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身材可真好。
从前看的时候只是感叹,但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算是莫默,脑子里也不免生出各种各样的绮念。
他有点想丢了毛巾直接摸,甚至想就这样躺进魏奕的怀里,就像离开王府前的那几个晚上。
这具身躯,属于魏奕的气息,没什么能比这些更让他有安全感的。
然而莫默有色心没色胆,也只敢在脑子里幻想一下,最多就是借着擦干身子的契机碰那么一两下。
肩膀、胸肌、腹肌……
他就是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没别的意思。
魏奕做梦都不会想到莫默手指间或扫过自己上半身的行为是刻意的,只当他是真得不小心。那一下下隔靴搔痒弄得他直想爆粗口。
这热度是退不下去了,他现在就想翻个身当场把人**地给办了。
娘的,烧死都值。
魏奕眼神幽暗,如狼似虎地看着正埋头给他擦腰的莫默。
莫默擦得很磨蹭,私心里希望这个状态能多保持会儿。他的手一点点下移,直到碰到魏奕的裤腰。
裤子……王爷刚刚说上上下下都湿透了。那腿上应该也出了不少汗吧?
莫默感觉魏奕的热度好像过给他了,脑袋里名为理智的弦一根根崩掉。鬼使神差间,他将手搭上了魏奕的裤腰,正要往下拉时,魏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掌心的热度吓得莫默下意识地抬起头。一下子撞进魏奕富含深意的眼中。
魏奕拼命压住心头的火气,粗着嗓子邪笑:“知道再往下是什么地方吗?”
莫默心跳加速,故意忽略掉一些东西,小声答道:“腿。”
他纯情惯了,会说出这种答案并不稀奇。魏奕没有多想,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的他决定提点下莫默:“你现在坐本王大腿上,这裤子是不可能全脱下来的,顶多脱个一小半。”
他顿了顿,像给参加科举的学子出试题一样考问莫默:“只脱一点,露出的是哪里?”
莫默原本还通过转移注意力装着,这下被单刀直入地问,再想忽略也忽略不过去了。他翕动了下嘴唇,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文雅的词语来称呼那个东西。
魏奕看莫默的反应就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他舔舔唇角,要不是他还没把人弄到手,更浑的话就要出口了,但现在只能克制。
他摩挲着莫默的手背,笑道:“本王那地方,只给王妃碰。”
莫默愣了下,心忽然一阵刺痛,脸上的热度也消去了不少:“是臣逾矩了。”
说着就要挪开手,魏奕却抓着他不放:“你不是早碰过了吗,上面下面都吃得那么开心。”
莫默红着脸,魏奕的话让他想起了那夜的事,但现在他没心思回味,只道:“那次是意外,是臣不小心,请王爷恕罪……”
说着试图将自己的手从魏奕手里抽出来,说什么也不肯再往下碰了。
魏奕心里想骂娘,头一次觉得自己嘴欠。原本他说王妃又提过去的事是带着暗示意味的,却没想到莫默脑回路跟他不太一样。只有王妃能碰,到现在只有你碰过,你不就是本王的王妃吗!这么急着请罪做什么!
魏奕恨得直磨牙,简直想直接攥住莫默的手,让他伸进裤腰里替自己弄。然而自认为逾矩的小兔子现在连握着毛巾替他擦擦那处都不愿意了。
魏奕闭了闭眼睛,转念一想如果莫默真得把手伸进去,那自己那地方肯定当场就要发生变化,到时候肯定会吓到小兔子。可是就这么结束,魏奕又有点不甘心。
上身擦完,下身不是自己能碰的地方。
莫默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他克制自己不要去想。
莫默动了动腿,拿着毛巾准备从魏奕身上下去。
魏奕忽然道:“还有背没擦呢。”
他动了动腿,膝盖向上一拱,试图借力将自己敞开的亵衣全都脱下来。
莫默睁大眼睛,身体因为惯性侧倒向魏奕的胸膛。
魏奕似乎早有准备,怕他摔着,连忙伸手扶他,嘴上却很无辜:“抱歉。”
本王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莫默原本叉开腿坐在魏奕腿上,这会儿因为魏奕动腿,两人的腿根处直接来了个大摩擦。
虽然是隔着裤子,但莫默却在一瞬间想起了那夜中了药的魏奕让自己用腿给他弄那个地方的场景,当时他们也是像这样贴着……
虽然部位并不完全贴合,但这并不妨碍莫默的联想。
突然顾不上失落了,脑子里一瞬间填满了各种被魏奕勾起的黄色废料。
魏奕用这个姿势稍稍磨了两下,过了把小瘾后,道貌岸然地笑笑:“看来这样是脱不下来了,你先下去吧。”
莫默点点头,脸红得要滴血。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是侧倒,没让魏奕发现他的肚子。
莫默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给魏奕擦完背的,直到回到淮阴侯府,整个人都还跟个煮熟的虾似的。
骆承站在侯府门口等莫默,见他进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个小包裹,瞬间怒斥身后的两个随从:“让你们跟去是干嘛的?还让他自己提东西?”
说着就要自己去帮莫默拿东西。不想向来乖顺的小兔子这会儿却像变了个人,身子一横,护食一般搂住自己怀里的小包裹。一副里面装了绝世珍宝的样子。
骆承愣了。
莫默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赧然一笑:“东西不重,不劳烦世子了。”
说着又以犯困为由,哒哒哒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骆承从后头望见莫默泛红的耳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忽然联想到魏珑养的那几只最近正在发|情的兔子。
自己都在乱想些什么呢?!骆承搓了把自己的脸,转身钻进膳房去监督莫默今日的安胎药。
回到屋里的莫默将门严丝合缝地关上。他捧着那个小包裹走到床边,下意识地绷紧了大腿,他感觉之前被魏奕小小折腾了两下的腿根还有些酸。
莫默面红耳赤地打开那个小包裹,里面是一件沾了汗,半湿不干的亵衣,正是上午魏奕穿的那件。
之前用来给魏奕捂汗的被单也都沾了汗,莫默给他一并换了新的,将脏了的那些捧出去,说是要给王府的浣衣女洗,结果假公济私,趁随从都不在身边的时候将魏奕的亵衣偷偷包着带了回来。
莫默坐在床边,红着脸捧起那件衣裳,上头还留着魏奕的汗味,莫默却一点不觉得难闻。他抿了抿唇,先用脸蹭了蹭魏奕胸口的地方。
好羞耻。自己怎么会做这种事……还偷王爷的亵衣……
心里不停地谴责自己,脑中却不停地浮现魏奕的裸|体。
莫默感觉自己的身体起了某些不该有的变化,一瞬间慌了神。
他青春期萌动的时候,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也到网上找过图来自我发泄,但那时只是纯粹的生理兴奋,哪像现在,躁动的感觉整颗心都要跳出来。
莫默将整张脸埋进魏奕的亵衣里,吸气呼气,蹭了好一会儿,身上的火实在消不去,反而愈演愈烈。他把心一横,拿出了自己放在枕头底下的小木人魏奕。
莫默平躺下来,用左手捏住小木人魏奕,另一手解开自己的上衣。
莫默闭上眼睛,睫毛因为羞耻而颤动。他拉过那件沾了魏奕汗水的衣裳,严丝合缝地盖在身上。随后手指微颤着往下跑,开始全身心地给自己疏解。
怀孕其实是不适合做这些事的,尤其是在早期,就算是自己来也不合适,不过莫默查过医书,男子的身体构造与女子不同,一个月弄个一次并没有问题。
“宝贝乖啊,捂住小耳朵。”莫默红着脸,并没什么意义地关照了下肚子里的崽。
随后闭着眼睛开始上下其手。
……
临近结束之际,莫默睁开被生理泪水沁得湿漉漉的眼睛,茫然而无措的地发出一丝微弱的呻|吟:“王爷……”
第33章
接下来的几天, 莫默趁着魏奕和韩拓都不设防,又从王府偷拿了好些魏奕日常用过的东西。
比如魏奕喝药用过的勺子,吃饭用的碗……当然每次拿了,莫默都会暗搓搓地换新的上去。
一来是以物换物, 让自己的行为显得不要那么像小偷, 二来也是怕哪个当差的发现异样告到魏奕那儿去。
自己这行为真是太像变态了……
莫默红着脸将刚顺来的筷子收好,内心既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又隐隐甜蜜着。
他害怕肚子被发现, 又担心身体随时会有个什么状况,所以每日只有上午才会来王府待一会儿,吃个中饭就走。
魏奕不明真相, 只当是莫默怕把病传给他, 其实他心里一点都不怕,甚至对无法和莫默亲近很不满, 可是也不敢强留人,毕竟要是莫默真得身子不好,自己拖着他只会累着他。
等小兔子病好了,一定要用根绳子把他绑在自己床上这样那样几天,弥补下现在积下的邪火。
魏奕抱着这种要十倍讨还的心态, 每日吃完午饭就让韩拓把人送回淮阴侯府。
下午到睡觉前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自从那日拿魏奕的亵衣发泄了下之后,莫默再也没做过类似的事,一方面是为了肚子里的崽,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事后想起来, 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淫|荡了。
奈何深闺寂寞冷, 莫默有时会偷偷摸摸去庄晗那儿照看下他的肚子,看到他和魏峰躲在小屋子里如胶似漆,心里羡慕极了。
见不到心上人的日子实在太煎熬,莫默只能每天顺点魏奕用过的东西带回去,像个囤食的小仓鼠似的将魏奕的东西藏在自己床头的小宝箱里。
今天能换点什么东西回去呢……
莫默揣着小心思将药送进魏奕的房里。
原本魏奕不想要别人服侍,又怕莫默端药辛苦,都是自己掐着点跑去厨房喝的,但今日过了药点人还没来,莫默才自己端了药过来。
刚到门口,就听屋里响起魏奕不耐烦的声音:“问你呢,那条亵裤哪儿去了?”
莫默差点把手里的药碗砸了。一进门,发现韩拓正苦着脸站在一边:“王爷,属下真没拿您那什么……”
那表情,就差没扒光自己以证清白。
本来嘛,他一个大男人拿拿姑娘的肚兜还差不多,谁稀罕拿王爷的亵裤呢。
然而他不稀罕,自有稀罕的人。莫默低头,红着耳朵走近魏奕。
他前天确实从浣衣房里偷换了条魏奕刚换下洗好的亵裤,却没想到今日会东窗事发。
王爷明明有那么多条亵裤的……
魏奕见莫默来了,先接过他手里的药碗,顺势将莫默的两只手包进掌心里给他取暖,现在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外头的风还是挺凉的。
他将莫默牵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替他捋了捋头上被春风吹乱的杂毛:“过来挺冷的吧,抱歉,出了点事儿耽搁了。”
声音一下子放柔,完全没了刚才质问韩拓时的匪气。
差别待遇如此明显,韩拓感到一阵心酸。魏奕又转过来紧追不舍:“没说你拿了。浣衣房那儿怎么说?”
韩拓绝望:“浣衣房那儿也没找着。王爷,您裤子那么多,那条没了就没了呗……”
莫默在心里不断苟同。是啊是啊,没了就没了,王爷别再追究了。
魏奕蹙眉:“不行。那条不一样。”
那认真的样子,好像没有的不是亵裤,而是什么传国玉玺。
魏奕看向莫默:“那是本王头次和你做的时候穿的。”
虽然他们到现在也只做过一次。
莫默脸上的温度倏然升起,耳朵上的红晕直接传到了脸上。
原来王爷还记得。他拿的时候就是因为记得那是他和魏奕上床那晚穿的,所以才……他以为魏奕早就忘记了。
心里窘迫却甜蜜着。
韩拓被甩了一嘴狗粮,心情复杂。
魏奕烦躁地啧了声:“还不快去找,跟你说了是条黄的,中间……”
魏奕顿了顿,突然问莫默:“中间什么色来着?本王给忘了。”
韩拓心里疑惑,王爷刚不还记得很清楚吗?连什么花纹绣在哪儿都如数家珍。
莫默愣了下,亵裤的样子他一清二楚,现在就放他床上呢。可当着韩拓的面他又不好意思说。
莫默选择装傻:“臣也不记得了。”
魏奕并不打算放过他:“怎么就不记得了?那天不是你给本王脱的吗?再仔细想想。”
莫默内心抓狂,王爷怎么当着韩大人的面尽说这种事呢?
莫默羞得身体都热了起来,他怕魏奕再说什么胡话,只道:“好像是黑的。”
魏奕挑眉:“黑的?真的假的?本王怎么记得好像是灰的呢?”
莫默生无可恋,正要说那就灰的吧,魏奕却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应该是黑的,后来弄了点东西上去颜色模糊了,本王才记成灰的了。”
莫默:“……”
韩拓:“……”
那东西具体是什么,让人不敢深想。
魏奕过了嘴瘾,又勒令韩拓去找那条亵裤。
可怜魏奕被关进宗人府的时候,韩拓还跟着刘烨披星戴月,腥风血雨,为魏奕图谋大事,转眼就成了个找亵裤的了。
这职位降的未免太过分。
韩拓出去好一会儿,莫默还是脸红的抬不起头。
魏奕喝完药,见小兔子坐在那儿拨自己的小袖口,忍不住笑了:“没生气吧?他知道咱俩的事儿,就顺口说了。你要心里不舒坦,本王跟你道歉,下回再不了。”
莫默摇摇头。他哪儿会生王爷的气,就是有些不好意思。而且那句“咱俩的事儿”说得莫默心痒痒的,好像他和王爷之间真有什么似的,有种说不出的私密感。
魏奕嘴角上扬,得寸进尺:“不生气?那本王下回当别人面也能说吧?”