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 完结+番外完本[甜文]—— BY:香酥鲫鱼

作者:香酥鲫鱼  录入:04-04

“那日真君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置燕虹于死地,而今亦是如此,仗势欺人,还把不把我这个家主放眼里了?”
家主怒上心头,说着就祭出了法器,要与阮映辞开打。
而阮映辞始终不发一言。家主每每以为自己要打到时,他就闪身避开,看家主的目光微讽,似是在看一个笑话。
会堂气氛微妙,阮映辞逼退家主却不伤人,众人权当看戏。这种场面僵持,待到季枭入内才有所变化。
季枭和那日被家主罢黜的族长,压着被索捆的阮飞鸿。而阮映辞见季枭,面上不快的表情有所缓解。
下一刻,元婴期的威压释放。家主寸步难行,险些因真气翻滚而口吐献血。众人看戏的姿态也在威压下收敛。
季枭走近阮映辞才回复情况,道:“阮飞鸿被城主带走,却是被带去了江家。”
他自告奋勇去带回阮飞鸿,可辗转了柯家,才知阮飞鸿在江家。
阮映辞眉宇微皱。
他问季枭可有证据时,季枭却找来了被家主罢黜的那位族长和被主母罚进万骨窟的那女子。
经了解,他才知阮飞鸿心机竟然如此之深。可单凭阮飞鸿一己之力,怎能把手伸到城外?
阮飞鸿双膝跪立,然而脊背却是挺得笔直。他垂目,浓厚的不甘的情绪悉数隐藏在眼底。
这是阮映辞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和他同辈的阮飞鸿。阮飞鸿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依附于直系和阮燕虹的一个存在,寄生虫一般。
阮映辞清冷淡漠的声音,夹杂着威压响起,“那晚,长老闭关的洞府发生了什么?”
他每说出一个字,众人便感觉心中的压抑更深一分。
然而阮飞鸿却是突然大笑起来,表情夸张,泪两行,目光中既有憎恨又有不甘。然而他大笑,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看着家主,目光讥讽。
阮燕虹此时却是什么也不顾忌,挣脱开主母的搀扶,就要捡起匕首朝阮飞鸿捅去。
“你这个白眼狼,枉我那般信任你!!!”
歇斯底里,如同疯了一样。
她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何曾尝过被背叛的滋味?枉她真诚地待了阮飞鸿两百年,却不想一切都是利用!!!
威压而至,她跌倒,狼狈地爬起来,跌倒,爬也要爬上去杀了阮飞鸿,这就像是执念一样。但她所显露的激烈情绪,也不过是为了她那可笑的自尊而已。
阮映辞容不得阮燕虹在会堂撒泼,一掌,再次挥开了她。霎时,她滚回了主母脚边,然后再也动不了。
家主和主母看着自家女儿身体僵直,惊呼,只见她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剩一双眼,愤怒地目眦欲裂。
家主怒呵,“阮映辞!!!”
然而阮映辞却是置若罔闻。他面无表情,仿若一切都不在意。
他只问了一句,“那夜洞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家主怒目不答,他是家主,量阮映辞一个后辈再怎么放肆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阮映辞周身寒气四溢。
此时,季枭对阮映辞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想他前世化神期修为时,哪还管什么礼义廉耻、仁义道德,一切都是凭实力说话。若还像师父早晨扯犊子一样,那一场战还怎么打得下去?
季枭适时插话,委婉道:“师父,他被城主带走前就已经不能言了。”
那族长知详情,接话:“阮飞鸿一直被家主关在刑房地牢里,未曾出来半步。”
之后,那女子也上前一步,声音颤抖,似是后怕,“地牢与万骨窟不过一墙之隔,我听得墙后传来嘶叫声,那声音足足持续了两天两夜。”
三人的话,层层递进,却又有所保留。但这足以让众人惊骇,家主所作所为不言而喻,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在家主身上。
而家主此时却是气血翻涌,当即就想站起来灭了阮飞鸿,灭了那族长和女子,却没那个本事。
主母一听到万骨窟,就忆起了那日被她一怒之下打进万骨窟的丫鬟,顿时心凉了半截。偏偏这三人说的隐晦,让人无空子可钻。
此时,季枭在家主和主母的目光下,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酒壶。
阮映辞眉头一跳,不明所以。却听季枭一本正经地道:“这就是刑房里烧喉用的鸩酒。”
是酸,极具腐蚀性的强酸,强酸灌喉两天两夜!!!
纵使深明道义,分明对错,满身道德枷锁,也挡不来此刻的震惊与愤怒。
阮映辞非这个世界的人,最见不得弱肉强食、恃强凌弱。他曾雄心壮志,要改变这个世界的法则,可这个念想还没来得及实施,他就死了。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守住本心,然而阮映辞慢慢发现,那些自己所坚守的就像个笑话,四百一十九世了,本心渐渐磨灭,他不得不适应这个世界!!!
他的忍让不是软弱,既然有人要害自己,那么……
阮映辞眼底猩红忽隐忽现。突然,会堂里周遭空气疾速流。他缩地成寸,转瞬就来到了家主的面前,五只成爪扣住家主的脖子。
众人皆是处在惊愕之中。这个世界上,修成空间瞬移大法的人可是屈指可数啊!!!
家主亦是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神时,已是被真君掐住了脖子,内心忌惮。
阮飞鸿将那夜洞府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家主,却不想遭鸩酒灌喉。
此时,阮飞鸿满目仇恨,他呜咽,挣扎,喉中还有几缕白烟冒出。
阮映辞眼中的猩红更甚,暴虐、嗜血的想法一直在脑子里挥散不去。
既然家主不说那夜洞府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就搜魂!!!
他五指扣紧,陷入家主皮肉,心中念诀,另一只手,真气涌动,眼看着这一掌就要拍向家主的脑门……

第42章
阮映辞的动作不过刹那间就完成了。众人皆是一愣, 心中骇然。
然而就在那一掌就要命中家主眉心,千钧一发之际, 阮映辞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道拖拽,却是季枭从后面抱住自己, 用蛮力拖着走。
季枭左手掌心发烫,灼烧之感险些连自己也控制不住。他见师父的反常,拳头握紧,只感觉心中有股戾气奔腾呼啸。
他渡以真气才让阮映辞找回理智。
阮映辞比季枭高一个头,此时被他从身后搂着,两人却是差不多高。
他无处借力,只能靠着身后的季枭。
此时, 双手被捆的阮飞鸿挣扎地更厉害,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一缕接着一缕的白烟, 不断从他口中冒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阮映辞缓过神来,挣脱开季枭的怀抱。方才情绪波动厉害, 渐渐不受自己控制, 眼前血红之色忽隐忽现, 总有股冲动迫使自己做出嗜血的举动。
他看着阮飞鸿,皱眉不虞。
阮飞鸿这样子,俨然是有东西在喉中。
阮映辞单手翻转, 真气流动,便有一股吸力。霎时,一物从阮飞鸿喉中飞了过来, 还在燃烧。
红如胭脂的胶状物,在场的其他人不明这东西的厉害,阮映辞和季枭却是心如明镜。
阮映辞未曾想到,这秽物对自己的影响竟如此之大。一想到阮飞鸿是从江家出来的,他只觉得心底寒意丛生。
师徒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会意。季枭仿佛是心有灵犀,立马和那被家主罢黜的族长查探会堂外围是否有异常。
阮映辞受秽物影响险些大开杀戒,杀了家主或是阮飞鸿,就是幕后黑手的目的?
季枭查了一遍会堂外面,并无人监视,而阮映辞凝神复查四周有无真气波动,然而发现也无异样。
难不成那人就这么有自信,能稳收最后想要的结果?
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家主,此刻面对阮映辞,惧意更甚。他只得如实交代阮飞鸿所述的。
他目光闪躲,不敢再看阮映辞,却说那日阮飞鸿并未心存歹意。
阮飞鸿本是心高气傲,一心想做家主,却在长老给了众旁支后辈一个机会后,行差一步,竟是想去偷长老的秘籍。他没想到那日有修士潜入长老闭关的洞府,他到洞府口时恰好碰到了那人,浓厚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那人一身黑袍融入夜色,修为极高,本是相杀阮飞鸿,却不知为何有留了他一命,只将其打晕。
阮映辞看向阮飞鸿,无声询问他,家主所说是否属实。
这会子,阮飞鸿喉中的灼烧感散去,似是脱力般倒在地上,他望着正前方的阮映辞,双目含恨,不说话。
阮映辞倒也不恼,隔空拎起阮飞鸿,将手中那红色胶状物给他看,沉声问:“这东西是谁放你喉中的?还有我房中香炉是谁动了手脚?”
此话声音并无多大起伏,却是说得在场众人心头一震,他们面面相觑后,又是松了口气,不是旁支的人,那就是……
此刻,阮燕虹却是双目睁大,只见季枭和之前强压她过来的那女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仿佛是阎罗降临。
她见那女子蹲下,眼前忽然多了一物,却是那女子将胭脂盒摆在自己面前,示意仔细看。
那上面刻着她的乳名,是及笄时母亲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阮燕虹惊恐,拼命想摆脱桎梏自己的束缚,却徒劳无功,她张口想大叫却无声,那样子颇为可笑。
阮映辞指尖真气向阮燕虹打去,霎时她就能动了。
她立马扑向那女子,想夺回那胭脂盒子,口中大叫,尽是不可思议,“怎能可能,我分明用的不是这个胭脂盒?”
然而等她夺回后,一打开,却发现盒中空无一物,可她的话早已说出口。
家主和主母虽不明情况,但总觉得眼前一黑,感觉这日子到了尽头。
季枭看够了阮燕虹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后,才慢条斯理地从袖口拿出那个真正的胭脂盒。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下一刻,却是狠狠地将盒子往阮燕虹脸上甩去。
然而,主母率先反应过来,堪堪挡住了那盒子。她护着女儿,此刻心中怒火大盛,当即就要甩季枭一巴掌,以作教训。那一巴掌聚集毕生力气,夹杂着真气,眼看着就要打下去,却不想被拦了下来。
远处阮映辞不知为何,却是见不得季枭受任何侮辱,只觉得有股情绪翻涌。他不做多想,以真气做剑,直直朝主母射去。
家主救妻心切,可他在元婴期的威压下寸步难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真气贯穿发妻的手臂。霎时,献血溅出,发妻的伤口是怎么也止不住血,隐隐还有扩大的趋势。
“娘!!!”
阮燕虹惊呼,哭喊,嚎叫。
她感觉不到体内真气,如凡人一样,元婴期的威压对她无效。她此刻当真是落了泪,拼命想止住血,却无用。
她看着阮映辞,眼中恨意滔天。下一刻,她捡起脚边的匕首再次冲了上来,“阮映辞,你不得好死!!!”
阮映辞脸色微寒,捏了个诀止住主母的血,手臂上那窟窿却不再管,家主灵丹妙药似乎买了不少,这元婴期的伤害养个两三年也就痊愈了。他转而看向冲过来的阮燕虹,再不和她废话,直接动手。
霎时,阮燕虹冲过来的动作停住,像是车轱辘卡顿一样僵硬。她却是握着匕首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用力,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她露出慌乱地的神情,嘴里因为那可笑的尊严,却还挑衅着,“阮映辞,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直到现在,众人才察觉到真君的脾气,现在伤人的阮映辞和以前判若两人。而家主见女儿手中匕首大有割下去的趋势,只觉得被眼前这一幕惊醒。
家主看着那被掀翻的胭脂盒,再看看倒在地上讥讽地看着这一切的阮飞鸿,又怒又悲。
若此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就白活这么多年。他想为阮燕虹求情,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封住了声音。
阮映辞不欲和阮燕虹一家子计较,只想听她说个明白。
他问:“我房中的那香炉可是你动的手脚?”
阮燕虹不配合,当即就要扯着脖子骂阮映辞时,匕首又递进了几分,顿时,鲜血滑落,将她那艳红的衣襟染得更刺目。
家主忧心女儿的性命,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快说!!!”
主母亦是劝女儿快说,同时心也提了起来,她不知女儿被阮飞鸿教唆着,到底做了何等严重的事情!!!
手握匕首,还有加力的趋势,阮燕虹到底是有些后怕。
她也是今日早晨用餐时,才知阮飞鸿竟然背叛了自己,这两百年来也是一直在利用自己。当初也是他告诉自己,这“散神香”的功效。
她觉得这名字是厉害了些,但出自身无长物又见识短浅的阮飞鸿之手,想必实用功效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但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试了一试。然而,几天过去了也不见有什么效果,而且打扫客房的丫鬟回复,说那散神香压根没燃过。
渐渐地,她也就遗忘了此事,今日听母亲一说阮飞鸿的背叛,才想起此事,于是赶紧将东西藏了起来。
她看向阮映辞,只觉得自尊被人踩了一脚,涨红了脸点头。可她确实在那香炉上动了手脚。
“何时?”
阮燕虹气血流动,匕首下流的血更快了。她觉得屈辱,但又不能不回答,憋了好久才道:“见你跟季枭在房中苟且的那日!!!”
她的自尊被阮映辞踩了,即使她暂时落了下风,但她也要踩回去。她等着接下来的阮映辞恼羞成怒,然而等了许久他脸上仍旧无一丝变化,顿时便感觉自己被他打了一巴掌。
家主和主母听女儿承认了此事,只觉得头晕目眩。
自季枭出了事后,家主一见到阮映辞就想到自己女儿,下一刻不安就同涨潮时翻涌而来。可他前前后后把事情琢磨了个明白,阮飞鸿怎么也比自己的女儿嫌疑大,于是他才那般毫无顾忌地拿道义压阮映辞,而阮映辞也确实是有错在先。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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