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村民们他们也要种,所以都请村民们种地不太现实。
卫卿没想到这种时候,祁一白还想着种地的事,这么不解风情的双儿,卫卿虽是第一次遇到,却觉得祁一白怎么样都很可爱。
卫卿安抚道:
“不怕,我们一起,能种多少,便种多少。”
祁一白虽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可其实并没有种过地,他只能苦笑着。
接下来几日,祁一白就没时间纠结地的事了,因为他没想到成亲那么繁琐,即使大部分都是卫卿在操办,他单单要听赵婶的出嫁前私密教导、管家秘诀、缝衣裁鞋、夫夫相处之道等各种各样的规矩,就忍不住抽嘴角,赵婶还提前了一件最重要的事,生孩子……
他身为一个大男人,有朝一日,竟然真的能生孩子了。
祁一白想到这事,心里就觉得特别尴尬,他真能做到?应该不可能吧?
就连试穿喜服时,祁一白都还在想这事。
当出嫁这日,其实两家那么近,根本用不着轿子,但卫卿却还是请了许多吹呐敲锣的人,以及八抬大轿,因为离得近,干脆让他们绕着村转了一圈,喜庆之声传遍整个村子后,才抬进来。
当轿子再次落在卫卿院门口时,身材挺拔站如古松的卫卿,谁也没发现他拳头微微握着,明显有些紧张。
常云青和宋江元等喜婆说了踢轿迎夫郎时,就立刻起哄,让卫卿赶紧踢轿门把祁一白迎出来。
卫卿脸色没有异样,但他的手却紧了紧,才一副稳重的模样,十分郑重地轻轻踢了三下轿门,伸出自己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去挑开轿帘。
其它人都嘻嘻偷笑,伸长脖子去看轿中的祁一白会不会很害羞,结果当轿帘打开的那一瞬,所有人都一愣,祁一白竟然在轿子里睡得正香。
卫卿看到祁一白没心没肺睡觉的样子,也有些愣住了。祁一白像是感受到什么光线,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穿着一身红衣俊朗不凡的卫卿时,迷迷糊糊间,第一句话就是说是:
“卫卿,我真能生孩子吗?”
第91章 可否满意?
穿着红色长袍的祁一白被脸上带着笑意的卫卿牵着进去拜完堂后, 他还觉得脸上臊得慌。
他昨晚一夜都没睡着, 坐在轿子里时,祁一白被颠的十分舒服,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结果闹出这么个笑话, 这么重要的日子里, 竟然都睡着了。
祁一白偷偷拿眼前去瞄卫卿, 怕他生气, 以为自己不重视今日成亲。
卫卿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 他们拜堂后, 祁一白本就不是一般双儿,哪里能坐得住在新房里等,卫卿也舍不得他不吃, 干脆就让他一起出来。
卫卿和祁一白成亲, 许多人都来了, 邀请没邀请的,别提多热闹了, 其他村的村长, 赵云凡他们, 加上常云青等人,足足摆了五十桌, 村民们几乎都到了。
他们正在吃酒时, 好几辆马车也来了, 村民们疑惑时, 便看到让他们吓得不轻的萧县令以及县令夫人下了马车。
衙役、史立军、萧县令和县令夫人都来了!
最有意思的是萧玉暖三兄妹,在后面骑着助力车出现。
最后马车上下来了邱子越和邱员外他们。
当他们出现时,村民们才意识到祁一白和卫卿的身份,尤其是萧县令他们对祁一白和卫卿的态度实在太亲和了,任谁都能看出他们的关系有多好。
就算是邱员外和邱子越看到萧县令他们都得客客气气的,可萧县令对卫卿和祁一白却似乎更客气。
村民们都差点看懵了,他们之前一直以为虽然白哥儿和萧县令有生意来往,但关系应该挺普通的,然而,现在才发现,或许萧县令与白哥儿、卫猎户的关系,比他们以为的更亲近!
白哥儿和卫猎户有萧县令当靠山这话,可一点都不是虚的!
村民们想通这点,别提多羡慕崇拜祁一白和卫卿了,能和县令搞好关系,得多大的本事啊。
邱子越则十分喜欢萧玉暖三兄妹骑着的助力车,偷偷问后果然是出自祁一白之手!
这种新鲜玩意邱子越怎么可能不想要!
不过邱子越自然知道现在不是说助力车的时候,他们跟着一起坐在主桌上,萧县令第一次来到溪北村,看到这大型作坊和许多宿舍时,就对卫卿和祁一白佩服不已,果然只要是有能力的,在哪里都无法掩盖他身上的光芒。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溪北村,就出了祁一白和卫卿这么传神的人。萧县令很庆幸溪北村是水西县管辖的,这是他整个水西县的幸运。
萧县令在酒席间,还特地说了估计朝廷已经收到他的折子,应该最多一两个月,朝廷就会派人来。
萧玉华和赵云凡他们则都轮番要敬卫卿和祁一白,常云青他们帮着挡酒,祁一白却还是没能幸免,喝了两口,若不是卫卿扶着,估计要倒地了,祁一白这具身体别提多不受酒力了,他软绵绵的,在众人“送入洞房”的起哄声中,被抱进了新房中。
新房里。
祁一白湿漉漉的眼神带着迷茫看着卫卿,看起来无辜又可爱的很。
卫卿脱了他的鞋,正想要离开,却被眼神亮晶晶的祁一白拉住了衣摆。
祁一白躺在床上,特别生气地问道:
“你去哪?洞房花烛,难不成你这个渣男还要去小妾房里,让我独守空房!”
卫卿:“……”
他哪来的小妾?
祁一白却不依不饶,继续道:
“我告诉你,我才是你的正夫,想去那些清纯不做作的妖艳贱货房里,休想!”
卫卿:“…………”
不用猜都知道祁一白肯定醉了。卫卿已经确定,祁一白上次喝了一杯就直接倒了,现在喝了两口,却也醉了。
卫卿叹了口气,安抚地握住他的手道:
“你别担心,我只有你一个。”
祁一白似乎听懂这句,无辜道:
“那你还不洞房。”
卫卿看着祁一白此刻嘴唇湿润,脸色红润,一双漂亮的纯真的眼睛如同引诱一般盯着他的模样,他差点就要忍不住。
可想到外面宾客们还在,只能重重地深吸一口气,柔声安抚道:
“乖、我很快回来。”
祁一白闻言却皱起眉,不高兴地道:
“你这个渣男,明明想去小妾房里,却还想要骗我,我告诉你,今日你若是出了这个房门,以后我便再不让你进这个门。”
卫卿都还没反应,就被祁一白拉上床。
卫卿差点砸在祁一白身上,连忙稳住身形,看着身下眼神亮晶晶的祁一白,根本移不开眼。
卫卿都没来得及动作,祁一白就抱上了他的脖子,啃他的唇,咬了咬又砸吧砸吧嘴,喃喃道:
“不是说很甜吗,小黄文果然都是骗人的。”
祁一白还在嫌弃中,就被眼神无比深邃的卫卿堵住了嘴,两边的床幔也不知何时掩盖了床上的风景。
……
天色大亮。
祁一白睁开眼时,目光呆滞地看着陌生的红色雕花大床床顶,似乎反应不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一动不动,眼里完全看不出在想什么。
直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祁一白一转头,看到的就是逆着光走来的挺拔身影。
即使没看清脸,祁一白也知道走来的是谁。
对方端着热水进来,见祁一白醒来,声音磁性地问道:
“醒了?饿不饿?”
卫卿走近后,将水放在旁边,他精雕细琢过的眉眼此刻看着祁一白时,唯有满满的宠溺。
祁一白看着卫卿那棱角分明的俊美下颚,正想说什么,却突然看到他露出的脖子处,那颜色十分暧昧的红痕和齿痕半掩盖在长裳下。
看到这,祁一白脸腾地红了,忙抬手要把自己蒙起来,可一动就“嘶”地惨叫出声。
他这才感觉自己全身似乎被碾压一般的酸痛,好似一个指头都动不了。
卫卿神色一紧,担忧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是为夫不好,昨日……”
“停,别、先别说了。”祁一白赶紧用沙哑的声音开口,他只要想到昨天他做了什么,现在就想砸个地缝躲进去。
虽然他昨天喝醉酒,可后半夜就醒酒了,自然记得昨日自己说了什么话,又对卫卿做了什么。
他没想到自己喝醉后又中小黄文的毒了,说出那般羞耻的话便算了,还硬拉着卫卿不让走,一副迫不及待要洞府的猴急模样。
最尴尬的是,他醒来发现被上的是自己后,也没太多惊讶,反而因为情难自禁(太舒服)抱着卫卿乱啃,最终结果就是羞耻地被做晕了过去。
这简直是他祁一白最不愿提起的事。
卫卿原本心里是有些担忧的,怕昨日祁一白喝醉才会那般热情,会后悔,可看着此刻祁一白那红通通的可爱脸蛋,却忍不住说出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事:
“昨晚……舒服吗?”
祁一白倏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卫卿,耳朵尖都红的差点滴血。
卫卿以前明明只是闷骚,怎么现在明骚起来了,还问舒、舒不舒服?!
祁一白想着,都是男人,面子上绝对不能落了下风,尽力一副淡定的模样,咳了一声,声音沙哑地说道:
“还、还行……”
若不是祁一白脸上都红得似乎要爆炸了,卫卿估计会以为祁一白不满意。
可想想自己身上被啃咬和抓出来的激烈痕迹,以及昨晚祁一白那让他欲罢不能的声音,卫卿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和欢喜,他低低地蛊惑道:
“那下次……为夫尽力,让夫郎满意?”
祁一白差点吐血,卫卿还想怎么尽力啊,没看到现在他全身都酸痛到动不了了吗?祁一白差点开口求他别那么尽力,敷衍一点更好,他怕卫卿再尽力一点,自己可能一不小心就要嗝屁了。他真的已经很满意对方的表现了啊,他之前还觉得小黄文全是骗人的,现在却发现,也不是所有小黄文攻里某方面的标配能力是假的。
都说男人二十五岁后,某方面就开始慢慢变弱,卫卿也才二十四五岁,估计正是虎狼年纪。祁一白忍不住感慨,他们男人果然厉害,勇猛起来就是不一样。
祁一白原本自豪自己也是男人,勇猛无比,可当他感受到脸上传来毛巾的温热感时,反应过来卫卿正在帮他擦脸。而他昨日,就是被勇猛的那一个。
祁一白也不知道什么脑回路,见卫卿微微扬着性感的嘴角,帮他擦脸时,突然就问道:
“下、下次可以让我在上面吗?”
整个喜庆新房的氛围顿时滞了滞,卫卿似乎没能反应过来祁一白问的是什么。
当他看到祁一白红到眼尾都带上了魅意时,终于明白,整个新房气氛变得暧昧粘腻,卫卿低低地应道:
“嗯,若是你喜欢,便依你。”
祁一白眼睛瞬间就奇亮无比,卫卿不愧是自己看重的伴侣,什么都依着他,对他这般好。原本祁一白还有些不太适应自己竟然真的和卫卿成亲的事,但此刻,他却觉得一点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还十分理所当然地问道:
“我饿了,有吃的吗?”
卫卿帮祁一白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擦干净后,宠溺地说道:
“在锅里窝着,我去拿。”
祁一白休了一天,终于在傍晚时感觉身体好了不少,被卫卿伺候着穿好衣裳后,他和卫卿一出门,就接收到无数窃喜的眼神,常云青他们还在挤眉弄眼,似乎再暗示昨日客还没散,天都没黑,自己大哥大嫂就没出新房的事。
祁一白自然也知道那些人的意思,板着脸对卫卿道:
“今日他们都不用训练了?那不如明日去种田?”
常云青和宋江元等人哪能看不出祁一白故意这样说,赶紧笑着求饶。
第92章 荒谬
卫卿见自己伴侣的脸都红了, 便面无表情地让常云青他们去干活。
不过这时常云青正色地看了眼祁一白,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
“昨日……祈富贵出现了,带了些礼物,说是为了恭喜大哥大嫂成亲……他没有进院子,就在院子外,放下礼物就走了, 我们也来不及拒绝……”
自从流匪把李秀娥砍伤之后, 李秀娥便一直在家养伤, 据说虽然没死, 可因为伤口不好治, 而李秀娥为了祈有学能去学堂, 便不舍得花银子卖贵的药敷, 导致一直没能怎么下床来,现在伤口都没能痊愈。
常云青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从赵婶她们口中已经知道了祈富贵那一家子有多奇葩,但再怎么说祈富贵也是祁一白的父亲, 连方月荷都没赶人, 只是脸色不好地让常云青他们把礼物都拿进去而已。
祁一白听到这事却没什么感觉, 毕竟又不是真的是自己父亲。
他点点头道:
“这事没关系, 他想送就送,就当一般村民走动就行。”
不管如何, 原身不欠祈富贵的, 而他祁一白更不欠对方的。
常云青见祁一白似乎真的不在意, 便放心下来去训练了。
相对于祈富贵的事祁一白无所谓,不过之前提到种田的事,祁一白就想到自己几百亩的地都还没有种,赵婶说了再过半个月就要错过最好的播种时节。
祁一白自然舍不得地白白荒废,就在他想着干脆要不要做一台播种机出来时,史立军与许多士兵来了,他们手里带着许多礼物,是特地来感谢祁一白和卫卿的。
不管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们被关起来,现在他们能活下来,而且把水西郡收回来,多亏了祁一白和卫卿。、
“以后不管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誓死效劳!!”
其他士兵都跟着信誓旦旦地点头。
祁一白闻言,眼睛一亮,但他还是矜持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