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的唇.舌在那漂亮的锁骨处微微停留,然后掰过了那下巴,覆上了渴望已久的唇,厮磨,玩弄,那些被压制到极致的渴望随着他的动作倾泻而出。
“啪!”
一声脆响在整个云殿响彻,林曜看着男人脸上的巴掌印微微平息着自己的呼吸道:“这一巴掌是惩罚你欺师灭祖,悖逆犯上,从这里……唔……”
林溯连碰都没有碰那个巴掌印,直接将身下人的胳膊轻轻松松的压制在头顶,咬上了那湿润饱满的唇。
若说之前还有一分的怜惜温存的话,现在他的动作便算得上是粗暴,可是似乎这副身体真的渴望得到这样粗暴强势的对待一样,那万年不动声色的情.欲如同干柴被火把点燃一样冲天而起。
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林溯在他的耳边轻笑了一声道:“师父果然是喜欢的,只是从前师父将我从这里赶出去过一次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没有下一次,否则……否则我就把师父捆在床上,浑水都玩出水来,一刻都不准离开我的怀里,你觉得怎么样?”
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兴致勃勃。
而系统终于发现了他以为的大可爱好像不用切都是黑的:[宿主,他怎么肥事?这不是我的大可爱!]
[不知道,]林曜很少这样回答它。
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在那的那个的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就好像从骨子里面都坏透了一样,人不会毫无缘由的将心灵出卖给魔鬼,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林曜看不透的模样。
不过是短短几年的时间,因为没有参与,所以不了解,因为不了解,所以很难摸准这个人的心思和底线。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样的经历一定十分的惨痛,才会将那个带有一丝纯真气息的孩子变成现在的模样。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林曜的眸中划过一抹隐痛。
如果演戏能够让他看透,那么就展露真实。
林溯轻描淡写道:“那些过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师父乖一点,我不想弄疼你。”
他的眸中有些淡漠的可怕,就好像对于这世间的一切都带着一种无所谓,但是在看着仰躺着的林曜时重新燃起了火焰。
林曜知道他今天逃不过,而这个人又十足的了解他的秉性,不介意跟男人做,甚至于享受那种生理需求被满足的感觉。
他厌恶欲绝还迎,连自己的追求都不敢说出来,畏首畏尾的卑劣之人从来没有被他放在眼中过。
他喜欢长的好看的,喜欢强势的,同样喜欢聪明知进退的,即使不是爱情,至少能够让他的身心愉悦,而眼前的男人基本符合了他对于生理满足的要求。
即使小时候养大,这么多年的分离还是会有所区分,而这样的区分就是对于徒弟和即将拥抱他的男人的。
既然无法反抗,不如让自己试着享受,如果无法贴近,就无法了解接触到他的内心,无法接触,就只能被这样约束到彼此毫无兴味的时候都无法完成任务。
“不要在这里,”林曜主动的搂上了他的脖颈垂下了眸道。
“好,师父说什么,我都会听的,”林溯起身,将他抱了起来放在了云床之上。
曾经嘻笑打闹的地方再次成为了肢体交缠的场所,那一袭比云雾更飘渺的衣衫被丢下了床,火热的呼吸在整个云殿之中响起,伴随着努力抑制却仍然无法控制的轻哼。
“师父动.情的模样果然比想象中更漂亮,”林溯低低的笑着,“叫出来,不然我就要欺负你了。”
“放肆,额……”林曜握紧了拳头。
修行之人的体力仿佛无穷无尽,两个人的修为又都高的很,那样的日子仿佛无穷无尽,不需要睡眠,不需要休息,每时每刻身体都连在一起。
若非外面有侍卫汇报有要事,林曜几乎要以为这辈子都无法从那张床上下来了。
遍布着红痕的手臂被套上了白色的衣衫,遮掩住了那漂亮的粉色痕迹,引得身后的人有几分可惜的叹惋,那手臂搂着他的腰身,系着衣带的同时在颈侧啜吻着。
“师父果然是狐狸变的,徒弟抽的是仙魂,师父抽的是精气,”林溯的话语中带着微微的慵懒磁性,那种略微满足后的姿态缓慢而享受,也让林曜有了喘息的机会。
[这次被屏蔽的时间格外的长呢,]系统说话的时候失去了往日的软萌,完全一副被负心汉辜负背叛后的毫无生趣的模样。
[所以绝对不能待在这个世界中,]林曜懒洋洋的道。
再喜欢一件事,也没有这样的做法。
“别闹了,会被人看笑话,”林曜侧头躲着他的吻,语气冷清的厉害。
虽然他在床上的时候是享受的,但是下了床,林溯知道那双眼睛中对他并无任何的情意可言,唯一的师徒情意只怕也被一次的求欢消磨殆尽了。
可是没关系,这样的状态比起不能见到他要好上太多了。
“他们看不了你的笑话,”林溯从储物镯之中取出了一个玉瓶,里面的液体摸在颈侧微凉带着清香,却只是一瞬就将那皮肤上的红痕尽数抹除了干净。
镜中美人仍然一如既往的清冷如仙,只是那眼角眉梢的慵懒和春.色却影影绰绰,若是有心之人仔细看,总能看出些春水般的情.意来。
“我恨不能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师父是我一个人的,”林溯看着那抹除的痕迹有些可惜,“只是我更不想让师父生气。”
“你留在这里,”林曜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朝着云殿之外走去。
要紧事不是其他,而是天下人都来问他麒麟城主讨要一个说法。
林溯听着他的话微怔,脚步却顿在了原地。
三城之主,无数的修行者等在城主之外,只见那云殿打开,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只微微侧目,便让那本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众人皆知麒麟城主美的脱离凡尘,让人不敢仰望亵渎,虽有录影石显现身影,可是真的等人出现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绝代风华。
旁人只觉得看上一眼此生足矣,可是祁长歌三个人却皆是眯起了眼睛。
只因那人曾经那藏于眼角眉梢处的媚.气像是被什么彻底挖掘出来了一样,不肖有任何动作,就惹得人倾心不已。
可那样的媚中还夹杂着遮掩不住的春情,只需要一猜,就能够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狼子野心,”祁长歌咬牙切齿道,早知如此,他当初就应该直接杀掉那个小畜生,而不用现在面对这般恼火的场面。
“尔等有何要事?”林曜的话语轻轻出口,却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之中。
只可惜纵使清风过境,还是有人更加在意自己的性命:“敢问麒麟城主,玄殷城主是否是林溯所杀?”
“林溯可在城中?”
“传言他抽取仙魂练功,麒麟城主曾言,修炼禁术之人格杀勿论,可否要大义灭亲?”
问询的人着实不少,林曜却是抬眼看了那三位城主一眼:“诸位许久未见,上次一别,似乎是因为诸位误会了林某,这次又是误会本尊的徒弟么?”
“此话差矣,”祁长歌一挥折扇道,“天下人皆知麒麟城主的徒弟曾经为一凡人,可是不甘寿命短暂抽取他人仙魂练功,还杀了玄殷城主,罪恶滔天,麒麟城主不应该顾左右而言他。”
“你是来问他的功法的,还是来为玄殷抱不平的?”林曜直接问道。
“我等自然是为天下人来讨回公道的,”祁长歌看着他道。
“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林曜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和不屑,“你若直言,我可能还会高看你一眼,可如此这般,真是名副其实的伪君子。”
祁长歌的脸色乍青乍白的,十分的难看:“林曜,你不要以为你的力量超过我等,就能这般羞辱世人。”
“我就是这般以为的,”林曜一句话,看着那诸多修行者惊讶至极的神色道,“尔等以为本城主为何远远超出他们三个人?只因这世间除了抽取仙魂的法术提升修为,还有一种术法便是没有仙魂之人也可修炼,提升心境,强化肉.身,而本尊的徒弟便是修行的此法。”
不需要仙魂,也能够问鼎长生?
这样的消息被这样随意的说出,引得在场诸人纷纷目瞪口呆,若是这样的功法传出,整个擎元大陆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造福的不仅仅是凡人,还有仙魂阶品不高的修行者。
而他身为凡人的徒弟竟然能够在修炼此法之后打败那玄殷城主,那该是怎样的功法?
在场诸人无一人不眼神狂热,哪里还管他们之前来是为了什么目的。
“麒麟城主既然有这样的功法,为何不公诸于世,造福世人?”祁长歌的眸中同样闪过一丝火热,他就知道当初根本不是什么短暂提升修为的秘法。
诸人看向祁长歌皆是赞成。
“如此说来,青龙城主也愿将青龙城的传世武学拿出来与诸位共同分享?”林曜口气淡淡。
“这如何能够相提并论?”祁长歌自然不愿,自己的力量若天下人皆知,那还谈得上什么秘法。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林曜讽刺道,“有何不能相提并论,诸位若是能够将自己的传世秘法拿出,林某自然将那功法公布天下。”
刚才还赞成之人纷纷低下了头去,能够白拿到功法自然高兴,可放在他们自己身上,就不那么高兴了。
“麒麟城主口才甚好,可我们今日是来问那林溯为何抽取仙魂,又要了玄殷城主性命的,”白皑见着局势不妙,强力扭转着。
“本尊的徒弟修炼乃是本尊亲传武学,并不需要抽取仙魂,至于玄殷……”林曜取出了一块录影石投掷在了半空之中,灵气倾泻而出,在半空之中映出了巨大的画面。
阴暗的室内,无数的黑衣人往来传递着一种瓶子,每每打开里面皆有仙魂飘出,却被一种力量抓住,投放在了与瓶子同样材质的池子中央。
无数的仙魂碰撞啃咬,厮打不断,最终慢慢的失去了本有的性质,平复在了池子中央。而一名高大的黑衣人迈步踏入,缓缓除去了上衣走进了池中。
那里无数的黑衣人对他恭恭敬敬,齐齐称呼他为主上。
无数的仙魂被吸入那人的体内,本来平静的身躯青筋爆起,痛苦万分,可是等到那一池的仙魂消耗殆尽,他那背后展露的仙魂却肉眼可见的扩大了一分。
这样的场面让人看的心惊,可是更让人心惊却是那人背后展露出来的仙魂,玄龟灵蛇,那是玄武城主独有的仙魂。
若是只看仙魂还不敢确认的话,待到那人从池子中央踏出,那张脸展露在画面中央的时候,却无一人能够错认了。
“玄武城主怎会如此行事?!”
“如此倒行逆施之人,实属可恶!”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林曜仍然一如既往的冷淡:“玄武城主乃是那个抽取仙魂的组织头目,本尊的徒弟不过是替天行道,敢问三位城主今日到底是来为谁讨回公道的?”
他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了那已经呆滞原地的三位城主。
“我等实在不知玄殷竟如此行事,”祁长歌这话出口,便是认作自己无能了。
“玄殷倒行逆施,本尊弟子发现其真面目替天行道,今日便也算是对诸位有个交代,至于灭世之人一说,那样的恶人临死之前的倒打一耙如何能信,若因贼人之语惩治匡扶正道之人,未免使天下有志之人寒心,”林曜的话娓娓道来,却无一人能够反驳什么。
玄殷做的事的确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他们这群来讨公道的正义之士反而成了没有理的那个,着实让人措手不及。
“原来是我等弄错了,在这里,祁某便在这里向诸位赔不是了,”祁长歌拱手行礼,转身要走,却被林曜一句话拦在了当地。
“且慢,”林曜冷哼一声道,“上次之事便是三位城主弄错了,这次又是,本尊今日若是没有证据,只怕被污水泼尽了也无法洗脱自身,一次两次,只是道歉了事,未免有的人不长教训。”
他这话出口,白皑等人纷纷色变。
“你要如何?”凤菲儿有些紧张气短的问道。
若是他们占理,自然不用畏惧于他,可是如今他们不占理,曾经的伤痕虽然已经平复,但是那种好像性命会被随时索取的阴影却并未散去。
“不如何,若三位城主被人逼到家门口泼了脏水,你们会如何处理?”林曜不对众人,只对他们三人。
[宿主,你在维护大可爱么?]系统颇为感动。
[不是啊,]林曜淡淡的否认道,[今天在场的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免得他提前灭世而已。]
系统觉得自己白感动了。
若是他们三人,白皑几人脑海之中闪过念头,只怕那诬陷之人将尸骨无存,可是他们怎么可能就此留下性命。
“林曜,你不要欺人太甚,”凤菲儿开口说道。
“你们三个人,欺负本尊一个人,你说我欺人太甚?”林曜的目光之中带了一丝的鄙夷,连带着众人看那三位城主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这样的以多欺少后,却说那人欺人太甚。
“我等的确不占理,可你麒麟城主又何曾好到哪里去,”祁长歌收拢了折扇,目光之中划过一丝的狠绝,“跟自己的徒弟……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原本站在半空之中的身体却是一声惨叫后从高空跌落了下去,星星点点的血液喷洒,滴落在一些人的脸颊之上。
而他原本的位置一人长风玉立,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负于身后道:“有再一再二,哪里还能有再三再四,义父说话之前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