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_(:з」∠)_就问你,虐不虐...
第91章
杜墨不在的这三天,焦七吃饭不香、睡觉不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再次在池塘边见到杜墨,杜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疲惫,焦七装作不经意的踢了踢地上的金钱龟,让它识趣点。
被迫在外边冻了好几天的金钱龟,背着厚厚地壳,一步三晃地向着杜墨的脚边爬去。
焦七佯装捉龟一步步靠近杜墨,待到近前,看到杜墨的面色,焦七觉得分这个人类一半床,一点吃的也不是不可以,看到他不好焦七心里不舒服。
就在焦七思考怎么开口才能表现自己大气的时候,杜墨自身后拿出一个扁扁的木盒。
杜墨打开木盒的时候,焦七的眼睛都直了。
只见雕琢精致的木盒里放着一套纯金打造的首饰,首饰简单大方,男女皆宜。
在阳光的照射下,首饰闪闪发光,晃得焦七眼晕,这东西一看就很值钱!
见焦七喜欢,杜墨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他道:“这个送你,分我一半床可好?”
虽说无功不受禄,但半张床的价值也很高啊。
焦七利索地收下木盒,还不忘添一句:“咱们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既然你如此大方,我也不能过于小气。”
“我不止床可以分你一半,饭也可以分你一半。”
“来来来,跟我一起在这等着,一会儿就有人类来上贡了。”
这厢杜墨顺利地亲近了焦七,那厢二爷看着杜墨带回来的东西,头都大了,这才短短三日,杜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放下了与相爱之人相见不相识的伤感,杜墨发现跟焦七做朋友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焦七有很多奇思妙想让人忍俊不禁。
他会用手帕给金钱龟做衣裳,会用树枝给二人一龟搭个窝,还会带着杜墨爬上房角睥睨天下。
前一刻他还认真地给杜墨讲池塘中的鱼,哪种好吃,哪种徒有其表,后一刻他就追着一只松鼠爬上了树。
若说白天的开心之下多少有些失落,星星点点萦绕于心。
不过到了夜晚,搂着钻到自己怀里的焦七,杜墨的难过就会被抚平。
看着怀里熟睡的小人,杜墨怜惜的亲了亲他的额头,遇见我让你受苦了,但是你莫怕,余生我会让你一直幸福下去。
你想的,你愿的,我都会让他们变成现实。
焦七在生产后的第八日,终于恢复了正常。
这日一早,焦七醒过来之后怔愣了片刻,消化了过往几日的轻狂,焦七翻身压到杜墨身上。
白天陪大的,晚上还要去看小的,杜墨这些日子的睡眠相当地沉。
猛地被重物压醒,杜墨睁眼看见身上的人,下意识地开口道:“今天想去哪里玩?”
焦七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杜墨的额头,道:“你怎么这么不乖,一天天的就知道玩。”
“咱们俩都出去玩了,小鱼仔怎么办!”
巨大的惊喜冲击了杜墨,他欣喜地搂住焦七,让他伏在自己的身上,杜墨在焦七的脸上亲了两口,道:“你终于想起来了!”
失忆之事是不能避免的,这件事怨不得谁,即使当时的杜墨很心酸,即使现在的焦七很愧疚,事情总算过去了。
生产之后,焦七第一次去见小鱼仔,他心中的激动难以言喻。
才到小鱼仔屋子的外面,就能听到屋内的哭声,焦七站在门外直皱眉。
屋内的哭声犹如雷霆一般,站在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焦七很肯定屋内不止一个小孩。
焦七将疑惑的目光转向杜墨,他道:“我生了几个小鱼仔?”
杜墨勾起唇角,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打开房门之后,哭声更加清晰。
看着面前的七个婴儿,焦七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恢复平摊的小腹,焦七十分疑惑。
他绝对不可能生出七个小鱼仔来!
七个婴儿睡在七个小床上,每个婴儿都由一个单独的乳母喂养。
给婴儿换过尿布,乳母们正准备将母乳挤到碗里喂孩子。
即使是再伟大的画面,也有碍观瞻,杜墨赶紧拉着焦七出了房门,去用早饭。
这七个婴儿里只有一个是小鱼仔,其余的六个乃是杜墨做主收养的,前几日杜墨直奔京城月桂楼,找司马石拜托了这件事。
他这样做,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焦七的失忆。
有了其余的六个兄弟姐妹,小鱼仔不会孤独,焦七的愿望也会实现。
虽说养儿花时间也花钱,但他们最不缺的就是在一起的时光和万贯家财。
这六个孩子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的是被放在寺院门口弃养的,有的是家穷养不起的,其中最特殊地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孩,她的娘死于难产,她爹将她卖了。
不管这六个孩子出自哪里,今后他们都会姓焦,有两个爹,没有娘。
受了焦七失忆的刺激,杜墨雷厉风行地领回来六个孩子,只是没养过孩子的他没多久就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你们以为我会继续虐?
图样图森破!
这是一篇甜文,下面就要开起养儿手记了
第92章
虽然焦七只生了一个鱼仔,但现在有七个,自从知道这七个婴儿都归自己了之后,焦七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他们。
他不止每天花大量的时间陪着他们,吃饭的时候说的是他们,发呆的时候想的是他们,就连说梦话的时候也是他们。
有了孩子,杜墨觉得自己变成了“孤儿”。
焦家的育儿模式就是,杜墨操心孩子们的穿衣,焦七陪着孩子们玩耍;杜墨操心孩子们的住处,焦七陪着孩子们玩耍;杜墨操心孩子们的饮食,焦七还在陪孩子们玩耍……
反正焦七每日的任务就是“带”小孩儿。
这日一早,杜墨起床后又不见焦七,杜墨连下人都不用问,直奔孩子们的房间,焦七果然在那儿。
屋内七个奶娘担忧地站成一排,焦七则正在摆弄七个孩子。
七个孩子的出生时间前后差不了几天,这会儿也才能睁眼视物,估计还看不清什么。
焦七天天来看孩子,孩子们被他抱着也不会哭,有的打着小哈欠,迷迷糊糊要睡觉,有的会露出笑模样,还有的睁眼望天,视焦七于无物。
七个用棉被包裹的孩子被焦七放到圆桌上,圆桌就那么大,七个孩子放在上面满满当当。
七个孩子头冲中间,脚向着桌边,合起来有点像太阳花。
焦七则面目严肃,绕着桌子转圈圈,他不时地给桌上的孩子换个位置,不知在筹谋什么。
奶娘们看着焦七的动作,心都提了起来,谁家会把孩子放桌上啊,还是七个一块。
好在孩子们小,还不会翻身,否则七个小家伙一闹腾,说不准就摔到一个两个的。
杜墨进门的时候,焦七还在给孩子换位置,别看焦七细胳膊细腿的,其实他抱孩子的时候非常稳。
与焦七相识一年多,杜墨自然知道他秉性。
杜墨相信焦七的胡闹是有限度的,焦七不会将这些孩子置于危险之中。
杜墨走到圆桌前,凑到焦七旁边,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焦七又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发现调整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口道:“我在给他们排队,孩子就快满月了,不能让他们在满月的时候连个名字都没有。”
给七个孩子起名字可是个大工程,先前二人与二爷、九王爷商议了几日,也没想出合适的名字。
焦七觉得“一二三四五六七”最合适,可惜这七个字已经被他和六个兄弟用完了。
九王爷想的名字太过文雅拗口,焦七觉得唤不来。
杜墨想的名字太刚硬,二爷想的名字太离奇,左右是没有合适的。
听说焦七有了合适的名字,杜墨当即开口打听。
焦七道:“你觉得‘赤橙黄绿青蓝紫’如何?”
“孩子小的时候都长得差不多,七个放到一起很难区分,取了带颜色的名字,日后还可以给他们做不同颜色的衣裳,很好辨认。”
焦七的想法很好,但颜色做名字听起来又很奇怪,需要做些变化来弥补这个缺点。
通过焦七和杜墨的努力,七个孩子的名字终于定下来了。
最胖最壮的孩子取名焦赫,二赤为赫。
眼睛最黑最亮的孩子取名焦程,程即是“橙”。
脸圆得像铜板的孩子取名焦金,金同“黄”。
皮肤最黑的孩子取名焦陆,陆同“绿”,之所以改了音,二人是怕将来孩子“焦虑”。
唯一的女孩子取名焦青青,叠字听起来可爱一点。
每天睡觉睡得最多的孩子取名焦蓝,听起来清雅。
最后一个,也是最灵动的一个,取名焦紫,音同“交子”,听起来就很有钱。
当然七个孩子都有小名“大鱼仔,二鱼仔……小鱼仔”。
商议出孩子的名字,也算了却了二人的一桩心事。
杜墨看着明明不是个子最小,却被排在末位的婴儿,心中明镜一般。
即使孩子出生后,焦七有七日没见过他,焦七还是能从七个孩子里找出自己亲生的那个。
让那个孩子叫小鱼仔,让他排行第七,给他一个富贵的名字,都是焦七的小心思,也是焦七的父爱。
孩子们都有了名字之后,焦七便开始每日给孩子们上课。
不管孩子们听没听,更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焦七每天都会准时开课。
焦七特意让人做了个矮榻,矮榻上铺上厚厚的褥子,将七个孩子摆成扇形,焦七便坐在矮榻上给他们讲课。
有时焦七会讲兄友弟恭,有时他会讲父慈子孝,更多的时候焦七会给他们讲金钱的重要性。
焦七一讲课,叨叨起来没完,直到有一个孩子开始哭,其他六个陆陆续续跟着哭,焦七才会脚底抹油跑了。
这样的事情循环往复,每日都在发生,焦七乐此不疲,奶娘们则一边忙活着照顾孩子,一边心疼孩子们的嗓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交子:古代的一种货币。
养儿日常开启,估计会是编年体
第93章
龙生九子,还子子不同呢,更何况焦七这七个异父异母的孩子。
两个多月过去,七个孩子都沉了不少,只不过有的长得多,有的长得少。
长得最快要数老大和老六,大鱼仔能吃,六鱼仔能睡。
长得最慢地便是老五,青青。
春末夏初的一场雨过后,青青终于生病了。
这一日,焦七如往常一般兴冲冲地来带孩子。
昨天他发现二鱼仔会自己翻身了,今天一早他特意来看鱼仔翻身。
在过去的两个多月里,孩子们不会说话,不会动,焦七一个人表演甚是无趣。
终于等到一个鱼仔会翻身,焦七怎么能不激动,他幻想着一个口号下去,七个娃一块翻身,那场面绝对又可爱又壮观。
可惜二鱼仔不能体会焦七的期待,见到焦七过来,他伸出小手虚虚地抓着焦七的一个手指,嘴角直冒泡,显然很高兴。
见他傻笑的模样,焦七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小鼻子,道:“叫爹。”
“啪”地一声,二鱼仔嘴角的泡泡破了,算是给了焦七一个回应。
焦七当即找到了新玩法,他开始挨个按鱼仔们的鼻子。
大鱼仔仰着小脑袋,用嘴够焦七的手指,像是要吃了它;
三鱼仔对手指视而不见,依旧望天状,好像在思考人生大事;
四鱼仔笑嘻嘻地伸手,好像是要按回来一般,可惜他的胳膊没有力气,抬也抬不起来,只能轻轻的晃。
五鱼仔眯缝着眼睛,脸有些白,焦七点她的小鼻子的时候,她也只是微微皱眉。
五鱼仔似乎在母体中的时候,营养不好,所以她本身就要比别的兄弟瘦弱一点,精神气也差一些。
往日焦七逗她的时候,她都会张张嘴配合一下,今日这表现明显不对。
焦七连忙收了玩闹的心思,他将手放到五鱼仔的眼皮上,感觉到她的眼皮热得异常,焦七赶紧命人去寻了别庄的大夫。
别庄的大夫是个胡子全白的老头,他年轻的时候乃是太医,在他的儿子继承他的衣钵之后,他便从太医院退了下来。
老大夫则选了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之前他在别庄住着,挂个闲职赚些药钱,平日里无事他就出去给人义诊。
焦七与杜墨来到别庄之后,他本以为会请他过来给孕妇诊个脉,谁知直到焦七生产,他压根连孕妇的面儿都没见到。
倒是杜墨会时不时地去他那请教些问题。
本以为日子还会像之前一般,谁知庄子里一下子就有了七个婴儿,老大夫每隔十天就要过来给鱼仔们诊脉,一忙就是小半天。
人越老,就越和善,越喜欢小孩,老大夫每次来给鱼仔们诊脉都有一种看自己曾孙的感觉。
今日听说有一个鱼仔病了,老大夫赶紧收拾药箱带着徒弟来了。
孩子小的时候,身体弱,最容易生病,五鱼仔这明显是染了风寒。
五鱼仔太小,不适合喝药,是药三分毒,这会儿吃药怕是会影响她的身体。
这个年代,孩子夭折的概率非常高,老大夫也不敢随便用药,这里人多且杂,让五鱼仔单独住才好研究后续之事。
内服的药老大夫不敢开,他道他要回去翻医书,确定可以外敷的药方。
送走了老大夫,焦七赶紧着人将五鱼仔的床及用具搬到了隔壁的房间。
渔鱼愉酒楼已经开了三家分店,杜墨每个月会去月桂楼跟司马石会晤一次,二人会商讨一下优惠政策,顺便分分红利。
杜墨每次去京城都会给焦七和鱼仔们带礼物,这次杜墨就带回了新出的胰子,据说这种胰子味道清香,洗澡之后可使皮肤更细腻,最重要的是它可以给婴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