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爽文]—— BY:醉又何妨

作者:醉又何妨  录入:03-23

杨准身体微微一僵,跟着常彦博笑了笑,不再说话。
房间里,白亦陵问了两个问题,又四下看看,这些话看似与王尚书的死亡毫不相干,但他的心中也确实有了一些端倪,又问道:“敢问王尚书今日所穿这件外袍……”
他说到这里,王夫人也止住了哭声,皱眉道:“白大人,你既然吃着皇粮就好好办差,我只关心杀我夫君的凶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这些问题东拉西扯的,跟案情根本就没有关系,还有完没完?”
对于这个差点成为自己女婿的年轻人,王夫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看上过,在她心里,白亦陵肯定惦记她闺女,为王家效劳也是理所当然,因此呼喝之间一点也不客气。
白亦陵眉梢一扬,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忽然又走进来两个男子,其中后面那人身量稍微矮上一些,一进门就道:“姐姐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说话的人相貌斯文秀气,正是不久之前闫洋刚刚跟白亦陵提过的王夫人亲弟刘勃,他一身素服,明显是已经知道了姐夫的死讯才赶过来的。
白亦陵的目光直接越过刘勃,落到了他前面那个身穿浅紫色常服的男人身上。
他眉目俊朗,长身玉立,气质清和温润,观之可亲中又不失威严,正是临漳王陆启。
陆屿悄悄从筐子里探出一个脑袋,眼中带着思索,观察自己这位意外现身的皇叔。
就在白亦陵看见陆启的一瞬间,时间凝滞,系统传来提醒声:


白亦陵眉头微蹙。
他知道什么是“私设剧情”,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不受原著控制的人物,性格的变化导致了很多脱离剧情的bug,韩宪到来之后,为了修正这些bug,就也不得不加上一些个人发挥。
韩宪刚刚穿越成功时,由于身体被瞬间占用,不能习惯,自我意识受到严重压制,白亦陵在那段时间内的记忆是空白的,也不知道韩宪发挥了什么。
现在看来,这个私设剧情肯定是跟陆启有关系了,不能掉以轻心。
白亦陵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积分,兑换生存时长只能使用100以上的整数,他目前还有一些剩余,于是点头同意。
系统好不容易做成了一笔生意,顿时兴奋。
“咻咻咻!”白亦陵眼前喷出了一大团好像烟花般的彩雾,任务框喜气洋洋地出现在了脑海中。
系统荡漾道:


真是个不祥的名字。
白亦陵:“玩……玩?玩他,还是,玩我?”
答案毋庸置疑——从来都是主角玩别人的份,怎么可能有人去玩主角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遭虐担当原主角出场,不是cp,也没爱过。
其实这一章陆启已经输了,因为“情绪波动”的是他,“心如止水”的是六哥……
第6章 剧情bug
系统解释:

某炮灰:“……”怪我咯?
系统继续解释: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白亦陵也没什么不明白的。
陆启自私多疑,善于收买人心,但却不会付出真的感情,对于他来说,下属都是利用的工具,主从之间除了收服与效忠,不该有其他的东西。
所以韩宪故意装作喜欢陆启,陆启为了让他更好的效忠,也假意应付了他一阵子,利用过后又一脚踹开。
如果白亦陵没有恢复的话,陆启会继续对韩宪反感又利用,韩宪也会始终对陆启爱慕又效忠,一直到最后对方成就大业之后将他处死,剧情的bug就算是圆满解决了。
为了加强解释效果,系统还给白亦陵播放了一段韩宪更改成功之后的剧情:

看完这段描述的白亦陵心情复杂,如果可以,他希望下次多花点积分,让系统不要顶着他的名字讲故事。
陆启的行为纯属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可惜了,那只不过是韩宪心目中的完美剧情。
对于白亦陵来说,从看到自己在书中的结局开始,这个人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完全颠覆。他帮助陆启办事,不过是为了报恩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恩情也早就已经还完。
书中的一切并没有在现实中真正发生到他的头上,白亦陵不打算“复仇”,但也不希望重蹈覆辙。说到底,撇清关系才是最省心省力的。
临漳王竟然亲自来到,王尚书府上上下下都是一阵骚动,王夫人连忙站起来,带着府上众人行礼。
白亦陵的目光与对方一碰,又淡淡挪开,也跟着躬下身去。
他平静道:“见过王爷。”
陆启有些走神。
对方微微低着头,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颈后洁白如玉的皮肤,以及侧脸优美却又冰冷的轮廓,他与自己对视的眼底,毫无波澜。
现在这幅模样,要比之前那苍白可怜的样子顺眼许多,但,也疏离了很多。
陆启自己心里也明白,其实他对白亦陵的感情并非完全排斥,但是这种不自觉的着迷情绪更是他所反感的。
成大事者,怎可被私情左右?
比如眼下,他又忍不住琢磨起这个人来了。
陆启眼神一冷,抬手道:“都起来吧。”
等到大家寒暄一番落座之后,陆启又说道:“本王正跟子音下棋,忽然听说了王大人的噩耗,便来到府上探望。过怒过悲均是伤身,夫人还要节哀才好。”
“子音”是刘勃的字,陆启这样称呼他,显见对其人的重视。
王夫人心里有了底,欠身谢道:“多谢王爷关怀。可是夫君刚刚去世,妾身满腔悲愤,只想快些找到凶手,这位白大人却只是询问一些案情无关的问题耽搁时间……”
她说着话,又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刘勃本来就跟白亦陵不合,闻言立刻抓住机会,半讥半讽道:“原来白指挥使都是这样办案的?”
白亦陵淡淡道:“是。事无巨细,出人意表,往往是我办案的方法,也经常收获意想不到的线索。”
刘勃:“……”
陆启脸上掠过一丝笑意,随即又立刻隐去。
刘勃也差点被白亦陵的话给气笑了,一时有些口不择言:“白指挥使倒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要查案,多耗费一刻便是多给凶手一分逃脱的机会,你问些不相干的问题不说,磨蹭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抬过来,怎么?是故意拖延时间,怕人看出什么吗?”
他这话几乎是等于直接指着白亦陵的鼻子,说他消极怠工,有意包庇了。
白亦陵微微一笑说道:“这么懂办案的事,你查?”
两人果然是不投脾气,这两句下来又说拧了,刘勃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时在一边看戏的陆启开口道:“子音。”
刘勃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告罪坐下。
陆启这才转向白亦陵:“白指挥使,王大人刚刚过世,王夫人和刘公子想要快点找到真凶也是人之常情。你还是专注查案吧,闲话少说。”
他这话明显就是向着刘勃,白亦陵波澜不惊地道:“是,王爷。”
陆启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有些不痛快。
白亦陵扬声道:“俊识!”
他叫的是常彦博的表字,常彦博从外面进来,给陆启行了礼,白亦陵问他:“王大人的尸身抬过来了吗?”
常彦博道:“是,只是……”
王夫人惦记亡夫,立刻焦急起来,身体前倾,冲他说道:“那为什么不赶紧抬进来!”
常彦博看着白亦陵:“这……”
白亦陵道:“都听王夫人的,抬过来吧。”
一直躲在筐里暗中观察的陆屿神色有些古怪。
他眼光毒辣,刚才仅是白亦陵和陆启之间的简单几句对话,就能让陆屿隐约感觉到双方似乎不大对劲。他本来正望着这一幕沉思,就听见了白亦陵让人将尸体抬进来的命令。
陆屿想起王畅好像是被火活活烧死的,几乎是立刻就猜出了白亦陵这条命令会造成什么样的效应。
他瞟一眼毫无所知的王家亲眷,再移开目光,正好看见白亦陵半侧着头,抿去了唇边一抹微薄的笑容。
——就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竟然让人联想到“可爱”这两个字。
陆屿的心里也被这丝笑感染了些许愉悦。
笑意未达眼底就被压下,他的大尾巴卷回来,抽了一下自己错乱的脑壳。

莫名其妙的白亦陵:“???”
很快,王大人的尸体就被盖在一块白布下面抬了进来,白亦陵站在旁边,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要看自便。
王夫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站起来,推开身边的差人,自己扑了上去,刘勃的双眼也紧盯着这具尸体,但不同于姐姐的伤心,他反倒显得有些兴奋。
刘勃肯定是认为白亦陵出于什么目的不想让大家看到尸体,被陆启责备之后迫不得已,才让人把尸体抬上来。他和姐夫的感情一向不算亲近,比起这个,更加乐于看到死对头为难。
他看着王夫人一把将盖在王畅身上的白布掀起来,然后整个人都傻了。
她的位置正好挡住了刘勃的视线,刘勃连忙道:“姐,怎么了?”
他一边说一边向着王夫人走去,就在这时,回过神来的王夫人尖叫一声,扔掉白布,连滚带爬地向后躲去。
刘勃一眼看到尸体,腿都软了,被她一撞,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还是傻的。
他们看到的,这还是人吗?!
面前的尸体焦黑蜷曲,面目狰狞,全身上下皮肉翻卷开裂,几乎已经不成人形。这还在其次,尤为可怖的是,他身上的很多部位还在向外渗着黄水,仅是在地上放置片刻,那黄水已经浸透了裹尸的白布,开始向四周流淌。
王夫人的后背抵在椅子腿上,退无可退,惊恐到了极点,反倒忘记了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只是瞪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丈夫的尸体。
婢女壮着胆子过来扶她,王夫人刚要起身,忽然觉得手有点湿黏,低头移开,发现由于刚才扑的太快,手上竟然也沾到了一点黄水。
她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刘勃用袖子掩住口鼻,亦是几欲作呕,勉强控制着没有失态,瓮声瓮气地道:“我姐夫的尸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白亦陵抬了下手,随着尸体一起进来的仵作解释道:“王爷、刘公子,各位有所不知,这被烧伤的尸体皮肤受损,极易发生水肿或渗液,王大人会变成这幅样子也是正常。方才指挥使吩咐小人将尸体稍作处理再抬进来,以免吓到各位,是小人手慢了没处理妥当,请王爷恕罪。”
在仵作说话的时候,常彦博和杨准站在稍远的地方,常彦博无意中一转头,却看见杨准额角上都是汗水,不由奇怪道:“咦,这种天气,你竟还觉得热吗?”
杨准摇了摇头。
另一边,刘勃听了仵作的话,脸上有些发红。
虽然这仵作还算会说话,声称是自己处理不当才会吓到在场的人,但刚才在这个厅里的人都明白,是他们连原因都不问,硬说是白亦陵是有所隐藏,对方这才会下令将尸体抬上来的——自作自受。
事实心照不宣,硬是辩解只会显得难看,刘勃悄悄看了看陆启,干咳一声说道:“原来如此,倒是我疏忽了。”
陆启温言道:“你也是关心则乱……”
“王爷!”
他话音未落,一个人突然冲出来,在距离陆启几步远的地方跪了下去,却是杨准。
杨准总算下定了决心,在众人的惊诧注视下,鼓足了勇气大声说道:“小人泽安卫从事杨准,有事上报王爷。”
庭中陡然一静,常彦博忍不住上前半步——杨准是白亦陵的下属,究竟有什么事,他不向自己的上级汇报,而是突然弄出来这么一出?
陆启也有些意外:“讲。”
常彦博心中有点不安,悄悄看了白亦陵一眼,只见对方的表情倒是十分平和。
他刚刚稍微松口气,就听见杨准惊人一语:“小人怀疑,杀死王尚书的凶手就是北巡检司指挥使,白亦陵!”
白亦陵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
——忍了好半天,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狐狸:委屈.JPG
狐狸尾巴怎么了?狐狸尾巴那么好看!

第7章 脱罪
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大吃一惊,就连刚才一直口口声声讽刺白亦陵办案有所遮掩的刘勃都是神情愕然——他就随口那么一说,谁想得到,好像还成真了?
惊讶过后,刘勃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兴奋,静等着陆启说话。
陆启可不是傻子,杨准的话疑点太多,很难让他相信。他皱眉道:“你且详细说来。”
杨准道:“小人会做如此猜测,是因为无意中听白指挥使提及,今天上午他曾与王大人、谢侯爷发生不快,结果王大人从白府上出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不能不多心。”
陆启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说道:“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毫无凭据,就敢随便指证上级吗?”
杨准道:“小人有证据。”
他从怀里拿出来一个荷包,恭恭敬敬双手呈上:“小人负责审问王大人的小厮,据他所言,这个荷包是在王大人下轿的时候从他身上掉出来的。小厮捡起来之后,见王大人正在和谢侯爷说话,不敢打扰,就先收了起来,没想到接下来王大人便出事了。这荷包正是白指挥使的东西,他前一阵子曾经佩过,相信泽安卫的其他人也认得。”
白亦陵并不认识杨准手里的荷包——他向来不喜欢在身上挂这么多鸡零狗碎的东西,太妨碍行动。
但刚要开口否认,白亦陵便发现,在杨准这样说过之后,不但同在大厅里面的常彦博没有反驳,就连陆启都淡淡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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