城,这一去,便是十多年,没有一丝消息,以至于李雪艳带着愧疚离世。
李雪艳一生,也可谓很是悲情,被自已从小亲到大的姨算计,生生错过了与自己相爱的人,最后还落得过惨死的下场。
因此知道真相的黎续,还是有些怪黎老夫人的,因此明知道她病了,也不愿回来瞧上一眼。
而此刻,什么怨对,早已烟消云散。
而暗中的人,见清房内的情形,撤身,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第122章
对于黎府被安插眼线,慕阳寻也有查觉,因此早先出去便是去清除,却不想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房内的黎续还在慢慢言语着,可床上的人并无任何反应,好似会就这样沉睡过去一般。
“祖母。”黎续喊了声,床上的人微微皱眉,表情很是有些痛苦。
黎续正准备再次开口时,突然看见床里侧正放着什么东西,而黎老夫人先前明明有些难受,但随着抓住那东西,表情瞬间就舒缓了。
此时黎续有些好奇,是什么东西对于她如此重要,连濒临生死边缘也要牢牢的抓住。
而人的本性便是,生前将曾经最珍惜的东西忽略,而到了快要离世那一刻便才觉得重要在乎。
那黎老夫人这一生最执着的又是什么呢,黎续此时的心像是被猫抓了一般。想看,可又觉得私自窥探别人的私密不好。
但不看,说不定会是什么隐情的事情,心一横,祖母醒了再道歉就是了。
“祖母。”再次开口,对方还是没有反应,黎续便伸出手,是个红色锦盒,看样子平日还上着锁,而想必这些日子因着时常拿出来看才放在床上。
轻轻将黎老夫人的手拿开,没想到抓着还有些紧,用了些力才拿开。
将盒子拿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副画,松柏傲然挺立,清晨的阳光初显,照得山间的生灵栩栩如生。
每一笔都精妙绝伦,每一枝一叶都仿若有生命一般,就连树干上的绞路,乱石处有些羞怯的松鼠,路边杂草上的露珠都如活了一般。
但悬崖边的松柏更是如这山间的君王一般,傲然的俯视着众生芸芸。
这一副画可真是精妙,没有过重的渲染什么,但仿若让欣赏都身临其中,对君王的臣服。
黎续仔细的欣赏着画卷,却不知床上的人已慢慢软醒,晕浊的眼被逐渐变得清明。
而左下角的落款人,让黎续一愣,怀恩,这不是外祖父的字么,难道这画是李崇之画的。
可是黎续抬起头,便瞧见黎老夫人正望着自己,表情很是疑惑:“你是谁?”
“祖母,您醒了,我是小续啊。”听见熟悉的声音,黎续的鼻子又有些忍不住发酸,随后便将脸上的面具撕开,露出有些苍白的小脸。
黎老夫人一看见面具下的模样,眼里一喜,伸出右手,想拉黎续的手,却发现怎么抬也有些没力。
黎续一见,急忙的抓上去,紧紧握着:“祖母,小续不孝,现在才来看您。”
“小续啊,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唉,早知道当年就不让你进太府了,没想到会是如此局面。”还没说完眼泪便流了出来,抓着黎续的手也加了些力。
“祖母。”黎续正想解释,但随即才发现很是无力。
“唉,只是也不知我黎续作了什么孽,到了我这里便要断后了,祖母我,无颜见老祖宗啊。”
黎续无言,只得低着头沉默。
随后黎老夫人直瞧着黎续手中是画,眼里满是怀念:“小续也看了吧,这画我放了快四十年了。”
此时黎老夫人满面红光,仿若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突然没要人扶着的情况下,自己一人便坐了起来。
拿过画,手轻轻的抚着,仿若对待深爱的恋人一般。
“怀恩,他怕是不知道。”慢慢的黎老夫人开始自言自语,时而如少女般羞涩,时而又发出垂暮般的叹息。
这是一个故事,至少对于听众来说,而且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了的故事。
但这也确确实实的是黎老夫人的一生。
黎续沉静的听着,仿都被感染了一般。
黎老夫人,闺名吴翡儿,此时黎续才知道,她有一个很美的名字。
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如所有的大家小姐一般,深闺中的无聊,便思索着溜出府外见见外面的世界。
那年吴翡儿十五岁,正是妙龄女子,刚溜出府门时,便被外面的繁华给吸引住了。
最后便在街尾最深处,见到了卖字画的李崇之,俊秀的模样再加之一身书香气,顿时便对之一见钟情。
于是便隔三差五的溜出来,刚开始只是远远瞧着,随半年后的无宵灯会上,吴翡儿终于找到了上去搭讪的理由。
原来经过半年的观察,吴翡儿早已将李崇之的一切都探清楚了,正月十八便是吴老夫人的七十大寿,吴翡儿便思索着送一副画,这样不仅能给李崇之添些银两,还能看看他的才华有多洋溢。
因此当年最难的便是这松柏图,元宵如期而来,吴翡儿早早等侯,终于在对方快要收摊之际走上前去。
近看,吴翡儿只觉得李崇之更是吸引人,心扑通扑通的跳,终于,
可为什么这画后才又会在她手里呢,原来吴翡儿一四这画便喜爱得紧,因此并没有送给吴老夫人。
随后,两人水道渠成的坠入爱河了,可最后还是被吴家的人发现了,吴父是个门弟关念极重的人,生生瞧不上李崇之这个穷酸书生。
最后强行将她许配给当时的中郎将黎正平,也就黎云龙的父亲。
李崇之深受打击,眼望着心爱之人嫁与别人,心摧但志坚,更加发奋,硬是夺得当年的魁首。
而最后与李崇之在一起的便是吴翡儿的好友罗茹,也正是黎续名义上的外袓母。
李崇之终身未纳妾,在当时可谓是赢得了很多人的赞赏。
如今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时,黎续便有些怀疑了,外祖父如若真将之忘了,可最后离世的那一声翡儿。
当时黎续不明白,现在一想,原来是叫的黎老夫人,唉这两人怕是一生都未将对方忘掉吧。
突然黎续觉得,世上最可悲的事便是,你爱我,我也爱你,但我们却不能在一起,最后都牵挂了对方一生。
而对于李雪艳与黎云龙,只怕是黎老夫人与李崇之年轻时未在一起的梦吧。
不知怎么的,黎续突然有些不平,原本消失的怨念此时又出来了,凭什让他们的一已私念而害得黎母一生难安。
终于黎老夫人讲完了,长长一叹,眼神浑浊无神:“我对不起雪艳,对不起茹儿。”说完原本干竭的眼睛又流出来了些许泪水。
黎续一听,终于开口:“祖母,娘说,她不怪您。”
“我知道她是个好孩子。”
门外,黎云龙一行人都焦急的走来走去,王姨娘黎身子乏丝已离开。慕阳寻望着房门,都过了快两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看着这快日照正午了。
突然黎府的家丁急忙的走上前来,俯在黎云龙的耳边,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黎云龙脸色一大变。
随即走到慕阳寻面前:“殿下,陛下来了。”
慕阳寻一听,脸顿时微变:“府上可有小门?”
黎云龙不知其意,但也明白对方怕是不想让盛元帝知道他在这。
“殿下,东南方向有个后门,直通西街,下官让人带您过去。”
“好了,本宫知道?3" 拐个太子回现代32" > 上一页 35 页, 耍憧烊デ疤!蹦窖粞暗谋疽獗闶侨美柙屏韧献哦苑健?br /> 吩咐好后,慕阳寻便转身推开房门。
而黎续正与黎老夫谈着什么,听见响动便看见面色异常的慕阳寻,下意识的开口:“怎么了。”
“快走,父皇来了。”
黎续大惊,有些没反应过来,还是慕阳寻抓着他的手对着床上的黎老夫人道:“老夫人,本宫先带阿续离开了。”
在黎老夫人还没发现什么情况时,房内已寂静一片。
而慢慢的,黎老夫人也有些恍惚了,紧紧抓着画卷,嘴里一直呢喃着:“怀恩,怀恩。”
随后身子便慢慢的倒了下去,面带着安详,但怀里的画还紧抱着未放。
慕阳寻拉着黎续便直朝着东南方向奔去,黎府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不过还好没多少叉路,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小门。
而这一路上的下人,纷纷惊呆了,少爷什么时候回府了,但随后又有些婉惜,多好的少爷啊,却成了男宠。
小门有一个守门的门童,正是远福,原本黎续的器重,远福一直在府上也是过很顺风顺水,却不想因着现下王姨娘独大,被发配到这个来守门。
远处隔着老远便瞧着黎续,脸上激动的跑上前:“少爷,您回来啦。”
“远福,你怎么在这?”黎续还是有些高兴的,在小阁楼里住了好些日子,如今瞧着一个熟人。
慕阳寻可不会给他们叙旧的时间:“远福,快让开,我们很赶紧离开这。”
说完也不等远福开口便奔出门外,可随后又不得不停下,因为门外已被团团包围住。
领头的正是慕一。
跟上来的远福,被眼前吓坏了,什么时候这里被包围了。
“慕一,大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慕阳寻将黎续往身后一拉,冷冷的开口。
“殿下,小公子,陛下有请,还请随属下走一趟。”慕一与身后的人齐齐行礼,随后便恭敬的开口,说出目的。
“如果本宫说不呢!”慕阳寻反问,但心里确十分清楚,现在的情况怕是不容自己拒绝。
眼前怕是有三四十位的大内侍卫,以一抵抗,根本不可能。
“既然太子不愿见朕,那朕亲自见你们好了。”突然人群分开。
第123章
盛元帝身着紫色锦缎走了出来,黎云龙也缩缩的跟在后面,瞧着慕阳寻身后的黎续,顿时便有些激动,硬是忍住了想上前的冲动,但看了一眼盛元帝,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紧皱着眉头。
慕阳寻大惊,紧抓着黎续的手:“儿臣参见父皇。”
现场一片行礼声,黎续一直往慕阳寻身后躲,缩着身子跪在后面,想极力的隐藏自己,生怕盛元帝注意到自已。
盛元帝从一走过来时,便被那一抹身影给吸引住了,心咚咚的跳得有些厉害,这一刻,盛元帝才感觉到心脏是如此的鲜活,那种久违的心悸感又才全涌了上来。
而同样的面貌却不想因着不是同一人,感觉也如此的大不相同,此时的盛元帝很清楚,对于瑾竹的心思只怕是比当初更为强烈,可现在又瞧着对方一直低着头,好似刻意不想见自己一般。
盛元帝的怒火便直直的往上冒,自己堂堂一国之君就这样被嫌弃了。
“太子,怎么,你不是应该还在禁足么,怎么会跑到这黎爱卿府的后门来了,难道你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么。”对于瑾竹,盛元帝还不想吓着对方了,但这火气不发出来,怎么可能,因此看见自家儿子身后护着的人,更是觉得刺眼,从未有何时,会觉得自己重视的儿子如此碍眼。
“儿臣不敢。”慕阳寻不咸不淡的开口:“儿臣斗胆请问父皇,今日突然出宫,而现在又带着这一大群人包围儿臣,难道只是儿臣私自出了东宫,没有遵守父皇的旨意么,如若是,等儿臣回宫,自当请罪。”
而对于身后的人,保护之态更显。
盛元帝双手背在后面,深深望了一眼缩着身子的人,期待他能抬起头看自己一眼,可最后还是失望了。
盛元帝眼里划过一丝受伤。
“太子。”愣了愣开口,但并未说什么,只是有些警告的看了一眼,随即又带着一丝温柔,对着不远处低着头的黎续道:“瑾竹,朕来接你回宫了,老夫人的病朕自会派人诊治的。朕见你久未归宫,心下担心,现在也看了,跟朕回宫吧。”
盛元帝抬脚朝着黎续走去。
而此言一出,不仅是黎续,就连慕阳寻也惊呆了,不敢相信的看着盛元帝。
黎续抬头,震惊的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盛元帝。
而此刻,盛元帝了终于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模样没变。但脸色没有以着红润,有些苍白,眼睛虽震惊,但随即身子一紧,满脸防备的瞧着自己。
没错,是防备,好似将自己当成洪水猛兽一般,盛元帝心里泛起一丝疼痛。
“父皇。”慕阳寻挡在了盛元帝的面前,坚定的神情毫不退缩。
“放肆,太子可别忘了,天下人都知是瑾竹是朕的人。”盛元帝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人。
天子一怒,身后的侍卫便刀已出鞘,个个严阵已待,直直的盯着慕阳寻,好似只等盛元帝一声命令下。
“父皇,事情的真相您最清楚,而阿续也根本不是。”
“那又如何,只要天下的百姓认为是就是了。怎么,你可想清楚后果,而既然你早知事情真相,却没上报,这是欺君之罪,你可担得起。”
“父皇,儿臣现在很清楚,至于欺君,此事也根本不是儿臣所为,又何来欺君,只能说是知情不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