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睚眦始乱终弃以后 强推完结+番外完本[快穿强强]—— BY:雨师螺

作者:雨师螺  录入:03-22

第48章 爱你吐血的憋屈样(48)
所以, 方坤在犹豫过后,定了三策。
一, 以重要把柄、或者下毒方式, 要求几位官员一起将他保释出去;
二,给罪魁祸首庄王下毒, 让他自己闯下的祸,自己去填;
三, 黑衣卫全体出动,劫人,正式造反。
按照不打草惊蛇方式,方坤应该选择方案一,但是他却执拗的在方案一为主的前提下, 顺便选了方案二。既然敢莫名其妙坑他一把,就要做好承受他报复的代价。
于是,大岚领命,去给庄王下药,以报复他背后给方坤捅刀的仇。
他石砚, 向来有仇报仇, 有怨报怨。
至于是否会因为向皇族人下手, 而惹恼天道?!
首先他并没有伤害庄王的身体,下的药物说是失眠药, 更多的只是提神药, 让他每天少睡一些罢了, 虽然长此以往会对他的身体状况造成负累, 但这也算是在天道允许的范围内。
其次,他认为对于庄王最大的报复,就是看到曾经被庄王亲自剔除队伍的他,亲手重新扶植出另一位强大的敌人,并亲眼看着他与皇位失之交臂。
所以,这次他先收下的是利息,剩下的,他自会与?5" 对睚眦始乱终弃以后14" > 上一页                  17 页, 逅恪?br /> 这之后的一天,当方坤与大岚终于将准备下手的官员名单确定出来后,却突然有牢头来到了他的牢门前,解开哐啷啷的铁链,粗声粗气道:“好了,你走吧,没你什么事了。”
说着,便催促着身后早已经接到通知的方府小厮进去收拾东西,一边催一边嘟囔:“啧,到底上头有人好办事,这么大的事说抹平就抹平了,你也是足够幸运。”
方坤眸底一荡,心底莫名升起了某种不知名的期待和雀跃。他维持着自己惯常的高冷,尽量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所以,我没事了?”
“啊,没事了。这么大的罪名,能完全脱身而出的,迄今为止也只有你一个,好好感谢上苍吧年轻人。虽然暂时官职被撸下去了,但性命保住了,就已足矣不是吗?”
方坤目光闪了闪,他看着身后忙着收拾床褥的小厮们,摆手,“那些都不要了,晦气。”
小厮们听罢,立即住手,整齐的跟在方坤身后。
只是刚走了两步,又听到方坤不自在的咬牙低斥:“那张玄色的狐皮毯,给我带上。”
“诺!”
秋日阳光暖融,温度舒适宜人。
当经过层层审查,方坤终于走离了监狱的范围,迈出最后一道昏暗的铁门后,他不适应的眨了眨眼。
细长的眼睛在起初的迷茫与恍惚后,逐渐适应了门外的光线,恢复清明。
监牢外,在他意料之外、却又在他意料之中的,他看到了贵重的梨花木马车外,站着的他的小追求者——庄柏。
今日的庄柏身着一件月白长衫,惯常都是武将打扮的他,今日的这身月白长衫削弱了他身上惯有的凌厉与冲击性,反而添上了几许柔和。若不是清楚他那副单薄的身躯下蕴含的力量,说不定当真会将他认为是位文弱书生。
澄澈的暖色阳光披洒在他颀长清瘦的身上,仿若为他镀上了一层暧昧而神秘的光辉,让方坤本就心律失常的心跳,加速蹦跶起来。
察觉他的出现,庄柏淡粉色的唇瓣微微翘起,虽也是标志性的痞气,但不知为何,方坤却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在大佛寺见面时,这双唇瓣所翘起的挑逗弧度,与引申的暧昧含义。
方坤蓦然耳后一红,不自在的晃了晃了神,正对上庄柏那双似笑非笑的瑞凤眼。那双惯常滴溜溜的黑色瞳仁中,蕴含了一汪秋水,深邃、平静却又包容,像是要将人溺毙其中一般,那一刻,他好似在其中看到了万千星辰,听到了心间蓦然绚烂的花开的声音。
方坤呼吸一滞,脚步顿住,面上依旧是清高自傲的冰冷神色,然而若细看,却能发现他眼神中的空茫与不知所措。
“大岚,我好像真的……”动心了。
正在京郊土墙上蜿蜒晒太阳、等待方坤最后通知的大岚“嘭”的一下摔落在地,“什么?你特么的刚才说什么?我刚刚好像有点幻听,听岔了,哈、哈哈。”
方坤眨了眨眼,看着那位月白长衫的端方男子慵懒的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又一步的换换走近自己身前,他那独有韵律的慵懒步伐,仿佛就似踏在了他的心尖上一般,让他的气血迅速上涌,心砰砰乱跳得越来越快。
然后他看到庄柏向自己展颜一笑,花开盛夏,满城桃花,触目星光,灼灼其华。
晃花了他的眼,晃乱了他的心。
由于心动过速而有些视线发昏的方坤,深呼吸一口气,勉力扯起唇角,尽量保持淡然的笑道:“多谢。”
“是的,我媳妇终于把我追到了手。”在意识陷入昏暗的黑甜前,方坤这样向大岚说道。
“方坤!方坤……”从未听到过的惊慌语调,和记忆中深刻的血之芳靡,成为方坤昏迷前的主基调,让他即便处于意识虚无时,都忍不住翘起唇角。
仿佛每次庄柏惊慌都是因为他,这样,真好。










暗搓搓潜伏在石砚频道的白淀粉们:……求放过(ㄒoㄒ)
一向身体孱弱的方坤在出狱后晕倒,并没有出乎庄柏与庄方两府小厮们的预料,即便他鼻下流有可疑血迹,且是在庄柏走进时才晕倒,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毕竟身子弱嘛。
且方坤已经拒绝了庄柏近四年,又怎么可能突然对庄柏再起心思。一定是监狱中生活过的太苦了,一定是这样!
于是晕倒的方坤被伪装成小厮的黑衣卫们顺利带回了方府。因为有了上一次方坤落水时、被庄柏趁机带入庄府吃豆腐的先例,方坤早已对小厮们下达了死令。
哪怕他当真病的就差一口气了,抬也要将他抬回方府。只要抬回了方府,有大岚在,他就死不了。
当然,最后一句是方坤为了说服黑衣卫们给出的理由。毕竟当时他刚被庄柏吃完豆腐,整个人处于高度恼怒状态,所以才着重强调了这一点。
所以现在,当第二天,方坤从沉睡中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方府熟悉的榻上,而不是位于庄府时,心中还莫名有些小失落。
当然,转瞬间就明白了因由的方坤,并没有迁怒之意,他只是想知道:“昨天我昏倒后,庄统领那边?”
“回主人,庄统领与我等一起将您送回府上,并未表示过其他异议。庄统领临行前,曾让小的在您醒后问您一句,您认输了吗?”
方坤所支持的庄王,还未到皇位争抢的关键时刻,就一拐子将他给捅出去了,他已经丧失了手中的“将”牌,无“将”不成局,他仿佛已经失去了继续棋局的资格。
但,也只是仿佛而已。
方坤垂眸,唇角翘起自信的笑意。
谁说从龙之功只能是“从”的呢?
既然他做不了下位者,那就去做上位者吧。
这些年来,他的财力、兵力都已储存的差不多。所谓从龙之功,并不一定非要是辅佐皇子夺得皇位,也可以是自己打下江山,随便点出一一位皇子赠送给他,其某种程度上,也可算的上是从龙之功。
他期待,来日他打下江山、随手送入某位皇子时,庄王与庄柏的表情。
想至此,他翘起唇角,缓缓开口道:“他还是不了解我,我又怎会认输?”
方坤舒展肢体,放松的躺在床榻上,闭目感受着心中汩汩而出的甜蜜暖流,唇角控制不住的翘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段起源于朦胧的感情,恰逢在他心灵与身体最脆弱时侵入。对于具有强烈排异性的方坤而言,他本能的排斥着一切变化。直至庄柏拼着被割裂胸膛的风险将他救下,这才撬开了他厚重心房的一角,正式踏入了他的视线。
如果这时,庄柏趁着他认知混乱的阶段继续强势进攻,那只会让重度被害妄想症的方坤对他日加防备,最终随着两人长时间的相处磨合,将这根侵入到心底的枝蔓挖出、肢.解、毁灭。
但庄柏,却就在这个关键节点上突然抽身而退了。
且一退就是四年!
仿佛完全退出了他的世界,除了他会偶尔主动关注庄柏的消息以外,庄柏再也没有主动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就似是两条交错的相交线一般,相交之后,分开,愈行愈远。
那段曾经侵入到心底的小藤蔓,就这样在庄柏的全然放弃下,被逐渐被遗忘。正常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流逝,方坤应该会将这段尘封的心动渐渐淡化,直至消无。
然而,方坤与庄柏是对手,是需要时刻关注对方的对手。且庄柏此人是天生的发光体,他哪怕刻意无视,也会从身边人口中听到庄柏的各样传闻,无数人不停的在他耳边刷着庄柏的存在感。
久而久之,曾经那段被遗忘的小藤蔓,在主人的弃之不理下,不仅没有消亡,反而在他的心底扎根,生长,逐渐成为一株躲在角落阴影中的小树苗,隐蔽,青涩,孱弱,不认真寻找,就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直至牢狱外的重逢,恰当的时机,恰当的场合,让他心底被忽视的小苗立时冲破壁垒,窜成一株繁盛的参天大树。
它冲破桎梏,打破壁垒,瞬间桃花满墙,风转悠然,芳靡刹那,向这方心房的主人昭示着它的强烈存在感,让他再也无法忽视。
方坤懊恼的睁眼,眼底带着无奈的笑意:“给庄统领备上谢礼,你亲自送至府上。”
“诺!”
“再加上一盘粘牙糖。”
第49章 爱你吐血的憋屈样(49)




庄柏府上, 受命给庄柏运送谢礼的小厮,在将其他谢礼转交完毕后, 递上被方坤特意交代的食盒:“这是家主特地交代送给庄统领的,他说庄统领见之即明。”
庄柏示意壮汉一号接过,将食盒斜斜拉开,眉梢轻挑,眼带诧异:“粘牙糖?”
nián?zhān?战!
战斗到底!就是他的答案!
既如此, 庄柏将食盒合上,优雅笑道:“转告你家主人,就说某必当奉陪到底。”
直到那小厮的退下,蝶爷这才现身,飞落到一块糖果上, 嗅着甜蜜的糖香, 满足的哼唧:“你真狡诈!不过就是想就着这次机会让庄茗进入老圣人的眼罢了, 竟还顺便去前任亲亲那里刷了一次好感。”
庄柏抱过糖果盒子,做悲天悯人状叹息:“这就是契机, 一箭双雕, 像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 是不会懂的。”
“滚!”
轰轰烈烈、却又人心惶惶的康王事件, 终于在一个月后拉下了帷幕。老圣人念及康王到底为皇家血脉的身份,赐他封地,将他驱逐出京城,二十年内不得擅离封地,无诏不得再入京城。
在天牢中等待消息的康王,在听到最终结果后,沉默的叩首谢恩。
事实上,这些事他确实做了,但难道其他兄弟就没做吗?只不过他运气太差,被不知道哪位兄弟给捅出来了罢了。
天子一怒,浮尸百里。
康王一系的不少官员均在此次事件中走下了历史舞台。
十天后,当康王奉旨离京前往封地时,康王府外门可罗雀。曾经前呼后拥、人人捧簇的虚荣之景,已如镜花水月般烟消云散。
康王离京,官员们纷纷避让,生怕靠近一点,就为自己沾惹上抄家大祸,性命仕途不保,更遑论来为他送行。只除了……
“蜀地路远,一路小心。”庄柏半抱着酒坛子,站在京都郊外的三里坡凉亭,向康王洒脱一敬。
康王哈哈大笑,眉眼间是难得的舒展与爽利。他爽快的接过酒水,一饮而尽:“多谢。”
作为一个平日里兢兢业业在老圣人面前刷保皇党人设的武官,庄柏与康王间的接触不多。细想来,曾经魏国使臣前来挑衅时,反倒是两人接触的最多的时候。根据庄柏对康王的观察,此人直爽、大气、执拗,却也不乏野心,除了这几点以外,本人却挑拣不出太多缺点。
只是他到底没有庄王心狠,没有齐王虚假,没有五皇子心眼多,所以前世落得了个被算计、惨死虎口的狼狈下场,让闻者唏嘘。
而现在,康王虽说被提前踢出了皇位竞争,但某种程度上,他也算保住了一命。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蜀地路远,等过几年犬子长成,某或将携子游历至你处,到时定将登门拜访。”
康王哈哈大笑:“你小子若来,我定扫榻相迎。以你的能耐,到时候咱俩谁巴结谁还不一定呢,就怕你到时嫌弃我那蜀地贫寒,就不来了。”
庄柏没有与他辩驳,仰首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笑道:“到时咱俩再看就是。”
将他准备的礼品送上,两人再次叙别一番,庄柏站在三里坡的凉亭中,看着下面康王远远离去的身影,感受着风中日渐寒冷的温度,一边心中感慨世事无常,一边暗搓搓在心中算计着下一位可以算计的对象。
老圣人在康王离京后的一段时间,常常抑郁,精神力不足,他在礼官的提醒下,终于想起几年前,他曾给五皇儿赐过婚的侧妃,但因那位侧妃的父亲为保五皇儿性命而亡,因此守孝三年,如今算来,也该出孝了。
此时此刻,他正缺一门喜事,来冲冲皇宫的晦气,故而大笔一挥,着令礼部尽快将五皇子瑞王的婚宴准备妥当。
礼部一众官员接到圣令,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吉日前一月将五皇子瑞王迎娶的一系列事宜准备妥当。就在这时,准侧妃她亲祖母去世了,按大周律,当守孝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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