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人一种钱多人傻的感觉了。
薛文瀚倒没笑,等他们笑完后继续说:“中档的话就卖给镇上开铺子的那些人,比如猪肉铺子里的徐老板啊这种……他们买不起太贵的,但太低档的他们又看不上,所以中档的就最适合;除了高档和中档,再有一种就是低档的,低档的话就做的比较粗糙一点点,当然……
这个粗糙是相对于高档和中档而言的,并不是要你们真的做的粗糙,这种就可以卖给咱乡下没钱的人价钱的话也就便宜一点,一百来文这样子——这个价钱的话很便宜,大家还是很容易接受的。
除了分为高中低三档,每档还可以雕刻不同的图案,花纹,甚至可以做针对双胞胎的手推车……
你们看,光一个手推车就可以做出这么多的花样。所以,你们只需要学习一两样就行了,完全没有必要学那么多。学的多不精,就像咱们村子里的那个木匠,他什么都会些,但什么都做的不好,找他的人也很少,连家都养活不了。
不仅手推车,其他的也是一个道理。”
“那做桌椅的应该要学会做柜子吧,还有门窗,这算是一起的。”李辉问。
“不必要,你们可以合作。”薛文瀚说:“如果有人让你们装修,你们可以几个人一起去,做桌椅的做桌椅,做门窗的做门窗,铺地板的……不一定要一个人会。”
“那我们……”徐桥有些紧张,看了薛文瀚一眼,后又下意识的看了周树一眼,最后开口说:“您说做桌椅的做桌椅、做门窗的做门窗、做柜子手推车的做柜子手推车,这样的话我们这几个人也不够啊……”
“这个你们不需要担心,咱们村子里多的是人。”薛文瀚说,心中渐渐有了个想法。
但只是雏形,等之后了和苏日安苏日月他们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便没告诉徐桥他们。
又说了一遍:“这件事情你们别担心了,我想办法。”
“嗯。”徐桥点点头。
“我今天主要说的就是你们几个学木匠的,回去之后好好想想,不管做什么,只要做好了都很赚钱的。”
“知道了。”几个人回答。
“行了。”薛文瀚把话说完也就不啰嗦了:“这件事情就先这样,你们继续干活吧……哦,对了,你们两个想看铺子的也是,这些天也得跟着大家一起学,至少把这些木具的原理都搞清楚了,到时候去了店里别人问你们是怎么做的,你们也知道怎么回答,比两眼一黑说不知道的好。”
“是。”徐桥说。
“知道了。”苏日辉回答。
其实他现在也不是很确定他能不能去看铺子,虽然他自己很想去,但他觉得他爹爹和阿姆应该不会同意。
有些纠结。
薛文瀚不知道他的纠结,听到他们的话后“嗯”了一声,就让他们“继续干活吧。”
自个拿起了那辆还没完成的手推车,开始做手推车。
其他的人也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晚上回去的时候,薛文瀚把蔡强要铺地板的事情大概跟李辉说了一下,后把定金条给了李辉,让他带回去给苏日月。
让苏日月明天把钱收了,把定金条给蔡强。
李辉答应了,拿着定金条回了家。
苏日辉也走了,周树和徐桥还在屋子里,薛文瀚看了他们一眼:“时间到了,你们想休息的话就去休息吧。”
“我还想再学会儿。”周树说。
“我也。”徐桥附和。
“看你们。”休息的时间,你们想做什么是你们的自由,薛文瀚并不打算管他们。说了一句后就出了门,走到门口,看到从厕所里出来准备回屋子的苏日安,像是想到了什么,喊了苏日安一句:“等下。”
后转身,打开身后面他刚关上的门,对着门里面喊了一声:“徐桥你先出来下。”
“哦,好。”徐桥一脸懵逼,与周树对视了一眼,后起身走了出来。
问薛文瀚:“老爷,您找我什么事?”
“你刚才说你快十八了吧?”薛文瀚的问题才问出口,身后面的苏日安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也走了过来。
“嗯。”徐桥说,还没有太明白。
薛文瀚看他那样,给他解释:“你知道咱们国家有规定,哥儿十八岁就必须要成亲,不成亲就会被官配吗?”
“……知道。”徐桥的脸有些白。
这件事情只要是白沧的人都知道,就是最近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连活下去都成了问题,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现在薛文瀚一提,他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本来,他是有未婚夫的。
34" 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0 ">首页36 页, 但现在……
徐桥握了握拳头,他已经十七岁零七个月了,距离十八岁就剩下五个月不到点了。
如果到时候还不成亲……
“我就给你提一声,你心里也有个数,好好想想,最近有空的话也多到村子里转转,看看村子里有什么喜欢的汉子,到时候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去帮你探探口风,要不然过了十八岁生日官配的话还不知道会配个什么样的人呢。”
徐桥低着头没说话。
倒是苏日安忍不住了,怂他:“转转,转什么转啊,你胡出什么馊主意呢?”徐桥是哥儿,又不是汉子,出去物色汉子别人怎么说?
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人脑袋是怎么长得,怎么尽是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那怎么办?”这些天接触下来,他觉得徐桥这孩子除了性格内向了点,人特不错的。
但他身份是他们家的下人,到时候如果分配的话肯定分不到什么好人,长得丑的说不定都是好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分配给别家的下人或者那些好吃懒做、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愿意娶个下人回去养活自己的混子。
下人不大可能,白杨沟有下人的人家总共就两家,他们家和西坡一户人家。
但西坡那家就一个下人,还是个女人。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那些好吃懒做的混子了,一想到这么好的孩子要嫁给一个混子。
薛文瀚就觉得可惜。
而且……要是徐桥嫁给混子,那么极有可能会影响以后的工作。
这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我也不知道。”苏日安说,要是知道,他至于和薛文瀚成亲吗?
徐桥和他长得像,都属于不招人待见的哥儿。
看到徐桥,苏日安像是看到了自己。
心里有些难过。
“还有五个月呢,这些日子你也留心着点,我们也帮你看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汉子。”
“嗯。”徐桥的脸有些白,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像极了当初听到大伯说分配的时候的他。
苏日安知道他的感受,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还有五个月呢,一定能找到夫君的,别怕。”
“嗯,不怕。”徐桥抬起头,对着苏日安笑了下,笑得有些难看。
不怕才怪呢。
前些日子事情太多忘了的时候还好,现在一提起来……
再加上他长得这幅样子……
要是他长得好看的话也不愁,偏偏……
想到这里,徐桥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苏日安一眼,心道:小老爷的命真好。
不但找到了夫君,而且夫君还那么好看,那么能干。
他不求他的夫君像老爷那样好看那样能干,只要他的夫君不是个好吃懒做,还家暴的混子就好,偏偏他现在的身份……
再加上他长得不好看。
根本就不可能有好人家的汉子娶他。
就算在分配的时候,那些大人们也会下意识的将下人分配给不好的人。
哎……
徐桥微微叹了口气。
回到干活的地方,心情一直不太好,时不时地走神,好几次差点把自己的手给削了。
看他那样,周树皱了皱眉,问:“刚才老爷跟你说什么了吗?”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但徐桥却只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然后继续干活。
徐桥这边心情不好,苏日安那边也有些沉默,徐桥和他太像了。
他最终找了薛文瀚。
徐桥呢?
想着想着,苏日安就想到了周树的身上,其实苏日安特想去问问周树他愿不愿意娶徐桥。
苏日安知道,如果他去问的话周树就算心里再不愿意肯定也会同意。
毕竟,他是主家。
可周树一个帅小伙……
薛文瀚见苏日安发呆,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别想那么多了,个人有个人的姻缘,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
“……”苏日安。
一阵无语。
是谁先提起来的?!!
真是……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人好了。
苏日安现在看薛文瀚有些不顺眼,抬脚踹了薛文瀚一脚:“你去一边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我怎么了?”薛文瀚无辜。
“没怎么,就是看你不顺眼,你赶快走,不想看到你。”说着,苏日安推了薛文瀚一把,让薛文瀚走,他越看薛文瀚越觉得碍眼。
碍眼的都想揍一顿了。
薛文瀚不知道苏日安心里想的,还赖在那里不动。
苏日安见他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自个起来走了:“我去看孩子。”
“……”薛文瀚。
懵了半响后,还是跟了过去:“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听到他说有事,苏日安也没有再赶他,停下来,转过身,问。
“我今天问了小辉他们几个,小辉和徐桥说想跟着你去看铺子,所以现在想学木匠的就只有李辉和周树两个人了。
本来我是想着等他们四个学会了,那时候咱们家的家具铺子也开起来了,就把他们四个做的东西放到铺子里去卖。这样我就只做特殊功效的家具了,就不做普通的了。
毕竟我的精力有限,再加上最近找我铺地板的人太多了,没空。但现在这种情况……我就想要不要在村子里招些人来,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学,到时候学会了就可以把他们做的东西放到铺子里买了。”
“这样……能行吗?”苏日安皱了皱眉,拉着薛文瀚往屋子里走:“咱进屋说。”
薛文瀚跟着他进去,屋子里红娘在逗团子,豆糕在睡觉,见他两进来跟他两说了一声,就告退了。
红娘离开,苏日安走过去将团子抱起来,后对薛文瀚说:“但是这样的话,要是他们学会了自己去做了怎么办?”
“放心吧,这个不是问题。”薛文瀚说:“我们可以提前跟我们签订合约,规定学成之后必须要给我们干几年才能离开。”
“这样倒是可以。”苏日安说,说完皱了皱脸,继续道:“但是要是做了卖不出去怎么办?”
“这不就得靠你了吗。”薛文瀚说。
“靠我?”你在开玩笑吗?
苏日安很惊讶,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你别开玩笑好不好的样子。
“别这种表情,我说的是实话。”薛文瀚说着伸手见他指着自己的那只手抓在手里,捏了捏,放开:“这件事情之后叫上月哥儿,咱三再商量一下,到时候我跟你们说怎么做。”
苏日月脑子灵活,对这些也特有想法的。
薛文瀚打算以后要多培养培养他,替苏日安分担一些,要不然苏日安一个人太累了。
“也好。”苏日安收回手,一边抱着团子抖一边说:“月哥儿在卖东西这方面确实特有天分的。”
不论是刚开始从薛文瀚这里低价拿簪子卖给村子里的其他人,还是后面去镇上看铺子,苏日月一直都做的不错。
至少他是比不上的。
想到这里,苏日安有些沮丧。
薛文瀚看出了他的情绪不对,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笑着问:“嫉妒了?”
“嫉妒个屁。”苏日安瞪了薛文瀚一眼。
其实还是有点点嫉妒的。
也不能说是嫉妒,应该是羡慕吧。
特羡慕的。
薛文瀚笑了下,看着他:“没嫉妒就好,月哥儿他擅长销售……”
“什么是销售?”苏日安打断他的话。
薛文瀚给他解释:“就是卖东西,把东西卖给别人,月哥儿在这方面很有天分,他知道怎么样做别人更愿意卖他的东西,所以他卖东西才会那么容易成交。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擅长的领域;
你像我……做家具虽不敢说是做的最好的,但在咱们这片地方却也是无人能及的,可我卖东西呢?我往哪里一站,还没说话呢,人直接就吓跑了……所以,这些都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