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容悯同意他去见宁成林时,就是他开始教小徒弟做人的时候,脸上分明是动情的模样,可是绝情剑道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动,只能说明小徒弟并未动情,可要摒除心盲,同时让徒弟乖乖回到身边,当然要教做人。
林曜给他准备好了条件,容悯在认清自己心意之时,怎会不有所行动,师父要教做人,徒弟又怎么能不配合。
如今目的达成,林曜自然会乖乖待在他的身边,并且对于他的话,绝对听从,便是一时不得心,也能慢慢来。
从前容悯抗拒对他的情意,如今既然明了,自然有他的办法,而林曜自己,只需要做一个乖乖巧巧听话的徒弟,从头到尾,他都是最无辜的。
人心算计,莫过于此。
林曜咬着唇,丹田内的刺痛传入脑中,他却是期冀师父能在此时出现,就越是疼得浑身发颤,最后竟是趴在池边直不起身来。
“师父,”他小声的呢喃着,如今在他的心里,只有师父一个是值得信任的,他轻轻出声,就知道师父一定会来。
白袍在手边站定,林曜拉了上去,却见那袍服落地,男人只着亵衣,入了温热的池水之中,痛的有些软的身体被搀扶住,靠在了那坚实的胸膛上。
即便昨夜已然自己解决过,林曜仍然觉得随着那手触摸到丹田的位置,竟有浑身发热之感,天玉体质的影响,从未有一日让他真正摆脱过。
可那热度刚起,从未有过的寒冷疼痛便在一瞬间席卷了他的丹田,让他痛.苦的咬牙,却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师父……我怎么了?”
“别怕,只是动了情,”容悯的手覆在他的丹田,即便自己的丹田之内宛如破碎一般的感觉传来,可心里的喜悦却足以让他忽略那种疼痛。
无知无情的小徒弟终于动了情念,便是当年突破化神期,也没有此时来的让人来的满足。
天地长寿,可若是孤清一人,便是永生有有何趣味,从前容悯不懂,只觉得一辈子除魔卫道,便是一生理想,如今才发觉,曾经太过于孤高清冷,他也需要有人陪伴。
“动情?”林曜的话中带着颤抖,“师父,这样是不对的。”
“道法存在,自然合理,不碍他人,不引天罚,有何不对?”容悯在他的耳边冷声反问,林曜脑子里面一片混乱,竟不知该如何驳斥,或许,他也是不想驳斥的。
“师父,我好疼……”在心里隐隐接受了那样是对的以后,丹田之内就更疼了起来,疼得林曜浑身发颤,牢牢的握住了身后环过来的手臂。
若是只有他一人,自然百般能忍,可是身后的这个人在,他就真的活的比平时要娇气几分,只因为有人疼,才会娇气。
“不怕,为师会替你改换功法,必不会比从前差,”容悯将人拥在怀里,衣衫湿透,竟有几分肌肤相贴的错觉,他引他动情,自然也要为他免除痛苦。
强悍的灵气从丹田而入,强势如寒冰,却裹挟着温柔,侵入了丹田核心之内,原本的功法灵气经那灵气逆转,竟隐隐有转换之向。
一枚玉简浮空,一道剑意将其击碎,其□□法文字以强势之力被灌入了林曜的脑海之中。
灵气自然流转,顺着功法转换,从丹田而出,一个大周天,一个小周天,仿佛一个循环一般,以比往日更快的速度流转了开来。
从些微的转换到一半灵气充盈再到全部从冰冷转为了一池春水般的柔情温暖,体内寒意渐消,之前的热意却像是被这池水和功法带起来一样。
林曜本是浑身轻松,却觉呼吸过分炙热,只能艰难的吐息,仰头靠在了容悯的怀中,随着吞咽的动作,漂亮的喉结上下波动,本是粉红的肌肤更是染上了玫瑰花一样的色泽一般,声音轻轻呢喃,比这温泉水更加炙热多情:“师父,这是什么功法?”
“春水剑道,以柔克刚,再无动情之忧,”容悯的声音仍然如冰一样,可惜在此时热的仿佛要融化了的林曜耳边听来,却是再诱人不过。
素手在身前作乱,容悯却不再是从前顾忌人伦的君子,亲吻落在了那红唇边,仿佛一抹雪花一般,凉凉的,偏偏一触就走,让林曜不自觉的追了上来。
“你若不想,可以推开我,”容悯含住那唇之前说道,为了这颗心,便是再忍一段时日也无妨。
而回应他的,是林曜探出来的舌.尖,柔软甜腻。
容悯眸色微暗,一把将人搂住,反客为主,池水荡漾,可比那池水更柔.媚的声音却抑制不住的在整片梅林之中飘然,抚摸着每个枝头上绽放的红梅,偶尔惊呼一声,池水哗啦。
“师父,放过我吧……嗯……”
“不急,受我元阳,于你乃是大补之物。”容悯声音冷冽,可是用这样的语调说出这样的话,更加让人羞赤万分。
“师父对我的体质……”
“我已突破化神,天玉体质于我进益不大,”容悯一句话,打消了怀中人的疑虑。
只是虽然进益不大,但是对于绝情剑道动情造成的创伤却有抑制之效,虽然疼痛,却不致命,他虽不惧身死道消,但怎忍心爱之人无人相护,如此已是最好。
一声闷哼,一声缠.绵至极的呻.吟,天空中迅速累积起了乌云,雷光酝酿其中,竟是有人要突破了。
身上的痕迹顺着水流流走,林曜体内灵气翻涌,却不混乱,只是运转速度极为的快速,便是刚才刚刚经历过激烈的情.事,修真之人的身体却恢复的极其快速。
裹上衣袍,周遭的灵气飞速的聚集,林曜站在岸边,长发披散飞扬,提剑看着天空,而在远处,容悯手指轻点,设下无数阵点,灵石堆积,刚才还有些稀薄的灵气瞬间变得浓稠难辨了起来。
灵气朝中间聚拢而去,天上的雷霆似乎翻涌的更加厉害了,容悯抬头,看着那雷劫,以他之力,区区这个境界的雷劫自然挡的,可若非自己亲自体会雷劫的威力,便是境界上去了,也不过尔尔。
灵气汇聚的越来越快,仿佛一道破碎之声响起,云层之中的天雷仿佛再也停留不住,破云而出,不过瞬间,就降临到了林曜的头顶。
剑芒挥出,相护抵消,容悯提起的心却并未落回。
虽知徒弟刻苦修炼,但是却比自己历经雷劫还要紧张上几分。
一道又一道的雷劫劈下,那剑芒也越来越无法承受,没有挡掉的余波直接落在了林曜的身上,体内电光流转,带着丝丝破坏,可是不过瞬间,那灵气被吸附的更加快速,转瞬之间,被破坏的地方便被修复,肉体和经脉力量比之前更强。
雷劫劈的那灵气有些稀疏,雾气之中,一人长发飘带,眉眼清冷,便是对上那翻滚可惧的雷劫,却只有兴致盎然,而没有害怕怯懦,就好像面对着这样的挑战,才能够让他的灵魂兴奋一样。
最后一道雷劫落下,剑芒抵消,周身沐光,云层之中金光洒下,丹田之内,灵气汇聚之处,一颗小小的金丹悬在其中。
天玉体质在于能使他这个炉鼎同样受用到好处,只是没有想到,只是跟容悯的一次双修,便让他达到了金丹,简直跟作弊没有什么两样,不过拥有力量的感觉真心不错。
远处容悯飞然而至,只是一扫之下,开口道:“金丹中期,不错。”
林曜刚才还在惊讶自己的修为,此时见他,却想起之前自己的修为到底为何突破的如此之快,本是清冷的眸中泛起了丝丝水光,连带着那面颊之上也飞起了红晕。
容悯双眸微微收缩,将人揽入了怀中,覆上了双唇,他的徒弟,果然是极好的。
“师父,”怀中美人,乖巧听话的很,甚至那手臂也不自觉的环上了脖颈,可就是此时,容悯却松开了他。
丹田冷凝,口中泛起了血腥的味道,林曜本是与他亲昵,此时却被推开,有些微微的疑惑:“师父?”
容悯将他按在了肩头,口中鲜血强行咽下,开口道:“你刚突破,若再突破,恐修为不稳,可还想留在此处?”
他话中有意,林曜看见此处,便想起之前的水波荡漾,便是红梅再美,也有些不好意思再留下,摇了摇头道:“师父,我们回去吧。”
“好,”容悯自然无任何不允。
便说在容悯初次带林曜离开的温泉边,容德躺在石头之上,血液潺潺流动,池水极热,更是带动血液快速流动,他艰难起身,知晓若再不离开此地,便会真的血枯而亡。
只是他刚刚站起,便跌落池水之中,一时之间浸泡其中,竟有些站立不稳,血液更加浓郁的泛了出来,让人头晕眼花,努力跋涉,却一个眼晕之下,差点儿沉了下去。
容悯!便是他卸去了掌门之责,也要让他万劫不复!
好不容易走到了岸边,正待上去,却闻身后一道风声,容德艰难一滚,闪身躲过,却见身后宁成林披散着头发,面如恶鬼一般的看着他:“老鬼,去死吧!!!”
“成林,成林,我是你师父啊,”容德艰难的抓着岸边,想要上去,可是一只手臂却让他只能看着宁成林越走越近,再也无法抵挡第二次的攻击。
匕首入心,宁成林哈哈大笑,嘲讽道:“师父?师父你快去死吧。”
匕首翻卷,心脏剿碎,宁成林又捅数刀,连带着丹田一起扎破,本要离开,初初转身,却被同样的匕首穿透了心肺,想要转身,却只能睁大了眼睛,口中发出荷荷的血沫声,最后无力的落入了水面。
原本的池水化作了一池血色,随着流水不断流向了远方。
二人离开梅林温泉,容悯似乎不急着赶路,而是祭出了飞舟,灵气驱使,静坐着将林曜揽入怀中,低头询问:“可想回空谷?”
空谷幽静,景色虽美,容悯喜静,便是长久闭关也能静得下心,可是小徒弟却似乎对外面的世界心怀向往。
“不想,”林曜搂住了他的脖颈,头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磨蹭,这是他最近越来越喜欢的动作。
从前他偶尔做错事情,面对师父冷脸,总会忐忑不安,可是如今,便是犯了错,眼前的人也一并接纳了。
一个人退步,另外一个人就懂得得寸进尺了,也是恋情初期,情正浓时,体质敏.感,便越发的痴缠,林曜的呼吸打在了容悯的颈处,那不听话的手轻轻的在那流线完美的喉结之上碰了碰,那喉结动了动,容悯低下头时,眸色已然转暗。
林曜主动送上了红唇,双唇相接,已然被深吻而住,宽敞的飞舟之内,身影相拥翻滚,美人躺在身下,之前的痕迹还残留在锁骨之上,便是那白袍圣洁,也沾染上了极度缠.绵惑人的味道。
偏那美人得了趣,双眸之中含着水光,眼尾一抹水烟淡淡摄魂,白皙的臂搂上了身上之人的脖颈,刚被吻过的水亮的唇微启:“师父,我想要。”
直白,却连神佛都能勾动。
第39章 炉鼎他绝色倾城8
容悯作为爱人, 可以说是相当完美了,既有天下第一高的修为, 又有俊美至极的容貌,便是天下奇珍异宝, 似乎也通通聚拢到了他的手上, 便是不需要林曜撒娇, 他也将自己的所有全部给了他。
当然, 作为师父他还是相当严苛的, 该督促修炼的时候,绝对不含糊。
天玉体质身体多情敏.感, 想要修炼的快速,当然是双修来的最佳。
客栈之内, 鸾帐红艳如火, 那绝色的美人静躺其上, 白玉一样的皮肤紧贴,水眸微阖, 脖颈轻仰, 不消再做什么, 或者也做不了了,只能搂着男人的脖子眼角不断的溢出眼泪来。
世间最绝情的男人, 也为这样的风光痴迷。
林曜贴在他的耳边, 声音断断续续, 绵软中透着缠.绵:“师父…这世间…第一绝情的人……应该退位让贤了。”
容悯抬头看他, 冰封的眸深处全是炙热, 仿佛有哪一天就会破开那薄薄的冰面,喷涌而出。
红衣红袍,这个男人穿着这样的衣衫时,俊美的可以令天下的男女心动。
“那便让位,”容悯冰冷的声线中透着丝丝□□的沙.哑。
他要那世间第一绝情之人的称号何用,若非修为差距明显,怕身下之人受不住,他真的会忍不住弄坏他。
“其实……”林曜咬了一下唇,笑了起来,语调飘渺婉约,透着小小的恶趣味道,“今日是我们成婚的日子,那不应该叫师父,而是应该叫……相公~”
一句话出口,容悯的眸仿佛被这红艳的床榻映上了极深的火光,一个低头,深吻住了那张最会说情话的嘴。
受不住的声调只能隐隐约约从唇缝中溢出,想要求饶都求不得。
这床摇了三日,修真之人的客栈并无人打扰,等到身下之人彻底昏睡过去以后,容悯才缓缓起身,发丝交缠,缓缓分开。
结发,是这世间最为美好的东西,有此一人,只觉得之前岁月都像是凭空度过一般,无甚趣味,而到了如今,跟这放在心尖之上的人在一起,每日每夜,似乎都值得拿出来辗转回味。
修长的手指划过那微湿的长睫,引得那人昏睡之时也微微颤抖了一下,黑发低垂,轻轻的吻落在了那睫毛之上,便是连那泪水,似乎也是甜的。
只是俯身的动作凝滞,容悯抬起了头来,抑制不住的血腥的味道再度蔓延,丹田之内仿佛惊涛拍岸,怒潮涌动,他起身想要离开这里,却控制不住的单膝跪在了地上,血液顺着齿缝流了出来,滴落在地板之上。
他的情意越深,绝情剑道就反噬的越是厉害,可便是这血液流淌,也让他心中喜悦,在他无法评估自己的心意之时,可以清楚看到自己的心。
林曜醒来的时候,容悯就在身边,红衣如火,在身边阖着双目。
所谓的记吃不记打,大概说的就是林曜这样的徒弟,素手大胆的摸上了容悯的鼻梁,顺着上移,触碰到了眉眼,顺着下滑,触碰到了薄唇,他看的认真,待在指尖被那唇含住时才抬了眼睛,想要再收回时却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