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完结+番外完本[甜文]—— BY:香酥鲫鱼

作者:香酥鲫鱼  录入:04-04

阮映辞却对他们的态度不屑一顾,依旧我行我素。
他阮映辞做事何事轮得到别人来评判!!!
洞府内的空气突然暴肆,众人被压制,很难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阮映辞继续检查长老的遗体。
然而这次,阮映辞也觉得掀开逝者寿衣欠妥当,于是凝神,以真气为媒介,检查长老的身体。
果不然,长老的丹田碎裂。那日会堂,长老还精神抖擞,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变成这样?像是被什么硬生生挖碎了一样!!!
阮映辞细嗅,又闻到了那丝桃花香。他将玄晶棺重新封好。之后,却是目光如刀般,紧盯最先入洞府的那位族长,问:“你进来时,可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那位族长心下慌张,但强装镇定,斥责道:“我不知道真君到底发现了什么?但你身为一个晚辈,刚才的行为就是对阮家对长老的大不敬!!!”
族长越说越激动,然而阮映辞却是始终面无表情。
他久不见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讽笑,“别逼我搜你的魂。”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噤声,面露恐惧。他们再看阮真君时,只觉得他的气场再也不似往日的内敛,而是带着戾气。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着那位族长,经阮映辞这般好无厘头地一闹,他们也回过神来思考。
那位族长膝下子嗣凋敝,即使是有也和没有无差别,而阮飞鸿那支旁系和族长那支旁系虽同样人丁稀薄,但正好相反。阮飞鸿没有长辈……
说来,阮飞鸿已是金丹期的修为,其身份地位与族长无差别,可他今日为何不在!!!
当即就有人喊道:“飞鸿那小子呢?”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皆是怀疑的看着那位族长。所有人的目光压迫,那位族长忽然紧张起来,那些强装的镇定不复存在,最后将他所隐瞒的全盘托出。
他深呼一口气,道:“长老闭关之处,外人不可轻易靠近,我就命人在外围等着。然而当时我进来,却发现阮飞鸿倒在洞府门口昏迷不醒,是朝外离去的姿势,而洞府内长老和常伺候他的那独臂人都已没了生机。”
所有的矛头直指阮飞鸿。族长将那独臂人的遗体带上来。
阮映辞冷脸,独臂人身上的伤势明显是修真者弄出来的,且是修为压制,独臂人毫无反手之力。而阮飞鸿身上无恙,仅仅只是昏迷了过去,只是到现在还没醒。
忽然,这时候外头有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空气中熟悉的真气波动,是江羲炎来信了!!!
找到季枭了?
体内的真气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躁动了起来,然而阮映辞无暇顾及。还不待众人反应,阮映辞就飞身出了洞府,直朝江羲炎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洞府内,家主却是感觉满腔怒气无处发泄,“这阮映辞还把不把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了!!!”
没了阮真君,这里便是阮家家主最有资格主事。
家主狠狠地道:“阮飞鸿心存不轨,蓄意谋害长老,将他关进刑房。不知各位族长有何异议?”
那位隐瞒事实的族长反对,道:“有何证据证明是阮飞鸿谋害地长老?”
“阮飞鸿为何无端出现在长老闭关的洞府?还有你身为族长却在包庇他的恶行,居心何在!!!”
“你……”他有意与阮飞鸿结盟,却不料这次害了自己。
长老希望阮家各直系旁系共同发展,所以提拔各位族长并一视同仁。但显然家主并不苟同长老的做法,他一直在暗中寻找契机削弱旁系的势力。
最后,那位族长被家主撤销了族长的身份。而其他人不置可否,一同默许了家主将阮飞鸿关进刑房的命令。
而另一边,阮映辞与江羲炎见面。
他还不等江羲炎行师徒礼,便急切地问道:“找到季枭了?”
师父好似乎是变了一个人!江羲炎面露诧异,但掩饰地很好,同时他也很好奇那季枭究竟是何许人也。
江羲炎确实是找到季枭了,但情况不容乐观。阮映辞被江羲炎带去了钧天城外的官道上。
一路上,阮映辞的心愈发不安。季枭失踪了,但他坚信季枭有主角光环,必定能逢凶化吉。然而事实却像是在他脸上割了一刀。
城卫兵将官道封锁,阮映辞到来时,只见官道中央五六具尸体横陈,昨日下雨,官道泥泞不堪,血与水混合染得官道到处都是红色。
而一旁的石堆上躺着的人郝然是季枭,一动不动,连呼吸几乎都感应不到。季枭的血沿着石头往下流,血迹早已干涸。阮映辞忽然有丝不好的预感,他不敢靠近。
江羲炎和江羲岚,双生子都在。两人异口同声道:“今早有人出城才发现此处,直到刚才核对尸体身份才发现季枭。不过季枭一直昏迷不醒,伤势太重,我们不敢随意移动,怕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他们一开始不知那人是师父在意的人,故压根就没管,任季枭在那石堆上,不知死活。想比其他修士的尸体,季枭一个练气期的修士实在不值一提。
却不想他对师父如此重要,如今也只能推脱他伤势很重了。
阮映辞突然看向两人,那双眼里的猩红忽明忽暗,然后慢慢消失。江氏双生子顿时没了声音。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疑惑,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枭可是主角,怎么会轻易的死去!!!
阮映辞听到季枭还没死,心底绷紧的弦才慢慢松下来。他靠近石堆,待看清季枭身上的伤时,只觉得心惊。
季枭身上玄色的袍子染成深色,都是血,如同被血浸泡过一样。“斯拉”的声音响起,季枭的玄袍被阮映辞小心翼翼的撕开。
下一刻,眼中的猩红再次闪现,阮映辞深呼吸。季枭趴在石堆上,衣袍撕开,背部显露,尽是些细小的伤口。像是凌迟一样,被小刀一刀刀斜着划下似的。
肩胛骨至半胸膛处,伤口整齐划开,深浅均匀一致,但之后像是突然被人打断,一道伤口沿着腰侧划下,很深,现在还在冒着血珠。
阮映辞心下不忍,眼中尽是怜惜。他替季枭止血,又喂了几颗疗伤的丹药。
他抱起季枭,掌心源源不断的真气输送。季枭背上的伤口不足以导致他昏迷,他必定受了严重的内伤。
阮映辞眼里只有季枭。江羲炎、江羲岚尴尬地站在一旁,着实不知道那季枭对师傅那么重要。
江羲炎突然道:“师父,需不需要我帮忙?”
阮映辞置若罔闻,他抱着季枭准备回阮家疗伤。他看着脚下的路,似是看到什么了,倏地紧眯双眼。
青黄的半枯不萎的草叶上一抹粉红。又是桃花!!!
他目光落在两个徒弟身上,问:“查出来了?”查出是谁干的了?
江羲炎愣了半晌才跟上师父的思路,惭愧道:“还不曾。”
双生子江羲岚此时接话,道:“这里应该是进行了一场决斗,但显然对方修为比他们高出了几个等级。”
他略带桀骜不驯的声音响起,指着地上的尸体,继续道:“经查实,这群人并不是钧天城的人。而且季枭和他们所收的伤看似一样,但细看会发现完全不一样。”
阮映辞顺着江羲岚的视线望去。
这六具尸体的经脉都被人挑断,身上的伤口深浅不一,甚至脸上还有。其中一具尸体手臂上的肉生生被削去,骨肉翻开,甚是骇人。
阮映辞细看,却觉得那具尸体的相貌十分熟悉。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可不就是那日归凤山下客栈的掌柜么!!!
阮映辞沉声问道:“查清楚他的身份了?”
“还没有,弟子马上就去查!”
面对师父,江羲炎不由自主地拿出了清廉殿弟子的态度,直到被身旁的江羲岚推搡一把才反应过来。
江羲炎与江羲岚的性子和名字正好相反,一山一火,江羲炎的性格却是内敛的,而江羲岚的性格则是张扬的。
江羲岚却是嬉笑道:“到时候师父可有重赏?”
阮映辞睨了一眼江羲岚,道:“如你所愿,但查不出结果,你们就不必再回清廉殿了!!!”
话毕,他再不作丝毫停留,就抱着季枭飞回了阮家。关于查人的后事都交由江氏双生子来做,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别回青鸾派了!!!
那日茶楼,两个徒弟找人的线索就是桃花香,却被季枭的桃花酿误导。而今,长老意外死亡,闭关洞府内出现几瓣他人压根就不会注意到的桃花。与此同时,季枭也在那夜失踪,找到时昏迷不醒,草叶上也有一瓣桃花。
那摄人心魂的桃花香气与桃花海给人的感觉一摸一样。
看来有必要再次去一趟桃花海了!!!
阮映辞闪身进屋,身后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他抱着季枭直奔内室,十分小心地将季枭放在床上。
他直起身子,由于真气消耗过度,险些站不稳,全身的力气好似被瞬间抽离。他撑着床栏坐在床头。
季枭脸上渐渐恢复血色,背上的伤口被阮映辞用真气清理过。他丹田也没有一丝一样,反而还莫名变得深厚起来。阮映辞坐在床上看着季枭,持续了几个时辰的不安渐渐平息。
日薄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时间过去了许久,可季枭仍旧没有醒来。阮映辞查不出他昏迷的原因,只得在一傍守着。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阮映辞脑子里却一片空白,眼中只有季枭,再没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情了。
季枭背后的伤口渐渐愈合,但还是有些红肿。阮映辞不敢放他躺着,便让他趴着,身下垫了一层厚厚的被子。
阮映辞为季枭换上亵衣时,免不了看到季枭的身体。季枭很瘦,平素穿着宽大的袍子,就像根柴棍一样,但脱下衣服,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瘦骨嶙峋。他许是因为常年在剑修谷杂院干苦力活,身子显得精瘦。
但阮映辞看着还是觉得怜惜,腰上有道鞭笞的伤痕,伤疤凸起,永远也去不掉了。
他看着只觉得心情复杂,一边怜惜着这个十五岁的男孩,一边又觉得他是主角大小受苦是理所当然的。
当夜,阮映辞不敢放任季枭一个人睡,就怕昨晚的事情重演一遍。主角身边的是非本来就多,他也不敢再毫无理由地坚信,季枭遇险能逢凶化吉的理论。
他一直和季枭呆在房里,连清理季枭身子的事情也没有假手于人。等一切都弄好了之后,阮映辞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看着床上男孩恬淡舒服的睡容,不由地心情变好。子夜时,一阵倦意袭来,阮映辞也撑不住身体了,于是他就在客房设了结界,然后在塌上睡着了。但睡得很不安稳。
阮映辞又做梦了。梦里,他好似乎回到了初醒时,他双腿盘曲,坐在闭关的洞府里。四目望去,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晰,这情景莫名地让阮映辞心神慌乱。一连几次做梦都是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糟糕透了。
洞府内的夜明珠好似不管用,只发出幽幽一点白光,忽闪忽闪地,仿佛下一刻就要灭掉。
阮映辞出了洞府,却发现四周还是一片黑雾迷茫。梦境半真半假,那黑雾看似是假象,但给阮映辞的感觉却真实地可怕。他快速捏了诀退散黑雾,然而下一刻黑雾又聚集了起来。
再次捏诀,黑雾散开转瞬又聚集。阮映辞好似乎是中了魔障似的,硬是与黑雾死磕到底。一直捏诀,然后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
胸膛里的血液似乎要暴走,眼中猩红一点点升起,真气在丹田内汹涌翻滚,可就在阮映辞要控制不住的时候。
他突然被弄醒。梦境中的感觉犹在,但似乎好像有人在推搡自己的身体。而那片黑雾突然席卷而来,想要把自己拖进梦里。
阮映辞一直在挣扎,眼皮似有千斤重,过了好久他才能睁开眼。他偏头,却见季枭趴在踏上与自己对视。
他瞬间被惊醒。
季枭醒了后,艰难地下床,然后趴阮映辞睡着的在塌上。他口中不住地喊疼。
他推了推清醒的阮映辞,哼哼道:“师父,我又渴又饿,身上还很疼。”
阮映辞想起他的伤势,快速地坐起身子,将茶几上的水递给季枭,然后问道:“你好些了么?”
“还是很痛。”
头发耷拉在耳上,面色还有些苍白,季枭的这样子看起来像是提不起精神。阮映辞只觉得心疼,便也不好再问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等他好了再细说。
他关切地问道:“你身体除了背上的伤,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背上不痛。”季枭忽然指着自己的心口,眼眸中星光闪烁,道:“这里痛。”
阮映辞一时紧张,只以为季枭受了严重的内伤,当即就握住他的手腕,渡以温和的真气。然而昨日消耗过度,夜里又睡得不安稳,一时气血不畅,他险些倒在季枭身上。
在他看到季枭一脸笑开了花似的表情时,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沉脸不虞。季枭此刻却是突然抱住他的手臂,开心道:“不疼了,不疼了,见到师父就一点也不疼了。”
季枭这话是向谁学的?
阮映辞睨了眼季枭,剥开他抱紧自己的手,始终不说话。
然而季枭边说还边动手动脚,他趴在塌上想揽住阮映辞的腰,却被躲过,笑道:“师父,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他忽然情绪低落起来,哼哼道:“师父,那天晚上,我以为自己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阮映辞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淡漠清冷的姿态,道:“你将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季枭撇嘴,可见师父的表情没开玩笑,不由得收起方才的样子,道“我很早就睡了,但半夜迷迷糊糊当中,感觉到有人来了我房间。我以为是师父,就放松了警惕,却不料那人给我喂了颗什么东西,当即就没了意识。之后就是被背上的疼痛弄醒,我奋起反抗,可下一刻,一阵桃花香袭来,我又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就看到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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