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路晚南的八卦之魂又燃烧起来了,笑着问楚怀瑾:“阿瑾,你现在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小姑娘呀~”
楚怀瑾不太明白他爹为啥问他这个,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我可是听说有好多小姑娘喜欢你呢。”
“那是她们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哈哈哈这样啊,那你以后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一定要和爸爸说,我不是那种封建的老爹啦,一定会支持你们的。”
“爸爸你今天好奇怪啊,我要回去写作业了。”楚怀瑾皱着秀气的眉,不满地看了路晚南一眼,抱着耽美文库跑回房间去了。
路晚南望着楚怀瑾的背影,不禁露出了姨母笑。
然后路晚南这个不合格的当爹的,成天不想着督促自家儿子学习,就想着让他谈恋爱。
不过楚怀瑾也确实不需要他去督促学习,因为从刚刚上小学一直到小学毕业,他都是全年级第一。
对于有这么一个全能的儿子,路晚南还是十分骄傲的,楚怀瑾小学毕业那天他还和周围的邻居炫耀了一番,见着谁第一句话就是我家阿瑾可是年级第一bulabula。
周围的邻居大多是中老年人,要么孩子不在身边要么孩子已经长大了,所以他们对楚怀瑾还挺喜欢的,一点都不觉得路晚南这种逢人夸孩子的行为讨人厌。
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大多数孩子都窝在家里玩,楚怀瑾却与众不同,他的时间里二分之一用在学习初中课程,四分之一用来帮路晚南做家务,其他时间才用来娱乐。路晚南其实也挺想让楚怀瑾放松一些,毕竟这时候他才十二岁,不过楚怀瑾不想,他也没办法。
作为学渣的路晚南其实是不太理解学霸那种随时随地都想学习的心思的,但他又觉得楚怀瑾这样的人还是多多学习比较好,毕竟他知道楚怀瑾以后要走的路,多学点知识对他以后夺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暑假的天气依旧是热得吓人,白天的最高温度将近四十度,到了晚上也有二十多度。关上窗,打开空调,尚能感受到凉意,却阻止不了窗外树枝上那只蝉的鸣叫声。
楚怀瑾这个晚上过得可不太对劲,睡是睡着了,可梦的内容却叫他有些难以启齿。
梦里还是只有他和爸爸两个人的,在他们那巴掌大的小房子里。爸爸似乎还是在和他说些有的没的的琐事,他越听越烦躁,不明白为何爸爸对他谈不谈恋爱这么感兴趣,明明他一直觉得,只要他和爸爸在一起就好了,他根本不需要女朋友。
他郁闷地一拍桌子便想离开,爸爸将他按了回去,微笑着问他是否想体验一下。
他有些疑惑,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接着,对方跪在了他的面前,伸出手,解开了他裤子的拉链。
心里隐隐有些害怕,他不清楚他的爸爸要做什么,便想阻止,对方却拦住了他,紧接着,将他的那根事物掏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是他想去回味又不敢回味的,仿佛只要一回味,他与他那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那微弱的亲情锁链便会消失不见。
达到巅峰时的快感令人战栗,那是他过于从未感受过的感觉,尔后,他的父亲站起身,舔去嘴角的白浊,微笑着说:“感觉怎么样?我的孩子。”
梦醒之时,太阳已经高挂。
全身上下畅通得很,很久没有过这般舒适的感觉了。他坐起身,却感觉下/身黏嗒嗒的,好奇地将被子掀了起来,只见床单上沾着一滩不明液体。
“臭小子,可算是醒过来了啊。”路晚南走上前,想教育自己儿子一些性知识,可楚怀曜也不知咋回事,一看到他就好像弱小的猎物看到了野兽一般,吓得跳了一下,紧接着往后缩一直缩到墙角,且耳根子都发红了。
“咋了,不就是遗/精吗?正常的正常的,每个男孩子都会有的啊,这说明你长大了。”路晚南丝毫不知他儿子害羞的理由,还笑着拍了拍楚怀瑾的肩。
于是楚怀瑾更加尴尬,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不过,你得赶紧起来啊,我还要洗你的内裤还有床单。”
“不,不了,”楚怀瑾摇了摇头,“我自己洗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学时候总觉得老师说得都有道理,即使老师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举动也不敢反驳,长大之后才发现,很多小学老师的三观并不怎么样_(:з」∠)_ 诸如‘别人打你是他不对,还手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什么他不打别人就打你’,‘一个巴掌拍不响’,还有某些家长的‘他还是个孩子’bulabula。
希望这些人能够趁着北京雾霾最严重的时候跑到马路上呼吸一下美味的西北风,又或者是下酸雨的时候跑到倾盆大雨下淋半个小时顺带品尝酸爽的雨水,再不然把脑袋伸到驴的嘴巴里面也行,或许这样他们就能知道他们的三观哪里不对。
那啥的内容就这么点,应该不会被锁吧……
第62章 祠堂内的旖旎风光(6)
调侃一番的同时,路晚南也意识到,自家孩子长大了。
沈易亭的个子有一米八,也不算矮了,记得楚怀瑾刚来的时候,个子才到沈易亭大腿那儿,现在已经长到他下巴那儿了。衣服不知道换了多少套,他每一年都在长高,每一年都穿不上去年的衣服,有时候路晚南想省钱少买一套衣服都行。
路晚南还是更喜欢楚怀瑾小时候的样子,小小软软的,成天跟在他屁股后头,总是泪眼汪汪的,还会扯着他的衣袖撒娇。路晚南原以为他小时候这么可爱长大之后也会很可爱,没想到这货越长大越臭屁,有时候还会给他摆脸子。
同时他又想到自己家的床就那么大一点,楚怀瑾小的时候跟他一起睡还能勉强睡得下,可现在楚怀瑾都这么大了,再和家长一起睡实在不合适。
这时楚怀瑾正搬了一个大脸盆坐在卫生间里手洗床单,路晚南便靠在卫生间的门框边上,对他说:“今儿个晚上我就不陪着你一起睡了啊。”
楚怀瑾一听这话,立刻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错愕地望向路晚南:“为什么?”
“你都这么大了,也该一个人睡了,反正我们已经换了新沙发了,我以后睡沙发上就行了。”
“不,不行,”楚怀瑾立刻否决了,又支支吾吾地说,“沙发太软了,你的腰又不好,别睡那里。”
路晚南笑着说:“你这小崽子,你爸爸我才二十五岁,我的腰怎么就不好了。”
“腰好不好和年龄又没有关系……”
“别废话了,我说分开睡就分开睡。”
楚怀瑾还想反驳些什么,一抬头,便看见自己父亲站在一旁对着自己微笑。
沈易亭的嘴唇并不很薄,对于男人而言是偏向于性感的,不过并不会看着奇怪。楚怀瑾呆愣地望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接下去说了什么,只是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昨晚那个奇怪的梦。
于是他的脸上又开始发烫,为了不让父亲发现自己的异样,楚怀瑾立刻把头低得很低,用力揉搓手上的床单,搞得好像那无辜的床单和他有什么仇一样。
路晚南越看他越觉得奇怪,和系统唠道。
总之在那之后路晚南就开始和他儿子分房睡了,不过睡沙发的感觉确实不咋地,他家沙发小,还软得很,所以路晚南每天晚上只能缩成一团睡。后来大概是楚怀瑾看他爸太辛苦了,便提议他自己在房间打地铺,叫路晚南睡床上。
为人父母自然是不能叫孩子受一点点委屈,于是最后演变成了他打地铺睡地上,楚怀瑾睡床上。
暑假那会儿路晚南让楚怀瑾学了自行车,方便他上初中的时候自己上下学,楚怀瑾虽然是不太乐意不过还是学了。
初中依旧是在离家不远的一所学校,这次带楚怀瑾去上学的时候倒是没有那么多人好奇为啥他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一个儿子了,别人只当他是三十来岁但是长得比较年轻,还挺羡慕,却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挺年轻的。
楚怀瑾入学成绩好,安排到的班级也比较好,这一日路晚南带着楚怀瑾去学校报到,照例先去见了班主任。班主任是个女老师,教语文的,名字叫吴湘原,人看着也不过二十来岁,模样瞧着很是文静。
而吴湘原第一眼见到路晚南的时候,便十分惊讶地说:“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啊?”路晚南愣了神,在脑海中搜寻这位女士的脸孔,发现她虽然看起来眼熟,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对了,你是前几个月在街头给我画肖像那个!”吴湘原总算是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她笑着说,“这也太巧了,你陪你弟弟来报道啊。”
“不,这是我儿子。”
“儿,儿子。”吴湘原的表情凝固了一下,尴尬地笑着说,“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你弟弟呢,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还长得这么年轻。”
“不啊,我没结婚,而且只有二十六岁。”
“这,这样啊……”
路晚南看着吴湘原的表情一路从欣赏到尬笑到现在尴尬而又不失礼貌且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微笑,连忙解释道:“他不是我亲生的,是亲戚过继的。”
“原来如此,”吴湘原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而此时,上课铃声响起,她便对路晚南说,“要开始上课了,下次有时间可以接着聊。”
“诶,好的。”
通常这种老师所说的下次接着聊,路晚南都当她是在说废话,所谓的下次聊十有八九都是在家长会上聊。实际上路晚南也不太爱去开家长会,因为每次到了家长会,当老师喊出‘楚怀瑾的爸爸’的时候,他总是要成为众位家长眼中的焦点。
这次倒是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开学之后没过几天吴湘原便给他打电话了。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楚怀瑾闯什么祸了。
“喂,沈先生。”
这时候路晚南正在画画呢,一看到吴湘原的来信,立马把笔放下了,右手在一旁洗笔的水桶里搅了两下,往围裙上一擦,便接起了电话。
“喂,吴老师,是我家楚怀瑾做了什么吗?”他还真有点怕楚怀瑾又和人家打起来。
“没有没有,楚怀瑾在学校表现很好,上课很认真,作业也完成得很好,老师都挺喜欢他的。”
听到楚怀瑾没事,路晚南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吴老师您这是……”
“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最近在招美术老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尝试一下?”
有兴趣,太有兴趣了!
且不说现在去街头卖素描赚的钱不多,就算是油画和水粉画,那也不是经常碰得到买家买的,一个月顶多碰到一两个,且油画耗费的时间太长,很多人等不起。当老师至少还是有个固定收入的,不会饿死,尽管他完全没有当老师的经验。
他原以为自己又没上过大学又没考过教师资格证,也没有任何教导小孩的经验,校长一定不会让他通过,没想到校长完全不在乎那些,见他画画画得还不错就让他通过了。
尽管上任之后,他才知道整个学校就他一个美术老师,因为学校实在是招不到美术老师才让他通过的。
初中生其实不怎么上美术课,初一初二还有,到了初三就没了,且一个班一个星期就一节,就这么一节课还极有可能被主课老师借去用了不还,因此,路晚南这个美术老师当得还是挺轻松的。
既然整个学校就他一个美术老师,那么他也难免要给楚怀瑾他们班上课。楚怀瑾他们班的任课老师还算是有良心,很少占用美术课让学生做卷子,因此路晚南也有了很多机会看自己儿子画画。
校长没规定他们美术课上什么内容,路晚南便教他们素描静物。毕竟比起色彩那种又要花钱买颜料又要弄脏衣服又要洗颜料盘的变态东西,素描这种就显得人性化多了。学校没有数量那么大的画板画架,他便叫学生买速写板和八开的素描纸,再加上较软的素描铅笔及樱花橡皮。
在投影仪下做过一遍示范后便走下来检查学生的画,当然,看得最多的还是楚怀瑾的画,毕竟这可是他养大的,且楚怀瑾也经常跟在他旁边看他画画,因此他自然而然地认为楚怀瑾一定画得很不错。
然而……
苹果算得上素描静物里比较基础的一项了,路晚南在现实中虽然没正经学过画画,但画个苹果还是不成问题的。可楚怀瑾这个苹果,阴影,透视,形状都不对,别人家的小孩没有个当画家的爹也就算了,楚怀瑾这么个看着他画画长大的怎么也画成这样?
“楚怀瑾,”在学校的时候路晚南便直接称呼他名字,不想被其他学生知道他俩的关系。他俯下身,抽过楚怀瑾手中的6B铅笔,笔尾在纸上描画着,对楚怀瑾说,“苹果不是圆的。”
“不是圆的吗?”
“或许现实中看起来会比较圆,但在素描中苹果不能是圆的,画得方一点会使画面更结实,有活力。还有这个阴影和透视也不对,我给你改改。”
路晚南取过橡皮,轻轻擦去了画上一些不对的地方,开始给楚怀瑾改画。楚怀瑾便给他扶着板子,注视着铅笔在画纸上移动的痕迹。渐渐地,视线从画纸转移到铅笔,再转移到握着铅笔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再是那没什么肌肉的手臂,再往上,是路晚南的侧脸。
沈易亭的长相算不得俊美,五官单拎出来都平平无奇,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越看越会觉得他的外貌自带一种魅力。不是双眼皮但眼睛很大,鼻梁也十分高挺,上唇中间微微凸起的那块似乎是叫唇珠,他很少见到男人的嘴唇是这种形状,皮肤因为常年奔波因而不是很白,而是一种健康的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